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閔王!秀兒率先往攏月閣走去。心裡盤算着剛剛閔王所說的話。
“小姐,你去嗎?”靈兒追了上來。
“靈兒,你的話多了!”秀兒淡漠地說。
“是,小姐。”靈兒忙低下頭,悄悄跟在秀兒的身後。
“我本不想去,這樣的場所往往是高官貴婦濟濟一堂,我的出現只能是爲他們增加一些笑料和談資罷了!”秀兒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更清楚這個聚會對於她來說是怎樣的煎熬!
“可我不得不去!因爲爲了能夠讓我們這個青雲社的劇團早日登臺。能夠在京城早日站得住腳,只靠我們的演唱是不行的。我們必須和做官的有交情,才能大樹底下好乘涼!”不知是告訴靈兒這個事實,還是自己強制自己承認這個事實,秀兒不緊不慢地分析着。
“我們不是還有大人嗎/?即使沒有任何人的守護,我們還有大人在我們的身後,我們可以依靠大人,仍然可以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不是嗎?”靈兒不解,爲什麼小姐放着眼前的靠山而不用呢?
“你可知道,一旦我們的依靠只有大人時,我們就成了大人的軟肋!那時候的我們就成爲了大人的累贅,我們來這裡不是成爲誰的負擔的,我們是爲了能更好的生存!所以我們就要尋找更多的依靠。即使是表面上的也是必須的!”秀兒斬釘截鐵的說。
“我明白了,小姐不想成爲大人的負擔。更不想成爲大人的軟肋!小姐只想幫助大人!”
“既然愛一個人,就要爲這個人着想!就要讓他幸福!而不是讓他日日在矛盾中痛苦的煎熬中度過。”
“那小姐是決定出席了。”靈兒重複着。
“是,讓盧文通知大人,說是我要參加閔王府舉行的寒霜節宴會。”秀兒轉身朝着內室走去。
傍晚來臨,寒氣也漸漸浸入人的身體。靈兒哈着熱氣取暖,看到秀兒仍坐在梳妝檯前,就走了過去。
“小姐怎麼還不換衣服!不是說宴會在申時就要開始嗎?”靈兒將衣架上撐着的衣服取下來,服侍秀兒換衣服。
“秀兒,盧文還沒回來嗎?”秀兒伸開胳膊,將最後一隻袖子穿好,低頭繫着腰間的帶子。
“沒有,小姐,你說,盧文已經出門十多個時辰了,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呢?雖然我說讓他見不到大人就不要回來,在那兒一直等着,可也沒讓他等這麼長時間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了?”靈兒擔憂地說道。
“你就不要擔心了。盧文那麼好的功夫,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可能是沒有等到大人,所以在那兒等呢!可大人又會去哪兒呢?今天早上纔去,怎麼就會不見呢?勸着靈兒,秀兒自己倒是惆悵起來了。
“算了,我還是不等大人了,告訴梨兒,如果大人回來,就讓大人直接去閔王府就成了。我在那兒等他!今日的宴會,王爺準備把我們劇團介紹給衆多的賓客,我不能去晚了!這樣就顯得自大而不禮貌了。”秀兒顧不得很多,匆匆向着靈兒交代一聲,轉身就要走。
剛剛走到大門口,就見梨兒跪在門前,擋住了自己的道路。
秀兒一看,越是忙亂的時候越是事兒多,趕緊走過去,問道:“梨兒,你這是幹什麼?怎麼跪在院子門口,讓別人看到還以爲我怎麼懲罰你了呢?”
