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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拿出來一部分下品晶石,在他身周放置好,然後就開始了修煉,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把體內經脈、穴道充滿真元,使得它們達到飽和的狀態,這樣才能談得上突破,否則的話,一切都是空談。
這些天,秦之初的損耗是比較大的,祭煉驅魂鞭,與人爭鬥,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真元。要不是郭貞嫺贈送他的那一百塊下品晶石,他一直留下了一半做爲儲備,說不定這次他都沒有可能堅持下來了。
好在從隋力爻身上得到了四百多塊下品晶石,足以讓他堅持一段比較長的時間了。
說實話,隋力爻身上竟然有這麼多的下品晶石,實在是遠遠的超出了秦之初的預期,不過從隋力爻留下來的遺物中,秦之初多少也找到了一些答案。
這個隋力爻擅刺殺,也喜歡刺殺別人。死在他手中的修真者也有數十個了,這些被他刺死的修真者死後,遺留下來的東西,也都成了隋力爻的戰利品,晶石留下來自己用,用不着的東西也都想法變賣掉了,大多也換成了晶石。日積月累下來,也就有了一筆可觀的下品晶石了。
只是到了最後,這些晶石全都便宜了秦之初,不能不說是造化弄人。
盤腿坐好,秦之初擺好五心朝天的姿勢,闔上雙眼,很快就進入到了打坐入定的狀態。擺放在他身邊的下品晶石不斷的飛起來,一塊又一塊的碎裂,其中蘊含地天地靈氣不斷的散逸出來,被浮現在秦之初眉心的漩渦不斷的吸納到眉心中。
這些天地靈氣被青銅殘印提純精煉,最後成爲銀色的真元,反哺回來,融入秦之初的經脈之中,不斷得壯大着他的真元。
一轉眼的工夫,就有超過了兩百塊的下品晶石破裂,它們所蘊含地天地靈氣全都進入到了秦之初的體內。到了這時候,秦之初體內的真元終於到了飽和的狀態。
秦之初的心神沉在體內,引導着真元在他的經脈、穴道中進行着一次又一次的周天循環。隨着周天循環的進行,不斷的有真元新生出來,進一步壯大着秦之初的真元。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個時辰,也許是幾天,秦之初引導着真元在他的體內再次開闢了一塊新的區域出來,又有不少細小的經脈融入周天循環之中。
秦之初倏然睜開眼睛,他深深地長舒了一口氣,自己這次成功的又晉升了一級,爲旋照期三層的修真者了,這是旋照初期的最後一層,再進一層,就是旋照中期了。
算來,自己從接觸到《成仙大法》,到現在,也就是差不多四個月的時間,能夠有這樣的修煉速度,應該不算慢了,就是不知道是否能夠比得上修真界的那些修煉天才。
這次成功的晉升了一層修爲境界,秦之初的身上又冒出了不少污泥,他連忙吩咐了一聲,讓他給他燒熱水,他要洗澡。
他做爲寧清縣的最高官員,身邊自然有人伺候。
演寧特地從家中調來了兩個身強力壯的家丁,做秦之初的貼身跟班,本來演寧是打算送貌美如花的丫鬟的,還是老姬偷偷阻止了他。
老姬知道秦之初的心中一直掛念着郭貞嫺郭仙子,而郭仙子的修爲境界深不可測,假如兩個人將來真的有可能發生點什麼,那麼在秦之初身邊出現漂亮的妙齡女子,就有點不合時宜了,萬一引得郭貞嫺對秦之初印象惡化,演寧就是好心辦成壞事了。
演寧這才知道其中還有這麼一段隱情,對老姬感激不已,也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地跟貌不驚人的老姬結交一番,說不定還能通過老姬,更多更深地瞭解秦之初。
那倆家丁很快就把熱水準備好,秦之初泡在浴桶中,舒舒服度地洗了個熱水澡,出來之後,頓感神清氣爽。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動靜,片刻之後,演寧站在了屋子的門口,“太爺,你現在是否有時間?小人有事情向你稟報。”
“演郎中,我不是說過嗎?寧清縣有什麼事情,在你們職權範圍內的,你們秉公處理就是,一個人處理不好,就和其他典吏商量着辦。如果超過了咱們寧清縣的職權範圍,那就上報給榕西府就是了。”秦之初不想陷身於寧清縣的民政瑣事中,只想把這些麻煩事推出去,也就沒有讓演寧進來的意思。
演寧忙道:“太爺,這事不是我們幾位典吏能夠辦的,也沒有超過咱們寧清縣的職權範圍,必須得你出面才行。你不是交代要儘快把官學組織起來嗎?朝廷給咱們派了一個教諭,是今年的新科進士,我們的官職、功名都比不上人家,只能請你出馬了。”
“進士?教諭?”
