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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手掌心藏雷的手法,還是秦之初在東海蔘悟雷霆之謎之後,自己琢磨出來的法術之一,用來陰人實屬一流。
受魏國公聘請來的這兩位道人都是開光期,秦之初自問難以敵過兩人的聯手,不搶先陰掉一個,只有他捱揍的份兒,那裡輪得到他揍人呀?至於這樣做,是否光明正大,這樣的問題從來不會在秦之初的字典中出現,他雖然讀了很多聖賢書,但是腦袋還沒有迂腐成不知變通的榆木疙瘩。
“師弟。”見三湘道人從天上直墜而下,那位歆中道人頓時氣得睚眥俱裂,“直娘賊,我們兄弟真心對你,你卻用如此陰狠毒辣的手段,非正人君子所爲。我們兄弟真是瞎了眼,真是看錯了你。今天,你就別走了,留下你的狗命。”
說着,歆中道人就要騰空而起,殺向秦之初。
秦之初早就有所準備,他雙掌一合,再迅速拉開,一道銀白色的閃電在他的雙掌之間閃爍。他兩掌一翻,那閃電就飛了出去,直劈向歆中道人。
歆中道人一點躲閃的意思都沒有,往腰間一拍,馬上就有一道透明的護罩護住了他,那道閃電劈在了護罩之上,竟然未能奈何得了護罩分毫。
秦之初知道自己琢磨出來的這些雷系法術,看似花哨,但是因爲缺少理論支撐,而且誕生時間太短,沒有經過精雕細琢,威力並不是很大,用來陰人還是不錯的,但是一旦光明正大地對陣,就顯得有些不足了。
他不想多耽誤時間,他收拾了魏旭晨等人,還要趕往京城,和一片芳心盼着他北上的智屏郡主會和。所以,他打算在最短的時間內,擺平歆中道人。另外,如果有可能的話,還要儘可能地保守秘密,不泄露出他的真實身份。
看着越來越近的歆中道人,秦之初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手一擡,一個黑乎乎的小山就猛地砸向了歆中道人。
歆中道人根本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那是個什麼東西,護罩就狠狠地和那東西撞在了一起。他沒看清楚,地上的人卻看的很清楚,那是一條體型巨大的鯊魚,至少也有七八千斤,甚至上萬斤都有可能。
這樣重的東西,又以極高的速度砸了下來,其破壞性可想而知。歆中道人的護身罩一下子就被拍了出去。護罩之上符文亂晃,眼看着就要崩潰了。
這海鯊還是智屏郡主殺死後,交給秦之初的,秦之初一直沒有來得及處理,這次正好用上了。他一催腳下的拂塵,在海鯊落地之前,又重新把它收到了儲物戒指中。然後再次一催拂塵,衝着歆中道人就飛了過去。
歆中道人氣的哇哇直叫,拼命地股蕩起真元,將護身罩的強度提升到了最高,然後迎着秦之初就衝了過去。
秦之初故技重施,又把海鯊的屍體甩了出來,砸向歆中道人的護身罩。歆中道人連忙往旁邊一閃,只是海鯊長度有點大,雖然躲過了海鯊的身體,卻還是被海鯊的尾巴掃中了。
歆中道人的護身罩又是一陣亂晃,符文流轉不止,又是差一點崩潰,就在歆中道人以爲秦之初會再次故技重施,去拾撿海鯊屍體的時候,秦之初的眸子突然轉爲漠然,斜指向天。
只見蒼天之上,憑空起雷,一道銀白色的霹靂劃破虛空,直劈而下。秦之初的真元異於常人,同樣的法術,他施展起來就比其他人施展起來,威力大很多。他又剛剛晉升爲旋照期七層,實力提升了不少,法術的威力也跟着暴漲了不少,兩相疊加,一招最爲簡單的雷系法術引雷術,幾有毀天滅地的威勢。
這道雷霆不偏不倚地劈在了歆中道人的護身罩上,而且劈中的時機又是恰到好處,正是護身罩的防禦力最小的時候,一下子,護身罩就被劈的粉碎。
緊接着,第二道雷霆降了下來,直直地劈在了歆中道人的身上。一下子,就把歆中道人劈暈了過去。說來,也是歆中道人倒黴,他要是能夠揚長避短,秦之初想打贏他,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可是偏偏他要仗着護身罩,要硬衝到秦之初面前,跟他硬拼,白白讓秦之初佔了便宜。
