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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秦之初現在面臨的就是這樣的局面,明知道在大任堂內祭煉佛蓮燈有很大的危險,他卻不得不這樣做。
他不可能先到大任堂外面,把佛蓮燈祭煉好之後再進來。畢竟一來一去,花費時間太多,另外一方面他也不敢保證出去之後,還能再進來。他可沒有那麼多的晶石用來打通關節,也不敢保證再次把郭貞嫺的名頭擡出來,還能夠管用。
九龍寺在把佛蓮燈和煉丹爐送給他的時候,已經把如何祭煉兩件佛寶的方法告訴了他,他只需要照葫蘆畫瓢就行了。只是佛蓮燈是一件相當高級的佛寶,即便祭煉過程順利,也需要消耗不少的時間,倘若中間出一點差錯,花費的時間還要更長,不知道潘冰冰隻身一人是否能夠堅持住。
現在他只能祈禱一切順利,他能夠又快又好地把佛蓮燈祭煉成功,與此同時潘冰冰能夠堅持到他過去,與她會和。
秦之初不敢耽擱一絲一毫的時間,再把陣法設置好之後,就把佛蓮燈取了出來。他先把祭煉的整個過程在腦海中先過了一遍,然後屏氣凝神,把佛蓮燈往空中一拋,一口真元噴出,佛蓮燈受這口真元所激,懸浮在了空中,散發出淡淡的金色佛光。
祭煉佛寶,最好是用佛願力。如果換成是其他修真者,就算是得到了佛蓮燈,也需要花費比正常祭煉時間更長的過程,纔有可能祭煉成功。不過秦之初的真元與衆不同。具有良好的兼容性和替代性。不但可以同時驅動雷系法術、鬼道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法術體系,也能夠用來完美無缺地替代佛願力。
第一個靈訣打出,佛蓮燈就發出一聲低沉的梵音,“哄”……
秦之初接連不斷地打出一道又一道的祭煉法訣,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心無旁騖,更無絲毫的雜念,就連危在旦夕的潘冰冰也被他暫時拋到了腦後。他的眼中只有那一盞不大的佛蓮燈,心中更是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他一定要祭煉成功。
大量的真元從經脈中抽取出來,配合着一個又一個靈訣。落在佛蓮燈上,與佛蓮燈內中的法陣、佛文、佛咒相配合,試圖將其激發出來。
秦之初已經掌握了精確、精準、精細控制法訣的訣竅,這使得他能夠絲毫不差地將所有的祭煉法訣打出來。隨着時間的延長,佛蓮燈上散發出來的金色佛光越來越盛。梵音已經連貫起來,乍聽起來,好像是衆佛在誦經一般。
這是佛蓮燈即將祭煉成功的跡象,秦之初更不敢馬虎了。精神越發的集中……然而就在此時,他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他對大任堂內部的情況一點都不熟悉。倉促之間選擇的地方,看似偏僻。實際上是在此處潛修的金丹期隱藏的好,讓他發現不了罷了。
這位金丹期閉關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卻遲遲觸摸不到破丹凝嬰的那道門檻,可以說是心煩意亂,胸中鬱結,恨不得好好地發泄一番。
秦之初一開始選擇這處小山坳,這位金丹期並沒有感覺到,但是後來秦之初開始祭煉佛蓮燈,他就注意到了秦之初。只是他一開始並不想跟秦之初一個小小的融合期計較,但是後來秦之初祭煉佛蓮燈有效,佛蓮燈發出陣陣的梵音,這就讓他心煩意亂了。
