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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嬌媚的呻吟聲甫出口,站在她周圍的幾個男子就面紅耳赤,只覺得下腹處似乎有團火在燃燒,恨不得化身爲狼,朝着淑妃撲過去。
不過淑妃還沒有來得及得意,就聽到嗡的一聲,弓弦震顫,疾風箭破空而至,不容她有所閃避,疾風箭已經釘在了她修長的大腿上。
淑妃啊的一聲慘叫,疼的汗珠子都下來了。“秦之初,你好狠。”
秦之初手往外一拋,紫金鉢盂飛了出來,金色的定身佛光從鉢盂中射了出來,罩在了淑妃身上。
淑妃頓時發現自己無法動彈,她大吃一驚,想張口呼救,定身佛光死死地禁錮着她,連嘴巴都無法張開。
淑妃是最重要的人證,不容有失,其他人就沒有必要關那麼多了。他派來的那些鬼魂已經把乾清宮裡裡外外的人,全都甄別了一遍。那些偷偷潛伏入宮,意圖對天命帝不利的人,更是無一漏網,倒是不怕會錯殺了好人。
秦之初眉心閃動,五個金傀儡全都飛了出來。他把大手一揮,“一個都不要放走。”
薛林平還在乾清宮裡面收拾那些鬼魂,這些鬼魂對他來講,除了處理的時候,略微麻煩一點之外,倒是不可能對他造成更多的傷害。這才片刻的工夫,已經先後有多個鬼魂讓他收攝了起來。
薛林平過於自信。認爲他們師兄弟倆出發。一定能夠控制住皇宮的形勢,讓智屏公主投鼠忌器,束手束腳。
同時,由於過於自信,薛林平在發現這些突然竄出來的鬼狐等級都不低的時候,心中就起了異樣的心思,這些鬼魂如果能夠收服,或是買賣,或是馴服爲鬼僕,都是很不錯的選擇。
有了這樣的想法。薛林平一開始就沒有下殺手,最多就是把鬼魂們打成重傷,這樣一來,薛林平的效率降低了不少。等到秦之初在乾清宮外,用定身紫金鉢定住淑妃的時候,他還沒有把乾清宮內的鬼魂清理乾淨,還剩下了不少。
薛林平的一個手下驚慌失措地從外面跑了進來,“師叔祖,大事不好了。外面來了一個穿着青色官袍的官,一下子就放出來五個金傀儡,個個有堪比金丹期的修爲境界。你快想點辦法吧?咱們該怎麼辦呀?”
“什麼?”薛林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據他所知,在大周,能夠製造出來金丹傀儡的。只有兩三個人,都定居在蓬萊島,跟蓬萊派、道錄司、僧錄司等三大勢力有着非常密切的關係。
轟轟兩聲,乾清宮的大門被轟開,兩個身高丈許的金傀儡橫衝直撞地衝了進來,他們看似夯笨,卻動作靈活,腳下生風,朝着薛林平就撲了過來。
薛林平大吃一驚,情知不能繼續呆在乾清宮了。憑他的手段。跟兩個金傀儡纏鬥一番,倒不是不能辦到。可是跟五個金傀儡鬥,他就只有落敗的份兒,到時候,逃都沒有地方。唯今之計,只有重新跟師兄呂思會和。師兄弟倆聯手,纔有可能重新掌控住皇宮中的局勢,逼智屏公主就範,還是有幾分希望的。
電光火石間,薛林平就評估完了形勢,他腳尖點地,像點燃了炮捻的二踢腳,砰地一聲,一飛沖天,撞破了乾清宮的屋頂。
“道友,你這是打算去什麼地方呀?”秦之初的聲音冷漠而平淡,好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一般。
薛林平猛地一回頭,就看到了面無表情的秦之初,“你就是秦之初吧?沒想到你竟然有五個金傀儡這麼多。不過你別以爲你贏定了,只要你薛爺願意,一根手指頭就能夠碾死你。”
“道友可真是有意思,你是賊,本官乃是官,這賊見了官,不但不跑,還大放厥詞,看來是發愁本官不用心抓賊了。也罷,本官就成全你。”
秦之初還真沒有把薛林平放在眼中,自從他從聖域歸來後,已經連續收服了多個金丹期,還擊殺了堪比元嬰期的妖族聖尊投影,和這些人相比,薛林平又算了什麼。
