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大家多支持。
對虞美惠所面臨的處境,秦之初是愛莫能助的,他一不是萬香教的人,二修爲境界有限,還沒有虞美惠高,根本沒辦法幫她去找楊桂芝、湯馨萍兩個人討回公道。智屏郡主倒是有這個能力,可是秦之初卻如何開得了這個口。
“虞姑娘,我和郡主在海外潛修了一個月,對大周朝的情況不甚瞭解,不知你是否能夠提供給我們一些消息?”秦之初回避開幫虞美惠討回公道的話題,問起來他和智屏郡主最關心的事情。
虞美惠有些擔憂地看了看秦之初,“秦哥,一個月前,我失去了你的消息,我特地去了一趟寧清縣,看看你是不是先我一步回去了。這次過去,我得知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秦之初的心不由得一緊,“什麼消息?是不是丹霞山的修真者又在寧清縣興風作浪了?”
虞美惠搖了搖頭,“比這個更嚴重。秦哥,你一定要答應我,不要做傻事。”
智屏郡主哼道:“虞長老,你能不能不要賣關子了。你沒見夫君他都快急死了嗎?”
虞美惠對智屏郡主喊秦之初“夫君”很不解,她自己雖然是處子之身,但是做爲萬香教的外門長老,還是能夠很輕鬆地辨別出來智屏郡主跟她一樣,都還是完璧。既然是完璧,又何來“夫君”?不過在這個問題上,她也不能刨根問底,萬一觸及了智屏郡主的忌諱,她可討不到任何好處。
“是這樣的,秦哥,郡主。寧清縣有縣令了,但不是秦哥。”虞美惠拋出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什麼?不可能。皇帝答應過我的,不往寧清縣派縣令的。”秦之初有一種被人出賣的感覺,他在寧清縣投入了那麼多的銀子,花費了那麼大的心血,眼看着寧清縣就要逐步繁華起來,成爲上等縣也是指日可待,這時候,卻突然跑出來一個縣令,這已經遠遠地超過了他能夠接受的底線。
當然,秦之初從來沒有要把寧清縣當成自家後花園的意思,如果是他正常的調離或者升遷,離開了寧清縣,其他人接任了他的職務,他無話可說。問題是現在的性質完全不同,這是一種赤|裸|裸的硬搶,強取豪奪。
智屏郡主連忙握住秦之初的手,“夫君,相信我,皇爺爺對你還是很欣賞的,他不會這麼做的。”
虞美惠說道:“秦哥,這事可能跟大周皇帝沒有什麼關係,我聽說順德帝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朝政一片混亂,或許有人接着這個機會,在吏部運作了一番,偷偷地往寧清縣派了一個縣令,這也是爲未可知的事情。”
秦之初閉上眼睛,粗重地喘息着,他在努力地平復着心中的憤怒。智屏郡主和虞美惠兩女都擔憂地看着他,唯恐秦之初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
良久,秦之初睜開了眼,他拍了拍智屏郡主的手背,“郡主,我沒事了。虞姑娘,朝廷派到寧清縣的縣令叫什麼?他有什麼背景嗎?”
虞美惠忙道:“我打聽了一下,縣令姓羅,叫羅家祥,四十多歲了,他好像是甘州省張掖人。他這次上任,帶了不少親隨,一上來,就和錢江魚等人勾結在一起,把關志文等人給架空了,攫取了寧清縣的大部分權力。
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拆除了縣城裡面,那幾座寧清縣百姓爲你修建的長生祠。他還下令,誰要是偷偷地在家中給你豎長生牌位,就枷起來示衆。”
“羅家祥?”秦之初恨得牙根直癢癢,他總算是明白昊天金闕中,爲什麼長生牌位會銳減了五千多個。原來是有人在搗鬼。
智屏郡主的眼眸轉動,她的纖指點了點額頭,半晌,恍然道:“我想起來了,魏國公魏臻聰有個侄孫女,討了一門親事,夫家好像就姓羅,她的公公好像就叫羅家祥,是大周順德四十八年的三甲同進士出身。”
智屏郡主的這番話,讓秦之初明白過來問題的根源出在了那裡,這分明就是京中的六大國公,又一次向他出手了,而且一下子就逮住了他的痛腳,擊中了他的要害。
“又是這羣混蛋加三級的玩意兒。”秦之初啐了一口,“很是陰魂不散啊。”
智屏郡主說道:“夫君,你別擔心,咱們倆馬上回京城,我讓父王出面,讓吏部收回成命。或者把你調到其他的縣做縣令。”
秦之初卻笑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才着急。現在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魏國公真是老糊塗了,他真的以爲串通吏部,往寧清縣派個縣令,就能夠把我的一番心血據爲己有嗎?
