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四合院裡,所謂商量,其實也沒有什麼可商量的,不過是把事情告訴邱子衍,讓他到時候全力配合,至於糧草方面,現在就要開始準備了。
海寇有一二萬人,皇上怎麼也得給大郎一萬兵馬吧!
只是就算有這一萬兵馬,怕也不一定能打勝仗,海上作戰和陸地作戰完全不一樣,想到這裡淺淺不免有些擔憂。
可是到了晚上,淺淺才發現她擔心糧草的事情有些蠢。
皇上只給了大郎一千兵力,他們要擔心的根本不是糧草問題,而是人手不足的問題。
得了這個消息的時候,淺淺的心裡瞬間有種日了一個動物園的感覺,若不是沒辦法衝到金鑾殿上去,她肯定要衝過去指着皇上的鼻子大罵,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皇上怕是存了心思對付大舅哥!”清瀾心裡也十分的不痛快。
淺淺咬着牙說:“我明白,可是我以爲至少不會做得這麼明顯,怎麼着戰事也不是兒戲,皇上是拿着這一千兵力在開玩笑啊!”
若是隻有一千人的話,糧草倒不是重點了,以五穀糧倉的實力,支持一兩年都是完全沒有壓力的。
清瀾哼聲,“皇上可不在意這點,他就是要藉此告訴大家反抗他的後果會是什麼。”
淺淺怒顏噴話,“他是傻了吧?這樣做哪一個臣子心裡會認可,只會讓那些臣子心離得他更遠一些。”
清瀾攤手,一副十分無語的樣子。
他的智商和皇上根本不是同一個水平線上的,所以他猜不到皇上是怎麼想的,完全不按牌理出牌。
“不管皇上是打算讓我大哥這次犧牲還是戰敗,這對魏國都無益,特別是沿海地區的百姓,戰事多拖一天,海寇晚消滅一天,可能就要多死傷無數普通百姓。皇上在其位不謀其政,每天就跟一個女人似的斤斤計較,這有什麼意思嗎?”淺淺喋喋不休的報怨着。
清瀾握住淺淺的小手,安撫說:“多想無益。”
淺淺挖了挖清瀾的手心,說:“我們現在回趟侯府吧?我有點擔心,雖然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但去看看也是好的。”
清瀾猶豫的說:“晚些吧!或者明天一早,據我所知,大舅哥這會兒在劉府,我們就算去了侯府,也見不到人。”
淺淺抿了抿嘴說:“好吧!想來大嫂肯定更緊張。”
他們家的男人都是一夫一妻,雖然在世人看來,大哥他們可能有些傻,平白損失了許多男人該享受的權利,但是同時,他們也得到了許多。
若不是大郎對劉羽琪一心一意,劉家也不會如此看重大郎,就連劉羽琪也不會願意拿了嫁妝來補貼夫家。
她肯定會一門心思攏着錢財,照看三個兒子,而不是對大郎的事情這麼重視,這就是當中的差別。
女人並不傻的,沒有哪一個女人天性能大方到讓出相公,能做到端莊賢惠,甚至替相公主動納妾,也不過是她在乎的不是這個男人罷了。
清瀾安撫說:“明天一早我們趕在大舅哥出發前去一趟,今天晚上早點睡覺,我不會讓你大哥出事的,你別多想。”
“好!”淺淺應了下來,窩到清瀾的懷裡。
倆人沒有接着多說話,淺淺由於心裡擱了事情,一時也睡不着,在清瀾懷裡左挪右挪了好一會兒,才稍稍安穩一些。