這位金丹期早年外出遊歷的時候,曾經和一位佛宗的弟子發生衝突,吃了不小的虧,從那裡之後,他就對所有跟佛宗有關的人和物沒有任何好感,只要是碰上了,總是要想辦法收拾一頓。秦之初恰好撞在了槍口上。
“大任堂中,誰不知道我廣元道人跟佛宗不對付,竟然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祭煉佛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廣元道人冷哼一聲,身形一閃,已經出了潛修的洞府,到了外面。他隨意一看,就看到了秦之初設在山坳中的旗陣。廣元道人張口噴出一口飛劍,飛劍瞬間漲大到丈許長短,七彩霞光繚繞,劍鋒上閃爍着冷冷的幽光。
“去。”廣元道人一指秦之初設下的旗陣,飛劍一聲長吟,化作一道劍虹,破空而去,斬在了旗陣之上。
旗陣受到攻擊,自動運轉起來,只見光華閃爍,符文流轉,防禦功能運轉到了極點,但是秦之初這套旗陣得自大周,質量算不上好,廣元道人又是含憤一擊,旗陣僅僅堅持了不到三息的時間,就轟然而散,將躲在旗陣中祭煉佛寶的秦之初暴露了出來。
秦之初就是一驚,剛剛掐好的一道靈訣,下意識地就打了出去,這道靈訣並不完整,如果打在佛蓮燈上,很有可能會前功盡棄,必須要重頭開始祭煉。秦之初連忙火速探手而出,插入到了那道靈訣中,將其攪碎。
“哼,小輩,你這件佛寶不錯啊。你一個小小的融合期,竟然有這麼好的佛寶,肯定是偷來的。正好你道爺少了一件寶貝,就是它了,誰讓它跟你道爺有緣呢。”
廣元道人跟佛宗鬥了數百年,一件佛寶的好壞,他看一眼,就能分辨個八九不離十。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抱着將佛寶毀掉的念頭,再見到佛蓮燈之後,就迅速地轉化爲要據爲己有了。這件佛蓮燈不管是自己用,還是拿來換晶石,都是很不錯的選擇。說不定,他拿着佛蓮燈,好好參悟一番之後,能夠尋找到破丹凝嬰的契機。
廣元道人一指飛劍,飛劍發出長長的龍吟之聲,朝着秦之初的胸口刺去,只要刺中。秦之初就不是被穿個透心涼的後果了,而是從胸口被斬爲兩段,畢竟這把飛劍這會兒比門板還要大上數倍。
秦之初暗暗叫苦,卻不敢中斷祭煉佛蓮燈。他甚至連動一下都不敢,只是等着飛劍飛過來。
眼看着飛劍就要刺中秦之初,廣元道人嘴角浮現出殘酷的冷笑,殺了秦之初,對他來講,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不會讓他有任何的不適。
就在廣元道人自以爲得計的時候,秦之初的眉心一閃。青銅色光華閃動間,一方大印破空而出,就像是一隻大手拍蚊子一樣,啪的一聲。砸在了飛劍的中間。飛劍啪嗒一聲,一頭栽落在了地上,它就像是被敲了一悶棍一樣,在地上彈跳不已,掙扎了半天。也未能再飛起來。
“混蛋。敢毀你道爺的飛劍,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飛劍受到重創,廣元道人頓時氣急敗壞,呼吸出來的氣都變粗了許多。“道爺今天非要用你的元神恢復我飛劍的元氣不可。”
秦之初對廣元道人的威脅置若罔聞。他剛纔用香火之力催動青銅印砸了飛劍一下,看似佔了上風。實際上他卻知道這種做法對他並不利,香火之力的積累需要時間。再生的速度並不是很快,消耗一點是一點。等會兒他還要去救援潘冰冰,這會兒消耗香火之力太多,救援潘冰冰的時候,就要多增加一份難度。
