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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楠和逸王的事情很快就不徑而走。魏皇知道了,把太子召進了御書房。
太子跪在御書桌前道:“玉楠已經以死謝罪,依兒臣看,此事就不宜再追究了。”
魏皇聽了太子的話,點了點頭:“這件事朕就交與你,朕希望你能妥善處理這件事情。”畢竟是件家醜,魏皇也希望大事化小。
接着太子便按側妃禮儀爲玉楠下葬,整個東宮的人都改口說玉楠是暴病而亡。
但這件事並沒有瞞過賀蘭汶慧。因爲這件事她是親口聽賀蘭夫人這位皇姑母說的。
獨孤琪琪曾無意間提過拓跋容和汶慧的事情,獨孤琪琪、賀蘭汶慧還有丘慕林雅,個個都是勳臣六姓的千金,幾乎是在宮中和皇子公主們一起長大的,拓跋容小時候是宮中的小霸王,他誰都敢欺負,就連太子都被他關在黑房子裡,還在外面不住的對太子爺說:“鬼來了!”把拓跋語嚇得直哭。尚王被他帶到御花園中扔進了水裡,就連睿王這個大哥,都被拓跋容打,常滿就更不用說了,吃到嘴裡的東西,都會被她這位親哥哥給扣出來。唯有賀蘭汶慧,拓跋容從來都不欺負她,甚至還有點怕她,只要有賀蘭汶慧在,拓跋容就乖了。獨孤琪琪從小就愛叨唸:“只有賀蘭汶慧吃得到逸王的東西。”
小孩子的事情,賀蘭夫人本來是不以爲然的,但逸王十歲那年,當着皇上和衆妃嬪,拉着賀蘭汶慧說今生非賀蘭汶慧不娶。表面上大家都爲小孩子的童言無忌而笑,但實際大家都知道,賀蘭家是朝中重臣,世世代代的千金都是做皇妃的。賀蘭夫人就是這樣的,賀蘭汶慧也必定是要嫁給太子的。
雖然二人長大後見面不多了,賀蘭家也把亭亭玉立的汶慧藏之高閣,但二人間的傳聞從未停息過。
逸王和賀蘭汶慧是不可能的,賀蘭夫人早就想幫侄女斷了這個念想,所以法會結束後的第二天,賀蘭夫人就召了汶慧進宮。
聽了賀蘭夫人講逸王與玉楠有染,汶慧只是淡淡而笑。
賀蘭夫人看到她強忍住了眼中的淚水,知道侄女畢竟年少,放不下逸王,所以又勸了她幾句。
汶慧禮貌的迴應了姑母幾句,然後面容安靜的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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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玉楠死之後,逸王拓跋容就終日呆在府中,誰都不見。當下人把賀蘭汶慧的信交與他時,拓跋容愣了。
汶慧約他在御使府見面,這太不可思議了,汶慧是大家閨秀,怎麼會把他約在自家府中相見?
逸王思前想後,他覺得這件事他可以不向任何人解釋,但不能不向汶慧解釋,即然是汶慧主動約他,不要說是御使府,就算是刀山火海,拓跋容都會去赴約的。
賀蘭汶慧的丫儐一早就在御使府門外等逸王。
逸王如約而至,先問丫儐御使和夫人在做什麼,丫儐行了禮,只道:“御使和夫人今日都入宮了。”
逸王也明白,汶慧是故意約在家中無人時見他的,就跟着丫儐進了府。
逸王到過御使府多次,但從未到過後院。這次丫儐不僅直接帶他到了後院,還把他引進了廂房。
一進門,拓跋容就看到賀蘭汶慧端坐在廂房中自斟自飲。
淡藍色的紗簾,淡藍色的寢榻,窗邊還襯了一株大雪素蘭花,看到這樣清雅的擺設,拓跋容知道這裡就是汶慧的閨房。
“汶慧……”拓跋容走到汶慧面前,卻發現賀蘭汶慧已然淚流滿面。
汶慧是個心性不外露的人,但今天她卻流淚了,逸王忙屈下膝爲她拭淚。
“王爺又何必多此一舉?”汶慧擋開了他的手,細細的聲線帶着顫音問拓跋容:“我們認識多少個年頭了?”
拓跋容知道自己錯了,只能訥訥看着她說:“自記事就認識了。”
汶慧的淚止都止不住,泣泣又問:“這麼多年了,你知道我心裡都想些什麼嗎?”。
拓跋容不顧她的阻擋,還是伸手爲她拭淚,對她道:“汶慧,我和玉楠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要相信我!”
汶慧搖了搖頭,用手捧住拓跋容的臉道:“我今天讓你來這裡,不是想聽你解釋的,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已經無法再相信我自己了。這麼多年了,我一直在等,等你再說一次今生非我不娶,可我終究沒有等來。”
“汶慧……”對於這份感情,拓跋容也一直在隱忍。
汶慧擡手拭淚,搖着頭道:“我是賀蘭家的女兒,必須嫁給太子。每每有人向我提起這件事,它就像一塊巨石,你知道把我的心壓得有多難受嗎?賀蘭家的榮耀延續了幾代人,我又怎麼能把它毀了。但我真的好愛你,我無法想像我嫁給了太子,又要怎樣面對你。我常常夢到和你叔嫂相稱,然後我就驚醒了。那樣的未來,對於汶慧而言,簡直比死還難受。”
拓跋容沒有想到汶慧對他用情如此之深,此時的拓跋容已被她深情所感動,放下所有隱忍,將她摟在懷中對她道:“汶慧,不會有那樣的未來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嫁給太子的!”
汶慧伸手撫着拓跋容的臉,苦笑道:“那賀蘭家的顏面呢?汶慧從來就把這個看得比命還要重的。”在汶慧的緩緩言語中,一縷鮮血從她嘴角緩緩流了出來。
拓跋容低頭髮現了她的異樣,忙問她:“汶慧,你怎麼了?”
汶慧整個人都軟了,有氣無力的依在拓跋容懷中,斷斷續續的道:“汶慧無能,擔不起賀蘭家的榮耀,更無法像皇姑母那樣獨擋一面,就連你的一片真情,也要辜負了。”
拓跋容看了看桌上的酒壺,汶慧很少飲酒的,他怎麼剛纔沒想到她飲的是毒酒!拓跋容急忙抱起她,用盡自己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御使府。
拓跋容抱着汶慧,根本顧不上街上百姓的異樣目光,一邊快跑着穿過朱雀街,一邊不住對汶慧道:“汶慧!你要撐住,我這就帶你去找太醫。”
賀蘭汶慧仰睡在拓跋容的懷抱裡,急急而行中,她看到今天的天特別的藍,正午的陽光,直直的照進了她的眼睛,拓跋容眼中流出的淚,也變得分外晶瑩,他的淚滴到她臉上,暖意融融,把死亡的恐懼都變得淡如輕風。
“能死在你懷裡,我已經滿意了。”賀蘭汶慧聚住所有力氣,對狂奔着的拓跋容說。然後她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揚,眼睛就閉上了。
“汶慧!”拓跋容聲嘶力竭的呼喊着,腳步卻一點都沒有慢下來。他抱着她穿過了朱雀街,穿過了皇城門,穿過了一座座高大的宮闕,用最快的速度奔向太醫院,眼淚一路不止。
太醫跪在地上向逸王叩頭道:“王爺,賀蘭姑娘已經仙去了。”
逸王哪肯相信他們的話,跪在牀頭不住地呼喊着賀蘭汶慧,拉着她的手,眼淚也不住的流,因爲過度傷悲,整個人只能撲在牀頭,但還是不停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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