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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真一看秦之初和潘冰冰爲難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兩位也不用特別爲晶石不夠着急。想得到凝嬰丹,除了用上品晶石購買之外,也可以賒欠的,條件是成功的破丹凝嬰之後,要爲對方做一定年限的事情,具體年限的長短,就看你自己的談判水平了。如果不願意賒欠,用東西換也成,比方說罕見的功法,得力的法寶,抑或者是難尋的天材地寶等等,都可以用來兌換凝嬰丹。”
道真一邊說着,一邊暗中觀察着秦之初和潘冰冰,她說這麼多,其實就是在這裡等着。通常被接引到這裡來的都是名動一方的大人物,身上多多少少都帶了一些聖域沒有的寶貝,用凝嬰丹做餌,是誘使他們把寶貝拿出來的最好使的辦法。
道真以前沒有少做過類似的事情,也蒐羅了不少好東西,除了獻給上面的之外,她自己也落了不少到她的腰包。
不得不說道真這次的運氣還是不錯的,得到了接待秦之初和潘冰冰的差事。秦之初和潘冰冰身上別的東西沒有,就是不差好東西。
尤其是秦之初,雷嗔石就連郭貞嫺都要久尋無果,還有佛海的袈裟、佛文大綱、金丹顱寶、傀儡術等等,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不敢說每一件都能換一枚凝嬰丹,兩件換一枚。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但問題是這樣做,並不符合秦之初和潘冰冰的利益。雷嗔石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拿出來的,即便是拿,也不能以一種近似公開的方法交給道真。
其他幾種。有的是不易大規模流傳出去的功法,有的是秦之初用來保命的寶貝,都不適宜用來換凝嬰丹,尤其是秦之初送給潘冰冰的混沌齏雷瓶,就更不能拿出來了,這可是潘冰冰將來在聖域中安身立命的根本,如果將之換了凝嬰丹,纔是丟了西瓜撿芝麻的愚蠢。
潘冰冰怕秦之初爲了她。答應拿東西出來換,連忙搶在秦之初前面,說道:
“真是抱歉,我跟夫君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在家鄉,有點寶貝,都換了晶石,以便幫助我夫君修爲境界快速提升。
這次來之前。我們更是把可能用不上的東西,全都換了中品晶石,可即便如此,也湊不出來那麼多的的中品晶石。
我看我只能埋頭苦修了。請問道友。像我這種情況,應該在哪裡苦修?”
道真多少有些失望。不過失望之餘,也沒有遷怒於秦之初和潘冰冰。修真界從來不缺乏奇蹟,不定誰將來會有大的成就,能提早結下善緣,總是好的。
況且,秦之初和潘冰冰可是聖女親自接引過來的,就算是不給他們面子,聖女的面子總是要給。
另外,剛纔潘冰冰塞給她的晶石袋,裡面也放了不少中品晶石,看在這些中品晶石的面子上,也應該善待他們。
道真說道:“兩位道友都是我們慈航門的客人,我們慈航門爲金丹期的朋友準備了大任堂,只需要每年拿出來一百塊中品晶石,就可以在大任堂苦修。
大任堂天地靈氣充裕,比之一百塊中品晶石所含的靈氣只多不少,而且每個月,我們慈航門都是擇定一日,派一位元嬰真人,到大任堂講法,傳授破丹凝嬰的經驗,這就更加的物有所值了。
如果金丹期的朋友能夠在大任堂成功地破丹凝嬰,那麼出關的時候,可以優先加入我們慈航門,受我們慈航門的庇護。
當然,這一條不是硬性規定,不願意加入我們慈航門,我們也不強迫。”
潘冰冰點了點頭,“我去大任堂,那我夫君呢?他也能去大任堂嗎?”
道真很乾脆地搖頭,“大任堂,只有金丹期的朋友可以去。你夫君只有融合期,是沒有資格進去的。不過我們慈航門也大量的招募外門派的道友或者散修,可以爲我慈航門做事,賺取晶石或者其他需要的寶貝,如果積功到了一定程度,也可以選擇加入我們慈航門。”
秦之初不可能在聖域呆的時間過長,他準備想方設法搞到幾枚凝嬰丹,助潘冰冰破丹凝嬰之後,就離開這裡,返回大周,那裡纔是他的根本。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做。
他追問道:“如果我接受了慈航門的招募,是不是還能離開?還有如果我要返回家鄉,又該怎麼辦?”
