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閃電照亮了變得黯淡的天空,吭哧的像是快速裂開了一道道痕跡。♀
白玉堂手持着展昭遞給他的巨闕慢慢走向趙端,一時四周俱靜,趙端看着白玉堂的走近的腳步慢慢緊握了劍柄,兩人一時殺氣大發。
杜霄皺着眉頭,這個時候他也不好去攔,雖然展昭已經回來了,白玉堂的心結已經解開,可是這幾天來,這傻小子從未好好休息過,杜霄走到盧方旁邊,兩人相互看了眼不說話。
白玉堂不是那種靜觀其變,守株待兔,以不變應萬變之人,那種溫和思慮的性子只要展昭有着就行了。劍光閃動,上古寶劍泛着層層的神威,白玉堂不再緩步,周身慢慢揚起淡淡的氣息,寒風吹着他的衣袂。
趙端右手腕一動,劍鋒一轉,先發制人,隨即,他紫色衣襬隨着身影忽動,細細長劍帶着銀色的淬鱗光芒直直向白玉堂面上襲去。
巨闕突然直擋他劍尖,白玉堂身影向右微偏,格擋住,他看着趙端罩着面具的臉,然後一笑,略朝上的眉梢流露出淡淡的魅惑,白玉堂手法迅速,手腕花轉,兩招之內便直取對方手腕。
趙端踢腿收劍,兩人腿上功夫較量了數招,再鬥轉兵刃,銀光劍影,隨着天色愈發黯淡開始變得眼花繚亂。
劉道通一邊看着這兩人的打鬥慢慢走到了司馬德修的身邊,他摸了摸鼻子,細細低語,“七星島主,咱們還看熱鬧麼?”
司馬德修目不斜視地撫了撫長長的拂塵,回道:“沒必要同官府的人過不去,只不過,那個展昭,他破了本島主的沖霄樓,本島主倒要好好留心留心。”
劉道通見司馬德修沒有離開之意,轉而問向馬道源,“九天真人,可是也要在這看熱鬧?”
司馬德修瞧了眼劉道通,繼續看着白玉堂和趙端的打鬥,並且時不時的看上展昭幾眼,若不是有着絕世上乘的輕功,怎麼會破我沖霄樓還如此完好無損的活着!
馬道源身後揹着兩把大叉,他陰陽怪氣道:“百花門門主都站不住了,本真人的這熱鬧還有什麼可看的?”
劉道通臉色沉了沉,轉而笑笑,“倒不是站不住了,這王爺不顧咱們先撤了,我們也沒理由再在這裡耗着,諸位真人道長都在這裡,何不如尋個酒肆好好切磋?”
馬道源聽了他這人沒再看他,轉而把視線移向白玉堂,慢慢摸着下巴,“這些人都不是泛泛之輩,不過......這白衣服的小子的手上那把劍可真好。♀”
這萬籟俱寂之刻,只聞得雙劍鏗鏘鐺鐺的聲音,白玉堂提劍擋住了趙端橫劈過來的劍,他突然感覺氣息運到胸口,然後胸口慢慢的痛了起來,逐漸的又開始變成了劇痛,勉強沉了沉臉色,白玉堂快速橫劍擋在面前。
四周逐漸起風,幾滴雨突然落到了地上,打溼了地。
“五弟怎麼了?”韓彰清楚的看到白玉堂肩膀在發抖。
展昭緊緊皺着眉頭不語,看着玉堂捂着胸口閃避着趙端的劍。
白玉堂體力有些無法支持,突然一滴水珠落在了他額頭上,開始下雨了麼?
趙端縱身而起,一招凌厲的掌法猛的朝白玉堂門面襲擊而去,展昭看他如此,本能的點動腳尖傾身而去,伸手接了下來,本就有着許多傷口的手臂感覺傷口在慢慢綻裂開。
趙端神色複雜的看了看展昭,他也察覺到了雨意,冷冷的一滴直接落入了他後頸,冰的蝕骨。趙端看着他倆沉了沉眼神,再次揮劍而去。
白玉堂捂着胸口,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珠。展昭左手迅速的按着白玉堂的右肩膀,右手同時拿過玉堂手中巨闕,盡力揮擋住趙端用力砍過來的劍。
展昭雙手在發麻,他感覺到傷口連着的皮肉正在慢慢的裂開。白玉堂費力的呼着氣息,右手護住展昭的背。他兩人從未如此狼狽過,更何況對手還只是一個人,只是由於他倆都受了外內傷,如此也沒多少精力對敵,尤其是白玉堂。
劉道通一雙賊眼眯着,垂於腰側的手指一動,從那處直接射出一枚黑色的飛鏢,朝白玉堂背後射去。
哐當一身,劉青眼疾手快丟出了手中的扇子,他們雖是看着白玉堂和展昭的情形,卻也沒忽略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們打鬥的襄陽王招攬的人。
瞧着這一幕,歐陽春立馬皺下了眉頭。
徐慶握着大刀也蠢蠢欲動了,要不是盧方一直擋在他前面不讓動手。背後放暗器本就是小人所爲,盧方這時候也別提心裡多憤怒了,可是他們不能動手,龐將軍好不容易平復了城外的亂軍,若此時三弟動手,他們不能保證這些江湖上的兄弟不會羣起而圍之,到時候那場面可就不好收拾了。
劉青看着飛鏢落地,瞪着劉道通道:“劉道通,你身爲百花門門主,也算是江湖長輩,怎麼做出這種暗箭傷人的勾當?”
