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楊鋒頭痛
一
“恕我多言,你們怎麼會有如此深仇大恨?”楊鋒驚訝地問道。上次在樹林追擊黑衣人時,秋實就提到過王子文的名字,當時秋歌不讓秋實告知實情,自己也不便強行過問。可如今,王子文今天居然帶着一幫人,埋伏在村口,抓了秋歌和倪虹她們,可見事態嚴重。俗話說“知已知彼,百戰不貽”。如果再不知王子文的來龍去脈,如果他再到村子裡來,可能還要吃大虧。
“唉——”秋歌長嘆一口氣,說道:“本來這件事,我不想麻煩你。但我料不到王子文他們動作會如此的快。”
楊鋒看着秋歌,認真地聽着。
“你有沒有聽說過‘十八彎旅遊客車案’、‘億萬富翁失蹤案’?”秋歌問道。
楊鋒點了點頭。這是兩起發生在十五年前的大案,轟動一時,震驚中外,當時的電視、網絡信息、自媒體進行鋪天蓋地的報道。
“這兩起大案就是王子文他們做的。”秋歌顯得有些悲愴,說道:“我父親也是因爲此事被他們殺害。”
“是嗎?”楊鋒一聲驚呼。因爲這兩件大案現場物件損毀嚴重,根本無法辨認,再加上作案人計劃周密,手法高明,使得警方到現在都沒有鎖定嫌疑人。他乍一聽到是王子文作的這兩件大案,頗感吃驚。
“王子文在深山裡劫持億萬富翁時,我的父親當時剛好在附近打獵。他親眼目睹了所有的一切。可是在離開時,卻不幸被王子文他們發現。王子文佔着人多,一路追殺,使得他雖逃回了村落,但也身受重傷。在去逝之前,他將此事告訴了我們。我們悲痛萬分,發誓要爲父親報仇雪恨。我派出村民,四處搜尋着王子文的下落,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找到他們的老巢。我和秋實幾次接近王子文,試圖殺了他。可是王子文手下人多,刀法精湛,武功高強,再加上他行事謹慎,根本無從下手。我們沒辦法,只得暫時打消了殺他的計劃,利用我們熟悉地形的特長,轉而破壞他的一些搶劫殺人的行動,一來可以切斷一些他們的生活來源,二來可以救得一些人命,算是做一些好事。”
“那你們爲什麼不報警?”楊鋒不解地問道。現在的社會,至少狼人之災發生之前的社會是一個法治的社會,像這樣影響極其惡劣的大案,警方也得負極大的破案壓力。
“報警?”秋歌有些輕蔑地說道,“報警有什麼用?我們只相信自己,我們要把他的頭砍下來,放在父親的墳頭作祭。”
楊鋒默然。或許是秋歌他們深居深山,長期不與外界接觸,或多或少還遺留着那種父仇子報的古老的思想吧。
“你知道你的車子爲何突然之間就出了車禍嗎?”秋歌說道。
“難道不是子良犯困出的車禍?”楊鋒驚疑地問道。出了車禍以後,他聽葉子良說過,是因爲犯困纔不小心撞了樹,翻了車。
“不是的,是王子文手下刀疤在路上搗的鬼。在你們來之前,他們在那裡已經等了很久。”秋歌沉聲說道,“他們在山路的轉彎處,專門放了一個假人。那個地方,已經不少的車子翻了。”
楊鋒這才恍然大悟。原本他就一直有些心疑,他們翻了車,刀疤馬上就出現了。只不過後來事情發生得實在是太多了,他也沒再去細想。
“那天晚上,我暗中跟在他們後面,本想出手殺了他們。可是,你們的車恰巧駛了過來。我本想提醒你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秋歌繼續說道,“我見到你們被刀疤所擒,於是出手相救。”
“那爲什麼不將他們殺了?”楊鋒問道。要知道,在這樣黑暗的環境當中,對秋歌這樣經驗豐富的獵人,刺殺幾個人,易如反掌。
“你們三人,一人昏迷,一人受了傷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還有一個女孩子,我哪還有機會動手。”秋歌說道,“而且當時,我也根本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
她說得對,換作他,也不可能冒着風險去將刀疤他們一一射殺。在當時的情況之下,能將他們成功救下來,已經很不錯了。