清瀾看着淺淺睡着了,仍舊皺着的眉,不免一陣心疼,輕撫的保證說:“相信我,事情很快就能過去了。”
心裡擱了事,淺淺睡得晚醒得早,寅時剛過沒多久,她就突然醒了,微微動了下身子,摟着她的清瀾立刻醒了,雙眼清明得就整晚沒睡似的。
“怎麼就醒了,再多睡一會兒,我等下叫你。”
淺淺搖搖腦袋嘀咕:“我睡不着了,你再躺躺,不用管我。”
清瀾看淺淺這樣,哪裡還睡得着,嘆息着起身說:“即是醒了,我們就去侯府,再睡也怕晚了。”
“好!”平時若是和清瀾一同起牀的話,淺淺總要向清瀾撒撒嬌,由着他侍候穿衣,這會兒不用人催,直接下牀穿衣服。
清瀾見狀微皺了下眉,雖然屋裡起了碳,尚算暖和,但怎麼也不如窩在被子裡舒服,他本是想先穿好衣服,再給淺淺穿的。
如今看了,倒沒多說什麼,只是叮囑說:“多穿一點,早上比較涼!把披風也帶上。”
“好!”淺淺一口答下,夫妻倆收拾了一下,就讓思行到屋裡來侍候了。
思行昨晚就得了信,今兒一早,淺淺兩人要出去,所以寅時不到,下面侍候的人就起身了,這會兒早膳也端了上來。
淺淺看了一眼凍得鼻尖都紅了的思行,吩咐說:“下去喝碗湯暖暖身子,你今天就不用跟着出去了,讓花兒她們跟着,她們畢竟有武功底子,身體好點。”
“讓主子掛心了。”思行臉色一紅,滿是慚愧。
也不清楚淺淺他們什麼時候會醒,什麼時候需要熱水淨面,所以思行將事情交待下去了,就一直在隔壁耳房裡等着。
直到聽到了聲響,這才站在門口侯着,其實她也不過就站了一會兒,就感覺身子有些不適了,還讓淺淺看了出來。
淺淺揮着手讓思行下去,說:“別逞強了。”
昨晚她睡得着,這些丫鬟自然不可能比她早,今天又起這麼早,這些丫鬟可得比她起得更早,將事情打點好才行。
這畢竟是冬天,一晚上睡不得幾分鐘,天沒亮又在寒風中站了一會兒,不鬧頭疼不適纔怪。
思行退了出去,沒多久花兒就來侍候了。
淺淺夫妻倆人用了早膳,就帶了年楓和花兒,四人到了侯府。
侯府裡燈火通明,可見昨晚一宿都沒有休息,見到淺淺他們來得這麼早,府裡的人也沒有驚奇。
畢竟淺淺這個已經出嫁了的女兒,侯府裡的大小事情,她都慣了來插一手,大家也都習慣了,哪天淺淺卸下這個包裹,大家纔會不習慣呢!
“怎麼這麼早過來了,可用早膳?”姜氏聲音沙啞,一個晚上的時間像是蒼老了許多,她朝着淺淺問了一聲,不等她回答,又吩咐身後的人給淺淺準備早膳。
淺淺忙阻止說:“不用了,娘,我們已經用過早膳了,大哥和大嫂呢?”
言永福抿抿嘴說:“他們在屋裡話別,先別去打擾他們,到這邊來坐一下。”
淺淺應着話坐下,想來言永福應該是有事和她說的。
“你也坐下!”言永福朝着清瀾又說了一句,見他坐下了,這纔開口,“你大哥那邊的事情,你們應該也聽說了吧?”
淺淺望了眼清瀾,才說:“嗯!聽說皇上只給了大哥一千兵力。”
“這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他的一些私人情緒比起百姓還重要嗎?就我看來,妹夫根本也沒有打算反了他,自己當皇帝啊!”二郎忍不住抱怨。
昨晚說這話時,大家還會訓斥他幾句,這會兒卻沒人有精力了,畢竟二郎這話說得不假。
清瀾說:“岳父請放心,我不會讓大舅哥出事的!”