“小姐,請您帶着我去閔王府!”梨兒忽而擡起頭嗎,眼睛直直地看着秀兒。眼裡臉上滿是誠摯。
“這,其實去閔王府並沒有什麼危險和很多需要服侍的地方,所以帶一個丫頭去就行了,靈兒跟着我,你就留在家裡看家!”秀兒一聽,原來是自己這些天的冷落讓她難過了。
“梨兒,這個院子裡這麼多的丫頭,我出門不一定每次每個丫頭都要帶着,我會根據每次出門的事情的不同而安排的。今晚你就好好聽話!!在家裡好好的休息,等明日我出門辦事的時候就帶着你!”秀兒推脫道。
“小姐說的是真的嗎?”梨兒瞪着一雙純潔無暇的眼睛看着秀兒。
“當然!明日你就隨我出門。”秀兒趕緊保證,隨後繞過站起來的梨兒,匆匆往外走去。
閔王府,會客廳裡,已經分成兩列分賓主落座,秀兒在門口撞見正要出門招呼下人的閔王。
看着身穿水紅衣衫的秀兒,閔王覺得這個女孩的肌膚愈發的賽雪嬌嫩,當日所見的秀兒和今日的秀兒簡直是天壤之別。
當日在月娘的病房中,她看到的是一個憔悴得讓人忍不住去關愛的弱女子,而今日的秀兒,似是剛剛綻放的最美的牡丹,妖嬈中透着淡淡的香,讓人禁不住沉醉其中,百看不厭!
他有剎那的愣神,之後趕緊走上前去,“秀兒來了,客人正在客廳裡談話,都是些官場上的話,不如你先到後堂和福晉聊聊。今個一大早,她還惦記你呢,說你有兩日又沒來了!”
秀兒一聽,正和自己的心意,就欣然的點了點頭,正好多倫明輝走了過來,就在王爺的吩咐下陪着秀兒往後院走去。
由於常來閔王府看望福晉,而多倫明一又常常帶着福晉處,所以秀兒和這個王府的貝子已經熟悉起來了,一路上兩人閒聊着,說些已經來到的客人的事情。
秀兒到了老福晉處,自然又是一陣親熱的寒暄,福晉拉着秀兒是愈發的愛不釋手。惹得多倫明一坐在一旁抱怨道:“奶奶,你也太偏心了。如果不知道的,看到你這樣,還以爲秀兒是你的親孫女呢!”
“哎喲,秀兒,你看看,這個混小子,吃醋了!竟然吃秀兒醋!你臉紅不臉紅啊!一個男子漢和一個水一樣的女孩吃醋!哈哈哈!”
“奶奶,你看看你!我這哪兒是吃醋!我只是覺得你可以對我也好些嘛!”說着就往兩人的身邊湊去。
“去去去,去男人堆裡呆着去,怎麼能天天和我們這些女人呆着一起呢?時間長了,還不轉性了?”福晉趕着他,讓他趕快回到前廳去。
“奶奶,我去了也不認識任何人,弄不好還說錯話,還不如呆在奶奶這兒呢!”明一推諉着,磨磨蹭蹭的。
“好,那你往邊上
站站,待會兒你就和我們一塊兒出去。只是宴席上不許和我們在一塊兒。”
不大功夫,瑾兒從外面進來,“稟福晉,王爺請您過去入席!所有人都等着您呢!”
“好,好!沒想到我這把老骨頭,老了老了還有幸和這京城中數一數二的人物同席用餐!走!秀兒,明一,扶着我!咱們去赴宴!”
三人走在前面,慢慢地往前廳走去,今日的宴會擺放在花廳之中,那兒不僅暖和,而且擺放了衆多的名貴的花卉。正好供客人閒暇之餘欣賞。
和福晉一起走着,秀兒的心情很是複雜。不知道盧摯有沒有見到盧文?有沒有來到這個宴會上,待會兒看到的將是怎樣的一羣人。
千萬別出現像他們那樣的人。秀兒的腦海中出現了穆文和哈爾倫赤的身影,這兩個曾經成爲自己負擔的人物似乎離自己已經很遙遠了,可反感還依舊那麼清晰。
走到門口的秀兒,已經聽到了裡面隱隱約約透出的熙攘的談話聲。她屏住了呼吸,深深吸了口氣,舒緩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
福晉拍了拍她的手,秀兒感激地回握了一下,三人步入花廳中。
“老福晉一向金安!!”臨近門口的官員一看到三人出現,連忙起身行禮拜見。
這邊兒的動靜,立刻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衆人皆向着這邊施禮拜見,齊聲問候:“恭祝老福晉金安!恭祝老福晉壽誕!”