“你要回去?”道真不可思議地看着秦之初,就像是看着一個大傻瓜一樣。“你的家鄉有什麼好的?你難道沒有感覺到這裡更加的適合修煉嗎?從你踏出星際傳送陣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感覺到這裡的天地靈氣比你的家鄉濃郁許多。也更加的精純。這樣的好地方,你不老實呆着,還要到你家鄉那個窮鄉僻壤,真是搞不懂你。”
“我父母還在世,我要回去贍養。”秦之初不願過多解釋,便把父母搬了出來。
道真搖了搖頭,“你一個大有前途的修煉之人,卻把兒女親情看的那麼重,你將來的成就只怕有限。
既然你堅持回去,到時候你攢夠傳送的費用,到這裡來,交給守護星際傳送陣的傳送師,告訴他,你要去那裡,就行了。
至於你接受了我們慈航門的招募後,日後想退出,也不是不可以,只怕到時候,你自己會打消這個念頭的。
好了,如果兩位沒有什麼問題了,就請跟我來,我帶你們先去我們慈航門的分舵,安頓好秦之初秦道友之後,再帶着潘冰冰潘道友,你去我們慈航門的總舵。”
秦之初和潘冰冰還有很多的問題,但也知道這些問題問了也是白問。要麼就是道真不肯說,要麼就是道真也不知道答案,他們倆也就不再當問題寶寶了,一起跟着道真走。
聖城這裡雖然禁止飛行。但是地面上,除了步行之外,還有很多各式各樣的交通工具,或是靈獸,或是法器,速度都極快,堪比秦之初的飛天梭。
而且秦之初發現,聖城所謂的禁飛。並不是徹底完全的禁飛,只要飛行時,雙腳距離地面的高度不超過三尺,就沒有事情。很多人就是採取這種方法來趕路。
另外這一路上。秦之初還發現這裡的天地靈氣的確要比大周任何地方濃郁許多,秦之初去過蓬萊島。到過大周的供奉院,哪些地方與這裡相比,差的確實不是一星半點,真的就像是道真說的那樣。是窮鄉僻壤。
潘冰冰的雙眼淺淺地亮了起來,聖域這邊就連大街上都鼓盪着這麼濃郁的天地靈氣,可想而知,慈航門中又會達到什麼樣程度。在這樣的地方苦修。或許不用凝嬰丹,她都能夠順利地破丹凝嬰。以償夙願。
道真暗中搖頭,她不用問潘冰冰。就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了。如果破丹凝嬰那麼容易,那些壽元耗盡,還是停頓在金丹期的道友,豈不是死的太冤枉了?
而且,那些始終無法破丹凝嬰的道友,其根本原因並不是缺乏天地靈氣的緣故,很多都是因爲自身的缺陷引起的,比方說功法的原因,比方說自身基礎不夠紮實,再比方說機緣或者悟性不夠。
問題非常的複雜,如果不能把問題的根源找到,光憑苦修,就想破丹凝嬰,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也正是因爲如此,慈航門才貌似大方地給出了一年一百塊中品晶石,就可以在大任堂苦修的“優惠”條件。
之所以訂的這麼低,是因爲慈航門多少年的經驗積累下來,才總結出絕大部分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修真者,苦修的時候,每年吸納的天地靈氣,加起來,要遠遠少於一百塊中品晶石所蘊含的靈氣。
步行了小半個時辰,道真帶着潘冰冰、秦之初到了一個廣場上,廣場四周,聳立着不少宏偉的建築物。
道真遞給秦之初一塊牌子,指着那幾座最高大的建築物之一,“那裡就是我們慈航門的分舵了。你拿着這塊牌子過來,自然會有人接待你。好了,秦道友,祝你好運。希望你能夠在我們聖域,一飛沖天,早日揚名天下。說不定,將來我還要沾沾你的光呢。”
道真隨口送了秦之初幾句不要錢的祝福,便帶着潘冰冰揚長而去。
潘冰冰戀戀不捨地跟秦之初告別,她的心中很沒有底,不知道這次分開,什麼時候才能重逢。
在聖域,可不比在大周。在大周,即便是分隔的再遠,時間和空間都不是問題,但是在這裡,就不是他們倆想相見就能相見的了,有很多外部因素能夠制約到他們。
“教主,你放心的去,我一定會盡快給你搞到凝嬰丹的。”秦之初跟潘冰冰揮手道別,隨後毅然決然地轉身而去。
秦之初並沒有急着先去慈航門的分舵,他先安步當車地在廣場及其周圍轉了一圈,這一轉,還真讓他發現了兩個好去處。
一個是萬寶樓,進進出出的人很多,其中不少都是遠高於金丹期的牛人。
秦之初跟守在門口的知客打聽了一下,這個萬寶樓中號稱什麼都有,包羅天下寶物,凝嬰丹更是大把大把的,一枚凝嬰丹的售價確實是五千上品晶石。
另外一個地方,是一家拍賣場。有了奇珍異寶,就可以拿到這裡拍賣。拍賣場承諾,會最大程度地保護委託人、拍賣人的資料,不暴露他們的身份。
無論是萬寶樓,還是拍賣場,都是廣場周圍最宏偉的建築物之一,歷史悠久,信譽卓著,號稱是童叟無欺。
秦之初暗中決定在離開聖域之前,一定要到這兩個地方轉一轉,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一圈轉下來之後,秦之初不再耽擱,前往慈航門的分舵,亮出道真給他的牌子,說明來意之後。分舵的知客就把他帶進了分舵裡面。
在分舵中三繞兩繞,到了一個距離大門比較近的院落前,那位知客朝着裡面喊道:“喂,又來了一個應募的。融合期,從外星球來的,你們趕快出來接一下。”