當務之急,還是要快點把佛蓮燈祭煉出來。他一刻都不停的繼續打出一道又一道的靈訣,佛蓮燈的祭煉已經到了尾聲,再有二三十道靈訣打出,佛蓮燈就能夠爲他所用了。
廣元道人見秦之初一點驚慌失措的反應都沒有,心中更加的恚怒,他自以爲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挑戰,越發的堅定了要殺秦之初奪寶的決心,不但要奪佛蓮燈,還要奪青銅印。
他揚手間披掛上了戰甲,一招手,把在地上彈跳不已的飛劍收了回去,然後手腕一翻,又換了一把飛劍,一口精血噴在上面,頓時腥風大作,空中瀰漫起了刺鼻的血腥味。
秦之初一邊繼續打出靈訣,一邊把驅魂鞭拿了出來,心神一動間,諸多鬼僕爭先恐後地涌了出來,血腥味隨着山風吹入他們的鼻子中,鬼僕們頓時興奮地嗷嗷叫了起來,也不用秦之初吩咐,就化成道道黑煙,張牙舞爪地朝着廣元道人撲去。
廣元道人吃了不小的一驚,他沒想到秦之初手中竟然掌握着這麼多高質量的鬼魂,早知道如此,他幹嘛要用精血來提升飛劍的威力,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鬼魂,特別是高等級的鬼魂,採用一般的手段,很難殺死。只有用雷系法術、佛法等專門剋制的神通,才比較好對付,如果採用其他的法術,不是殺不死鬼魂,而是要費很大的周折。
廣元道人偏偏不擅長雷系法術,他擅長的神通,很多都跟血有關,而血又是鬼魂最喜歡的東西,無形之中,他就落在了下風。要不是他道法精湛,修爲境界高,就這些鬼僕就夠讓他鎩羽而歸了。
秦之初見機會難得,連忙不停歇地繼續祭煉佛蓮燈。佛蓮燈上繚繞的金色佛光越來越盛,梵音陣陣,如萬佛吟唱。
廣元道人氣的直跳腳,但是五個鬼校、六個鬼尉、多名鬼兵纏着他,讓他一直無法分身對付秦之初,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秦之初祭煉佛蓮燈。
終於秦之初打出了最後一道靈訣,佛蓮燈發出一道響徹天地的梵音,天空之中,竟然隱隱露出一尊大佛,寶相莊嚴,面露微笑,似乎是在恭賀秦之初用最正確的方法,完美無瑕地將佛蓮燈祭煉成功。
秦之初高興地站了起來,將佛蓮燈抓在了手中,隨後跳到飛天梭上,手託佛蓮燈,神色肅穆地面對着廣元道人。“前輩,你我之間的衝突,到此爲此,如何?只要你肯退讓半步,在下馬上離去,絕對不跟前輩添任何的麻煩。”
廣元道人冷哼一聲,言語森森,“小輩,你以爲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讓道爺我退讓半步?你等着,道爺馬上就能把你的這幾個不成氣候的鬼僕收拾掉,到時候。你就慘了,就等着道爺把你挫骨揚灰,元神祭煉飛劍吧。”
秦之初皺了一下眉頭,如果廣元道人決心跟他鬥到底。便是一樁不大不小的麻煩,如果廣元道人再跟着他到潘冰冰潛修的地方,那就是一個天大的禍患了。
“前輩,既然你不肯退讓半步,那就請恕晚輩得罪了。”
秦之初驀然下定決心,絕對不能夠讓廣元道人給他添亂,他的眉心再次閃動着幽幽的青銅光華,接連五道金影從眉心衝了出來。瞬間五個金傀儡就把廣元道人的去路堵得嚴嚴實實。
一見這五個金傀儡,廣元道人的冷汗就下來了。“小輩,你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傀儡?”