秀兒一驚,轉臉疑惑地看着福晉。福晉感覺到她的目光,衝着她點了點頭,小聲說道:“是我不讓告訴你的,你能過來,就是給我的最好的禮物!”
秀兒內心一陣感動,清淚在眼眶中打轉。
“各位請起,今日能來到我們這個府邸,是各位給我的兒子面子,給我這個老福晉面子,這些我的心裡都明白!所以今日就請大家在王府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不醉不歸!”老福晉豪爽地接過臨近一位官員遞過來的祝壽酒,一飲而盡。
看得秀兒瞠目結舌!真不愧來自草原的格桑花!
三人走到主位,扶着福晉坐下,秀兒剛想站起走到下位去,就一把被福晉拉住,“孩子,你今兒個就坐在我老太婆的身邊!好方便我們倆說話!”秀兒見推辭不過,而衆人都是試探的目光看着她,有些爲難。
“既然福晉讓你坐下,你就不要再推辭了,母親不是虛假之人,你不必客氣!”多倫貝爾王爺在一旁低聲解圍。
秀兒一聽,也就順勢做了下來。張羅着給老福晉佈菜!
衆人站起,齊聲恭祝老福晉福壽安康,酒過三巡之後,下位有人出聲問道:“老福晉,素聞您結交甚廣!不知今日身邊這位是何人?竟能夠得到福晉你如此賞識,必然不是泛泛之輩!介紹給我們大家認識一下,豈不更好!”
秀兒聞聽此言,忍不住擡起一直低着頭,朝着聲音的來源處望去,這一望,禁不住臉驀然紅做一團,心也禁不住咚咚跳了起來。
說話人不是別人,正是揚州的前任知府,而他的身邊坐着的正是花花太歲穆文,此時他不懷好意地看着她,而他們的上首,坐着的正是盧摯,飽含着擔憂與關切地看着她的盧摯!
秀兒偷偷地環顧了下場內,還好,沒有其他的出乎意料之外的人物,可衆多的陌生的目光就這麼焦灼地看着她,任是她登上過那麼多次的舞臺,也禁不住慌亂起來。
“各位,即使今晚穆大人不提這件事,我也是要給大家介紹的!這位就是我新近結識的往年交,還是讓她自己來介紹自己吧!”
秀兒一聽,福晉將球拋給了自己,就不得不站在了衆人的面前,她朝着疏齋的方向看去,不知道自己就這麼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對他來說有沒有影響!會不會讓他成爲衆人的笑柄。
她又悄悄瞥了穆文一眼,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當日糾纏不休,今日父親身居高位,而他自己也謀得官職,能對當日曾經的羞辱忍氣吞聲嗎?
秀兒不相信他!
此時,她真的有些後悔自己來到這兒,這分明就是把自己放在水與火的架子上烤!
“各位大人!小女子秀兒在這兒給各位大人施禮了。”說罷,薄施一禮。
“小女子得福晉垂愛,纔有機會坐在這兒,其實我……”
“不知各位可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盧摯有了自己的紅粉知己,打破了我一向矜持的不近女色的傳統?”秀兒震驚都看着他,不知道爲什麼他打斷自己,聽他一番話,更是呆立在當場。
“哦,早聞疏齋老弟爲了博得美人一笑,而跪求萬歲准許去揚州,不知道當日相見之人可是這名女子!”下首一人接過話去。
“正是!讓蘇大人見笑了。”
“哪裡,身爲男人,能爲所愛的人瘋狂上一次,也算是一件幸運的事兒!並不是什麼丟醜的事兒!當日曾爲大人您的勇敢之舉而欽佩,今日一見,更是覺得大人此舉,值得!”