秦之初也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接連收拾了兩個開光期的修真者,他暗道一聲僥倖,然後飛快地落在了地面上,把海鯊的屍體收了起來,然後摸出來兩根繩子,把歆中道人、三湘道人捆綁了起來,順手把他們倆身上的儲物袋、露在外面的法器什麼的,全都搜了出來,塞到了自己懷裡。
秦之初本來的意思是想殺了魏旭晨以及這兩個修真者,但是他現在突然改變了主意。
他發現魏旭晨的這個儀仗隊伍後面跟了十幾輛馬車,每一輛馬車上面都放着幾個大木箱子。這幾個大木箱子裡面裝着什麼,秦之初不知道,但是他能夠看得出來有幾輛馬車的車轍印很深,那幾個大木箱子裡面很有可能裝着都是金元寶、銀元寶。
秦之初把歆中道人、三湘道人捆綁結實後,便大步流星走向那幾輛車轍印很深的馬車,守在馬車周圍的有不少武師,見秦之初走過來,紛紛拔出來刀槍,一臉惶恐地看着秦之初。
“貧道不想殺人,都給我滾。”秦之初瞪了那幾個武師一眼。
那幾個武師相互看了一眼,揮舞着刀槍就朝着秦之初撲了過來,就在秦之初要出手的時候,那幾個武師全部改變了方向,兩兩相對着衝了過去,彼此腦袋一撞,一翻白眼,就昏了過去。
這幾個武師都知道丟下了這些大木箱子會有什麼後果,如果一點反抗都不做,事後只有死路一條,現在他們裝出一副反抗的架勢,然後相互撞暈,事後就可以推諉在秦之初身上,不管最終能不能活下來,卻總歸多了一份活下來的希望。
秦之初心念一轉,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他說道:“真是沒用,貧道只是小施手段,就讓你們互相殘殺了,哈哈,想跟我鬥,你們還嫩了點。”
有幾個沒暈裝暈的武師知道自己的計量被秦之初看破了,心中感激不已,卻也徹底的放棄了抵抗秦之初的念頭。
秦之初也沒有非要殺人的念頭,他此時利用《刺經》上記載的僞裝術,對自己進行了一次從頭到腳的僞裝,不怕有人認出來他是秦之初,也就沒有必要殺人滅口。
他隨手撿了一把朴刀,把捆綁着大木箱子的繩索挑開,然後隨便打開了幾個大木箱子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他選中的這幾個大木箱子,裡面裝着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而且都是五十兩一錠的銀元寶,銀光閃閃,成色十足。
“仙師手下留情啊。”魏旭晨壯着膽子,跌跌撞撞地從官轎上下來,“這些銀子還有其他馬車上的東西,都是家祖魏國公交給下官的,還請仙師看在家祖的薄面上,高擡貴手,不要打這些東西的主意。日後,仙師到了我魏國府上,家祖必有重謝。”
秦之初心中一動,“你只不過是一個區區的七品縣令,魏國公爲什麼要將這麼多的錢物交給你保管?你不要告訴貧道,說是要將這些錢物運往京城的魏國府。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旭晨有些不說,可是又怕秦之初殺了他,他本就不是一個硬骨頭的人,當初秦之初在楚國府上,當着智屏郡主的面要殺他,就曾把他嚇得屁滾尿流,丟盡了人。
“仙師,是這樣的。我魏國府在永豐縣有一處產業,關係着我魏國府的根基,家祖讓我做永豐縣的縣令,就是讓我將永豐縣置於我魏國府的掌控之中,不許任何人染指。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了,請仙師不要逼我。”
秦之初多少有些明白過來,爲什麼魏旭晨、齊子芳、燕九捷等人一定要參加壬辰科科舉,而且放榜之後,又都安於現狀,都要到外地做縣令,只怕他們都和魏旭晨一樣,都有家族的產業需要他們在外圍保護。
秦之初露出一絲笑容來,“魏縣令,你不要害怕。貧道是個好人,絕不濫殺無辜。你看我到現在,都沒有殺一個人,對不對?”