“謝謝你救了我們。”楊鋒真誠地向秋歌說道。
“不用謝。你幫我們訓練村民,而且這次你又救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秋歌說道。她看着楊鋒,說話和柔溫順,綿言細語,眼神在黑暗當中一閃一閃的,有了一些異樣的變化。
“那大家算是扯平了吧。”楊鋒呵呵一笑,說道。
可這麼長時間,王子文他們就一直沒找到秋歌他們,一次性地將他們全部殺了,豈不省心省事?楊鋒心裡還有些疑問,只不過他不好意思再問下去。
“姐,他們怎麼找到我們的?我們每次回村,都是極其小心謹慎,不可能被他們發現了啊。”秋實問道。他想起王子文居然能埋伏在他們村口,心中甚是疑惑。
秋歌銀牙緊咬,氣得臉面通紅,半晌才說道:“我想不到村子裡出了個叛徒。”
“姐姐,你是說剛纔跟你一起的湯勝嗎?”秋實急道。
秋歌點了點頭。
“他可是父親多年的好友,也是一直看着我們長大的。”秋實恍然大悟,說道:“難怪這麼晚,你還跟着他出來。”
“晚上湯勝找我來,說是有關王子文的重要消息要找我。我絲毫不起疑地跟着他,路上他又提出叫上鋒哥你們。我忍不住問他,爲何要將你們也叫出來。他說,因爲你們可能也與王子文有關。我本對你們來歷不甚清楚,想着湯勝平常爲人,雖有些疑惑,但還是選擇信任了他。”
“可他爲什麼不叫我呢?”楊鋒有些納悶,問道。
“這個我問過倪虹。可倪虹說你好不容易睡着了,拉着湯勝不要叫醒你。”秋歌說道。
楊鋒聽罷,胸中涌起一陣溫暖,這小丫頭雖說生長富貴人家,但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倒也真的是討人喜歡。楊鋒又想着,幸好倪虹沒把他叫醒,不然湯勝把他們所有人都拉上了,那恐怕真的要被王子文一窩端了。
“可是我們又與王子文有什麼關係呢?爲什麼要把我們也帶上?”楊鋒問道。他們初來乍到,根本不認識王子文和秋歌他們,又何來的關係,何來的恩怨,要將他們也置之死地?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秋歌答道。
“那湯勝呢?被我抓到,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秋實咬牙切齒地說道。
“被倪虹一槍給斃啦。”秋歌由衷地讚道,“那個小丫頭,還真是厲害,槍法真準,一槍一個,沒有她我們老早就被抓了。”
“可她怎麼說是她害你們?”楊鋒疑惑地問道。他親耳聽到,秋歌他們被抓時,倪虹還在大聲哭着喊着是她害的。
“唉,怎麼可能是她害我們的呢?當時,我一發現不妙,本可以全身而退。但湯勝就要被他跑了。倪虹見被湯勝所騙,一時火起,忍不住朝他追了過去,擊斃了他。但也因這這個,我們遲了一步,最終被王子文所抓。”秋歌說道。
楊鋒默然,心裡想着,這還真怪不了倪虹,如果換了他,可能也會這麼做。
三個人邊說邊走,一路走到倪虹和葉子良藏身的地方。
倪虹一見到楊鋒便撲了過來,開心地說道:“鋒哥,終於見到你了,剛纔我和良哥在這裡都爲你擔驚受怕呢。”
楊鋒見倪虹撲將過來,面色一紅,不忍拒絕,然而又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倪虹所抱,抱也不是,推也不是,顯得尷尬異常。
葉子良見秋歌安然無恙地回來,欣喜異常,樂顛顛地對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秋歌對着葉子良的關心漫不經心地應着,眼睛卻時不時往楊鋒和倪虹這邊瞥來。
“好啦,大晚上的,別在這裡磨磯了,有什麼事回村子裡再說吧。”秋實打了長長哈欠,催促着衆人說道。
一夜激戰,危險過後,衆人一經秋實提醒,頓覺疲憊不堪,便不再逗留,相互攙扶着,慢慢回了仁義村。
二
時光如梭。一晃兩天過去了。