清瀾輕輕一聲,給出保證。
言永福微鬆了口氣,同時解釋說:“大郎這孩子能有如今的成就不容易,他自小就吃了許多苦,日子好不容易好一些,我這當爹剛要放心,又出了這事。”
淺淺抿了抿嘴,清楚言永福說得不錯。
他們四兄妹,最苦的人就是大郎。
他是家中長子,不說其他,就是小時候光一些吃食上面,就虧待了他許多,再加上大郎自己的性子,有時候一塊糕點明明能一分爲四,他卻把自己的省下,給三個弟妹,而家裡的重活粗活,他卻是都搶着來做的。
“我明白!”清瀾輕輕一聲,握住了淺淺的手。
淺淺在意的人,也就是他在意的人,若是大郎出事的話,淺淺必定會十分難過,所以他不會准許大郎出事。
而且早在皇上下這旨的時候,他就做好了調派人手去幫忙的準備,只是後來在原先的基礎上,又多加了數倍人數而已。
反正事情到了如今,清瀾也不在乎是不是暴露實力讓皇上忌憚了,反正他暴不暴露,皇上都當他是眼中釘,即是如此,他也不想學了祖父的作法。
更何況當初祖父的隱忍,很大的原因是皇上和王府之間沒到如今這一步,最重要的那會兒他失蹤了,就算王府和皇上一爭高低也是沒有多大意義的事情,可是如今不一樣。
也正是因爲這份不一樣,皇上纔會死咬着肅親王府不放,甚至連其他的什麼事都不在乎了。
沒多時,劉羽琪亦步亦趨的拉着大郎的手出來了,好像就怕眨下眼人就不見了似的。
淺淺注意到劉羽琪不單眼下青影重,就見眼眶及眼睛裡面都是紅紅的,看來不單哭過,而且哭得厲害。
“你們來啦!”劉羽琪訕笑一聲,笑得有些牽強。
淺淺抿了抿嘴,也笑不出來,望向大郎,見他目光平靜,好似不受影響的樣子,一顆心倒是安定了許多。
“大哥,這次過去萬事小心一些!和海寇作戰不比以前在邊關,你要多加小心纔是,劉閣老有沒有提點你什麼?”
大郎說:“嗯!祖父有給我一個人,他以前海寇交涉過,有這方面的經驗,相信有徐軍師的幫忙,事情會順利一些。”
淺淺抿了抿嘴說:“嗯,有熟悉海戰的人在身邊指點確實能輕省許多事情,這一次過去,只有一千兵力,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大郎見淺淺這樣說,清楚她心裡可能有了主意,便主動討教,“妹妹是不是有什麼意見,但說無妨?”
淺淺組織了下語言,把心中所想,直言道:“我們這次也算是以寡敵衆了,光我們自己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不管是劉閣老還是清哥哥,都不好直接派了兵力來幫你,而我們現在最差的就是人手。人手這方面的問題,我想過了,大哥到了那裡,先去探望一下被害了的那幾個村子,總歸還是有幾個存活的人,場面做得好看一些。”
“然後再虛心向他們請教,人家祖祖輩輩在那邊,不管是比你還是比徐軍師,肯定更加熟悉那邊的情況以及海域上的事情。到時候不用你說,肯定也會有人主動提出要參軍報家仇的人,對於這些人你都記得妥善照顧,一一收編了,若是打點得好,以後這些人就是你自己親兵。”
“再來就拉攏一些當地小有名望的人,不用他們有什麼家世背景,反而是一般的百姓較好,就像當初我們村子裡,那些爲人仗義,名聲好的那種,這種人大多義憤填膺,只要認爲你是真心實意替百姓做事的話,他們會豁了性命來幫你的,有他們的搖旗相助,到時候招人手也方便一些。”
“這一千人當中,是不是有皇上的人,會不會拉後腿,我也不清楚,但若是有的話,你可千萬不能手下留情,該除的一定要除掉,不能說你在前方打仗,後方還有人小動作不斷,那簡直是拿自己的性命在開玩笑。”
劉羽琪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忙跟着附和一句,“淺淺說得對。”
大郎抿抿嘴,笑說:“其實這些,祖父昨晚也和你提過了,和你的意思是差不多的。”
淺淺略放心的說:“這就好,具體的細節你和軍師多商量,還是我們的人少,不要和對方硬碰硬,窮寇莫追,最好的辦法就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打游擊戰!”