他可真是打錯如意算盤了,我非讓他魏國公知道我秦之初生下來,就是專門克他們老魏家的,當初在京城的時候,沒打死他孫子,這次我非搞死他侄孫女的公公不可。”
智屏郡主急道:“夫君,你可千萬不要衝動。你既然打算繼續做官,那你就要遵守一些規則,可以殺人,但是絕對不能殺官,尤其是不能殺上級。”
秦之初呵呵一笑,“知道了,郡主。我不會殺羅家祥的,我只是會讓他死的很難看。”
見秦之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智屏郡主沒來由的一陣安心,就是這個男人,曾經在鳳凰島上創造了奇蹟,從無數人的眼皮子底下,搶走了鳳凰之卵,還從鳳凰的追殺中,救下了她,她相信他一定能夠再次創造奇蹟,讓魏國公再狠狠地載個跟頭。
一路無話,玉如意載着秦之初、智屏郡主和虞美惠飛到了浯江縣。下了玉如意,秦之初和智屏郡主就連忙到浯江縣的縣城打聽消息,果然如同虞美惠所講,直到現在,還沒有順德帝駕崩的消息,但是到處都有人在談論着順德帝的病情,都說順德帝命不長久了。
智屏郡主又是安心又是擔心,安心的是皇爺爺還活着,擔心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皇爺爺就要駕崩了,到時候,必定是天下大亂,前途未卜。
“夫君,你真的不陪我去京城了?”雖然知道寧清縣發生了那麼大的變故,秦之初陪他去京城的希望不大,但是智屏郡主還是想爭取一下,她並不想和秦之初分開。
秦之初握着智屏郡主的手,“郡主,等我收拾了羅家祥,穩住了寧清縣,我就去京城看你。到時候,我多往腿上拍兩張狂風符,日夜不停趕路,最多兩天,就能趕到京城了。”
智屏郡主很想把玉如意留下,可是她已經在鳳凰島毀了一下,剩下的這個已經是她最後一個飛行法器了,她還要靠它趕回京城。
“夫君,我捨不得你。”智屏郡主張開藕臂,抱住秦之初的腰,久久不願鬆開手。
“好了,郡主,虞姑娘還在看着我們呢。”秦之初拍了拍智屏郡主的背,說道。
虞美惠聞言,有些氣苦地轉過身去。
智屏郡主貼着秦之初的耳朵,小聲道:“不準找別的女人,尤其是你的小情人,更不準碰她,要是你敢,我就把你抓回京城中,永遠都不給你偷腥的機會。”
“知道了。”秦之初苦笑着道。
智屏郡主飛快地親了秦之初一下,然後鬆開了抱着秦之初的手,“夫君,我得走了,記得你說的話,一定要早點去京城找我。”
秦之初有些悵然若失地目送着智屏郡主馭使着玉如意飛走了,他不知道這一分開,下次再見到智屏郡主,會是什麼時候。
“秦哥,我們走吧。”智屏郡主一走,虞美惠就長舒了口氣,臉上也有了一絲笑模樣。
“你要跟着我一起回寧清縣嗎?”秦之初問道。
虞美惠點點頭,“對呀,我現在一個手下都沒有了,無處可去,要是秦哥你都不肯收留我,我就只能四處流浪了。人家小女子一個,要是再讓我楊桂芝碰到我,我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秦之初一想,確實不能夠虞美惠走,楊桂芝恨他恨得牙根癢癢,要是虞美惠落在她手中,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也好,你就跟着我一起去寧清縣吧。”
秦之初和虞美惠剛要走,就聽到有人喊道:“秦之初?”
這個聲音不知多少次在秦之初的夢中盤旋,聲音的主人更是無數次讓秦之初魂牽夢繫,他又驚又喜地轉過身來,只見一位玉人像一朵盛開的百合花一樣,靜靜地佇立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
眼前的玉人和幾個月前一樣,一張完美無瑕的臉,額頭光潔,玉脣水潤光澤,皮膚白皙宛如凝脂,一頭烏黑的秀髮用白色絲帶束着,左右各有一縷秀髮垂在香肩上,她的身上除了耳邊垂着的珍珠耳墜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首飾了,一身月白色雲紋道袍,簡約大方,卻也遮住了她曼妙的身材。
秦之初只覺得自己喉嚨發乾,“郭姑娘,真的是你?”
那玉人正是郭貞嫺,她先把剛剛摘下來的面紗重新戴上,“爲什麼不能是我?突然見到我,很失望嗎?”
感謝讀者大大“dabbb”的打賞,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