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時已是中午。我依然頭疼欲裂,眼睛一陣幹疼,揉了好一會兒才逐漸適應自然光線。
不出所料寢室裡還剩秦川和喬彬,倆人正矇頭大睡。我醞釀一會兒後依舊沒法再進入夢鄉,於是把他倆喊醒。
“飛哥你真缺德,才幾點啊。”秦川在對面的牀上伸着懶腰,哈欠連天。
“嘿嘿,不早了,已經中午了,小豬們可以起來進食啦。”我都覺得自己厚顏無恥。
秦川猶自不信,坐起來翻翻褲兜從裡面掏出手機:“我昨晚怎麼回來的?”
我搖搖頭,將腦袋冒出牀沿一點,問:“喬彬你知道嗎?”
下牀的調皮豬眨眨眼,眼珠子向上翻幾圈,回答說:“完全不記得了。”
正說着何宇亮抱着幾本書從寢室外推門而入,看見我們還以不同的姿勢躺在牀上便笑着問:“幾位睡得可好?”
那兩隻小王八一句話不說都把腦袋慢慢縮回被窩。我暗罵一句龜兒子,找回點心理平衡,接着厚起臉皮弱弱地開口:“對了,那個......何老闆,你......知道我們......昨晚是怎麼回寢室的?”
“擡回來的唄。”
我們一起伸出腦袋:“你說什麼!”
“等等,我喝口水”何宇亮也難得的在我們面前賣一回關子,“昨晚我們去吃雞煲,老闆很熱情。我們要了啤酒,後來還聊天,商量怎麼創立自行車社......”
我們先趴着一動不動,然後一起喊:“說重點!”
“你們聽不聽?”他竟然也會赤(跳)裸裸的威脅。
“好好好,聽。”
“......最後爲套出喬彬的話,于飛和秦川輪着去敬酒,結果還沒把喬彬灌醉,于飛自己喝着喝着就在趴桌子上,再也沒醒過來。”
喬彬得意地哈一聲,我頓感萬分羞辱。
“那我呢?”秦川急切之情溢於言表。
“你酒量倒好,敬過幾輪乾脆和喬彬吹起瓶子來。結果一先一後滾倒在桌子底下,吐得到處都是。要不是我事先看着情況不對勁兒,保持了幾分清醒沒怎麼喝,估計雞煲店老闆早趁機把我們扔外邊兒馬路上了。”
“嘿嘿,謝謝你啊,你是我們的好大哥。那後來呢?”
“我把錢付了,看你們實在沒法走回去就打電話叫來隔壁兩個寢室的同學幫忙。大家背的背,擡的擡,磨磨蹭蹭好不容易纔把你們送回寢室。”
“那我昨晚沒說什麼吧?”喬彬試探着問。
“怎麼沒說!”
“說了什麼?”喬彬很緊張。
“你嚷着沒醉,要回去再喝幾圈。”
“......”
我汗顏,趕緊找出手機登陸qq,看看有沒有哪個愛玩惡作劇的小鬼把我們的酒後靚照發在班級羣裡,那樣的話就丟臉丟大了。
所幸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不過沒多久前韓梅梅倒發過來一條消息:聽說你昨晚喝醉了,今天都沒來上課哦,沒事吧?DD。我急忙退掉qq,羞愧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