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一國二相

衛子虛待馬車緩緩而動後便盯着白於裳冷笑:“你好大的出息啊。”

“此事傳經淺蒼是不是叫那些女子都傷透了心。”白於裳訕訕一笑, 後又略帶得意的清咳一聲,虛情假意道,“白某亦是無心傷害。”

“少拿這個話來噁心我了, 想來這天下第一美男子嫁你很有體面吧?”衛子虛怎會不知白於裳的小性子, 這幾日怕是偷着樂呢。

樂倒是沒有, 忙的她暈頭轉向倒是常事, 白於裳不願聽衛子虛編排自己, 便拿假話哄他:“我與他兩情相悅,我體面自然也是他的體面。”

“放屁。”衛子虛極不客氣大口啐她。

白於裳蹙眉,卻不同他計較, 只嘖一聲:“浩然兄怎麼不恭喜我反倒惱了我,到底是何地方得罪了你。”

“若是兩情相悅還需從別人手上搶過來?”衛子虛哼一聲, 駐在梧棲的使臣早就將此事傳書給他, 其中細尾未節說的甚是明瞭, 曉得她搶的驚天動地,惱的那未央精神錯亂到綁她回府上教訓。

“若不是有情如何搶的過來?”白於裳挑眉反駁一句, 她方纔是看在同窗的面上纔對他客氣些,未料到卻越發給自己臉色瞧,又反問,“我與豔姬有什麼不相配的嘛?”

“你這張臉倒真是與他相差了一些,叫那心高氣傲的主如何能忍。”衛子虛一面誇大其詞一面裝出一副極爲嫌棄的形容打量白於裳上下。

白於裳也知模樣配不及豔姬, 但她自己可以認卻容不得旁人來說, 便一下惱了, 慍斥道:“你夠了沒有, 衛子虛。”

“你怎麼敢搶你家女皇陛下心尖尖上的人。”衛子虛蹙眉嚴厲, 又提醒起她,“想當初豔姬是以男寵的身份往梧棲來聯姻的, 他就是女皇陛下的人,你如何能娶他?”

“既然是陛下之人自然要聽陛下發落,何況正是陛下親賜的大好姻緣,你叫喚什麼?”白於裳氣勢洶洶,拿這話堵上衛子虛的嘴。

“那是給未央賜的婚,你能不編瞎話嘛,廉恥二字在國師大人的心中就如糞土一般不值錢。”衛子虛惱斥,弄的白於裳臉色煞白,便乾脆撩簾往外頭望,只問他,“你又來作甚,難不成就是來□□我的?”

衛子虛今日再返梧棲是因收到淺亦禮的快報,叫他遊說女皇陛下准許淺蒼一支開鑿運河的隊伍進駐,大概千餘人。正巧又有風穀子要送嫁妝給白於裳,故此不得不費事多繞一道,且此處不能多留,明日一早便要離去,故此才匆匆先往宮裡去。

而風穀子此刻正在仙子樓用飯飲酒,有曾木相伴,且白於裳又喚了府上豔姬作陪,倒是不太乏悶。

芸凰這幾日的狀態不佳,雖萬般不肯見人卻還是硬撐着往正殿去,又命人去傳未央進宮。

運河一事耗費財力是自然的,但梧棲最頭痛的確實是勞力這塊,眼下竟沒兩個像樣的男子可以擔負此任,全要女子作工是有吃力,可淺蒼的居心更叫人不放心。

“我朝男子雖大多體弱,但女子卻很是能幹,想來也不需要淺蒼再特意派人來助,衛大人替我皇多謝國君美意。”白於裳言語客氣,替芸凰回絕。

“開鑿運河一事並不如拎一桶水這般輕易,若說人手不夠只會耽誤工程,且女子體力從來不及男子,我君是好心,還是國師大人擔心這區區一千工人要爲非作歹,犯上作亂?”衛子虛一語道破白於裳心中擔憂。

