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田小·妞微微張脣,並沒有發出聲音來,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聽聞田小·妞這麼說,蘇酒兒微垂着眼簾,眉頭緊蹙着。
“哎呀,疼死我了,輕點!”
王氏嬌滴滴的聲音從廟中傳來,蘇酒兒神色一頓,湊到田小·妞耳邊,悄聲道,“好像是王嬸子的聲音。”
田小·妞也聽出來是王氏的聲音,臉騷/得通紅,拉着蘇酒兒的手,點點頭,“沒錯,就是王嬸子的聲音。”
不管裡面的人是不是王氏,蘇酒兒相信,田小·妞已經將裡面的女人當做王氏了。
“咱們走吧。”蘇酒兒擡腳朝着一旁走去。
“不行!”田小·妞立即停了腳步,面色嚴肅地望向蘇酒,壓低聲音,“我要去看看。”
田小妞想起王氏嘲諷自家孃親的事情,怎麼都忍不下這口氣。
蘇酒兒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低聲說道,“你去做什麼,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別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污了你的眼睛。”
田小·妞自然明白蘇酒兒說的是什麼意思,輕輕的搖頭,不贊同的說道,“小嫂子,你在這兒等等我,我去去就來。”
說後,田小·妞伸手推開了蘇酒兒的手,轉身輕手輕腳地朝着破廟走去。
蘇酒兒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心中很擔心,她就怕裡面的人不是王氏。
若不是王氏,蘇酒兒想要潑王氏髒水的計劃就要落空了。
不過裡面傳來的聲音確實很像王氏的聲音,蘇酒兒現在只希望裡面的人就是王氏。
“你們兩個敗類!”田小·妞站在土地廟門口,單手叉腰,手指顫·抖地指着裡面,“土地廟這麼神聖的地方,你們怎麼做出這樣齷齪的事情,我要跟村長說說去!”
蘇酒兒站在一旁,猶豫了下,卻還是沒有走過去。
“小·妞啊,”王氏衣衫不整地從破廟裡面出來,快步跑到田小·妞面前,一把抓着田小·妞的手,“你聽嬸子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別假惺惺的了。”田小·妞一把甩開王氏的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冷笑了一聲,“我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土地廟裡面幹了什麼齷齪事!”
“別!”王氏眼見着田小·妞要跑,死死的抓着田小·妞的胳膊,眸中閃過一絲殺意,手中拿着木簪準備下手。
視線無意間望向一旁,王氏遠遠的就看到蘇酒兒站在破廟旁邊正看着她,驚慌失措地將木簪收回來,飛快地將腰間的衣帶繫上。
趁着這個空檔,田小·妞一把甩開了王氏朝着蘇酒兒那邊跑去,一把抓着蘇酒兒的手什麼也不說直接往周家跑去。。
她們兩個人一路都不帶歇息的,好不容易到了周家,累的氣喘吁吁。
周正跟顧峰兩個人正在談論傢俱的事情,瞧着兩個人氣喘吁吁的模樣,心中有些詫異。
“怎麼了?”周正疑惑地望向田小·妞氣喘吁吁的模樣,擡腳朝着田小·妞那邊走去。
顧峰走到蘇酒兒身邊,眉頭微蹙着,“出什麼事了?”
蘇酒兒看了一眼田小·妞,示意顧峰聽田小·妞說,顧峰順着蘇酒兒地視線望去。
田小·妞噼裡啪啦的說起來了,將王氏在土地廟中偷·情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了。
周正聽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真的嗎?”忽然間大門口傳來一個驚訝的聲音。
“當然是真的!”田小·妞望着門口站着孫大媽,忙湊了過去,聲情並茂地將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又重新講了一遍。
蘇酒兒微垂着首,嘴角緩緩的勾起,孫大媽可是村子裡出了名的快嘴,只要是事情讓她知道,估計不到半天,整個村子都會知道王氏的齷齪事。
孫大媽一臉不可思議地望着田小·妞,驚訝地直點頭,跟着田小·妞說了幾句,迫不及待地轉身離開了。
周正家正好有個平板車,四個人將傢俱全都放到平板車上,顧峰推着平板車朝着家中走去。
蘇酒兒手中抱着一個小木盆,遠遠的就瞧見有不少人圍在孫大媽身邊,熱火朝天的說着。
顧峰偏頭看了一眼蘇酒兒,“你也親眼看到了?”
蘇酒兒笑着搖搖頭,“我站在遠處,沒好意思湊過去,是田小·妞自己看到的,不過我確實看到王嬸子衣衫不整的從廟裡跑出來,求田小·妞不要亂說。”
這一次,蘇酒兒還真的感謝田小·妞,若不是田小·妞將這些話全都放出去,村裡的人怎麼可能都知道呢?
