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顧峰幫忙,這麥子很快就碾好了,剩下的就是將麥皮掃走,留下麥粒,這種活比起收割麥子跟碾麥子,輕鬆多了。
忙活完這一天,趙氏非說要多炒幾個菜給顧峰吃,正好給顧峰補補身子。
這段時間在蘇家吃飯吃習慣了,顧峰也沒客氣,吃飯比以前自在多了。
“明個稻子脫殼你們就不用來了,你們小兩口子這段時間也累壞了,好好休息幾天。”吃着飯的時候,蘇父開口說道。
“不累的。”顧峰看了一眼蘇酒兒,忙開口道,“岳父,我力氣大,幹這些活也不會覺得累。”
顧峰心裡琢磨着,如果是大冬天就好了,那就不會熱得難受。
“稻子脫殼不着急,你們兩口子這段時間也沒好好的休息,年輕人,哪能不要命的幹活,該享受的時候還是要好好享受下。”趙氏這話雖然是對顧峰說的,可是視線去看向蘇酒兒,朝着蘇酒兒使了一個眼色。
蘇酒兒忙給顧峰夾了幾塊肉放到他的碗中,滿臉溫柔地望向顧峰,“相公,我這幾天覺得有些累了,咱們回家休息。”
顧峰猶豫地點了點頭,沒有在說推辭的話語。
晚上顧峰洗完澡率先躺在牀上,雖說推石碾子對他來說不是很累,可是他許久有幹這麼重的活,疲憊還是有的。
蘇酒兒擦着頭髮從外面進來,見顧峰躺在牀上看牀頂,笑着走了過去,“相公,你頭髮還沒幹,這樣睡覺會生病的。”
手指靈巧地用布巾包好頭髮,蘇酒兒取過一旁的巾帕,忙拉着顧峰起身,“我來幫你擦頭髮。”
蘇酒兒哪有什麼力氣,顧峰主動坐起身來,背對着蘇酒兒,任由着蘇酒兒幫他擦頭髮。
“今天累壞了吧。”蘇酒兒心疼的說着,手下的動作更加的溫柔,“一會我幫你按按?”
“就是很久沒幹過重活了。”顧峰輕聲說着,擡了擡肩膀,“咔咔咔”地骨節響了幾聲,聲音在夜晚格外的響。
蘇酒兒小手使勁地搓着顧峰的頭髮,心情愉悅,“如果不是你,爹孃可能還要忙活很多天呢,就是辛苦你了。”
“有什麼辛苦不辛苦,岳父岳母對你挺好的。”顧峰打了一個哈欠,開口道,“蘇牧不也跟我們一樣幹活。”
蘇酒兒聽顧峰這麼說,臉上的笑容更甚,“以前蘇牧還說爹跟娘偏心。娘說,姑娘家嫁個好人家,只要會做飯抓住自家男人的胃就好。男人呢,就要勤快點,什麼都要學會做,才能娶到好人家的姑娘。”
“正是這個理。”顧峰心裡想着,當初如果他沒有救過蘇酒兒,也就不會看上蘇酒兒,他看不上蘇酒兒,那蘇酒兒肯定會嫁給安秀才,不用說別的,顧峰絕對相信安秀才不會讓蘇酒兒吃一丁點的苦。
幫着顧峰擦好頭髮,蘇酒兒這才坐在牀邊給自己擦頭髮,白白嫩·嫩的小腳丫子在牀前晃了晃的,看的顧峰心裡直癢癢,他們兩個人許久未做了。
顧峰半躺在牀上,單手支着腦袋,瞧着蘇酒兒身上寬鬆的褻·衣,眉頭微微一擡,聲音低沉沙啞好聽,“既然明天不忙了,那我們是不是開始我們的計劃了?”
“好啊。”蘇酒兒眼睛一亮,擦頭髮的動作停了下來,偏頭望向牀上的顧峰,滿心歡喜的說道,“等咱們將這一次的繡品賣了,咱們就有錢買糧食了。”
蘇酒兒沒有想到,顧峰會主動提出那件事情,眉眼之間的笑意更加的燦爛。
顧峰劍眉擰成一團,目光在蘇酒兒臉上打了一個轉,有些哭笑不得。
她是多想買糧食?
蘇酒兒瞧着顧峰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對,眉頭微擰着,想了許久,困惑的問道,“不是說糧食的事情嗎?”
顧峰無奈地睜開眼睛,緩緩地坐起身子,伸手攬着蘇酒兒腰身,下巴擱在蘇酒兒肩膀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難道你不記得了?”
腰身旁邊有隻不安分的手摸來摸去,蘇酒兒現在已經完全明白顧峰說的是什麼事情了。
睜着水靈靈的鳳眸困惑地望向顧峰,蘇酒兒微微抿了一下脣,猶豫地問道,“相公,你今天不累嗎?”