這天,楊鋒沿着村子裡所謂的訓練場邊上轉悠着。村民們正在熱火朝天地訓練着,用心體會着每一招每一式。秋實甚至是假扮成了狼人的樣子,模仿狼人的動作,與一組村民們進行攻防演練。
對於村民的技能訓練,楊鋒對村民獵殺狗熊的戰術又進行了重新的改進。同時對那柄U型武器,也就是村民口中所說的卡竿進行了改良,將鋒利的刀刃加裝上去,使之既可以卡狼人的脖子,又可以有較強的殺傷力。
對於村落的防禦工事,他又檢查了好幾遍,相信對付少量的狼人,基本不成問題。在晚上回來的第二天,楊鋒便找到秋歌,將他所策劃的防禦方案又重新作了一次調整,不僅僅加派人手對村落進行日夜巡查,同時還針對村落的地理位置和環境,佈置了許多對狼人同樣也對人類有效的陷阱,並在村落四周的適當位置特別村口的石樑位置,佈設了明暗兩哨,進一步加強了仁義村的防禦力量。
對於村民而言,經過狼人一戰,再加上打敗王子文、勇救族長,他們對楊鋒的倍加信任,對他的能力不再有絲毫的懷疑,對他言聽計從,熱情如火,友善有加。
所有這些,他理應感到高興。可楊鋒實在是有些高興不起來。幾天過去了,然而村落裡狼人沒來,王子文也沒來。他想早點走,早點踏上征程北上,而現在葉子良沒有要走的意思,倪虹沒有要走的意思,秋歌也沒有要他走的意思,似乎整個村落上上下下的每個人,都認爲他一直都能在這裡長住下去,似乎他本來就是這個村落的一員一樣。葉子良不想走,是因爲有秋歌在,他喜歡秋歌,這一點他老早就看出來了。秋歌不想讓他走,是因爲他在這裡,至少可以給仁義村、給所有的村民提供一份基本的安全保證。可這倪虹不想走,是幾個意思呢?她的家又不在,這裡也沒有她什麼親人,也沒有她什麼好牽掛的東西?他搞不明白。
可這還不是讓他最頭痛的。最讓他頭痛,還是倪虹對他的那種過於熱情的關心和呵護。他已經對她有所暗示,甚至可以明白無誤地告訴了她,他有家室,他和她之間是不可能的。可這小丫頭似乎還跟不知道似的,像牛皮糖一樣,每天粘着他,對他細心呵護,無微不至。
這邊倪虹的事情,還沒擺平,那邊居然又冒出了個秋波暗送的秋歌來。自從那晚上營救秋歌以後,表面上看,大家還只是站在同條戰壕的戰友,是好朋友,可是在她的眼神當中,卻無端端地多了一些需要呵護、需要關心的內容,在多個場合多次有意無意間提起了村落裡一夫多妻的風俗。
唉,這裡就是個火坑。楊鋒有些懊惱,現在他一心想着的,就是如何離開這裡,離開這煩惱叢生的地方。可他要達成這一目的,首先得徵詢倪虹和葉子良的意見。說實話,他也可以不用問他們。但話又說回來,他們倆人畢竟是跟他一起來,況且倪虹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可能丟下他們不管。
楊鋒正想着如何跟倪虹開口,卻見操場對面的倪虹已經興奮地向他招了招手。楊鋒的頭一下變得大了起來,在沒想到離開的理由之前,他還不想招惹到倪虹。他故意裝作看不見,拉過正在旁邊操練的秋實,假意給秋實糾正動作。
可沒想到,倪虹卻穿過操場,越過那些操練的村民,徑直跑了過來。
“嗨,鋒哥,在忙啥呢?”倪虹雙手捏在身後,笑顏如花,俏皮地說道。
“我在忙啊,給他們訓練呢。”楊鋒頭也不回,指點着秋實的動作,胡亂地應着。
“鋒哥,你有事,你先忙,我自己練着就行。”秋實隱約知道他們之間的事,見到倪虹跑了過來,憋紅了臉,一副想笑卻又不敢笑的樣子。
楊鋒瞪了秋實一眼。倪虹笑吟吟地看着他們倆。
秋實瞅了瞅楊鋒,又瞅了瞅倪虹,朝楊鋒吐了吐舌頭,吃吃笑着,果斷地一溜煙跑了。
楊鋒“哎”一聲,眼睜睜地看着秋實跑了,心裡暗罵着,這該死的小兔崽子,平時白對他好了,居然在關鍵時刻跑了。
倪虹還是不說話,依舊笑吟吟地看着楊鋒。
“哎,那個,現在有點忙,我得去……去那邊再看看……”楊鋒覺得倪虹站在身邊,如芒刺在身,渾身不自在,如身邊燒了一堆大火,汗水涔涔,連說話也說不清楚了。
“你去忙吧。”倪虹依舊笑吟吟的,看着楊鋒。
“嗯,嗯,那我去了……”楊鋒吶吶地說着,一邊走着,一邊不時地回過頭來看倪虹。他心裡奇怪,今天倪虹這麼聽話,這麼快就放他走了?莫非有什麼陰謀詭計?
