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卿。”陸承靄輕輕地說道。
而此時沈蘊卿一張開眼睛就看到陸承靄趴在了自己的身上,沈蘊卿剛想質問陸承靄的時候,就見到陸承靄的‘胸’口有一個尖尖的東西,那是刺出來的劍嗎,接着,沈蘊卿及看到陸承靄的後面還有幾個黑衣人,但是見到自己已經醒過來了,知道沒有機會,就對着身邊的人輕輕地說道:“撤退,我們走。”說完,黑衣人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來人啊。來人啊。”沈蘊卿突然對着外面的小太監大喊道,可是外面沒有一絲的響動,看來外面的小太監早就被黑衣人幹掉了。
“來人啊,救命啊,來人啊,救命啊……。”沈蘊卿一直在重複着這幾個字,知道自己的嗓子完全嘶啞了,還沒有停止。
知道後來有一隊的護衛來到沈蘊卿的宮殿附近巡邏,發現外面的小太監已經死去了,才知道里面出來事情,走進了之後就聽見了沈蘊卿低低的呼救聲,所以‘侍’衛長趕緊在外面問道:“公主,發生什麼事情了,需要微臣進來嗎?”
沈蘊卿此時的聲音早已經嘶啞了,幾乎要發不出聲音來了,但是‘侍’衛長還是聽到了沈蘊卿的聲音:“快,進來,有人受傷了。”
‘侍’衛長急忙進去到內室,一下子就看到了倒在‘牀’上的陸承靄,急忙把陸承靄扶了起來。
“公主,要尋太醫嗎?”‘侍’衛長看到了陸承靄的‘胸’口已經被刺穿了,所以就忍不住問沈蘊卿說道。
“快,馬上去找太醫,還有拍幾個人先把他的傷口按住,讓他的傷口不再流血。”沈蘊卿撫着自己的‘胸’口虛弱的說道。
“是,公主。”說完‘侍’衛長就出去了,迅速的派人去找太醫過來,並把陸承靄扶到了凳子上面,因爲此時的陸承靄已經完全不能躺着了,而‘侍’衛長也不敢隨意的拔出刀,生怕會引起陸承靄大出血。
太醫急急忙忙的來,而被驚醒的慕容決也跟着太醫一起趕來了,看到凳子上面的陸承靄現在的樣子,慕容決也是出了一驚,趕忙上前去看陸承靄。
“陸承靄,你怎麼了?”慕容決輕輕地說道。
此時的陸承靄已經疼的說不出來了,所以一旁的沈蘊卿就說道:“今天晚上有一批刺客潛入到內室,本來是想要我的命,但是陸承靄救了我,就被刺傷了。”
“什麼,刺客,怎麼可能,是誰派來的,你知道嗎?”慕容決問道。
沈蘊卿一邊看着太醫給陸承靄診治,一邊回答慕容決的問題,輕輕地說道:“我想,有可能是皇后派來的人,除了她,我想不出有誰要殺我。”
“嘶,嘶。”當太醫向陸承靄的傷口上面灑止血‘藥’的時候,陸承靄忍不住叫了起來。
“公主,微臣無能,着刀已經刺進了他的心肺裡面,雖然現在還沒有發作,但是肯定是熬不過今晚了。”太醫最後一次檢查陸承靄的傷口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實在是沒有辦法把陸承靄‘胸’口的刀拔出來。
“什麼,你再說一遍。”沈蘊卿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那黑衣人不過是刺了他一刀嗎,那你就把刀拔出來不就行啦嗎,陸承靄怎麼就活不過今晚了。”
沈蘊卿實在是不能相信,這才幾天的時間,弟弟和陸承靄就要接二連三的死去,這個打擊對於沈蘊卿實在是太殘忍了。
太醫的身子微微的發抖,聲音也有了一些顫抖,輕輕的說道:“微臣無能,微臣無能啊,若是把公子身體裡面的刀拔出來,公子身體裡面的血就會像水一樣源源不斷的流出,即刻死去啊,公主萬萬不可啊。”
“那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把他的姓名留的更長的一點嗎?”此時的沈蘊卿感覺自己眼睛裡面的淚水眼睛要流乾了,可是還是對着太醫說完了接下來的話。
“沒有了,微臣無能爲了,最多到明日早晨,公子必死無疑啊。”太醫聲嘶力竭的喊道。
“你退下吧。”沈蘊卿對着太醫擺了擺手。
“是,公主。”太醫說完之後就立刻就退下了。
慕容決此時走到了陸承靄的面前,因爲他看到剛剛上完‘藥’的陸承靄已經醒過來。
陸承靄看到沈蘊卿還是沒有緩過來,心裡更加的疼痛,剛纔太醫的話自己也已經聽見了,要是自己死的話,自己心心念唸的小人兒就會更加的痛苦吧。
看到陸承靄還是望着那邊的沈蘊卿,慕容決一下子也明白了陸承靄的心思,對着沈蘊卿輕輕地說道:“公主,你還是來看一下陸承靄吧,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沈蘊卿這才反應過來,滿臉淚水的就向着陸承靄走過去了,輕輕地朝着陸承靄說道:“你別聽那個太醫胡說,一定有辦法的,我一定有辦法救你的。”