秦之初陰沉着臉,“前輩。晚輩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肯不肯退?你要是不退,晚輩拼着冒點風險,也要讓你永眠於此。”
廣元道人很不甘心,但是不甘心又能如何。難道非要硬碰硬,冒着隕落的風險,跟秦之初過招到底嗎?這五個金傀儡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過危險了,對付其中一個。他還有點信心,對付兩個。就沒什麼底了,一下子要對付五個。那純粹是找死。何況,除了五個金傀儡之外,還有那麼多的鬼魂纏着他,他就更沒有半點勝算。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小輩,今天你施加給我的羞辱,翌日,我廣元道人必將百倍千倍地討還回來。”廣元道人咬着牙,說了句場面話,然後掉頭就走。
秦之初也沒讓金傀儡和鬼僕們攔他,他就算是有十足的把握幹掉廣元道人,也不能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救援潘冰冰纔是一等一的要事。
秦之初把金傀儡、鬼僕等收了起來,然後催動着飛天梭,再次飛向了潘冰冰的潛修地。還沒有等他飛過去,就見看熱鬧的金丹期更多了,裡三層外三層,足有上百之多,光要從他們中間穿過去,就是一個不小的難題。
再看圈裡的情況,圍攻潘冰冰洞府的那六個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已經穩穩地佔據了上風。
“賤人,沒力氣了吧?要是識相的,趕快把你身上的衣服都扒下來,丟到外面,然後乖乖地躺下來,叉開腿,等着我們臨幸你。說不定爺幾個一高興,留你一條小命。”
這幾個說的話越來越污穢不堪,竟然有當着外面上百金丹期的面,上演一場活春宮的念頭。
留給秦之初的時間已經非常少了,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衝到潘冰冰的身旁,將得道果交給她。
秦之初一咬牙,把他腰包中剩下的所有晶石,不管是下品晶石,還是中品晶石,全都拿了出來,撒了出去,扯着嗓子喊道:“哎呀,快來看呀,這裡怎麼有這麼多的晶石呀?是誰掉到這裡的?”
他的聲音很響,但是沒人信他,畢竟這裡他們已經呆了不知多長時間,這裡的一草一木他們都很熟悉,怎麼會有晶石灑落在地上,他們卻沒有發現的情況。
秦之初的反應也快,飛到地上,撿了幾塊晶石到手中,“哈哈,沒人撿,都是我的了。”
他還特意高高地把晶石舉了起來。有幾個金丹期恰好回頭看了一眼,頓時發現在秦之初周圍的地面上,一塊相當大的區域內,確實散落着大量的晶石。
是看熱鬧重要,還是白撿晶石重要?這是一個連傻子都知道如何選擇的問題。馬上那幾個金丹期就先衝了出去,他們這一動,馬上就牽動了附近數十個金丹期的目光,他們隨即也發現了散落在地上的晶石。
眨眼間,幾十個金丹期一起衝了出去,“都不要動,那些晶石是我掉的。”
秦之初趕在這些金丹期衝過來之前,就躲到了一邊,然後催動着飛天梭,從他們騰出來的空擋中,飛到了潘冰冰潛修的那個小山包旁邊,那六個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設置的防護罩擋住了他的去路。
秦之初眉心閃動,五個金傀儡再次飛了出來,高達數丈的金傀儡一起高高地舉起了拳頭,又一起砸了下去,開天闢地一般巨大的力量衝擊着防護罩的根基。符文流轉,流光閃爍,防護罩僅僅堅持了小半刻工夫,就轟然而散。
那六個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被防護罩破碎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一看,都大吃一驚,什麼時候冒出來這麼兇悍的五個金傀儡?
“都給我上,幹掉他們。”秦之初的聲音因爲緊張潘冰冰安危的緣故,都有點發顫而又失真。
那五個金傀儡原本就是昊天金闕的一部分,昊天金闕全盛的時候,曾經有一隻傀儡大軍專門守護昊天金闕的安全,現在,也就只剩下這五個了。昊天金闕跟秦之初融爲一體,它們自然對來自秦之初的命令奉爲圭皋。
五個金傀儡落在地上,各自揮舞着巨大的手掌,拍向了一個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那五個被選中的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只能被迫應戰。
剩下的那個看看秦之初,又看看被纏住的五個同伴,不但沒有要去救援的意思,反倒是露出幾絲得意的笑容來,“天助我也。只要我現在把潘冰冰的洞府攻破,豈不是說就我一個人能夠享用她香噴噴的身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