白於裳只怕有一就有二,往後再有什麼事估計就不是一千餘人進駐,一萬十萬的進來梧棲便是家常便飯,豈不是給了他們吞併的機會。

芸凰也不是沒有顧忌,可她始終一言不發,只聽面前三個人你一句我一言的爭辯。

緘默許久的未央在此時也開了口:“進駐梧棲倒也不足爲懼,只是我朝未有這個先例,還望衛大人不要無端猜測傷了大家的體面。”

衛子虛一聽此言便比方纔軟了幾分口氣,對芸凰苦口婆心道:“運河工程事關重大,更是有益我們三國之要事,我君是體貼女子的安危,故此好意拔出一干男子過來相助,絕無其它的意圖,在此可寫下條約,待此事完工便即刻退出梧棲,往後也不會再有此列,且這一千餘人的開銷用度也一概由我君負責,女皇陛下不必擔憂。”

白於裳剛要出言爲難,卻又叫衛子虛搶了先問她:“國師大人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儘管說出來,我以大局爲重,一一照辦就是。”

這句話說的叫白於裳無從開口,但在一旁的未央卻淺笑着問:“此次工程由誰監察?”

衛子虛深吸一口氣,答:“由我朝皇后親自監察。”

白於裳心中一緊,往未央那裡一瞧,而芸凰此刻亦是比方纔來了精神,冷笑道:“這恐怕不妥吧。”

“皇后來梧棲與女皇作伴,亦是美事,一來可顯我們淺蒼之誠意,二來兩國之間加深情感更是應該。”衛子虛拱手作揖,說的氣定神閒。

他原先也反對淺亦禮出此下策,但見他執意也不好再勸。

芸凰暗念此事既已如此,且又聽衛子虛這般說法,便只得應諾下:“待你朝皇后進孤後宮之日,便是你淺蒼千人進駐之時。”

“謝陛下。”衛子虛即刻又作一揖,暗自長鬆一口氣。

芸凰不再言其它,只甩袖離了殿內。

白於裳想不通淺蒼國君所做所爲,卻也再尋不出由頭反駁,只得作罷。

衛子虛見芸凰遠去便對白於裳及未央話中有話的寬慰,道:“二位大人不必多慮,而今有我朝皇后在此,還怕什麼呢。”

未央不語,他心中亦是詫異,雖說這主意是他出的,目的是叫淺蒼的精良進駐梧棲,以便見機而動,卻未叫淺亦禮拿當今皇后作人質,況且他纔剛剛大婚,如何這般捨得。

不得不說此人是個心狠手辣的,果真不能不防。

白於裳眼下見無旁人,便對衛子虛意味深長的冷笑:“你朝國君真是狠心吶。”

衛子虛不動聲色,只說:“你我別在耽誤了,師傅還在仙子樓等着呢。”

如此這三人便都散了,各歸各去處。

待白於裳與衛子虛到了仙子樓才曉得師父因不勝酒力已回府歇息,便隨意吃了點也回了府上。

衛子虛心滿意足,自然不再爲難白於裳,只回房裡睏覺去了。

白於裳沐浴更衣完後見屋裡沒有豔姬的人,便喚降紫進來,問:“嬌主呢?”

“在隔壁府上呢。”降紫端着雪梨茶進來,放置桌上後便用手指着屋外那道牆洞給白於裳看,說,“今兒個剛剛叫人砸開的。”

“這是作甚?”白於裳不解,而後提裙搖扇往牆洞那裡穿過去尋豔姬。

豔姬此刻正坐在桌邊挑燈看書卷,見白於裳進來也不詫異。

“你怎麼又回了這處,還不回那頭屋裡睡覺。”白於裳輕聲細語,立在豔姬面前示意他跟自己走。

“那裡我住不習慣,只想住這裡。”