她想到當初大天朝的江山就是用這種辦法打下來。
“記住,民心十分重要,你做什麼都以百姓爲重,你剛去的時候,百姓可能會有防備,若是看清楚了你是好的,百姓會全力相助,到時候你們也能省許多事情。”淺淺喋喋不休的說着,總覺得有許多不放心的地方,有許多事情說不清楚。
清瀾看着淺淺緊張的樣子,拉着她的手捏了捏。
“我有點事情想和大哥單獨說說。”
淺淺猜到清瀾可能是要提點大郎一些事情,也沒攔着,反而揮着手催促說:“趕緊去趕緊去。”
大郎跟着清瀾到了角落,兩人也沒多說話,低語了幾句,就朝着廳中過來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出發了!”大郎面帶笑容的說道,而後拉着劉羽琪一路朝着門口方向走去。
“家裡的事情就辛苦你了,我會早去早回的!你不用擔心,剛纔妹夫給了我一批精英,全都是以一敵十的高手,足有百餘人,還給了我幾個暗樁的聯繫的方式。”
大郎悄悄告訴了劉羽琪好讓她安心。
他心裡明白,清瀾拉他到一邊說話,並不是不信任家中的誰,而是這些事情不方便多說。
“好!”劉羽琪眼中閃着淚花,極快的眨去。
大郎心裡一陣嘆息,狠狠用力的抱了劉羽琪一下,在她耳邊一聲低語,劉羽琪卻是再也忍不住的低語。
“不,我等你,我永遠等你!”
大郎微有哽咽,望了眼站在前面的家人,而後沒再多話,翻身上馬,直接離開了侯府。
“大郎……”劉羽琪跟着跑了幾步,嘴角微動。
淺淺他們跟着出來,看劉羽琪哭得這麼傷心,心裡都不太好過,淺淺摟過劉羽琪,說:“大哥很快就會回來的,不要哭了。”
劉羽琪埋在淺淺的懷裡,嚎哭說:“你大哥好狠的心啊!”
淺淺莫名其妙的望了眼家裡人,卻見他們都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是姜氏心疼劉羽琪,上前說:“不管怎麼樣,我都是我們言家的好媳婦。”
淺淺見劉羽琪哭成這樣,也不好多問。
等把人送到屋裡了,拉着姜氏一陣輕語,這才明白過來。
她雖然清楚大郎是好意,但這對劉羽琪而言,卻有些難以接受,本來分離,劉羽琪心裡就不安樂,還跟她說什麼,若是有萬一,就讓她改嫁,不要守着他了。
這不是戳劉羽琪的心窩子嗎?
“這大哥說話也太實誠了,這話怎麼能在這時候說,不是平白嚇到了大嫂嗎?”淺淺微微皺眉。
姜氏也不好說什麼,那個畢竟是她的兒子。
她也覺得以劉羽琪的性格,家裡又有三個兒子,怎麼可能另嫁。
“算了,我去和大嫂說說。”淺淺說罷,就往劉羽琪的屋裡去了,這會兒她正抱着三個兒子紅着眼眶。
淺淺低語,“大嫂,別難過了,大哥也是心疼你,畢竟你還這麼年輕。”
劉羽琪擦了擦眼淚,望着淺淺說:“我不是難過,我就是怕。大郎若是對我們母子不放心的話,他拼着命也會回來,現在他說這些話,就跟安排後事一樣,我心裡怎麼會不擔心。”
淺淺笑笑,說:“你想多了,大哥是以防萬一,難道你還不清楚他嗎?他哪裡捨得把你拱手讓人。”
劉羽琪抿抿嘴,低着臉也不答話。
淺淺又安撫了一會兒,劉羽琪才苦笑着說:“道理我都懂,我也清楚他是爲我想,我就是不願意他這樣替我想,我倒是寧願他自私一些。”
淺淺見劉羽琪這樣說話,倒是不再擔心了。
中午在侯府裡用了膳,淺淺和清瀾就回了王府,踏入王府,清瀾立即被老王爺叫去了,淺淺便自個兒去了韶音樓裡。
韶音樓裡,母妃正帶着三個孩子。
大白冬天的時候換了一層又白又厚的毛,這會兒趴在屋裡,熱得吐舌頭,但是三個小傢伙卻最是喜歡趴在它的身上。
淺淺一來,大白就看了過來,見到她立即委屈的叫了一聲,“嗷嗚……”
“好了,出去玩吧!”淺淺拍拍大白的腦袋。
大白用尾巴把三個孩子輕輕掃開,而後撒着歡的跑了出來,它雖然清楚這三個是它的小主人,但是這房間實在熱得它難受。
大白雪白的身子一竄就跑了出來,朵朵跟着站了起來,就在後面追着叫:“大白、大白……”
大白聽着聲音停了下來,‘嗷嗚’的叫着,透着幾分猶豫和委屈。
淺淺一下抱住了朵朵,對着大白說:“出去玩吧!”
