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有靈犀一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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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碧玉是湖南人,也是官宦人家,因經水火刀兵,致遭淪謫。

碧玉棋書畫樣樣皆通,但最拿手的還是唱小曲。可能是閱歷的緣故吧,她所唱曲之歌詞,都是自己即興編排的,真可謂出口成章[類似於臺灣的機智歌王張帝]。只要碧玉的小曲一唱,便教人魂消魄散。

【一】《裊裊炊煙》佚名

柳遇春見碧玉裝束可人,比那天夜間所遇見的更加可愛百倍,早就喜得心神俱醉。等到碧玉到了跟前時,立即躬身施禮道:“小生久慕仙妹,未遑[huáng空閒]拜訪。只能明河在望,不易相親,又何幸一入仙源,即蒙邀迎如故,真我柳某之福也。”

歐陽碧玉看着柳遇春那酸溜溜的書生樣,怎麼也不相信他是個商人,便有意不接柳遇春的話把,而是故意逗他。

碧玉可是個口無遮攔,什麼話都敢說的主兒,而且小嘴巧的很,見柳遇春那穩重斯文的樣子,還自稱小生,便笑着說:“小生?大伯還差不多。”

“我,有那麼老嗎?”

“那,小生今年貴庚啦?”

“小……小老伯,虛度三十有八。”

碧玉更是笑得不行了,她先用右手捂住嘴,又把左手擋在眼睛上,羞看他的酸樣子,直起身來說:“你這儒商真能‘整詞’,還小老伯,你讓我直接叫你大叔不就得了。”

碧玉把柳遇春說得不知如何接話了。好像他來到這個世上就是讓她整的,柳遇春活了這麼大,今天終於找到了整理他的人了。

碧玉止住了笑,說:“好了,不逗你了。那……你今天找我何事?若是爲那一‘啐’的話,公子請上,容小玉兒謝罪。”

柳遇春道:“得識芳卿,亦小……小俗士之奇遇,若得飽餐秀色,使魂夢稍安,感恩不盡。”

碧玉看到他又斯文起來,便又開始逗他:“噢~原來你是‘小蘇軾’呀,還‘飽餐秀色’——我知道蘇東坡好吃。這麼說,你是來吃飯的嘮~”轉身對身邊的侍女說,“給‘小蘇軾’準備酒宴。”

侍女笑着走了。

碧玉在柳遇春的西邊坐了下來,喝着茶。沒外人的時候,她反倒是正經了許多:“今蒙大官人[1]垂顧,小玉兒欲以一樽爲獻,聊盡地主之情。弱雲殘秀,小玉兒乃蒲柳之姿,何秀之有,聞官人掛念,愈增慚愧。”

柳遇春道:“白玉不自知潔,幽蘭不自知香。是我之餓心饞眼,一望便神迷,若再坐片刻,只恐芳卿之黛色容光都要被我竊走了。”

碧玉微笑不言,心想:“這暖心大叔,還挺會撩。”便又開始不正經起來,“你本只是來尋找你的‘心’,爲何又要帶走我的‘色’?”

柳遇春憨憨地笑着。

碧玉起身道:“先到我的小屋,找找你‘心’吧!去晚了,讓貓兒叼走了,我可沒什麼賠給你。”說着,碧玉便笑着往屋外走,柳遇春趕緊跟在她的後面。

經過了一顆大桂花樹[2],他倆來到了“桂香樓”。

原來這樓纔是歐陽碧玉的居所。計屋二椽,極爲精雅。房間裡陳設客座,兩旁桌椅工緻。

柳遇春環顧四周,也沒什麼特別的陳設,中懸一額,曰:“桂香樓”,兩旁掛一副楹聯道:碧曲妙於金絲雀[3],玉才俊似海東青。

左手牆壁上,有歐陽碧玉親書的一闋詞:

裊裊炊煙,茵茵芳草,

云溪傍野潺潺繞。

雀鳴枝翠小山重,

蓬門已是春情吵。

信步叢間,賞花逐鳥,

暫時忘卻紅塵擾。

也知酣夢易成空,

不如歸去閒中好!

再看,案几上羅列着圖章和古玩,還有博古爐瓶。

【二】《昨夜星辰昨夜風-上闋》李商隱.詩

昨夜星辰昨夜風,

畫樓西畔桂堂東;

身無綵鳳雙飛翼,

心有靈犀一點通。

夜,星光燦爛,涼風習習。

侍兒捧來了酒餚,擺在房中的桌子上,請二人飲酒。兩個侍女站在了一旁侍奉,柳遇春也讓她們一起坐了下來。

碧玉道:“不腆[tiǎn豐厚]之設,不敢獻酬,望大官人鑑而開懷。”

柳遇春起初的意願只是想見她一面,沒想到能留入樓中,並和她一起暢飲,心裡有說不出來的高興。他剛飲了幾杯,便情興勃發了。

看到碧玉醉後的小模樣,如早晨的鬱金香,含蓄帶羞,溫婉可愛。即攜壺斟酒一杯說道:“我遇芳卿有幸,請飲一杯”。

碧玉笑道:“大官人是客,不應該敬玉兒酒。我既然受了大官人的賜酒,就該奉敬一杯。”說完,把酒飲幹,也斟上一杯,遞與柳遇春喝了。

碧玉酒後有些發熱,走進旁邊的小間去換衣服去了。旁邊的小室便是碧玉的寢室,門開入後,從室內飄出馥郁的異香,沁人心脾。

碧玉換了一身貼身的淺紫色薄衣走了出來,顯出了她那迷人的小蠻腰;她把頭髮散了開來,像春天的柳枝一樣飄逸着,走出門的當口,她有意把秀髮用手指往後一挑,就這一撩撥,柳遇春的心瞬間又加速了許多。

柳遇春道:“芳卿像仙子,閨室如仙闕,我有幸進入仙境,真是三生有幸啊。”

碧玉說:“草草一椽,絕無雕飾,大官人一直謂之仙,真的是仙境嗎?”

