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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先去了一趟榕西城,『交』給了韓青石十枚返老還童丹,讓他和滕向東一起前往南洋,將之變賣爲金銀。
韓青石不知這次秦之初爲什麼不讓他去京城,秦之初覺得現在還不是告訴韓青石他和智屏郡主關係的時候,就沒有跟他詳說,只是讓韓青石遵命行事就是。
韓青石也就不再說什麼,他早就聞聽南洋有着迥異於大周的風土人情,那裡一年四季天氣炎熱,當地的『女』人穿的格外的少,韓青石早就有心去見識一番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秦之初這次讓他去南洋,無疑讓他遂了心願。
秦之初沒有在榕西城久留,就匆匆地離開了,沿着官道,馭使着飛舟,一路向北,準備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往京城,和智屏郡主會和。
剛剛出了榕州省,進入贛州省的信州府下轄的永豐縣,秦之初就看到有一隊人馬敲着銅鑼,耀武揚威的走在官道上。
秦之初自己也是做官的人,一眼就看出這是某位官員的依仗隊伍,他一開始也沒有多想,只是貼着官道,從這些人的側上空飛了過去,在飛過去之後,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依仗的主人坐在官轎之中,也看不清楚他的模樣,秦之初看的主要是高高舉起的木牌,只見其中有兩塊木牌,分別寫着“壬辰科三甲一百二十名賜進士出身”,另外一塊寫着“永豐縣知縣魏”。
一看到這兩塊木牌,秦之初馬上就知道坐在官轎裡面的是誰了。他是壬辰科的狀元,與他同榜的一甲的榜眼、探『花』,二甲的同進士出身,三甲的賜進士出身都是誰,他一清二楚。何況,這次還額外有一塊木牌寫着永豐縣知縣姓“魏”,這就更錯不了了。
秦之初眼睛一眯,有些不善地盯了那官轎一眼,心道總是你們下手摺騰我,吵着鬧着要殺我,今天也輪到我反擊一次了。
秦之初草草地目測了一下這支儀仗隊伍的行進速度,然後一催腳下的飛舟,在短短的幾十個呼吸的時間裡,就消失在這羣人的視線中。
這支儀仗隊伍中也有修真者的存在,在秦之初馭使着飛舟從他們的側上方經過的時候,隊伍中的兩位修真者就提高了警惕,一旦發現秦之初有不軌的意圖,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不過在看到秦之初飛過去之後,他們隨即解除了警惕。
這時,遮擋在官轎窗戶那裡的窗簾被人挑開了,一張比蘋果還要圓,卻又泛着油光的大臉探了出來,“怎麼回事?本縣剛纔似乎感覺到有人盯上了我一樣?”
那兩位修真者神『色』倨傲,“魏大人,有我們保護你,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能夠威脅到你的。”
那大臉的主人面『色』不善地道:“本縣說過多少次了,要叫我小公爺。你們怎麼就記不住?”
那兩位修真者權當沒有聽到,他們是重金禮聘來的供奉,可不是這位縣太爺的奴才。
秦之初飛到了十幾裡之外,選了一個周圍無人的地帶,就從空中落了下來,迅速地更換上了一副新的容顏,換上了另外一身衣服,然後又把飛舟收了起來,換成繳獲自飛玄道長的那柄拂塵。腰間繫上了他『精』心改造過的所謂升玄道長的牙牌。
然後秦之初馭使着拂塵,在空中饒了一個大圈子,重新從南邊往北飛,追上了那位魏姓縣令的儀仗隊伍。
這位魏姓縣令叫做魏旭晨,是魏國公魏臻聰的嫡長子的次子,當初秦之初當着智屏郡主的面,要格殺的那位王公之子就是他。從那以後,兩人之間就結下了深仇,誰看誰都不順眼。秦之初同時得罪的還有齊國公齊虞東的兒子齊子芳,燕國公的侄子燕九捷。
齊國公、魏國公、燕國公接二連三地派人半路劫殺、伏擊秦之初,歸根結底就是在京城中的那些恩怨。這次秦之初半路之上遇到魏旭晨,可以說是一種老天爺安排的巧合。
今年壬辰科的金榜公佈之後,順德帝就對所有進士,特別是與王公貴族們有着關聯的進士,更是順德帝着力打壓的目標。
像魏旭晨、齊子芳還有燕九捷按照以往的慣例,都是可以外派做知縣的,但是在順德帝的着力關照之下,全都只能到地方上做個八品或者九品的小官,更重要的是他們上任的地方和他們計劃去的地方,都隔着很遠一段距離。