果然,他見到倪虹跟在身後,像一塊牛皮糖一般,臉上掛着始終如一的燦爛的甜得發膩的笑容,一聲不響,亦步亦趨。
他動,她就動;他停,她就停;他轉到東,她就轉到東;他轉到西,她就轉到西。
楊鋒被倪虹搞得暈頭轉向,只得停了下來,無奈地說道:“啊喲,我的姑奶奶,你想幹嗎呀。”
“我沒幹嗎呀,你忙你的,不用管我,真不用管我。”倪虹連連擺手,一臉認真地說道。
“可你這樣跟着我,我怎麼忙呢?”楊鋒的笑容僵硬,機械。
“你就把我當成空氣一樣不存在呀。”倪虹眼睛盯着楊鋒,笑嘻嘻地說道。
“可我怎麼可能把你當成空氣?”楊鋒又好氣又好笑。對這個既可愛又可恨的倪虹,實在是毫無辦法。
“這麼說,你眼裡有我呀?”倪虹眨巴着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嘴角微微地上揚着,將一張迷人的俏臉湊到楊鋒面前,笑道。
“呃……,今天天氣真不錯啊,嗯,真的挺不錯的。”楊鋒一聽這個,頭立馬大了無數倍,趕緊扯開這個敏感的話題。
倪虹對楊鋒的回答似乎早就在預料之中,不驚不訝,不悲不喜,還是那樣的笑容可掬,笑得那樣的甜蜜婉人。
“是啊,今天真是一個好天氣。”像山澗泉水一般清澈的聲音。
楊鋒一聽這聲音,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來了。現在他感覺不僅僅是頭在痛,而是全身上下都在痛。
秋歌來了。
此時此刻,楊鋒唯一的心願,就是趕緊在這個地方消失,再也不要看見她們。
“秋姐。”倪虹熱情地向秋歌打了聲招呼。
秋歌微微頜首點頭,看了一眼認真練習的村民,說道:“他們練得怎麼樣了?”
“對付小股的狼人,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了。”楊鋒答道,“只不過,沒有經過實戰的錘鍊,恐怕還只能是紙上談兵。”
“哦,是嗎?那要不要到外面抓一隻狼人回來練練手?”秋歌一臉嚴肅地說道。
“什麼?你瘋了?要知道,別人惟恐躲不及,你還想到外面去抓一隻回到村裡來?”楊鋒圓瞪着眼,大爲詫異地說道。
倪虹也不解地看着秋歌。他們倆人都見過狼人咬傷了人類之後,人類在幾分鐘之內也會變成恐怖的狼人。一變二,二變四,狼人的數量越來越多,佔領的地方也越來越廣。這也許就是狼人在短短几天之內,迅速漫延的最大原因。而秋歌卻沒有見過真正的狼人,沒有親眼見識過狼人的厲害。
秋歌細細地看着楊鋒。
“怎麼了?”楊鋒覺得她的眼睛就像一部X光掃描儀,看得他極其不自在。
秋歌看了半天,“撲嗤”一下,笑出聲來,說道:“逗你玩的,瞧你緊張的。”
“秋姐,你也把我嚇着了。”倪虹撫着胸口,長長地喘了一口氣,笑道。
楊鋒無奈地笑了笑。眼前這兩個女人,對自己都有過救命之恩,又整天拿自己開玩笑,可他又能如何呢?
“聽說你這邊有人訓練時受傷了,我過來看看。他人呢?”秋歌笑了一陣,說道。
“哦,他手上劃了一道口子,回家敷藥去了。”楊鋒見秋歌問起正事來,趕緊答道。剛纔有個村民訓練的時候不留神,被同組訓練的村民弄傷了。所幸傷的不重,所以他也沒有跟秋歌說起過這個事情。
“那我們去他家看看?”秋歌說道。
“到他家去?”楊鋒有點奇怪,就這麼點小傷,何必要族長到他家去親**問?
“村民是整個村落的支柱和保障。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對村民更細心、體貼、溫暖一些,總是沒錯的。”秋歌正色說道。她頓了頓,說道:“你陪我去吧。”
楊鋒點了點頭。他覺得秋歌說得沒錯,畢竟族長身負整個家族的安全大計,去看望一下受傷的村民,必將鼓舞其它的村民。而村民又是因爲訓練而受的傷,楊鋒作爲訓練組的“教頭”,叫他陪着去,亦是必需。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倪虹生怕秋歌和楊鋒落下了她,在一邊嚷着。
“一起去吧。”秋歌微微一笑,柔聲說道。她親切地拉起倪虹的手,便朝那戶受傷的村民家中走去。
“淨多事。”楊鋒小聲嘟喃一聲,卻被倪虹聽見。倪虹回過頭來,朝着楊鋒做了個可愛的鬼臉。
村民家住得不遠。三人走不了一會,就到了村民的家中。
這戶村民的家,與其它住戶差不多,石頭壘的牆,頂着烏黑的土瓦,但他的房子明顯比其它的住戶又大了一圈,用香樟樹做的大門,也顯得比別家要氣派一些。
“秋姐,你看這戶村民的門頭爲什麼有三扇,而其它家只有一扇或者二扇?”倪虹驚奇地問道。
楊鋒聽得倪虹這麼一說,也仔細瞧了瞧。這幢房子說小也不小,說大也算不大,但門頭卻有三扇,把一段短短的圍牆,幾乎全佔了,感覺極其的彆扭。
“哦,你呆會就知道了。”秋歌故作神秘,笑着說道。她的眼神似乎有意無意地朝着楊鋒這邊瞥了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