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樓樓本以爲還能有什麼希望,畢竟小孩子嘛,總歸是抱着一絲幻想的。
聽到了許盎城說的,任樓樓也只好低下頭,有些沉悶不開心的說道:“哦。好吧……”
“怎麼又突然不開心了?”許盎城察覺到小傢伙的情緒突然變得低落,心裡也不由一緊,竟是有些關心這孩子。
“沒有沒有,樓樓很開心。”任樓樓擡起頭,看着許盎城,眼睛又閃閃亮着光似的,“嘿嘿,許爹爹,要不你帶我出去玩兒吧,樓樓和孃親纔來這裡,孃親還沒有帶樓樓去玩過。”
許盎城眼角勾起笑意,黑色的眼眸中帶着些許寵溺。也可憐這孩子了,獨母無父,不由有些心疼起來。
“好吧,走吧。”
“好耶!”任樓樓一聽自己的請求得到應允,剛剛那副乖巧模樣瞬間就不復存在,高興的跳了起來,“許爹爹我和你說,孃親帶我去找我那個爹爹,就是榮家的那個榮善,誰知道他不是我爹。”
“哎呀,還好他不是我爹,我爹怎麼能長的那麼醜呢。許爹爹你就特別好看,要不你就真的做我爹爹算了吧。”
任樓樓高興的一個人嘰嘰喳喳個不停,許盎城聽了後,心思又飄的有些遠了。
那個大媽嘛,倒也有幾分姿色……
……
酒店房間裡。
“呼。”任嫺歌朦朧的睜開了睡眼,還帶着些許睡意,撐着手起來靠在了牆上,“完顏。”
“你醒了?”完顏朵臉上露出了笑容,本就妖豔的容貌就越發的耀人了,在這嫵媚動人間竟是無那低俗煙塵氣兒,雖是妖媚,但也如同那仙子般出塵。
剛睜開眼一會兒的任嫺歌就被這閃的有些受不了,美人兒啊,這完顏朵是真美人啊,看了這麼久,還是毫無抵抗力。
“來,先喝杯水吧。”完顏朵端了杯茶,走到了牀沿,遞了過去。
任嫺歌此時嗓子也是乾燥不已,感覺要冒出火來了,倒也不客氣接過茶杯,咕咚咕咚兩口喝了下去。
任嫺歌生了任樓樓後,身材仍是保持的很好,不知道是吃不胖還是什麼,一直都很瘦。一張瓜子臉瘦的憐人,眉眼間的疲勞少了些許,本紅潤有色的櫻脣也變得有些夾白,但這麼一看,竟是比完顏朵還要沒上幾分。
二人各具特色,完顏朵是異域風情,妖冶無比,則任嫺歌雖不同於江南姑娘般嬌柔,但也沒有北方的女兒家那般體魄,算是折中,眉眼間不同於姑娘家的柔弱,多了幾分堅毅和英氣,倒是一種特別的美感,讓人目光無法離開任嫺歌這張臉。
“你在那個牢獄裡吃什麼苦沒?”完顏朵看着臉色仍是不太好看的她,擔心地問道。
任嫺歌倒是豪爽,輕飄飄地說了句:“沒事兒。不過在榮家我可丟臉丟大發了。”
說到這裡面,任嫺歌臉上不禁有些發燙,當時那麼多人在看着,任嫺歌誤以爲任樓樓是榮善的兒子,還給他揍了個半死,那個尷尬的場面,她真的是不想再提起了。
“樓樓不是榮善的兒子,我還在榮家把榮善給揍了個半死……”
“噗……”完顏朵一口茶水噴出,雖然她聽樓樓說了,但聽任嫺歌再敘述了一邊當時的場景,及她那時候無比豐富的內心,自己沒忍住噴了茶水。
怎麼以前就沒發現任嫺歌這麼腹黑,這麼有趣呢?
“對了,我兒子呢?”任嫺歌看了看房間裡,只有她 和完顏朵兩個人。
也不知道自己這兒子跑哪兒去了,孃親躺在牀上,都沒看到心疼孃親在這裡守着。
“我聽方南蜀說樓樓跟他爹出去玩兒了。”
“咳咳……”任嫺歌不禁有些無語。他爹?許鶴?怎麼一個個的都叫的這麼順了。不過也還好,暫時沒找到樓樓他親爹,先讓他做陣子便宜爹爹。
人倒是長的高大,那張精緻的臉,英氣的劍眉,挺立的鼻樑,輕抿着的薄脣,較爲冷酷的那張臉,嘖嘖嘖,也不知道這張臉俘獲了多少閨中女子的少女心。
“這個沒心沒肺的。”任嫺歌心裡跳躍了好幾個劇場後,反應過來繼續說道。
也不等倆人再說話,任樓樓興奮的一蹦一蹦的跑了進來,“孃親。孃親。你快看。”
任樓樓抱着一堆吃的跑到了她面前,拿出一樣又一樣吃的,跟炫耀寶貝似的。
“孃親,給你吃。完顏姐姐也吃。”任樓樓把懷裡的全部放在了任嫺歌身上,然後又乖巧的站着,眨着大眼睛看着她,像是小孩子做了好事要大人誇獎似的。
這個鬼靈精,還算是有點良心,出去玩回來也不忘帶給自己吃的,也沒自己疼那麼久生他下來。
“哼,算你有點良心。”任嫺歌一臉傲嬌的看着自家兒子,又捏了他臉一把。怎麼自己什麼時候養成了這個習慣,不過真的挺好玩兒的。
“小樓樓真乖。”完顏朵看着如此乖巧可愛,懂事的樓樓,不禁笑了笑。雖然自己一早就知道樓樓是個鬼靈精,聰明的很,但還是覺得很是欣喜,“你們聊,我出去看看生意。”
“去吧。”任嫺歌看着完顏朵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還給她使了個奇怪的眼神,有些疑惑。
“爹爹,你看孃親欺負我。”任樓樓不樂意了,皺着小包子臉,滿臉委屈的看着身後提了不少東西的白衣男子。
任嫺歌聽到自家兒子這麼說,才發現他身後跟了個人,居然是許盎城。
“噗嗤。”就很不客氣的就笑了,絲毫不給這位臉色鐵青的仁兄面子。
任嫺歌看着許盎城提着大包小包,本是溫潤如玉,翩翩公子的模樣,這一弄,竟是生了幾分滑稽之感。
“哎呀,爹爹你坐呀。”任樓樓發現了自家爹爹的不對勁兒,很識趣,機智地幫他接過了手裡的東西。又推着他坐到凳子上。
“孃親,啊。”任樓樓捏着一塊棗泥糕放在任嫺歌面前,睜着大大的眼睛眨了眨。
這是惡意賣萌啊,簡直萌她一臉血,任嫺歌暗想道,頭上也不由多了幾條黑線。纖長的手指在捏了捏小傢伙的臉,越看越萌啊,也不知道這孩子他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