“是啊!如此絕色的女子,恐怕在整個京城都難以見到!盧大人的癡狂不足爲怪!”幾個人哈哈一笑,氣憤頓時由剛纔的緊張而輕鬆起來。
“只是不知道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是誰家府上的千金!大人什麼時候迎娶這名女子呢?”穆文慢條斯理的聲音幽幽響起,聲音不大可足以傳遍整個花廳。
頓時,衆人都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盧摯的身上。
穆文這句話也許平常,可他的神態他的語氣他的態度都讓衆人覺得,這裡面定然大有文章。
“哦,各位大人,是疏齋疏忽了!秀兒乃揚州一名普通人家的女子,姓朱名筱筠。”
秀兒眼睛一跳,看向盧摯,他這樣介紹自己,他在衆人面前這樣介紹自己,難道是看不起自己的身份,還是自始至終他都覺得自己是一個青樓女子,根本沒有資格站在他的面前?
她眼神複雜地看着盧摯,不發一言!她想知道,這是爲什麼?這樣做讓她以後如何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如何再次登臺演出,如何給家裡後院那些人一個前程!
還有,下面還坐着一位
對自己知根知底的人,讓他把自己揪出來暴露在衆人的面前,還不如自己先說出來!否則到時候,自己很難在取得大家的信任,那麼自己在京城也就走到頭了。
想到此,她歉然地看了盧摯一眼,“我本名朱筱君,家裡本也是書香門第,可幾年前,家裡突然遭到變故,被迫無奈之下,進入青樓,入了樂籍,我的藝名是珠簾秀!”
她清脆的嗓音在整個安靜的花廳內迴盪。悅耳的聲音彷彿在訴說着別人的事情,可內心深處的傷口卻開始滴血。
“她就是珠簾秀。名冠整個江南的雜劇新秀珠簾秀!原來就是她!怪不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唉,看那舉止做派,還以爲是哪家的大家閨秀呢,原來是一名青樓女子。”
“這個年代,什麼都不奇怪了,你沒看到嗎?青樓女子都已經是座上賓了!”
秀兒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我想大家都應該清楚一件事兒,秀兒只是一名雜劇演員,絕不是出自什麼青樓!”老福晉洪亮的聲音在整個花廳中不怒自威!
頓時,討論聲消失不見。秀兒低着頭,不敢看衆人,更不敢看疏齋,她知道自己今天給他難堪了!可對於自己的身份,她從未想過要隱瞞什麼!
“既然福晉如此說了,想必大傢伙都盼着一件事情,那就是今日是福晉您的壽辰,您老就這麼愛聽戲,何不讓秀兒小姐當場爲大傢伙唱上一段,一來能夠捧場祝壽,而來也滿足我們在坐的各位的好奇之心。豈不一舉兩得!”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這麼演出,豈不是當場羞辱與她嗎?秀兒恨恨的看着穆文,就知道這個混蛋沒安什麼好心,可絕沒想到他擺出這麼個陷阱等在這兒。
這樣不僅把自己擺在了一個青樓女子的奴婢的位置上,更羞辱了盧摯,讓他從此在衆人面前失了面子!
“來着都是客,所以今日讓秀兒小姐爲大家演唱,有些不妥,何況看戲着重要看扮相,衣着和舞臺更是不可或缺,否則,看戲也就失去了看戲的意境和情趣,
所以衆人若是想看,等到青雲社真正開始演出之時,會爲各位留有座位,到時候還請各位大人前去捧場!”盧摯的目光掃過衆人,眼睛是閃着的是陣陣寒芒!