兩個人回到家,蘇酒兒遠遠地瞧見門口似乎站着一個婦人。
走近之後,蘇酒兒這才意識到站在門口的人是王氏。
王氏瞧着顧峰跟蘇酒兒兩個人回來了,忙湊上前,訕訕地笑着,“酒兒。”
“王嬸子。”
“王嬸子。”
顧峰跟蘇酒兒兩個人開口叫道。
王氏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尷尬地看了一眼顧峰,目光漸漸地落在蘇酒兒臉上,“酒兒,我,我有些事情想要同你說。”
顧峰很有眼力勁的直接將平板車推到家中,將外面的空間留給那兩個人。
“王嬸子想說啥就說吧。”蘇酒兒笑顏盈盈的站在原地,很熱情的說道。
王氏伸出舌·頭請舔了一下嘴脣,有些尷尬地說道,“其實我今天跟他大伯並沒有......做那種事情。”
“啊?”
“當時我腳扭了,他幫我,幫我揉腳。”說道這,王氏那張黝黑的臉泛起一丁點的紅暈,小心翼翼地望着蘇酒兒,再三保證道,“我們絕對沒做那種事情。”
蘇酒兒嘴角掛着淺淺的笑容,微垂着眼簾。
即便是王氏現在沒有跟安樹在一起,過幾年肯定會跟安樹在一起,這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王嬸子,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蘇酒兒輕飄飄地說着,波瀾無驚的望着王氏,如果有尾巴的話,她的小尾巴說不定都翹到了天上。
腳扭了?
蘇酒兒覺得王氏找藉口都不會找。
王氏的腳真的扭傷的話,現在怎麼可能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
按照王氏的說法,當時安樹正在幫她揉腳,那她腰帶怎麼開了呢?
蘇酒兒不是三歲的小孩,事情是什麼樣的,她心裡很清楚。
“我真的只是腳扭了。”王氏有些着急地說道,滿臉祈求地望向蘇酒兒。
“王嬸子,”蘇酒兒一臉認真的望向王氏,緩緩地開口說道,“我沒有親眼看到,我就沒有什麼話語權,我想你可以找一下田氏,當時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抱歉,我還有要事要忙,我去忙了。”
說後,蘇酒兒轉身朝着家中走去,留下王氏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站在門口。
蘇酒兒發現顧峰早就將平板車上面的傢俱都放進屋裡了,忙上前幫忙整理。
“走了?”
“恩。”蘇酒兒說着,看着堂屋裡面的桌椅,滿心歡喜的望向顧峰,“相公,這套桌椅真好看。”
顧峰贊同地點點頭,這個確實比他們原來的好多了,“你擦擦這些傢俱,我現在去拉剩下的那些傢俱。”
“好。”蘇酒兒忙找出巾帕,蘸了一點水,使勁地擦桌子。
摸着平滑的桌子,蘇酒兒眼中的笑意更加的燦爛,幹起活來也更加的賣力。
桌椅被蘇酒兒擦得閃閃發亮,似乎都能倒映出人的影子。
正在擦傢俱,蘇酒兒倏地聽到門口有人叫她的面前,忙拿着巾帕朝着院子走去。
“娘?”蘇酒兒瞧着趙氏站在院門口東張西望的,忙笑着叫道。
趙氏飛快的擡腳朝着蘇酒兒走去,眉頭緊鎖,滿臉焦急地望向蘇酒兒,一把抓着蘇酒兒的胳膊,“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緩緩地推開趙氏的手,蘇酒兒迷茫地望向趙氏,納悶地問道,“娘,您說什麼呢,什麼怎麼回事?”
“那個,王氏跟他大伯之間的事情。”趙氏一臉焦急地的望向蘇酒兒,眉頭緊擰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着外面傳的有鼻子有眼,他們還說你當時也在?”
“哦,當時碰巧路過那,無意間撞見了......”蘇酒兒微低着頭,輕聲說道,裝作一臉嚴肅的模樣。
“啊?”趙氏微微眯了眯眼睛,眸中閃過一絲亮光,“還真是真的呀?”
“反正我是看到她腰帶是沒系衣衫不整的樣子。”蘇酒兒回想了一下當時情景,淡淡道,“田小·妞看到了全部的過程。”
趙氏倒吸了一口氣,“娘啊!”
“你就爲了這是過來的?”蘇酒兒摸不準趙氏是怎麼想的,試探性地問道。
“恩。”趙氏面色嚴肅地點點頭,微抿着脣,“看來,這就是報應啊!”
可不就是報應,蘇酒兒這麼想着,嘴角偷偷的勾起,卻又飛快的抿脣,不讓趙氏看到她笑過。
想想王氏之前做的事情,蘇酒兒現在真的是解恨。
“當初王氏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現在她這事情鬧得咱們村子都知道,她的老臉可就丟盡了。”說道這,趙氏嘴角忍不住地揚起,伸手拉着蘇酒兒的手,眼珠子骨碌一轉,湊到湊到蘇酒兒的耳邊悄聲說着。
蘇酒兒一開始有些驚訝,嘴角微微勾起,當趙氏說完之後,她難以置信的望向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