可是說着,說着,沈蘊卿就抱着陸承靄哭了起來。
“蘊卿,你不用騙我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咳咳,咳咳。”說這話,陸承靄就咳出了血。
沈蘊卿哭的更厲害了,輕輕地說道:“你別說話了。”
“對了,慕容決你過來。”陸承靄對一邊的慕容決說道。
“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沈蘊卿,”陸承靄輕輕說道,可是看到慕容決卻搖了搖頭,於是陸承靄接着說道,“你不用否認,你的心思早就被我看穿了。”
“我現在就是要把蘊卿託付給你,我已經沒有時間,我知道你喜歡蘊卿,着正是我放心吧蘊卿託付給你的原因,我相信你到任何時候都不會害蘊卿的。”陸承靄一次說的話太多了,氣息多有些不順了,但是還是堅持一鼓作氣的說完,因爲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把握不了機會的話,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你別說了,爲什麼那麼快就要把我託付給別人,你不愛我了嗎?”沈蘊卿聲嘶力竭的喊道。
“蘊卿,別鬧。”陸承靄笑了笑,然後溫柔的對着沈蘊卿說道。
陸承靄接着對慕容決囑咐道:“我在暗中培植了自己的一股勢力,我死後,你要用這股勢力幫助蘊卿解決那些頑固的老臣,幫助蘊卿登上帝位,你要答應我,一定要。”陸承靄抓住了慕容決的手,好像是要‘逼’迫慕容決一樣。
慕容決對着‘激’動地陸承靄說道:“你放心,就算你不囑咐我,我也一定會這樣做的,你放心。”
接着,陸承靄就從自己的身後拿出來了一個令牌,輕輕地說道:“這是令牌,你出去之後自然會有人接應你的。”
說完,就把手裡的令牌給了慕容決,慕容決接過令牌之後就知道陸承靄‘交’代自己的東西已經沒有了,知道這應該就是沈蘊卿和陸承靄單獨的最後的時光了,所以慕容決輕輕地就從屋子裡面走出去了。
屋子裡面只剩下沈蘊卿和陸承靄兩個人了,一時間空氣裡面只剩下了兩個人的呼吸聲,以及沈蘊卿默默地流淚的聲音。
沈蘊卿輕輕地抱住了陸承靄,輕輕地說道:“你看此時外面太陽的第一抹陽光可以看見了,你看多美啊,我多美希望可以跟你一起看到以後的每一個日出。”
陸承靄此時也只能是苦笑了,輕輕地說道:“可惜了,我只能陪伴你看着這第一個日出了,對不起,是我不好。”
“咳咳,咳咳……。”屋子裡面都是陸承靄的咳嗽的聲音,沈蘊卿連忙拿過自己的帕子,捂住了陸承靄正在吐血的嘴,沒有說話,只有默默地流着的眼淚。
而當第一抹陽光照進屋子裡的時候,陸承靄也終於堅持不住了,手直接無力地垂下去了,再也沒有了呼吸聲,沈蘊卿沒有聲嘶力竭額哭喊,只是更用力的抱住了陸承靄的屍身。
屋子裡面縈繞着濃烈的憂傷的氣氛,外面登了一夜的慕容決見狀也慢慢地從外面走開了。
西齊國內,皇宮裡。
正在練字的西齊國的皇后正在十分悠閒的想着沈蘊卿死後,陸承靄會乖乖的回到西齊國繼承皇位的樣子,十分的悠閒快樂。
但是下人的通報突然打破了這一切的寧靜。
“什麼,你說什麼,皇子死了,怎麼可能,本宮讓你們去刺殺沈蘊卿,爲什麼是皇子死了,你們是不是‘弄’錯了?”說完皇后就直接把手裡面的筆向着下面稟告的人扔了過去,十分的憤怒。
“是真的,娘娘,皇子爲了救沈蘊卿,所以在慌‘亂’之中就被我們派出去的刺客刺中的‘胸’口,昨日已經死了。”
“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是不是你們都在騙本宮,你給本宮滾,滾。”說完皇后就直接拿着硯臺向着下面的人扔了過去。
“我的皇兒,爲什麼,爲什麼,母后經營多年就是爲了你,爲了你啊,如今你去了,爲娘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說着皇后突然看到了內務府之前給自己送來的衣料,一個想法在皇后的心裡產生。
半天后,來皇后宮裡打掃的宮‘女’發現了掛在房樑上面的皇后,皇后已經氣絕多時了。
半個月之後,西齊國舉國哀悼皇后的皇子的死去。
而半年之後,在慕容決的幫助下,沈蘊卿成了歷史上唯一的一個‘女’皇。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