“連住了幾日都未曾聽你說不習慣的,今日爲何尋了這樣的藉口?”白於裳疑惑。

“一直都是國師強留,且那時豔姬身子不適自然也不敢輕易移動,而今已無大礙自然還是要搬回這裡睡,且一牆之隔,來往甚是方便,國師又何須強人所難。”豔姬說的頭頭是道,言語之中皆是要與白於裳劃清界線。

“你這是過河拆橋啊,白豔姬。”白於裳冷聲冷氣呵呵一笑。

豔姬一聽這話便惱的將手中書卷隨意往白於裳身上扔過去,正巧打在她的臉頰上,後又落在地上“啪”的一聲,在這夜裡更覺清晰。

外頭正端着茶過來的落粉一聽這樣情況便要進去卻被降紫給拉住,示意她千萬不要多事,此二人偷偷躲在窗外細聽自家大人該如何收拾那個傲嬌過頭的正夫。

但白於裳卻未有惱,只彎腰撿起那本書卷隨意翻了兩頁,又往豔姬身邊去遞給他,說笑道:“看來你的身子確實是大好,不僅有力氣扔東西,更有氣勢造反了。”

豔姬也知自己方纔失手,卻並不以爲有錯,低沉着聲音說:“我不喜白豔姬這三個字。”

“不喜就別嫁我,討厭就別跟我走啊,既已如此,爲何還要這般沒事尋事的叫人生氣,叫自己生氣!”白於裳絕不是軟弱的女子。在梧棲哪個女子都有些氣概,何況她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寵兒,就算背底裡有不少人閒言碎語卻不敢在面上對她怎樣。

越不同他計較,他越是作的利害。

豔姬原就天生有“作”的毛病,何況他又受制與人,聽白於裳怪責自己便比方纔更惱,脫口而出道:“你又不與我同房,要我與你同住一間是作甚,大家這樣相看到天長地久嘛?”

這一言堵的白於裳心有愧疚,她真心對他未有另類的想法,連抱他的慾望都未有,雖說她日日有培養自己要對他動些邪念卻終究提不起那個勇氣,眼下聽他爲這般生氣便覺錯怪了他,一改方纔嗔怒,只搭拉着腦袋道:“你眼下大傷未愈,還是要好好保重身子要緊,往後事往後再議。”

“請國師回府吧。”豔姬不過隨口編個由頭,卻不知爲何竟生出些氣悶來,側過臉不再看她。

白於裳呆立一處思量許久,終不再勉強轉身大步離開,但走至門口時又頓足不前,咬了咬又迴轉過來往豔姬那裡奔過去緊緊抱住他。

想說,豔姬,今夜咱倆就洞房吧。

但這話怎麼都說不出口,且以爲這感覺不對。

那日聽誰說兩個有情人先緊緊抱住,然後邊親邊扒衣裳。

怎麼眼下既不想親,亦不想扒衣裳呢。

倒是豔姬呆了,他一動未動任由白於裳抱着,從她身上傳來的清香叫他失了神,心裡多了幾分往日從未有過的悸動,轉念一想不對,自己這是瘋了,剛要出言卻見抱着自己那人已撤跑到屋門口,一手扶着門框一邊紅着臉對他道:“你早些睡吧,我方纔只是......沒只是什麼......”自覺說不下去了便乾脆如兔子一般的溜了。

豔姬被白於裳弄的莫名其妙,且爲她這分傻氣而不自禁輕笑出聲,再擡頭一瞧天上明月,暗罵這樣不行,她終究是長的醜了點,如何能配自己。

屋外降紫與落粉見白於裳出來便連忙一道迎上去,見她滿臉通紅,便問:“大人方纔在屋裡同先生在作甚?”

“少管閒事。”白於裳小斥一句便回自己屋裡將門重重關上上了榻,覺着有些熱就拿起枕邊的團扇搖起來。

竟莫名其妙想起了某個人,當即拿團扇重拍自己的額頭暗罵想錯了對象,隨後條條框框列了許多該如何對豔姬好,但那夢中卻又是未央的身影,對她陰着臉恐嚇:“你敢說你愛豔姬,你敢說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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