劉道通呲聲一笑,臉色的神情滿是不屑,他睨了眼柳青笑着撇開頭看着趙端,“公子快走吧,保護王爺要緊!”
趙端看了眼他,揚了下左手,屋檐上黑衣人配合移步飛了下來。
一邊襄陽王招攬的人士都站着不語,也沒動靜,趙端剛退了幾步,盧方和歐陽春他們站着的門口處便涌進來了一大批持着刀的官差,金輝領來的。
官差迅速的涌進來,拔劍團團包圍住了所有人。“欽差大人,臣來遲。”金輝最後進來,走到顏查散面前道。
顏查散點頭一看,“金太守,來的正好,快把這些意圖謀反的黨派繩之於法。”
司馬德修和馬道源看着這場景低低皺了下眉頭,也不再看熱鬧了,煽動者着衆人還是快走爲好,雖然不怕,不過被朝廷下了個什麼通緝令,以後那日子也無法過得順暢了。
數十個黑衣人未在趙端面前,官差持着刀也不敢上前交手,只得慢慢朝後退。
展昭一手握着巨闕,轉身看着白玉堂疼的揪在一起的面孔,他扶着白玉堂的肩膀,有些着急,“玉堂,怎麼了?”
就感覺懷中堵着一團大氣,白玉堂費力的呼吸了口氣,擡頭看着展昭,他慢慢伸着左手拿下展昭扶着他右肩膀的手,緊緊握着。白玉堂臉色有些蒼白,他對着展昭慢慢搖頭,“沒,沒事,別放走了他。”
那邊,趙端一隻銀色的面具彷彿遮住了魔化的他,擋住面前的官差都成了他的劍下冤魂,只一會兒,他的劍便染上了血跡。
展昭回了下頭,緊緊揪着眉頭,他是見不得有人死的,可是,玉堂......展昭看着白玉堂的眼睛,幾乎只糾結了一下,他立馬衝着杜霄叫了聲師傅便鬆開白玉堂使着燕子飛過去了。
展昭瞬間近身,手中的巨闕一晃,打開了趙端朝官差看過去的劍。
劉道通和司馬德修一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在襄陽王府中了。歐陽春一把龜靈七寶刀使得威風烈烈,當下刀背打着王彥桂的手臂,再擡腳凌空一踢這人腿腕,王彥桂便立即跪了下來,三把明晃晃的刀子立馬架在他脖子上,歐陽春要遁入空門,便是極力不殺人,他看着慢慢轉開身,官差綁着王彥桂下去了。
這個時候場面已經很混亂了,目光所及的到處是一片劍光,耳邊聽到的也只有錚錚的出劍聲及夾雜的刀劍相交的刺耳的鏗鏘聲。
杜霄替白玉堂把着脈,一時也不明白所以然,但看着傻小子越來越難受,杜霄也着急起來,“傻小子,你別急,慢慢吸氣。”
白玉堂胸口難受,即便如此他依舊有些心不在焉,耳邊只隱約的聽着杜霄在說些什麼,因爲他一心只看着展昭和趙端。
“你傷好了麼?”趙端手邊垂着劍看着展昭,慢慢道。
展昭有些愣住了,良久他才動了動嘴,“展某沒想到楊兄身份如此多重,到這個時候了,你同展某隻能是敵人了!”展昭看着趙端道,慢慢緊了緊手中的巨闕。
趙端身後的幾個黑衣人慾要動手,趙端伸手連忙止住,“你們先走。”
“楊兄,你......”
“展昭,白玉堂好像不行了。”趙端邊收劍邊悠然道。展昭,白玉堂便是你的軟肋。
展昭一驚立馬隔着打鬥的人羣看向白玉堂,他只覺得周身寒風一生,趙端便越過牆壁跑了,展昭準備去追,回頭時卻看着白玉堂在原地慢慢閉上了眼睛,玉堂是受傷了還是......展昭收回巨闕,不顧了,幾個燕子飛落回到了白玉堂身邊。
“玉堂,玉堂。”看到白玉堂眼睛半合半開的,展昭扶着他肩膀使勁搖。
白玉堂視線有些模糊不清了,他看着展昭湊近來的隱約的輪廓慢慢擡起了手,“貓,貓兒......”
“嗯,我在。”展昭莫名的有些驚慌,他連忙握下白玉堂的手,此刻都沒察覺到自己額頭已經嚇出了汗來,他一邊看着白玉堂一邊喊着杜霄,“師傅,他,他怎麼了!”
地上已經溼了一片了,驚天的雷聲突然響起,好像要炸開了天。
官差抓了十幾餘人,有了這些人便足夠證明了襄陽王叛亂了,顏查散不多說,吩咐了金輝押送他們回公館,歐陽春,柳青和沈仲元等幾人自請護送,免得出什麼亂子。
顏查散站在原處,回頭看着展昭和白玉堂,他有些糾結和疑惑,五弟和展大人又如何能在一起,五弟爲了他傷成了這個樣子!“杜神醫,快帶五弟回去診治。”顏查散道。
“貓兒,我,我胸口痛。”白玉堂攬住展昭的腰,把頭靠在他懷裡,拉着展昭的手按着自己的胸口閉着眼睛道。
展昭看着他,這人嘴角帶着笑,展昭按着他胸口,心也是一跳一跳的,展昭抱着他肩膀,“我帶你回去,回去好不好?”
白玉堂還是閉着眼睛按着他手不讓他動,“讓我再睡一會。”
展昭沒理他話,狠狠丟下一句話,“你敢睡!”便彎腰揹着白玉堂便出了襄陽王府,身後緊緊跟着杜霄,盧方若干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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