角落裡的乞丐騷動了一下,然後又轉回去喝茶。
這邊,原本看着任樓樓的屬下,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那些乞丐,然後接着伸手,打算把抱着主子大腿的熊孩子扯下來。
任樓樓靈活的避開他的魔爪,轉了一個圈,抱住美男的另一條大腿,眼睛裡的狡黠一閃而過,繼而可憐兮兮的抽泣道,大眼睛蓄滿了淚水:“叔叔,你捨得拒絕這麼可愛的我嗎?”
那些乞丐也喝完了茶,開始陸陸續續向外走去。
美男瞳孔一縮,看着那些人的背影在茶棚消失,此時任樓樓還抱着他的腿不放手,限制了他的行動。
“小傢伙,叔叔沒空陪你玩,快放開我。”美男手上用勁,要把他拉開。
任樓樓裝作吃痛,尖叫一聲!大大的眼睛裡,瞬間積蓄了眼淚,眼看着就要滑下來:“嗚嗚,孃親……”
任嫺歌聽着任樓樓的尖叫,眉心一皺,眼角不留痕跡的掃過剛剛乞丐走過的方向,身形一閃,手腕一翻,一個巧勁扯開任樓樓胳膊上的桎梏,順手一帶,將任樓樓抱入懷裡,輕輕拍着小糰子一抽一抽的肩膀安撫着。
那美男沒有料到,任嫺歌有如此詭異的身手,幽黑的瞳孔微縮,正要開口,卻聽到任嫺歌清冷的聲音響起:“樓樓冒犯的閣下,得到些懲罰是應該的,誰讓他年紀小呢,只若是別人恐怕不會像樓樓一般,任由閣下宰割。”
說着,任嫺歌眼光劃過乞丐的方向,冷哼一聲,也不等那美男答話,轉身便準備離開。
乞丐並未走遠,在隔壁的草棚裡要了廉價的點心。
“主子?”美男周圍的侍從走上前來,意有所指的看着任嫺歌的方向,眼中崩出一絲冰冷。
那美男看着任嫺歌的背影,眼睛微眯,這個女子的背影似乎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看到她離開,居然有種想要阻止的衝動,念頭一轉,便已脫口喊道:“等等。”
任嫺歌身形一頓,微微斂了斂羽睫,剛剛從男子的身形做派便已經發現,他們並非常人,況且那羣人,還總是似有似無的關注着棚裡面的那羣乞丐,必然是有所計劃,到是因爲任樓樓的攪局,讓他們亂了節奏。
既然不能走,那邊留下來吧。
任嫺歌笑着轉身,嘴角的弧度恰到好處,映着一張精緻的笑臉,恰如一輪明日般耀眼,越發動人心魄,紅脣微啓,看着那美男笑道:“閣下還有什麼事情嗎?”
那美男乍一見到任嫺歌的笑容,心中又泛起一絲奇異的感覺,這感覺熟悉又陌生。
緩了緩,美男纔開口道:“這位大娘,你可看清楚了,是你的孩子弄髒我的袍子在先的,我也曾好聲好語勸他離開!只怪他不聽話,我才迫不得已出手。”
大娘?!
這男人出口就不是一般的毒舌。
任嫺歌一愣,嘴角的笑容越發甜美,她這麼年輕,這麼美,他居然叫她大娘?
他是瞎嗎?
當下毫不客氣的開口“哦?沒想到閣下不僅下手狠毒,嘴巴也是毫不留情!”
“大娘你也一樣,沒怎麼教好你的孩子呀……”美男悠悠的看了她一眼,居高臨下的說道,絲毫不在意她噴火的雙眼。
身旁的人,靜悄悄的扯了扯美男的袍子,那邊買了點心的乞丐,開始往人羣嚷嚷的方向走去,漸漸開始沒入人羣。
他們對視一眼,準備追上去,美男提步要往外走。
任嫺歌眼睛一眨,熱了自己現在想走,可沒那麼容易,一下子擋在他面前:“慢着!你欺負了我兒子,就想這麼簡單的走?”
“哦?不然大娘,你想怎樣……真想讓我做你夫君不成?!”美男頓步,低頭問道。
任嫺歌比他矮了一個頭,對方溫熱的鼻息剛好噴在她的臉上,這樣的角度帶着一種不可言說的曖昧。
美男精緻的臉龐就在眼前,紅脣微張,帶着難言的誘惑,她不由得緩緩神,罷了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差點入圈套,隨即義正言辭的喊道:“賠禮道歉!”
“我的衣服……”美男指了指自己雪白衣衫上的黑手印,那烏黑的幾團手印在他的衣服上顯得極爲顯眼。
“我賠你的衣服,你給我兒子道歉。”任嫺歌淡淡道。
“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你知道我主上這一身衣服,要多少銀子嗎?!”那邊的隨從不屑道。
“你們先走。”美男吩咐到,眼睛看了一眼那邊繁鬧的人羣。
“是!”那幾個隨從立馬抱拳領命,打算跟上去。
“你們也不許走!”任嫺歌伸手阻攔到,氣勢如虹,那隨從一下子居然沒推開她。
任嫺歌當了二十年特種兵,自然看得出來他們的目標。
可今天她不爽了,自然不會讓對方痛快!
“你不讓我走,我還可以理解,可你莫不是連我的隨從都看上了?”美男毒舌道,笑的意味深長,道:“量你這身子,也吃不消啊……”
“你!”任嫺歌氣結,轉而眼珠一轉,笑道:“哦。原來是你大兄弟不行啊,不行直接說嘛!有病就要趕緊治,諱疾忌醫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