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樓樓睜大眼睛,唏噓道:“孃親,原來他不行啊……那樓樓再重新給你找一個比他還好看的男人!”
美男的臉頓時黑下來,但凡是個男人被這樣嘲諷,也是要炸掉。
乞丐漸行漸遠,馬上就要追不上了……
“大娘既然看不上我,那我們就告辭了。”美男眼眸一深,聲音瞬間轉冷。
“請——”任嫺歌氣定神閒的揮揮手,反正剛剛已經扳回場子,原本憤懣不平的小怨氣看到那美男陰沉的臉以後,也煙消雲散了。
那美男冷眼看着任嫺歌氣人的模樣,嘴角突然上挑,正準備開口說話,卻感覺到一個軟糯的身子突然撲到自己懷裡。
“哎呀,叔叔不要生氣,”任樓樓美男要生氣,趕忙上前抱住美男的大腿,仰着小臉甜甜的笑:“叔叔你這麼好看,想必家中宗親也不錯,可有未婚的哥哥弟弟介紹麼?”
小娃娃的話剛問完,現場便死一般的寂靜——
任他們行走“江湖”多年,也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美男停下腳步,仔細的打量了一把那小男孩,若是他的孩子還活着……
美男恍惚了良久,才說道:“沒有。”
“啊,那真是太遺憾了!”任樓樓哭喪着臉哀嘆道。
美男看着不遠處的任嫺歌一臉無奈的模樣,心頭一笑,嘴角微勾,施施然從懷裡拿出一兩銀子放在桌子上,聲音依舊低沉:“今日你們的茶錢,我替你們結了。”
任嫺歌懷疑的看了他一眼,還未答話,就聽他接着說道,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嘲諷:“不過大娘,就不要打我家宗親的主意了!”
說罷便帶着人大步離開,身影如風,任嫺歌簡直阻擋不及,只能眼睜睜看着他離去。
一兩銀子還在桌子上散發着幽幽銀光,可在任嫺歌看來,就是重重打在她臉上的一巴掌!這是,羞辱?!
她恨恨的看着男人背影,暗暗磨了磨銀牙——這個男人,我記住你了!
任樓樓感覺到從自己孃親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森森冷氣,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美男大叔,惹了孃親,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任嫺歌冷眼一掃,緊緊的盯着任樓樓,都是這個臭小子!要不是他,自己怎麼會被一個小白臉羞辱。
任樓樓接受到任嫺歌的目光,心中哀嘆一聲,完了,這回又闖禍了!
當下扯諂媚的笑容,露出十八課潔白整齊的乳牙,笑嘻嘻的湊到任嫺歌身前,眨着無辜天真的眼睛,嘴角卻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孃親,你別生氣,你看這個……”
只見他白嫩的小手裡,攤出一塊雕龍鑲金紫玉的玉佩,成色極好,一眼就知道是上品。
顯然是他剛纔從那男人身上順下來的。
任嫺歌冷的要凍死人的目光,瞬間軟化,嘴角開心的上翹,捏了捏任樓樓滑嫩的小臉,一臉親和的笑意,毫不吝嗇的誇獎道:“真是個聰明的寶寶,對於這種仗勢欺人的人,就得讓他留點教訓!”
說着,任嫺歌剛剛還犀利的眼,瞬間變成財迷的發光眼神,她伸手結果那玉佩翻看一番,直接塞進自己的袖子裡,又摸了摸任樓樓的小腦袋道:“好樣的,小夥子!不虧得老孃真傳啊……”
“唉。孃親,這是我得的!”任樓樓睜大眼睛。
這個孃親,明搶啊!
任嫺歌卻將玉佩拿起,仔細端詳起來,這個玉佩材質滑膩溫潤,雕工更是精緻無雙,如此物件,必然可以賣個好價錢。
任嫺歌越看越覺得不錯,再次滿意將玉佩放入懷裡,彎腰拍拍任樓樓的頭,一臉正色道:“小孩子家家,不可以隨身攜帶這麼貴重的東西,必須要孃親幫你保管的啊!”
任嫺歌說的義正言辭,絲毫不帶羞恥和愧疚。
任樓樓捂住胸口,一口小血差點噴出來。
天吶!
他怎麼要攤上這樣一個孃親?
遠處走了的男人們,果真沒有追上那邊的乞丐,氣的打馬迴轉在荒野上,激起了陣陣塵埃。這些乞丐在京城裡興風作浪多時,顯然不是真的流民,本來今日就能搜查出他們的老巢,結果就這樣被一個女人一個孩子壞事了。
美男眯眼抿脣看着遠方,下意識去摸自己常帶的玉佩,結果卻探了一手空,他一低頭,腰間空蕩蕩的,玉佩早就不知去向……
他的腦海裡浮現那抱着他大腿的小男孩,這玉佩綁的極好,絕對不會自己掉落,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被那個小娃娃給偷了去。
隨從自然發現了他的動作,驚叫道:“主上,您的玉佩怎麼不見了?”
這玉佩自四年之前開始,那塊玉佩就沒離開過主上的身體,可見其重要程度。
隨從回想了一路,驚訝道:“主上,莫不是剛纔那女人乾的?我就知道那女人不對勁,一直阻撓咱們追蹤,搞不好和那乞丐是一夥的,屬下這就回去追!”
說着,隨從便打馬就要回去茶棚。
“風馳!”美男揚聲叫住他:“不用了,他們早就走了。”
他的眼神看着遠方,手指握着繮繩,嘴角浮起一絲惡魔般的邪氣。
女人,你居然敢從他身上順東西?
有趣。
而另外一邊,領着任樓樓優哉遊哉在街上閒逛的任嫺歌卻又惹上了麻煩。
“大哥!我們等等再打,你聽我說……”任嫺歌匆忙的想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