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朕還是自己來吧。”
說着,許盎城三兩下退掉了外衫,上衣,露出健美緊緻的上半身,腰間若隱若現的腹肌,更是勾出幾道完美的線條,看的任嫺歌眼睛發光,險些要噴出鼻血。
沒想到許盎城的身材,居然這麼好!任嫺歌心中暗歎,這身材,這顏值,若放到了現代,哪裡還有那些小鮮肉存活的餘地,自怕一個拋頭露面,便會勾起 無數迷妹的少女心吶。
看着任嫺歌沒有絲毫的害羞,反而眼睛冒光的上下打量自己的身材,許盎城心頭一頓,這個死女人居然這麼不知檢點,男人的身體,也能這麼隨便看的嗎!
若是任嫺歌知道許盎城的心理,只怕又要大大的翻個白眼,拜託,明明是你自己在我面前脫得,怎麼你能脫,我就不能看了嗎!
感覺到任嫺歌越來明亮的目光,許盎城心中又喜又氣,隨手抓過剛剛脫下的外衣,直接扔到任嫺歌臉上,沉聲道:“當真是越來越放肆!跟朕去浴池。”
任嫺歌面色一楞,抓下罩在頭上的外衫,一雙清透明亮的鳳眸眼底,升起一絲尷尬的小情緒,看着許盎城挺直修長的背影,心中暗罵,又不是沒見過男人!真丟人!
隨即晃晃頭,甩開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拿起許盎城的浴巾,快步跟着許盎城的身後朝前走去。
許盎城聽到身後熟悉的腳步聲,嘴角微勾,眼底露出一絲愉悅,不用回頭就能想象到那個女人臉上的表情。
任嫺歌抓着浴巾,小步跟着許盎城的身後,走進的殿後的浴池。不得不說,這個廝還是很會享受的,在正德殿後院,有一座專門供許盎城沐浴的浴池,浴池的四周用晶瑩潤透的白玉打造,池中的水源更是直接連通殿下的溫泉,活水引源,整個浴池內繚繞着溼熱的氣息,輕柔的沙曼軟軟的垂到底下,地面上更是鋪着厚厚的絨毯,一腳纔上去,只覺得腳下鬆軟,身心溫暖。
許盎城瞥了一眼任嫺歌,也不多說,邁開腳緩緩的踏入池水中,輕輕的依靠在池邊上。
任嫺歌吸取教訓,不敢再擡頭直勾勾的盯着,當下只能垂下頭,眼觀鼻鼻觀心,盯着腳尖一寸的範圍,生怕目光亂轉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許盎城舒適的微眯雙眼,等了半天,也沒聽到任嫺歌開口說話,若不是能感覺到那道呼吸聲,幾乎要以爲她已經走了。
任嫺歌在一旁站的腳尖發麻,飛快的瞄了一眼許盎城享受的模樣,心中暗暗腹誹,真的是萬惡的奴隸主社會,自己在下面舒舒服服的泡着,留着自己這種奴隸階級的在岸上等,這讓在社會主義社會生活半輩子的任嫺歌,更加不適應。
靜了片刻,就在任嫺歌幾乎想要悄悄溜出去的時候,就聽到許盎城閒閒的聲音響起:“來,給我搓搓背。”
任嫺歌眼珠一頓,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是許盎城瘋了還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居然要求搓背?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小宮女,這種活兒,一般來說不是都由小太監來嗎?再不濟,還有王喜這個太監統領呢!
想到王喜,任嫺歌神情一頓,眼底露出一絲猶豫。
“耳朵聾了嗎?”許盎城覷眼瞧着任嫺歌一臉呆愣的模樣,長眉微擰,心道,這個死女人剛剛不是看的很來勁麼?怎麼事到臨頭,有了光明正大的機會又猶豫了,真是膽小!
任嫺歌這才緩過神來,急忙低聲應了一聲,不敢心中多麼吐槽這個社會,但是現在既然活在這種社會背景下,也不能妄想着挑戰整個制度。
走到浴池邊,感覺到撲面而來的熱氣和氤氳的霧氣下結實健美的肌肉,任嫺歌拿着搓澡的絲瓜瓤又一次愣住了,手中握了握絲瓜瓤,看着許盎城光潔的背部,肌肉條條分明,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下手。
許盎城聽了半天都沒動靜,只能轉過身,趴在浴池邊,一雙黑眸微微眯着,斂去了眼底的幽深,難得的露出一絲清透,聲音懶懶道:“輕一點。”
看到許盎城這般人畜無害的模樣,任嫺歌心頭幾經翻騰,看着許盎城滿眼的不可置信,這還是平日裡那個高冷腹黑的許盎城,一定是自己的打開的方式不對!
