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在少年宮學跳舞的初夏在屬於她的舞臺上每一個跳躍旋轉都拿捏得恰到好處,她對待舞蹈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
“她有主了,摘花的人就是......我!”許鳴皓將手放在眼前對着舞臺的正中打了個框框,初夏飄逸的身影就在框中跳動着。
沒錯,她的身材比例很好,脖子長,肩膀柔弱,胸部飽滿,腰身纖細,雙腿修長,幾乎是所有的優點都佔了,的確讓人嫉妒。
他曾聽初夏說,跳芭蕾的考生在面試都是被老師直接用尺子全身量過的,稍有一點比例不好的,立即淘汰,所以能考上的,自然各方面都是極其標準。
“切,你小子和我一樣,也就YY着自己擼的命。”男生噗笑。
“賭今晚的宵夜怎麼樣?”許鳴皓咧開嘴笑。
“沒問題啊。”
許鳴皓不再理他,衝去前排的空地上掏出手機對着舞臺拍照不停。
沐辰逸本來對這類文藝節目沒有興趣,不過是被愛看美女學生的同宿舍的老師拉來的,卻意外看到了那個他不久後就必須要見的人。
當他看到身着飄逸古裙,頭戴金釵,以薄紗蒙着面惦着腳尖輕盈飛舞的女孩時,沒有什麼文學細胞的他腦海中第一次浮現出八個字:[眉若春山,目似秋水。]
那個女孩在人羣中宛如一朵嬌豔的水仙,安靜而又芬芳,又似一朵淡菊,寧靜而悠遠!
特別是最後七仙女與董永被迫分開的片段,她和那個跳董永的男生久久地深情對望着,絕望之中又帶着無盡的希望,眼神伴着音樂,纏綿而哀傷。
音樂戛然而止。
良久,清脆的掌聲響起,衆人才恍然大悟,雷霆般的掌聲爆發,十幾個小仙女手拉着手鞠躬謝幕。
表演完自己的節目,接下來,小品,踢踏舞,舞臺劇,模特隊什麼的初夏沒有心思欣賞,將盤在頭上的髮髻解下,披散在腦後,卸完妝,面上依舊清純得能掐得出水來,和陳小雅有說有笑的向外走去。
十八九歲的年紀,還有足夠的青春可以揮霍,叛逆是她們這代人的共性,不要指望她們有多麼的成熟,她們只不過是物質生活豐富而精神空虛的孩子,千萬不要去責備她們,因爲,她們根本不在乎,還是會走自己的路,讓別人急去吧。
中秋之夜的校門口,各種名貴高檔轎車排得溜長,對,很多富商富婆喜歡到藝術院校來找情婦或是包養小白臉,這些學校或系的少男少女們一向是富商富婆們的首選。
學藝術的嘛,身材臉蛋當然是首屈一指的,又都有幾樣能上得了檯面的絕活,那可是高雅的東西,有錢人之間也就愛玩兒個高雅,說得誇張點兒,有時候上層名流聚會,帶去的小情人幾乎就是同個班的學生。
不過初夏是不屑做這類人的,一來她沒有生活的壓力,二來她的家庭也不會允許,三是她心高氣傲,那些肥頭大耳的暴發戶她看一眼就想吐。
她承認自己是顏控,就喜歡帥哥,但也不是帥了就喜歡的,還要帥得有性格,就像,那誰誰誰一樣。
身後,一個面容白淨的男生輕輕叫住了笑得眉飛色舞的初夏,她掃了一眼,假裝沒看到是不行了,只得停下來對着男孩勉強扯嘴笑笑:“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