大白看了眼朵朵,最終還是受不了這房間的熱度,選擇出去了。
朵朵掙扎不滿的說:“娘,大白跑了,跑了!”
淺淺輕敲下朵朵的腦袋,斥責:“大白在這屋裡待着熱,你看不出來嗎?把它熱病了,怎麼辦?”
朵朵嘟着嘴,委屈的說:“但是大白暖暖的!”
淺淺輕瞪了眼,拍着朵朵的小屁屁說:“去和兩個弟弟玩,一會兒娘做好吃給你們吃。”
“好!”朵朵高興的應話。
淺淺這才和母妃說起話。
“侯府一切還好嗎?”
淺淺笑說:“還好,畢竟真正威脅的不是海寇,而是皇上的心思,現在主要是犯不中皇上到底想幹嘛,若是一心想置我大哥於死地,倒是會比較麻煩。”
前後腹背受敵,難免中敵人的圈套。
“別太擔心了,你大哥那邊的事情,想來父王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母妃低聲安慰。
淺淺笑笑,心裡十分清楚。
光是大郎的身份,王府就不可能讓他出事,畢竟現在皇上針對侯府的原因很明顯。
若是王府在這種情況下保護不了忠勇侯,以後誰還敢跟隨王府。
只是清楚是一回事,擔憂又是另一種情緒。
“來看看,這是滿歲宴的菜單,你看看有什麼要加的沒?”母妃怕淺淺多想,故意給她找了事情做。
淺淺看了眼菜單,微微擰眉說:“這些菜上了桌,到時候就都成了涼菜。”
母妃爲難的說:“這也沒有辦法,天氣的原因,各府宴客都是如此。”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淺淺卻不想也是如此,便說:“不如做火鍋好了,熱呼呼的,吃起來會比較舒服。”
母妃有些猶豫的說:“會不會顯得不夠重視?”
淺淺笑說:“怎麼可能,放心好了,菜色我來研究,肯定不會讓人有閒話說的。”
母妃想着淺淺她大哥的事情,覺得這時候讓她做點事情也好,便沒有多說,只道:“也好!”
“嗯!”淺淺笑眯眯的應下。
心裡琢磨着,這是兩個兒子的滿歲,上次滿月宴她根本就不算參加到了,這次一定要多花一些心思才行。
婆媳倆人討論起生日宴的事情,便有說不完的話。
再加上房間裡暖暖的,根本就不願意動,淺淺一待就是一個下午,直到晚上清瀾過來接她,她纔跟着一起回了屋。
“你晚上就在祖父那裡用的膳嗎?很多事情要商量嗎?”房間裡就剩淺淺和清瀾兩人時,淺淺才問道。
清瀾也沒有瞞着淺淺,直言說:“皇上這次做的決定讓幾位大臣心裡都有些反感,私下有意向我們王府投誠。”
淺淺挑了挑眉,等着清瀾接着說。
清瀾又道:“祖父也說皇上越來越不像話了,以後雖然針對肅親王府,但卻不會拿天下百姓開玩笑,可是這一次,祖父說他很失望。”
“噢……”淺淺長長的答了一聲。
清瀾嘴巴微微蠕動了下,才說:“我們王府怕是會和皇上……”
清瀾話沒說清楚,淺淺卻懂了意思。
“甚好!”淺淺興災樂禍的撇撇嘴。
自這次皇上對大郎如此後,她就恨不得立刻把皇上拉下臺,皇上的性子太過狹隘自私了,爲了一點私事,連百姓的安危都不顧,這樣的人,根本沒資格當皇上。
清瀾沒多解釋,只說:“我這段時間可能會有點忙。”
淺淺臉色微微變了變,沒有多問,卻說:“那你不管做什麼都要小心,你就算不顧着自己,也得顧着我和三個孩子。”
“放心好了,我不會做危險的事情!”清瀾愛戀的盯着淺淺。
淺淺抿了抿嘴,沒再多問。
如此過了幾天,清瀾也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忙了起來,有時候就連晚膳都沒有時間用,直到兩個小子生辰的前兩晚。
清瀾很晚纔回來,那會兒淺淺已經睡着了,清瀾爬上牀,她習慣性的往清瀾的懷裡蹭了蹭,卻是忽然身子一僵,慢慢悠悠的睜開了眼。
“怎麼這麼晚沐浴?”