從院子裡走出來一個男修真,穿着一身略顯陳舊的道袍。這件道袍別看不起眼,但是秦之初只看了一眼,就確定這是一件不俗的寶貝。倘若放在大周,絕對是人人爭搶。
“跟我進來。”那男修真朝着秦之初招了招手,然後又衝着那位知客說道。“這幾天來應募的人,質量不錯,舵主很高興,還誇了我們招募處幾句。回頭。我請你喝酒。”
知客笑着應了下來,跟男修真約定好時間後,就走了。
男修真把秦之初帶到院子裡,在院子裡已經有二十多個修真者了。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修爲境界也是高低不等,不過最高的也不超過心動中期,最低的,比秦之初還要差。
這些修真者在靠牆的環廊下排隊站着。在環廊外,有一片空地。有陣法禁錮着,裡面站着一個人。正在施法演示。
只見這人施展的乃是雷系法術,控制着一條細小的雷霆,在身上游動。那條雷霆靈巧如蛇,動作靈敏,始終都在那人的控制之下。
在環廊下的諸人都認真地看着,這可是光明正大的偷師機會,當然能不能有所領悟,就看個人的造化了。
秦之初對正在演示的這人的手法、心法什麼的,還真看不上眼。雷系法術對他來講,已經到了像普通人吃飯、睡覺一樣的程度,自然而然,隨手拈來。
眼前此人,外人看來,很是不錯,但是落在他的眼中,就是手法生疏,動作僵化,更重要的是此人能夠控制的雷霆太弱了,簡直玩弄的就是一條草蛇的幼蛇,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雖然不屑,秦之初卻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他初到聖域,一切都要小心,要多看多做少說。
等那人演示完,他就眼巴巴地看着那個把秦之初領進來的男修真。
那男修真皺着眉,思索了半晌,才說道:“憑你的表現,剛剛夠加入我們慈航門傭兵的門檻,你要是不介意做傭兵中的一個小卒子的話,就可以留下了。”
“什麼?我只能做個小卒子?”那人氣憤道,“你們慈航門太不識貨了。”
那男修真也不惱,“你來應募,是你的事情,是不是招募你,又是以什麼樣的方式招募,就是我們的事情了。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道友要是不願意,可以離開。我們不強求。”
那人哼了一聲,有心離去,可是腳都擡起來了,最後還是放了下來。他咬牙說道:“我要留下來觀察一下,如果你們慈航門的招募過程是公平公正的,那我就留下來。要是有人不如我,卻得到一官半職的,那我就走。”
“可以。”那男修真爽快地說道,“下一位道友。”
一位老者站到了環廊下的空地上,開始演示起來。這老頭是個火修,玩火的高手。他一上來就主動要求男修真拿來一塊炎火石,擡手就是一掌。
一道火焰組成的火焰掌落在炎火石上,頓時傷痕累累的炎火石上就新添了一個半寸深的掌印。
那位男修真滿意的點點頭,“如果道友願意留下,可以做我們慈航門的一等傭兵。”
那老者連忙應了下來,馬上有人把他帶了下去。
之後又接連有幾個修真者上前演示他們的拿手好戲,最後或是被招募上了,或是被淘汰了。
那位最開始演示的道士,一見比他厲害的有不少,也就無奈地承認自己技不如人,接受了慈航門的招募,做了慈航門的三等傭兵。
觀察了一會兒,秦之初發現慈航門的傭兵也是分等級的,最次的就是卒,分別是三等傭兵,二等傭兵,然後是一等傭兵。
一等傭兵之上是吏,也分三等,最高爲一等。
吏上是官,跟大週一樣,分九品十八等,最次爲從九品,最高爲正一品。
在秦之初前面的二十多個修真者,最高的就是個三等吏,如果把慈航門的傭兵算成是一個官場的,那麼三等吏,也就相當於衙門裡面的班頭之類的角色。連典吏都算不上。
好不容易輪到了秦之初。秦之初的修爲境界在這些人中並不起眼,他站在環廊下的空地上,斜指向天,引下一道雷霆,轟隆一聲劈在剛纔的那塊炎火石上。
當即,炎火石上就崩裂了一個角,掉下來一塊拳頭大小的殘塊。
那名主持招募的男修真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好,好,好。正九品。”
秦之初並沒有把雷系法術的最大威力施展出來,更沒有把他掌握的最強攻擊施展出來,人生地不熟,不得不先藏藏拙,等搞清楚狀況之後,再慢慢施展出來,也不晚。
只是他沒想到,一切又回到了起點,他初入大周的官場,也是從正九品做起。沒想到到了聖域,又是正九品,他跟九品芝麻官還真是有緣呀。
“道友,你要是嫌正九品低,那麼還可以再演示一下其他的手段,如果其他手段也有過人之處,直接被招募爲從八品,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男修真態度溫和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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