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王妃,求您救救奴婢們!”百合抱着楚若安的腿不肯撒手,早已淚流滿面。
而楚若安在這一羣絢爛多姿的女子身上還看到了她們對於宇文徹深至骨髓的畏懼和害怕。
楚若安掙扎半晌,望着宇文徹道:“你放她們一條生路,就當是還我之前救你的恩情。以後咱們兩不相欠。”
這一秒,楚若安心想,如果寒冽聽到她這番話一定又會嘲諷她心軟,一定又會告誡她等自己真正狠下心來時恐怕早已錯失了所有的機會。可她畢竟曾是個醫生,她爲救人而來到世間,無論何時何地都無法真正做到鐵石心腸。
宇文徹微微蹙眉,日光打在他臉上,越發讓他本就俊美的輪廓變得越發如天神般美麗,不過那雙鳳目卻始終不含半點情緒,冷若冰霜,暗似深淵。
“楚若安,你未免太高估自己在本王眼裡的位置。”他垂首玩弄着冰涼的羊脂玉扳指,脣角漸漸勾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慄的笑意,“本王偏偏要欠你的情,偏偏不讓你稱心如意,你能耐我何?”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宇文徹對楚若安已超過了對待所有女人的耐心和姿態,甚至那一份不死不休的糾纏讓十四總免不了要替楚若安擔心。
“你!”楚若安氣結於胸,“那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她們?”
“從現在開始伺候本王。”
他說得極其淺淡,卻如驚雷擊在楚若安胸口,讓她驟然覺得四周空氣都被抽乾,自己已快要失去全部的希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瘋了一樣拒絕,她知道宇文徹從來沒有放棄要征服她的信念,他就是要用不斷逼着她屈服,逼着她心甘情願成爲他的奴隸,將生死悲歡都交付在他的手心裡……
宇文徹眯眼,冷冷吩咐:“十四,馬上封園!”
言畢,他拂袖而去,空留下身後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哭斷心腸。楚若安手握成全,宇文徹的背影如芒刺一般刺瞎她的眼,百合等人不住的哭訴與指責將她包圍,只是她不能就此臣服在宇文徹的身下,她要離開這裡,一定要離開!
直至離開很久,楚若安仍然能夠聽見被封了的玫瑰園裡不斷傳出女子的哭喊和唾罵,擾得整個王府不得安寧。
……
晌午,芍藥收拾了東西與楚若安來到宇文徹偏殿,正巧遇上沈惜言再陪宇文徹用茶點,馮芷蘭也在一旁伺候着,真是冤家路窄。
對於玫瑰園發生的一切她們已經聽說,此刻見楚若安打算在這裡住下來,沈惜言從心底發出一聲不屑的嘲諷,懶懶道:“王妃一早答應王爺的話,也不必連累玫瑰園那一羣如花似玉的姬妾了,真是可惜!”
馮芷蘭笑意盈盈奉了盞茶給楚若安,溫婉一笑:“王妃置氣那些年王爺對您的疏忽,咱們十分理解,可氣歸氣,過了就罷了,您何必非要總是惹王爺不快呢。”
楚若安瞥了眼榻上閉目假寐的宇文徹,心知他可能氣還沒消,才刻意叫了她的兩個死對頭過來嘲諷,因而她斜睨沈惜言一眼,輕笑一聲:“我自然沒有兩位妹妹本事好,能哄得王爺開心。哪###們哄得王爺休了我是再好不過。”
聞言,沈惜言臉色一變,小心翼翼看了眼榻上的宇文徹並沒有任何反應才稍稍鬆了口氣,不過馮芷蘭似乎已經摸透了楚若安和宇文徹相處的方式,對此顯得並無任何驚訝:“王妃說笑了,此次王爺不幸遭難,多虧了王妃醫術了得纔回天有力。您大概還不曉得吧,王爺爲此已經將廚房的人全部杖斃,王妃在王爺心裡的位置可見一斑。”
全部杖斃?
楚若安與芍藥面面相覷,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殘忍二字,果然宇文徹就是個魔鬼!楚若安不再理會馮芷蘭,上前對着宇文徹道:“我答應你的要求,你快放了玫瑰園的那些女人。”
沈惜言冷冷勾脣,暗罵一句矯情的jian人!
宇文徹依然沒有睜眼,鬆鬆垮垮的衣襟無法遮擋那堅實有力的胸膛,他只是將身體往後挪了挪,在榻上騰出了一片地方。
楚若安咬牙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微涼的紗裙碰到他火熱的肌膚,剎那燃起跳動的火苗。他嘴角微揚,喑啞着開口:“你們都下去。”
沈惜言極力壓抑着胸口的怒火,與馮芷蘭一同行了禮退出了房間。
“矯情的jian人!成心耍她的狐媚手段迷惑王爺!”沈惜言厲聲咒罵着楚若安,也不顧十四等人還守在院子裡。
“姐姐息怒,王爺是貪圖一時新鮮罷了。”馮芷蘭默默咬牙,看來楚若安勾引男人的手段比她這個從深宮裡摸爬滾打出來的女人更要厲害,“你且看她還能得意到幾時!”