薛林平一點都不瞭解秦之初的底細,或者說他就算是知道一些,也都是秦之初的老黃曆了。拿着老黃曆做事,不大吃苦頭纔怪。
“秦之初,你可真是狂的沒邊了。你薛爺倒要看看,你怎麼樣抓我?”薛林平的話聽着輕佻,動作卻是非常的凝重而快捷,他的腳下已經多了一件碟狀的法器,流光溢彩,已經做好了溜之大吉的準備。
他以自以爲敏捷的速度,在自己還沒有把話說完的時候,就開始催動腳下的法器,準備前往與呂思會和。
“想走?沒那麼容易。”秦之初怎麼可能讓薛林平輕易離去,他心神一動,留在乾清宮外面的三個金傀儡飛了過來,將薛林平團團圍住。
薛林平臉色一變,“秦之初,你不要逼我。”
秦之初擺了擺手,三個金傀儡先後出拳,轟向了薛林平。
薛林平大吼一聲,剛要反擊,眼前就是一花,有什麼東西飛向了他。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頭髮怒的公牛撞中了一般,慘叫一聲,就從空中朝着地面,倒飛了下去。
瞬間,薛林平砸破了乾清宮結實的屋頂,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轟隆一聲,乾清宮的地面上添了一個大坑。飛濺起來磚石瓦礫什麼的,噼裡啪啦的把乾清宮內砸了個稀巴爛。
“把薛林平給本官捆了。”秦之初大喝一聲,幾個金傀儡衝了過去,把薛林平從坑中揪了出來。牢牢地鉗制住他的胳膊。讓他動彈不得。又把他拖到了乾清宮外面。
薛林平讓昊天印砸了一下,半天沒有緩過勁兒來,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斷了一般,從頭到腳,沒有一個舒服的地方。他惡狠狠地看着秦之初,“秦之初,你從哪裡搞來這麼多的寶貝?要是沒有這些手段,你一百個加在一塊,也不是我的對手。”
秦之初懶得理他,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天命帝身邊。剛纔。先進入乾清宮的那兩個金傀儡已經把天命帝挪到了乾清宮外面。
秦之初讓潛伏在天命帝泥丸宮中的鬼魂撤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地用真元護住天命帝的魂魄,“皇上,臣是秦之初呀。你還好嗎?”
天命帝的魂魄顯得有些迷迷瞪瞪的,一聽到“秦之初”三個字,不但不高興,反而平添了許多的急躁。
秦之初又問了天命帝魂魄一些問題,天命帝的魂魄表現的很不耐煩,對有些問題,要麼不回答,要麼就是忘了。
秦之初嘆了口氣,他還是來晚了,薛林平和呂思等人一定在天命帝的魂魄上做了些手腳。想讓天命帝恢復原樣,只怕要費點功夫。
秦之初看了看周圍,薛林平被抓,那些跟着他們進宮的修真者都亂了套,在金傀儡和鬼魂們的追擊下,早就支撐不住了,有的已經開始潰逃。
秦之初張口噴出萬里劍,劍若游龍,在空中時隱時現,隱時。風馳電掣,現時,一抔血雨。眨眼間,那些四散而逃的修真者就通通斃命於萬里劍劍鋒之下。
秦之初讓鬼魂們去收拾那些修真者的血肉、元神,他又吩咐五個金傀儡看好天命帝、淑妃和薛林平三個人。然後他再次騰空,朝着慈寧宮飛去。
智屏公主還在和呂思纏鬥。兩個金丹期都不是吃素的,他們倆的這次爭鬥,對皇宮的破壞極大,尤其是智屏公主用的奔雷法杖,法杖釋放的雷霆一旦被呂思躲開,落在地上,總是會崩塌一間半間的宮殿。
就這一會兒的工夫,莊嚴肅穆,耗資甚巨的慈寧宮就被拆的差不多了,周圍的配殿、廂房什麼的,也都七零八亂,找不到一棟完整的。
秦之初見智屏公主還堅持得住,鬆了口氣,他落在了地面上,找到竭力裝作一副無事模樣的皇后,一揖到底,“臣秦之初叩見皇后千歲。”
皇后是智屏公主的親生母親,又怎麼可能不認識秦之初。她急道:“皇上怎麼樣了?”