魏旭晨連連點頭,“仙師所言非虛,你是我所見過的最爲仁慈的仙師了。”這話說的,就連他自己都想吐。
秦之初一指那些馬車,“魏縣令貴爲魏國公嫡孫,身份尊貴,家財萬貫。貧道呢,囊中羞澀,兩袖清風,只有餐風飲露的份兒。不如就將你這次運送的這幾兩銀子,些許貨物一起贈送給貧道吧?也好讓貧道有錢買幾個幹餅子充飢。”
魏旭晨差點吐血,他這次攜帶的財物,光銀子就有一百二十萬兩之多,如果算上其他的物品,摺合白銀至少在五百萬兩之上,它們落到秦之初的口中,竟然變成了“幾兩銀子、些許財物”,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見魏旭晨遲遲不肯答應,秦之初臉一沉,“魏縣令,貧道願意做個好人,你可不要把我往邪路上逼,我待會兒要是手一抖,不小心搞死一兩口子人,你可不要怨我呀。”
魏旭晨嚇了一跳,“仙師,手下留情啊?”
秦之初說道:“說吧,你是想讓我做好人,還是讓我走邪路呀?”
魏旭晨都快哭了,心道你要不要當好人,關我屁事呀,老天爺真是瞎了狗眼,讓你做好人的代價也太大了吧?
秦之初豎起了三根手指頭,“魏縣令,我數三個數,好人走邪路,你可不要怪我。”
魏旭晨忙道:“仙師,我的好仙師,你還是做好人吧,千萬別走邪路。”
秦之初呵呵一笑,伸出手,拍了拍魏旭晨肥厚的肩膀,“魏縣令,你是個好官,一等一的好官,我這樣的落魄道人,你半路偶遇,就肯贈我金銀財物,我相信你到了永豐縣任上之後,一定會愛民如子的。永豐縣的百姓有福了,貧道恨呢,恨我祖上怎麼不是永豐縣的籍貫呢?”
魏旭晨心裡面在滴血,卻不得不強迫自己擠出來一絲微笑來,那笑比哭還難看。
秦之初乾淨利索的把價值五百萬兩銀子的財物全都收到了儲物戒指中,然後朝着魏旭晨揮了揮手,“魏縣令,咱們後會有期。”
秦之初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他這次之所以不殺魏旭晨,就是打的後會有期的主意。魏國公既然捨得往永豐縣投入這麼多的財物,說明永豐縣的產業一定干係重大,這次丟了五百萬,魏國公一定還會再繼續往裡面投入更多的財物,秦之初不介意日後再臨時客串一下升玄道長,再從魏旭晨的手中,搞一些銀子花花。
這就是所謂的放長線釣大魚,如果這次把魏旭晨殺了,最多就是出一口惡氣,魏國公要是因此起意,把位於永豐縣的產業轉移到外地去,秦之初再想打打魏國府的秋風,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反正魏旭晨對現在的秦之初來講,真是一點威脅都沒有,秦之初只要願意,隨時都可以像殺一隻雞一樣殺死他。
相比較而言,還是留着魏旭晨更有用,他畢竟是魏國公的親孫子,魏國公就算是對他失望,也應該是在以後,魏旭晨再多辦幾件讓他失望的事情之後,那時魏國公纔會對他徹底的失望,現在,魏國公一定還會再給他機會,這對於秦之初來講,無疑就是打魏國府秋風最好的機會。
秦之初這次搜刮了不少的財物,還把歆中道人、三湘道人兩個人的儲物袋給搶走了,可謂是收穫頗豐。一個人哼着小曲,飛到了十幾裡之外,然後快速地換回來了原來的衣物,馭使着飛舟,快速地朝着京城趕去。
這一路上,就再也沒有發生別的事情。到了第二天,秦之初就遠遠地看到了京城的南大門——永定門。
看着永定門,秦之初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幾個月前,他志得意滿地北上,進京趕考,當時進京的時候,就是走的永定門,當他離京赴任的時候,也是走的永定門。一轉眼,幾個月了,他如今再次進京,卻是以區區正八品的寧清縣縣丞的身份進的京,這身份轉變之快,實在是讓他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