“不累。”顧峰說着,輕柔的吻流連在蘇酒兒脖頸跟耳朵間,壞心的含·住了她的耳垂。
桌上昏黃的燭光輕輕地搖曳着,憑白地增添了幾分曖·昧。
蘇酒兒將手中的巾帕丟到不遠處地桌上,溼漉漉的巾帕飛落在桌上時引起的風熄滅了煤油燈。
屋內一片漆黑,蘇酒兒能夠聽到的只有顧峰粗重的呼吸聲和親·吻時候留下的曖·昧的聲音。
“可是孩子還沒想好叫什麼名字。”蘇酒兒身子微微往後退了一下,跟顧峰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滿是糾結的問道。
顧峰聽到蘇酒兒的話,手一用力,直接將蘇酒兒帶到她面前,望着那雙笑盈盈的眸子,覺得整個人似乎都要被她勾走了。
蘇酒兒使勁地推了一下顧峰,任由着顧峰躺在牀上,毫不猶豫地爬了上去。
顧峰一開始愣了下,察覺到蘇酒兒是什麼意思,身子放鬆下來,任由着蘇酒兒在他身上胡作非爲。
作爲始作俑者的蘇酒兒,第二天醒來就開始後悔了。
蘇酒兒一開始還覺得顧峰說不累是安慰她的,現在她再也不自作多情了。
昨晚蘇酒兒想着她在上面,掌握主動權,做完一次就趕緊睡覺。
可事情越來越不受她掌控。
好不容易做完一次,蘇酒兒在上面累的連腳趾頭都不想動,怎麼都沒有想到,顧峰竟然興致勃勃的將煤油燈點着不說,還非要拿着那本書跟她探討哪個姿勢好。
直到天快亮了,蘇酒兒嗓子被哭啞了,顧峰這才放過她。
癱軟在牀上,蘇酒兒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蘇酒兒覺得顧峰現在比以前壞多了,以前他還不是這麼貪戀牀事。
這個想法剛冒頭,蘇酒兒立即將那種不靠譜的想法給掐滅,想起兩個人圓房之後,顧峰在牀上一臉認真地研究那本書。
聽着外面有腳步聲傳來,蘇酒兒偏頭望去,就瞧見顧峰端着一盆水從外面走了進來。
蘇酒兒擡眸望向顧峰,臉上掛着疲憊的笑容,聲音嘶啞着,“相公。”
“你在牀上歇會。”顧峰拿着一塊乾淨的巾帕放到木盆裡洗了洗,這才擰乾朝着牀邊走去,“擦擦臉,一會兒好吃飯的。”
腰有些疼,蘇酒兒想要扶着腰坐起來,又怕顧峰笑話她,強撐着靠坐在牀頭邊上,從顧峰的手中接過巾帕。
擦乾淨了臉,蘇酒兒漱了漱口,就瞧見顧峰端着麪條從外面進來。
不得不說,顧峰下面條的技術比以前好多了,味道也比以前好多了。
“本想着今天跟你一塊兒去府城,現在看來,我們只能明天去了。”顧峰自己也端着一碗麪條,坐在牀邊上。
蘇酒兒聽聞顧峰那麼說,看着碗裡的麪條,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她一定不會主動了。
前段時間發生那麼多事情,顧峰忙的團團轉,現在一閒下來,只覺得有些不自在。
蘇酒兒坐在院子裡,瞧着顧峰忙活完家裡的菜園子,又忙活着去餵雞鴨。
大熱的天,一般人都願意在樹蔭下休息,誰願意幹活。
“相公。”蘇酒兒將手中的繡活放到一旁,輕聲開口叫道,“過來喝點水吧,晚點在幹活好了。”
顧峰在木盆裡洗乾淨了手,這才走到蘇酒兒旁邊,端起蘇酒兒給他倒好水的茶盞,一飲而下,十分滿足地放下茶盞,瞧着蘇酒兒手中的繡活,“你要是累的話,就別老做繡活,歇息下。”
“不礙事的。”蘇酒兒擡眼望向顧峰,笑着說道,“我做這個又不需要力氣。”
顧峰眼尖的瞧見小白又跳到了蘇酒兒腿上,生怕小白給蘇酒兒搗亂,伸手就去抓小白。
小白不等顧峰的手伸過來,一溜煙的爬到了石桌上,耀武揚威地看着顧峰。
顧峰有些生氣了,心想着平時對小白太溫柔了,所以它才這麼無法無天,無意識地瞪了小白一眼。
被顧峰那麼一瞪,小白的就像是貓咪一樣渾身的毛都豎起來,夾着尾巴直接鑽到蘇酒兒懷中。
“你別嚇它。”蘇酒兒慌忙接住小白,無奈地衝着顧峰一笑,“小白還小,什麼都不懂。”
“它不小了,至少三歲,應該學着好好管管它。”顧峰忽然間想到,以後他們生了孩子,蘇酒兒是不是也會這樣護着孩子不讓他管?
如果有個孩子的話,那家裡肯定熱鬧許多,顧峰這麼想着,視線不知不覺的移到蘇酒兒的肚子上,覺得以後的還是多做幾次,那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了孩子。
蘇酒兒自然是不知道顧峰在想什麼,伸手摸了摸小白炸起來的毛,見它身子不抖了,溫聲細雨道,“相公,以後對小白溫柔點,好不好?”
“......”
“小白以前救過我呢!”
“......”顧峰看了一眼蘇酒兒懷中的小白,那小狐狸趴在蘇酒兒胸·前,眼皮耷拉着可憐巴巴地看着他,“哦。”
顧峰粗暴的揉了揉小白的毛,小白敢怒不敢言,老老實實的接受着顧峰的愛·撫,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倏地,外面傳來敲鑼打鼓聲。
蘇酒兒驚慌失措的站起身子,右手打翻了手邊的茶盞,滿臉驚恐地望向門外。
該來的還是會來,誰也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