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歸順靈族,自此南詔聽從靈族族主慕琰清的支配。這樣一來,慕樂山這個靈族公主的嬪妃地位無疑提升了很多,朝中甚至有人提出要提靈妃份位這種話。
乾熠對此要求很是費解,當庭問道:“後宮之事,怎地愛卿比朕還要上心?”
那位臣子頓時色變,這後宮之事,說白了那就是皇帝的家事,皇帝喜歡還是不喜歡哪個妃子,實在不是他一個臣子該操心的事。
乾熠此話一出,誰也不會在不識相的對後宮之事提出意見。
大臣也就把心神全部放在了北冰境內降雪不斷的這件事上,北冰現在歸大易所有,也一直很安穩,並沒有出現暴亂等等這些可怕的事。
但是北冰的冬季還是不容小窺,遊牧民族的冬季,若是遇到大暴風雪,那就是滅頂之災。
還好因爲新政的推行,朝廷現在並不缺銀錢,在賑災方面,乾熠不怎麼覺得吃力,但是總是如此也只是指標不治報的法子。
前不久的恩科中有幾位是從北冰來的舉子,在遊牧民族爲主的北冰能讀書認字,這些人並不是普通的牧民,而是在原北冰國種姓較高的貴族,他們對北冰有些自己的看法,比如讓北冰人內遷,以及鼓勵中原人去北冰開墾荒地。
中原現在人口衆多,人多地少的現狀也會因此得到緩解。
乾熠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但是大概方針有了,具體的條款還是得好好的商議。畢竟中原人與北冰人若是不能做到平等對待,或者政策中有所偏差的話,很容易挑起民族紛爭。民族問題從來都要慎之又慎!
下了朝,乾熠也不得閒,等到了鳳儀宮,已經月上樹梢。齊滿滿忙着伺候乾熠沐浴,又陪着他吃了些東西。
乾熠跟齊滿滿商議,“那慕樂山,看來得放出來了。”
靈族現在是這樣的勢頭,在禁足慕樂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齊滿滿也懂,乾熠來跟齊滿滿說。她已經知足,這個男人時時刻刻考慮自己的感受,這已經是再好不過的事。
齊滿滿點了頭。
第二日,寧樂帝便取消了對靈妃的禁足令。
下朝後乾熠先是跟林楓之討論了關於新政的改革方案,在實行新政的這一年裡,還是出現了許多不足之處,多修繕是理所應當的事。然後乾熠親自去了慕樂山所住的錦繡宮一趟,在外人看來這是靈妃要復寵的訊號,但是乾熠卻沒有這樣的意思。
慕樂山這還是進宮以來第一次等到乾熠前來,激動的又要哭。
身邊的宮人看着,心裡都是看不上這位靈妃娘娘的做派。這宮裡哪裡有這般愛哭的妃子,也不怕皇帝看到了覺得晦氣。
乾熠進門就聽到慕樂山帶着哭腔的請安,心裡厭煩的叫了起。
“南詔與靈族之事,你早就知曉?”乾熠問道。
要不是早知道南詔會歸順靈族,慕樂山怎麼可能這般大膽,敢在宮中製毒。乾熠對這位只會哭的毒族聖女,並沒有什麼好感,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她的表演。
慕樂山雙眼含淚的看着乾熠,眼睛裡除了情意愛慕,什麼都沒有。一副不明白乾熠說了什麼的樣子,乾熠一口氣憋在胸口,端起旁邊的茶盞抿了口茶。
“你還要演戲到什麼時候?”乾熠打算撕破臉。
慕樂山眨巴着眼睛,‘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的表情’無辜的看着乾熠。
遇到這種人,乾熠還真是有些沒了辦法。
鳳儀宮。
齊滿滿知道乾熠去了錦繡宮,有些擔心,不是擔心乾熠與慕樂山有什麼,倒是擔心慕樂山這個人。
時至今日,他們誰都看不透慕樂山。
看着無害只會哭的小姑娘,可是誰也不肯相信這位靈妃是真的什麼都不懂的小白花。
等到隨風揹着乾熠回來,齊滿滿嚇得走路都不利索,讓隨風把乾熠安置在鳳牀上,齊滿滿趕忙去看乾熠。
乾熠一張俊朗的臉通紅,身上的溫度高的不尋常。
齊滿滿顫着聲音問:“這是怎麼了?”
隨風耳根子紅彤彤的說:“主子被人使了藥。”
“是誰?!”齊滿滿一下子眼中的戾色盡顯。
隨風沒有證據,不敢妄言,只說:“是在錦繡宮覺察出不對的。”
齊滿滿手指都在顫抖,“趕緊叫太醫。”
隨風搖搖頭,有些艱難的說:“怕是無用的,卑職不才,這藥還是識的,是合歡散。”
齊滿滿這才發現隨風紅的有些不正常的臉,一下子明白過來,怕是隨風也沒能倖免,知道合歡散是什麼東西,齊滿滿讓隨風先下去。
隨風不敢耽擱轉身就走,正恰遇上進來稟事的知書,知書對齊滿滿說道:“靈妃求見,說是讓娘娘還她聖上。”
要不是乾熠現在這個樣子,齊滿滿真的想出去弄死那個慕樂山。
這女人是真的沒腦子,還是膽子真的就這麼大。
“打出去!”齊滿滿低吼。
知書有些驚訝,實在沒想到齊滿滿會下這樣的命令,可沒等她多問,就被隨風攔腰抗在肩頭拖了出去。
知書嚇得連掙扎都不敢。
齊滿滿知道這藥效怕是要發作了,對着守在外面的侍衛說:“聽到了嗎?給本宮把人打出去!”