“狐狸精!”沈惜言越想越氣,轉身便摑了馮芷蘭一巴掌,後者縱然心有怨憤也只能忍氣吞聲,“瞧你出的那些餿主意!非但不能動搖楚若安一點點,還害得本側妃在王爺心裡的位置堪憂!如今我爭得凝暉園又能怎樣,王爺不是照樣心裡只有那個jian人嗎?”
“姐姐不必爲她氣壞了自己身子。”馮芷蘭忍着臉頰上火辣辣的痛楚,依然陪笑勸道,“那楚若安心思深沉,又深通醫理,這次在王爺面前立下了大功,姐姐可千萬不要爲一時痛快而忤逆王爺的心意。再說了,她縱有天大的本事也只是孤身一人,姐姐你有沈大將軍和貴妃娘娘撐腰,王妃的寶座遲早是姐姐你的。”
沈惜言聽着,心情漸漸轉好,臉色也總算好了起來。她瞧着馮芷蘭臉頰上輕微的紅腫,繼而吩咐寶珍:“寶珍,扶馮夫人會凝暉園,取貴妃娘娘賜得冰肌玉露膏給馮夫人消腫。”
“多謝姐姐。”
馮芷蘭含笑謝恩,只是那溫婉如春的笑意卻始終到不了眼底。
——*——
房間只剩下楚若安和宇文徹,芍藥被攆出去收拾偏殿,恐怕一時半刻也回不來,她坐在榻邊,脖頸處傳來他火熱的鼻息,彷彿下一秒就要燒得她屍骨無存。
楚若安定定神,將袖子藏着的毒粉緊緊握在手心:“你讓十四去放了她們出來。”
宇文徹擡指輕輕在她挺直的脊背上畫着曲線輪廓,讓她越發不能掌握這個局勢:“她們得罪了你,現在你卻反而要救她們?本王不會相信你當真有那麼善良。”
“那王爺以爲怎樣?”她想躲開漸漸靠近自己的一雙手臂,可惜腰身被他死死扣住,無法動彈,像極了待在的羔羊。
宇文徹勾脣冷冷一笑,起身從後面將她擁住,然後深深###着她身體裡的芬芳,然後眸底火熱的情yu就越來越洶涌澎湃:“你只不過是耍欲擒故縱的把戲,這一點本王不得不承認,你做得很成功。”
言下之意,他對她已經充滿了足夠的興趣和yu望,這讓楚若安心慢慢沉入海底。
她慢慢回身,正好對上那一張驚天動地的俊美容顏,此刻耀巖般灼亮的雙眸被情yu覆蓋,濃烈如初醒的困獸,散發着狂野而原始的迷人色彩。
她匆忙避開他的臉,笑得有些僵硬:“從我吩咐芍藥將胭脂丟掉的那一刻起就已對王爺的死心,我也曾說過之前得不到的,現在已經不……唔……”
他驟然用火熱的脣阻止了她說出所有他不想聽到的話語,然後發覺不她的脣微涼綿軟,如雲片一般讓人癡狂。這個女人,彷彿是上天故意派來折磨他的,不然又爲何總是要忤逆他的心意?
楚若安掙扎不脫他的控制,便想要將手心裡的毒粉撒出去,不想宇文徹早已看透她的把戲,反而兩指將她的手腕反扣於身後,一包紫紅色毒粉便灑了身後滿地。他慢慢移開嘴脣,楚若安像是得到了求生的唯一機會大口大口地喘氣:“好了,你的計謀已經成功,不要再挑戰本王的極限。”
言畢,他死死將楚若安壓在身下,這一次她沒有掙扎,卻用一雙冰冷至極的眼睛緊緊盯着他,藏滿了讓人驚心動魄的色彩。
宇文徹擰眉:“閉上眼!本王讓你閉上眼睛!”
她的眼太亮太深,遼闊如大海,燦爛如朝霞,似乎要把畢生的光輝都從此流泄而去,讓他從心底生出一種再也無法捕捉的無力感。
楚若安不語,只是眼裡的倔強越發濃烈,令宇文徹大爲震怒。他咬牙撕開她身上精緻的薄衫,玲瓏有致的tong體頃刻展現在眼前,如抹了###的糖果。
宇文徹狠狠咬住了她的鎖骨,楚若安痛得蹙起了眉頭,卻咬牙沒有吭聲,今日的種種他日她一定會通通要回來!一定會!
也許是上天有心要幫楚若安渡過此劫,當宇文徹扯下她僅剩的裘褲後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楚若安詫異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發現恰巧這具身體來葵水了……
當時,看着宇文徹快要被活活憋死的模樣她便差一點大笑出聲,果真她對他的積怨是比天高比海深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