秦之初實在是很難把這兩個東西聯繫在一起。大周朝的官學在縣一級爲縣經學,簡稱縣學,府一級爲府經學,簡稱府學。縣學的頭頭,也可以說是校長,就是教諭,一般情況下,都是由舉人或者貢生擔任的,還從來沒有進士做縣學教諭的先例。
今年大周朝的科舉盡出稀罕事,先是他這個狀元,被髮落到寧清縣做正九品的縣主薄,現在又有進士來寧清縣做縣學教諭,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縣學教諭是正八品品秩的官員,說來比秦之初這個正九品品秩的縣主薄還要高上兩級,也難怪演寧這個吏部典吏壓不住場子了。
秦之初雖然不想浪費時間,卻也知道必須他出面才行,要不然就是一個怠慢上官之罪。他連忙把官袍翻了出來,匆匆地換上。
“演郎中,新來的教諭叫什麼名字?是哪兒的人呀?”秦之初出了門就問道。
演寧說道:“那人自稱姓錢,叫什麼江魚,字得水。”
錢江魚?
秦之初猛地停下了腳步,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忘了這個錢江魚的,當初禮闈結束後,他被皇帝欽點爲會元,以錢江魚爲代表的江南才子不服,曾經把他堵在禮部衙門的門口,說他永遠都別想考中狀元。還要用一萬兩銀子跟他打賭。之後,齊虞東、燕九捷和魏旭晨也摻和了進來,使得他和京城的公侯們積怨更深。
這段往事,紫禁城中的順德帝不可能不知道,秦之初不用想都知道錢江魚這位壬辰科的進士,被派到寧清縣做教諭,肯定不是吏部的安排,而是順德帝的聖旨。
順德帝到底想幹什麼?難道是要給他找個婆婆嗎?要知道秦之初只是正九品,錢江魚要是做了縣學教諭,就是正八品,官兒比他大,雖說在寧清縣的民政上,錢江魚無法干涉,但是縣學跟寧清縣很多家庭都會發生直接的聯繫,錢江魚要是想在這件事上做文章,秦之初還真奈何不了他。
當然,這是指正常手段,秦之初要是動用法術,別說一個錢江魚,就算是來一千個,一萬個,也都是盤菜。只是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則的話,秦之初不想在官場上使用暴力手段。
演寧帶着秦之初到了縣衙的前面。
錢江魚被臨時安排在了一個茅屋中居住,他是大才子,家中也頗有資產,什麼時候住過這樣的房子,他發了不少的脾氣,卻沒有人理會他。他有心到鎮上的客棧或者接住到民家,誰知道那些客棧或者居民都不願意接受他。
錢江魚自然不知道這是演寧跟關志文等人商量後,偷偷做出的安排。
關志文、演寧等人一致認爲寧清縣只能有一個太爺,那就是秦之初,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秦之初的位置,哪怕錢江魚是個正八品的縣學教諭,那也得置於秦之初的領導之下才行。
既然連秦之初都住在縣衙的竹屋中,那麼錢江魚就沒有理由去住在舒適的客棧或者民房中,必須也跟着一起吃苦受罪才行,要不然,怎麼樣體現領導者與被領導者的關係?
秦之初通過他的一連續動作,已經在寧清縣尤其是九龍鎮樹立起來了莫大的威信,演寧他們偷偷地打招呼,誰敢不聽?故而,無論錢江魚如何在九龍鎮尋找住宿的地方,都沒人接受他們。
錢江魚氣的七竅生煙,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好住在縣衙的茅草屋中,他總不能露宿在外面,要知道寧清縣的氣候潮溼,還經常下雨,住在外面,純粹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錢兄,本公不知道你竟然到我寧清縣來做教諭,真是本公的失職,本公馬上安排人給你辦接風宴。”秦之初雖然不喜歡錢江魚,卻也不想繼續惡化兩人之間的關係,畢竟縣學關係到了寧清縣的千家萬戶,辦好了,對他也有好處。
錢江魚很想聽秦之初在他面前自稱一聲“下官”,“卑職”之類的話,可是沒想到秦之初竟然是自稱“本公”,他一琢磨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心中暗罵不已,你個秦之初真是太刁滑了,朝中能夠自稱“本公”的,也只有六大國公,你的臉皮還真是夠厚的,一個小小的狀元,竟然敢僭越,自稱“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