六大國公知道他們針對秦之初做的一切,全都落在了順德帝的眼中,這位萬乘之尊心理不舒服了,認爲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所以纔在今年進士們的任命上大動干戈。
六大國公所掌握的勢力聯合起來,也不是皇室的對手,故而他們心中雖然不服氣,卻也只能忍着。他們一面偷偷地調整着原定的計劃,另一面則在苦苦地等待着有利於他們的時機。
皇天不負有心人,年事已高的順德帝不知何故,突然昏『迷』在紫禁城中,六識禁閉,人事不省,太子羸弱,無力掌控大局,手握實權的親王、郡王不甘寂寞,紛紛偷偷潛回封地,招兵買馬,積攢實力。大周朝的朝政再一次陷入到了極端『混』『亂』之中。
就在這時,六大國公紛紛出手,拉攏朝中大臣,吏部尚書蔣文宇更是魏國公着力拉攏的對象。於是,就有了羅家祥被任命爲寧清縣縣令一事,也就有了魏旭晨一飛沖天,從從九品的小官,一下子提拔爲永豐縣知縣的奇蹟。
和魏旭晨一起被提升的,還有齊子芳、燕九捷等人,只是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利益所在,無法再像在京城時那樣,時時刻刻黏糊在一起。
秦之初從在京城中開始,就被六大國公折騰的夠嗆,如果不是在楚國府中的那次宴會上,魏旭晨出言羞辱秦之初的父母,秦之初就不會憤而傷人。如果不是齊子芳以絕食爲要挾,拒絕了順德帝的賜婚,智屏郡主就不會高看秦之初一眼,讓秦之初到郡主府暫避,自然也就不會觸怒順德帝。
本來秦之初做爲狀元,現在應該呆在京城的翰林院中,做他的從六品的翰林院編撰,等上三年之後,外放做一人知府,這是多麼坦『蕩』的從官之路。但是從魏旭晨辱罵他父母的那一刻開始,一切都偏離了正常的軌道。
論起恨意來,秦之初對魏旭晨的恨,不比六大國公對秦之初的恨意少。這次好不容易半路遇到了魏旭晨,而且此地遠離京城兩千裡,就算是把魏旭晨燒成灰,也不會有人知道是他乾的。
當秦之初再次馭使着拂塵從後面追上來的時候,那兩位受命保護魏旭晨的修真者並沒有認出來秦之初就是剛纔馭使着飛舟飛過去的那位,他們唯一的疑『惑』就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平常裡難得一見的修真同道,怎麼接二連三地冒出來。
這一次,秦之初還是從儀仗隊伍的側上方飛了過去,只是飛過去之後,在空中轉了一個彎,他又飛了回來,徐徐地降落在距離地面不到一丈高的空中,擋在了儀仗隊伍的前面。
“不知是那位大人前往永豐縣上任?貧道升玄有禮了。”秦之初拿捏着腔調,言語間十分的有禮,但是態度上卻是十分的倨傲。
那兩位修真者一眼就看到了秦之初懸掛在腰間的牙牌,道錄司的牙牌和其他『門』派或者組織的牙牌有着明顯的不同,而且十分的易於辨認。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分出了一個,飛到了秦之初面前。
“原來是道錄司的升玄道兄,貧道乃是魏國公府上供奉三湘道人,地上的那位是我的道兄歆中道人。不知道兄攔住我等的去路,是爲如何?”
秦之初呵呵一笑,“不爲別的,在下在外雲遊,腹中飢餓,見魏縣令上任,帶了不少箱籠包裹,所以特地過來化一些緣,搞些齋飯。”
三湘道人一聽,就知道秦之初是要錢,如果秦之初是個野道人,他直接就把秦之初給轟走了,問題是秦之初掛着一塊來自道錄司的牙牌,他就算是不怕秦之初,也不願意輕易和道錄司結怨。“原來是這樣,道兄,貧道這裡有十塊下品晶石,就贈予道兄你了,拿去喝壺茶吧。”
十塊下品晶石不是個小數目,秦之初幾個月前爲了得到一塊下品晶石,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的心機,三湘道人這次一出手,就是這麼大一筆數目,顯然他是真的不太像得罪道錄司。
秦之初裝出一副滿意的表情,伸手就要去三湘道人手中拿那十塊下品晶石,他的掌心是向下的,三湘道人看不到他的掌心中藏着什麼,可是地面上的歆中道人卻是看的一清二楚,“師弟,小心。”
可是這時候說什麼都晚了,秦之初是蓄意傷人,又喬裝打扮,讓三湘道人的警惕心放到了最低點,他出手又是賊快,三湘道人已經來不及反應。
秦之初一把抓住了三湘道人的手腕,數道銀『色』的電蛇從他的掌心冒了出來,迅速地躥遍了三湘道人的全身。三湘道人一下子就被電的外焦裡嫩,暈暈乎乎,失去了意識,來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從空中墜下,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