“我看盧大人說的極是,今日將秀兒介紹給大傢伙,就是爲了請各位大人日後對秀兒多關照,以後若有個不妥之處,還請各位大人看在老身的面子上,多多提攜與她!”福晉出言平息了衆人的看法,將整個事情掰開了說。
衆人一看,老福晉已經發話,也不再強求,互相敬酒,不大的功夫,整個花廳又熱鬧了起來。
秀兒此時纔敢擡起頭來,看向盧摯,希望能夠得到他,哪怕是一個眼神的回顧和安慰,自己的心裡也會好受一些。
她看到他轉身和身邊的穆大人一起端起了酒杯,目光根本沒有停留在自己的方向,他是生氣了嗎?因爲自己的莽撞,而讓他失去了面子?秀兒心裡忐忑不安,呆愣愣的坐在那兒,不知道該怎麼去向他解釋這件事兒。
“秀兒,怎麼樣?你還好嗎?”福晉關切地握住秀兒冰涼的手,“手怎麼這麼涼,不是拿着手爐的嗎?”福晉低頭檢查着秀兒的手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熄滅了。“看你的臉色也不大好!是不是感覺身體不適,讓丫頭帶你去休息吧,瑾兒。”
“不,不用麻煩,福晉!我只是覺得這花廳裡有些悶了,所以頭有些暈暈的!”秀兒用手指使勁按壓着自己的額頭。
“那就讓明一陪着你去外面透透氣兒。明一”,回頭對坐在一旁的孫兒叮囑道:“帶着秀兒到外面透透氣去。照顧好秀兒,今日人多眼雜,千萬不要讓秀兒出了什麼事兒!你要一刻不停的陪着秀兒。”
明一答應一聲,走到秀兒的面前,秀兒簡單告別,和明一一前一後從側門走出了花廳。
外面,清冷的月亮已經掛在空中,眼看就要滿月了,顯得格外明亮皎潔,秀兒仰望着天空中的明月,何去何從,如今的自己無從得知,還是曾經兩人共賞的月色,海誓山盟扔在,可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的心裡空落落的!
“秀兒,可是在爲剛剛盧大人而苦惱!?”明一和秀兒並肩站着,只是他沒有看月光,而是看着比月光更美的人兒。
“你個孩子,懂什麼?”秀兒不想和他過多的探討這個問題。
“我怎麼還是一個孩子?說不定我比比還年長!”一提到他是個孩子,他就跟秀兒急眼!秀兒屢試不爽的招數。
“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男人的感覺!喜歡一個女子,不管她是出身寒門還是來自富貴,更不管她是來自青樓還是加入了樂籍,都不會嫌棄於她,因爲在這個男人的心裡,她只是一名女子,一名需要他用整個身心和人生去呵護去照顧的女子!”他慷慨激昂的宣誓着,絲毫不管秀兒的不屑與淡然。
秀兒卻不禁爲這樣衝動而莽撞的義無反顧的思想震撼了!她回頭詫異地看着明一,的確,這個曾經被自己看做孩子的人不再是一個孩子,而成長爲了一個男子!一個等着去愛的男子!
“雖然你的話語很容易讓人感動!但你還是要承認你的幼稚,能夠不顧及自己的家人和利益去喜歡,去娶一個出身青樓的女子,你覺得可能嗎?你覺得他們能夠順利在一起嗎?哼!那只是癡人說夢而已!所以我說你幼稚!”
“兩人在這兒曖昧不清地說什麼呢?”身後響起一道聲音,打斷了二人的爭辯。秀兒一驚,趕忙往前走了幾步,躲開穆文!
“沒想到你還真有本事,單單搞定了盧大人不說,還進入了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閔王府,並且與這個小孩子勾勾搭搭!”他伸出手就要撫上秀兒的臉,被明一一掌揮開。
“這麼小的孩子你都不放過,爲什麼就不能讓我好好愛你呢!你看我哪兒點不如這個毛頭小子了!最起碼我比他有力量!”話未說完,只聽撲通一聲,明一揮起的鐵拳落在了他的臉上,一個冷不防栽倒在地!
“秀兒,我們走!”明一拉起秀兒往花園裡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