柳遇春道:“在我的想象中仙境就應該如此,如果你問我爲何有此感覺,我還真說不出緣由。”

碧玉歪頭說:“你不知道,我知道。”

柳遇春急切地問:“這是何道理?”

碧玉狡黠地笑道:“無非是喜歡我唄!所以,我的一切都是好的!”說着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包括我‘啐’的那一口。”碧玉媚了他一眼,隨即大笑起來。

柳遇春聽後,憨憨地笑了笑,“我之心我不自知,你乃代爲說出。芳卿之慧心,真乃——心有靈犀一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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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1]大官人

大官人是古代對有錢有勢、社會地位較高的男子和富貴人家子弟的尊稱。多見於早期白話作品,如小說、戲劇等。

[2]桂花樹

八月桂花遍地開,桂花開放幸福來。

每年中秋月明,天清露冷,庭前屋後的片片桂花便盛開了。在空氣中浸潤着甜甜的桂花香味,冷露、月色、花香,最能激發人的情思,給人以無窮的遐想。

八月,古稱桂月,此月是賞桂的最佳時期,又是賞月的最佳月份。中國的桂花,中秋的明月,自古就和中國的文化生活聯繫在一起。許多詩人吟詩填詞來描繪它、頌揚它,甚至把它加以神化。

嫦娥奔月、吳剛伐桂等月宮系列神話,月中的宮殿,宮中的仙境,已成爲歷代膾炙人口的美談,也正是桂花把它們聯繫在一起。使桂樹成了“仙樹”。宋代韓子蒼詩曰:“月中有客曾分種,世上無花敢斗香”。

桂花是生活中常見的花卉之。

一朵朵雪白雪白的小花,四片花瓣的中間,是一粒粒小米似的淡黃色的花蕊。從花蕊中散發出一股股沁人心脾的香氣,桂花淡雅爛漫,香氣逼人,使人感到神清氣爽。

桂花其獨特的香氣和名稱,自古以來就對其賦予了不同的含義。

桂花樹的樹語

桂花的樹語——吸入你的氣息,永伴我的愛人。

桂花的象徵意義——桂樹,香滿天下,譽滿天下的室樹,是崇高美好的,是“吉祥”的象徵。

因“桂”諧音“貴”,所以桂花又有榮華富貴的寓意,有些地方的習俗新娘子要帶桂花,則是寓意“早生貴子”。

在“桂花酒”的傳說裡,善良的仙酒娘子感動了月宮裡管理桂樹的吳剛大仙,才把桂花酒傳向人間。所以桂花又有了“收穫”的寓意。

[3]金絲雀

金絲雀又名芙蓉鳥、芙蓉、白玉、白玉鳥、玉鳥、白燕,是雀目科食穀類鳥。

金絲雀是一種觀賞鳥,這種鳥兒的羽毛顏色很漂亮、鳴叫聲很清脆,被看做是籠養鳥類裡最爲高貴的品種。用金絲雀來形容女人,則是用來泛指依附於男人過着優渥物質生活但因此而被束縛、失去自由的女性。

金絲雀類女性,一般擁有以下幾個特點

(1)長得很漂亮,臉蛋精緻、身材姣好,擁有讓所有男人都心生好感的外貌。

(2)擁有富裕的物質生活條件,其富裕程度超過身邊90%的人。

(3)沒有工作事業,也沒有真心交好的閨蜜朋友。每天睡醒後的事情是花錢、買買買、陪男人吃飯和睡覺。

(4)骨子裡很渴望被保護,缺乏獨當一面的獨立能力。

女人當金絲雀的壞處

金絲雀般的女人被拋棄後一無所有。

功成名就的男人,只會愛三種女人:和他同甘共苦過的女人、對他事業或生活偶遇幫助的女人、金絲雀一樣漂亮的女人。前兩類女人對男人來說是不可替代的,有情義或者利益存在。但是金絲雀之於男人,是隨時可以被替代掉的,畢竟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多得是。

金絲雀和花瓶形容女人的區別

金絲雀和花瓶用來形容女人的時候,所指女性都是非常漂亮。

其差別在於:金絲雀的含義更偏向於形容男人對待婚姻的態度——女人依附男人、缺乏獨立性,而花瓶的含義偏向於女人在事業工作上的表現——徒有其表、沒有內在的實力。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成爲漂亮的花瓶是成爲金絲雀的前提條件,但是當了花瓶的人不一定就是金絲雀。

關於金絲雀的真理

金絲雀往往很想依賴男人,但是又很希望自己能得到男人的尊重,這是不可能的。女人如果仰仗男人生活,但自己卻沒有任何產出,那樣的關係是不會長久的。

女人應該擁有自己的事業和朋友圈,把生活過得有滋有味。即使不能成爲賢妻良母,不能成爲職場女強人,也一定要有體現自我價值的崗位。當實現了自我價值,纔會變得更加自信美麗,活得更快樂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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