清瀾眼神一怔,問:“吵醒你了?”
淺淺搖着腦袋,低眸在清瀾的身上嗅了嗅,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清瀾雖然特意洗去了一身血腥味,但她對鮮血的味道十分的的敏感,還是察覺到了什麼。
“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去了哪裡?”淺淺軟呢的聲音就像在撒嬌似的,一下就融化了清瀾的心。
清瀾並不想讓淺淺沾一些骯髒事,便也沒有明說,只道:“祖父交待我辦些事情,所以回來得晚了。”
“噢!”淺淺低低一聲,見清瀾不說,也就沒多問了。
反正她心裡明白,老王爺不會讓清瀾沾手過於危險的事情,而清瀾自己是不願意讓她沾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如此又過了兩天,兩個小子的滿歲宴到了,整個國都的達官貴人差不多都來了,沒來的那些都是身份不夠看的。
席宴是淺淺準備了多日的,花了很多心思纔想到的辦法。
母妃覺得一個桌上擺一個大火鍋,會顯得不夠精緻,淺淺便特意打造了全新的餐具。
都是用的銀碗,只是說碗下有暗格,都放了碳火,能夠更大程度上讓菜保溫,而且每一個來客,都能拿到一個小巧的生日蛋糕。畫着兄弟兩人的笑臉,上面寫着生日快樂的字樣。
冬日參加宴會,就沒誰吃到過熱乎乎的佳餚,這難得有這麼一回,自然引得所有人都注意了。
“鄉君,這些可都是你的意思?”有和母妃相熟的上前打聽。
母妃笑笑,說:“我哪裡想得到這些,都是我那兒媳,她琢磨着每次參加宴會,大家都是吃不到熱呼呼的佳餚,特意花了心思弄的,今天你們得都多吃一些,至於這個小蛋糕也是她親手做的,嚐嚐味道吧?”
衆人一聽母妃的話人,各個都開始吹捧淺淺,淺淺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十分淡定的站在一邊淺笑着。
開席前,就如上次朵朵的生日宴一樣,先讓兩個小子抓週。
兩個小子比起朵朵來說,要文靜許多,安安靜靜的坐着也不動,旁邊的事情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影響力,彼此玩得十分的高興。
朵朵已經兩歲多了,算是比較懂事了,也理解大人說的話,見兩個弟弟不動,就將書籍,小劍,金子什麼的往他們的懷裡塞。
說來,這抓週的結果和朵朵是一樣的,而且就連東西都是朵朵幫着拿的。
母妃有些哭笑不得的和淺淺一人抱起一個,“我一直覺得這兩個哥兒乖巧,但也沒有發現他們這麼乖巧啊!是不是故意的啊!”
淺淺輕敲了下懷中小子的敲說:“誰曉得他們,不過算了,反正抓週也不過就是一個樂子。”
“倒是!”母妃笑笑,也不強求。
畢竟他們是肅親王府的嫡系,以後想來也不可能差,抓不抓週又有什麼關係。
爾後,老王爺站在中間說了幾句話,便讓大家開席了。
席開一半的時候,門房突然高喝:“皇上駕到,胤親王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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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伴來了,陪她去吃蝦子了,沒按時完成任務~嘿嘿~
那啥,明天去長沙蔘加作者年會了,那個更新時間,你們懂得,肯定亂七八糟的,望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