這些人都是西北軍裡抽掉出來的,只聽命於齊滿滿,再說他們都是男人,看隨風那樣子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當下二話不說就去打人了。
使走了人,齊滿滿進了內室。
乾熠眉頭緊鎖的躺着,齊滿滿的手還沒靠近他的臉,就被他一巴掌拍開。他是練武之人,這一掌可沒有收力,要不是齊滿滿躲得快,怕是骨頭都要碎了。
“是我,乾熠。”齊滿滿低低的說。
自乾熠登基,齊滿滿雖然不怎麼遵守規矩,但是直呼他的名諱還是在沒有的了。這親暱與越距還是有區別的,但是到了這個時候齊滿滿也只能這樣。
乾熠的腦中有了一絲清明,這世上會直呼他名諱的人,只有一個。
便是他的父皇母后,都不會如此。知道身邊的人是誰,乾熠一直強壓着自己的自制力告破,一把就將齊滿滿抱了過來,壓在身下。
一下一下的咬着齊滿滿的嘴脣,乾熠呢喃着說:“她們怎麼都這麼髒!”
齊滿滿知道乾熠是不開心的,任是誰被女人這般算計,也是開心不起來的。尤其乾熠還是自信滿滿的認爲,他對慕樂山的看管已經夠嚴密,怎麼還是會受到這樣的算計。
齊滿滿抱住他,一個帝王也是會有無力受傷的時候,她要做的只是安撫。
她這一抱,乾熠哪裡還忍得住。
乾熠在房事上本就兇悍,索求無度,有了藥力的作用更是一發不可收拾,齊滿滿也就任他爲所欲爲,直到實在忍不住,昏睡過去。
意識再度清明的時候,只覺得手指癢癢的,睜開眼睛朦朦朧朧的看過去,赤着上身的乾熠正握着她的手,細細密密的吻着。
昨日他出手狠厲,齊滿滿蔥白的手指淤青了一大片。
“醒了?”乾熠的聲音是啞的。
齊滿滿聽的皺起眉頭,摸摸他的頭,溫度已經降下來了,但是這毒還有什麼副作用還真是不好說。強撐着自己坐起來,全身骨節子都疼,乾熠昨日可真是放開了手腳折騰。
“叫太醫來給你看看。”齊滿滿伸手撩起幔帳,地上都是破布。
那是齊滿滿昨日的衣裙,昨日的乾熠實在是暴虐至極,根本沒有耐心等着齊滿滿把衣服除了,徒手就把漂亮的衣裙撕成了碎布。
齊滿滿喚了下人進來收拾,自己則跟乾熠一起去沐浴。
乾熠一路不說話,到了溫泉,齊滿滿坐在他懷裡,“怎麼啦?”
吻吻她的額角,乾熠低低的說:“辛苦你了。”
他也是到了早上才完全清醒過來,看着渾身都是青紫痕跡的齊滿滿,心裡對昨日的事大概也就有了一個章程。
覺得抱歉。
齊滿滿倒是笑了,“不辛苦我,你難道還想辛苦別人啊。”
乾熠勾勾脣,眼裡卻是半點笑意也無。齊滿滿自然看得出,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等兩人出來穿戴後,一直沒看到知書,齊滿滿也沒問,估計昨晚知書也被折騰慘了。桃夭接替知書的位子,跟齊滿滿稟報昨日的事。
對於靈妃給皇上下了藥,還跑來鳳儀宮要人的事,桃夭只能感嘆這靈妃還真是一朵大奇葩。
更奇葩的是鳳儀宮的侍衛,之前他們只是負責守衛,並沒有真的出手過,這還是鳳儀宮的人第一次見這些來自西北的大漢處理事務。
都是又高又壯的男人,要打走靈妃這樣嬌滴滴的女人實在不怎麼下得去手。
侍衛只得將靈妃‘請’出去。
可是靈妃別的本事沒有,哭鬧的本事那是一等一,哭喊着說:“皇后搶了她的夫君。”
西北大漢對視一眼,覺得這種話當然不能讓他們的齊大小姐聽到,當機立斷扯下靈妃的腰帶纏上靈妃喋喋不休的嘴,任靈妃吼破嗓子,也沒有半點聲音傳出來,然後兩個人一人一邊胳膊將靈妃拖出了鳳儀宮。
沒了腰帶再被拖着走,昨晚可不止一個宮人看到靈妃白的晃眼的屁股蛋子。
齊滿滿不由往外瞧瞧,那一個個侍衛威武雄壯的不像話,根本看不出是會做出如此喜感之事的人,明明是個不怎麼令人開心的早晨,齊滿滿的心情卻好了許多。
乾熠只是靜靜聽着,並未開口。
不一會兒,慕清就被請了來。
他也帶來了安樂的信,這一次,有寫給乾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