任嫺歌問了問心神,攥緊絲瓜瓤,輕輕跪在地上,穩住雙手,順着許盎城的背部的肌肉,緩緩推了下去。
霧氣氤氳,任嫺歌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正面面對許盎城,這才發現,原來許盎城的睫毛是那麼濃密,如同一把扇子般輕輕合上,劍眉更是斜飛入鬢,沒有了那雙氣勢凜然的眼睛,這樣純良無害的許盎城,整個人放鬆下來,像是一個乖巧的孩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
看着許盎城眼底隱隱的青色,任嫺歌心頭微動,一直都知道,自從他登基以來,雖然用鐵腕穩住了朝綱,但是前太子許揚城的勢力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清理乾淨的,這段時間公務這般繁忙,必然是身份疲憊的。
任嫺歌心中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也不由自主的溫軟下來,連她自己都沒察覺,一邊輕輕的替許盎城擦拭背部,一邊輕聲道:“皇上,奴婢今天在御花園中看到了懷王。”
話音一落,任嫺歌敏感的察覺到許盎城周身的氣勢有過一瞬間的凝結,微眯的黑眸中極快的閃過一絲寒光,隨即卻又極快的消失不見,一如之前般懶洋洋的開口問道:“恩?怎麼會遇到懷王?”
任嫺歌沒有忽略掉剛剛許盎城一瞬間的氣勢,心中多了幾分小心,輕聲回答道:“奴婢並不知道懷王爲何會進宮,但是奴婢被王喜叫回來的時候,倒是看到王喜與懷王似乎頗爲熟捻。”
任嫺歌自己估量着話中的餘地,對於這些宮中權謀勾結的事情,她不想參合太多,只是最近跟許盎城在一起的時間一長,總是有些不由自主,這纔會腦袋一熱,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許盎城劍眉一挑,緩緩睜開眼睛,一雙黑眸恢復了原本的深沉神秘,深不可測,靜靜地看着任嫺歌,輕聲道:“你是爲何斷定,王喜與懷王熟悉的?”
任嫺歌輕輕垂下頭,避開許盎城灼灼的目光,口氣依舊平和,只是心頭那絲不忍已經消失無際,道:“奴婢不敢斷定什麼。”
這件事情,自己還是不要過多的參與爲好,任嫺歌的悄悄的收回心底裡的異樣,又一次深深的埋到心底。
看着任嫺歌的申請,許盎城心頭一頓,一直都知道,這女人是一個極爲聰明的人,但是對於一些事情又極爲膽小,也不是看不透她一心想要自保的心態,只是,既然她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生活了,已經走進了自己的心裡,就萬萬沒有放她離開的可能!這些事情,不管她如何逃避,也不絕不可能避免的!
許盎城盯着任嫺歌光潔的額頭,看着她垂下去的頭,眉心一皺,長臂伸出,輕輕挑起任嫺歌的下巴,強迫她正視着自己,目光幽幽一字一頓的,問道:“朕問你,你是如何斷定的?”
任嫺歌面色如常,只是一雙眸子卻輕輕移開了,紅脣輕吐:“奴婢不敢。”
看着任嫺歌這幅模樣,許盎城眉心更緊,他發現,只要任嫺歌在不想說話的時候,目光就會不自覺的飄移,避開她想要回避的東西或者人。
現在看着任嫺歌目光遊移的模樣,許盎城只能輕嘆一聲,鬆開手,輕輕點了點任嫺歌的額頭,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啊!朕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
任嫺歌心頭一動,抿抿嘴,卻沒有說話。
許盎城輕嘆一口氣,“唰”的一下站起身,溼漉漉的褻褲緊緊的貼在身上,某些不可描述的地方更是若隱若現,任嫺歌原本跪在地上,某個角度來說,更是一覽無餘。
頓時,任嫺歌剛剛恢復正常的臉又紅了……
看這任嫺歌臉頰通紅的模樣,許盎城心頭的鬱氣一掃而空,心情愉悅的走上地面,也不再捉弄任嫺歌,自己主動擦好了身子,披上了衣服。
任嫺歌看着許盎城穿戴整齊,這才輕輕的吁了一口氣,暗暗提醒自己,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心中這般想着,研究卻有些不由自主的朝許盎城瞄去。
察覺到任嫺歌的小動作,許盎城心情大好,面上卻仍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側眸問道:“怎麼?還不傳膳?”
“啊?是!”任嫺歌趕緊應聲退去,心中卻暗暗鄙視,真是事多。
門外的王喜聽到任嫺歌傳達的命令,趕緊吩咐身側的宮人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晚膳端到殿內,看着許盎城剛剛沐浴之後,神清氣爽的目光,王喜輕輕垂下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流光,但是卻被任嫺歌看個滿眼,當下眼底閃過一絲冷光,心裡頭越發的肯定。
吩咐着衆人將晚飯擺好,未等許盎城說話,王喜已經知趣的將人都帶下去,唯獨留了任嫺歌一個人,伺候許盎城。臨走前,王喜 對着許盎城躬身道:“皇上,奴才在門外候着,若是有什麼吩咐,奴才即刻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