秦之初回道:“臣已經把皇上救了下來,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有點小麻煩。請皇后放心,等到臣合力把這個賊人擒住之後,就爲皇上醫治,今天晚上,就能夠讓皇后和皇上團聚。”
皇后鬆了口氣,“有你這句話,本後就放心了。快去幫幫智屏吧。她打得很辛苦,而且破壞性也太大了一點。”
“是,臣領旨。”不管怎麼說,皇后的面子是一定要給的,她可是自己未來的岳母,不能懈怠。
秦之初一抖手,佛光普照爐飛了出來,朝着呂思的後背就砸了過去。
呂思正在和智屏公主鬥法,一個智屏公主就夠難纏的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秦之初竟然會偷襲。等到佛光普照爐快要砸中他的後背的時候,他才發覺。
他身上的護身符自動啓動,流光溢彩的護罩護持住了他。佛光普照爐嗡的一聲,砸在了上面,只一下,就把護罩砸的崩潰。
呂思躲閃不及,佛光普照爐真真地砸在了他的後心上。呂思喉嚨一甜,張口就噴出一大口鮮血,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正在這時,智屏公主又用奔雷法杖發出一道紫色雷霆,這是智屏公主積蓄已久才激發出來的,威力極大。紫色雷霆瞬間就把呂思吞噬了進去,等到雷霆散去,呂思早就死透了,屍身面目全非,就像是一截燒焦的木炭,慘不忍睹。
秦之初笑着衝着智屏公主說道:“恭喜公主,賀喜公主。奔雷法杖運用的越來越熟練了。”
智屏公主嫵媚地白了秦之初一眼,“夫君,下次不許跟我搶了。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合適的對手,我本來還想讓他多陪我喂喂招呢。”
“快下來吧。皇后還等着你呢。”秦之初笑着道。
智屏公主把奔雷法杖收起來。落在了地上。衝着皇后襝衽一禮,“母后,孩兒救援來遲,讓你和父皇受委屈了。”
皇后伸手把智屏公主扶了起來,“母后沒事。只是剛纔聽之初說你父皇那裡有點小麻煩。智屏,你速度快,你快點和之初一塊兒過去看看,看看你父皇究竟是怎麼回事。”
“母后,不用過去看,問一下我夫君就行了。”智屏公主看向了秦之初。“夫君,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之初回道:“蓬萊派爲了完全控制住皇上,對他的意識進行了非人道的摧殘。目前,皇上的魂魄受了點損傷。脾氣變得有些暴躁,有些敏感。不過這些都不是大問題,讓他吃點丹藥,就好了。”
皇后對智屏公主還沒有跟秦之初成親,就一口一個“夫君”地喊着,很是無奈,她不知道糾正了智屏公主多少次,可是智屏公主從來不聽。時間一長,就只能由着智屏公主了。
她這會兒的心思全在天命帝身上,他們倆十幾歲就成親。夫妻倆相濡以沫,風風雨雨走過了這麼多年,彼此的感情是很深的,只是在淑妃進宮之後,天命帝纔開始冷落皇后,專寵淑妃一個人。私下裡,皇后不是沒有埋怨過天命帝,但是她的心還是全都擱在了天命帝身上。
她現在已經知道天命帝的改變,不是因爲天命帝薄情了,而是身不由己、受人控制的行爲。不是天命帝的本意。她馬上就原諒了天命帝,沒口價地催促道:“智屏,之初,你們倆都別管我了,快去救皇上要緊。”
秦之初說道:“公主。你陪着皇后往乾清宮走,我先過去了。做一些必要的準備。”
在沒有把皇宮梳理一遍之前,智屏公主無論如何都不會放心讓皇后呆在這裡,“夫君,父皇就交給你了。”
秦之初點了點頭,“皇后,公主,請你們放心。於公,皇上是君,我是臣,忠君愛民之心,我這個做臣子的,時刻不敢忘記。於私,我與公主已定終身,只等公主守孝結束,就要完婚。那時,皇上是翁,我是婿,自是要翁婿一家親的。”
皇后欣慰地點了點頭,“好孩子。你能如此明白事理,本後很欣慰。你跟智屏一樣,都是修煉之人,世俗中的物事,你估計也用不着。這樣吧,我就不賞賜你什麼東西了,以後你就跟着智屏,一起喊我母后吧,反正是早晚的事情。”
智屏公主聞言,滿面嬌羞。
秦之初也不推辭,恭恭敬敬地朝着皇后喊了一聲“母后”。
“哎。”皇后滿意地應了一聲,她目光柔和地看着秦之初,那真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秦之初朝着皇后和智屏公主拱了拱手,“我要去救皇上了。”
“去吧。”皇后點了點頭。
秦之初重新飛回到乾清宮,乾清宮周圍已經被大內侍衛圍的水泄不通,另外還有大批的宮娥、太監等守在外面,見秦之初飛了回來,這些人全都跪了下來,一個個神色亢奮而激動,每個人身上都升騰起來醇厚的香火之力。
秦之初顧不上招呼他們,他落在地面上。
大概是懾於那五個金傀儡的威勢,還有諸多鬼魂的陰氣森森,那些大內侍衛什麼的,只敢守在外面,也不敢接近。
秦之初放出了兩個土木傀儡,把雜亂的地面清理了一塊兒出來,然後把佛光普照爐放了出來,丟入靈藥,開始了煉丹。
大概半炷香之後,靈丹出爐。秦之初把靈丹塞入到了天命帝的口中,天命帝的腹中咕嚕作響,臉色慢慢變得紅潤起來。
秦之初把佛光普照爐、金傀儡還有鬼魂們全都收了起來,跪坐在天命帝的身邊,小聲喚道:“皇上,皇上。臣是秦之初呀。你醒醒。”
天命帝眼珠一翻,醒了過來,他轉過頭來,看了秦之初一眼,好半晌,才醒過神來,“之初,是你呀。唉,朕這一次,就像是做了一個差點醒不過來的噩夢呀。朕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呀?”
也就是在秦之初面前,天命帝纔會抱怨一二。要是換成其他人,就未必了。
秦之初多少也有點同情天命帝。他做太子的時候,順德帝並不是很喜歡他,他的太子之位,時刻都有可能被剝奪,等他當了皇帝,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起兵造反,這還沒有把反叛全部平定,又讓蓬萊派混進宮來,差點讓人把神識抹殺掉。
遍數大周曆代的皇帝,想找出一個比天命帝更命苦的,非常的困難,也就難怪天命帝會有如此感慨了。
不過秦之初卻不能順着天命帝的話說,他怕讓天命帝形成這個思維定勢之後,會自暴自棄,性情大變,那樣的話,勢必會波及到大周的政局,朝野不穩,這對他來講,是很不利的。他想鼓動百姓給他樹立長生牌位,一個穩定的外部政治環境,是非常有必要的。
“皇上,恕臣直言。咱們大周朝綿亙三千年,想找個比您更命好的皇帝,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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