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們會常見的!”
泉雨央自始至終都對白薇雅懷裡抱着的孩子很好奇,終於忍不住好奇,問:“薇雅,這是誰的孩子啊?”
“哦,這孩子叫白羽,姓白,名羽,小名叫小羽毛。小羽毛,這是你雨央姐姐。”白薇雅示意白羽叫人。
“姐……姐……”白羽超級乖巧地看着泉雨央笑。
泉雨央心都要化了。
“小羽毛是我……”
白薇雅說到這個點立刻停住,好像卡了魚刺在喉嚨似的。
“嗯?”泉雨央眨了眨眼,耐心地等待着白薇雅把話說下去。
白薇雅纔想起白若和江月盈千叮嚀萬囑咐,對她說,千萬不能暴露了白羽的身份,她只好……這樣說了。
“她……是我的孩子……”
“啊?”泉雨央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白羽小手玩着白薇雅面前的杯子,險些沒把杯子打翻了,白薇雅趕緊伸手去扶好杯子,並且把杯子推到白羽碰不着的角落,注意力在杯子上了,就很快忘記了自己剛纔所說的話。
她護着白羽,翻看手機,看到遲雪在問她“在哪裡”的消息。
“哎呀,我發了個這裡的定位給小雪,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裡怎麼走……”
“小雪是誰?”
“我一個很重要的人。”就像她的親弟弟一樣。
“他叫遲雪,剛在進行着表演系的面試,已經結束了,如果這次面試成功,他就可以在婕夢菲斯的藝能學院讀大一了。”
泉雨央聽了白薇雅說的話之後,表情變得有點古怪,但是她很快就用笑容把那丁點兒古怪給掩蓋掉了。
“藝能學院這邊的路都挺好找的,他應該能找到這裡的。”
“嗯。”
說曹操,曹操就到。
見到遲雪在店外小步走,白薇雅立刻隔着玻璃朝他招手,他看到後走進店內。
“小雪,這邊這邊!”
遲雪自然而然地坐在白薇雅身旁。
店員把白薇雅點的抹茶冰淇淋送上來,遲雪幫白薇雅抱白羽,好讓白薇雅吃甜品,白薇雅用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裡。
坐在遲雪腿上的白羽看着饞了,咿咿呀呀着要吃。
“要吃要吃……”
“小羽毛,你還小,不能吃這麼涼的東西,會鬧肚子的!”白薇雅一本正經地看着白羽說,然後自己又吃了一口。
問遲雪:“你吃不吃?”
“吃!”
白薇雅又餵了一勺到遲雪嘴裡。
泉雨央看着白薇雅自然的動作,愣住了。
難道說……
她心裡有種不太妙的猜測在萌發……
店員把泉雨央的那一份雙皮奶送上。
白羽鬧着要吃冰淇淋,眼看又要哭鼻子,白薇雅最怕白羽哭了,小羽毛的哭點似乎特別低,一瞬間就能掉眼淚,也許是她眼旁有一顆淚痣的緣故,看來白薇雅得和白若、江月盈商量着幫白羽把臉上的痣給點掉。
白薇雅朝遲雪使了個眼色,讓店員又送上來一把勺子,白薇雅和遲雪趕緊又吃幾口冰淇淋,吃剩下一丁點。
最後沒辦法,白薇雅舀了超級小的一口抹茶冰淇淋,讓白羽舔了一口,白羽立刻樂得不得了。
“沒有了啊——”
白薇雅把雙手一攤,把白羽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然後遲雪默契地把最後一口冰淇淋吃掉。
吃一份冰淇淋像打攻防戰一樣雞飛狗跳。
泉雨央看着兩人唱雙簧一樣,就覺得有趣。
……
甜品吃完,白薇雅和泉雨央的話還沒聊夠,泉雨央就要走了。
“薇雅,我待會兒還有課,就先走了。”
“好,你自己小心一點,放心,我和小雪知道怎麼回去的啦。”
白薇雅告別泉雨央,把剛纔在超市買的紙尿片塞進遲雪負責提着的拎包裡,順帶把拎包裡的一隻長頸鹿布偶拿出來,給白羽玩。
“來,小羽毛,抱抱你的阿芒!”
“抱……阿芒——”白羽抓住長頸鹿布偶的脖子,學着白薇雅說話。
察覺到白羽好像在犯困了,些許待會兒玩着玩着玩具就會睡着,白薇雅抱好了白羽,不趕時間,就和遲雪慢慢離開了購物商城,然後帶着遲雪熟悉一下藝能學院這個校區的校園環境。
大一的時候,因爲要完成學生工作,她經常兩個校區來回跑,那時候只有少數的校巴連接着兩個校區,非常不方便,使得藝能學院有種被婕夢菲斯邊緣化的感覺,也許後來絕倫三皇下手整頓了一番,現在藝能學院對婕夢菲斯而言,纔算真正意義上的一部分。
“這棟樓叫飛機樓,因爲在天空中往下俯瞰,這棟建築的模樣像飛機,因此得名。”
“這裡叫假草地,上面鋪着的草都是假的,然後另外一個地方還有一片真的草地……”
“這裡是我最想給你介紹的地方——鴛、鴦、湖!爲什麼這裡只有一個湖,卻要叫鴛鴦湖呢?那是因爲在另外的校區,也有一個和這個湖一樣的湖。”
白薇雅指着面前的湖告訴遲雪。
而且,在另一個校區的這個湖,對於白薇雅而言,有很深的回憶在裡邊。
透過明淨的湖面,她的記憶就像擰開的水龍頭裡的水,稀里嘩啦地流出來。
追愛日第一次來到這個湖,解救泉雨央。
第二次來這個湖,是糾結着自己把刻着“STMJ”——司徒慕絕名字縮寫的戒指扔下湖,該怎麼撿起來,才能避開迎新晚會的當衆接吻。
之後是與司徒慕絕莫名其妙地吵架,在瓢盆大雨之中來到這個湖邊……
還有很多很多……
白薇雅每帶着遲雪走到一個地方,就耐心地給他介紹這個地方是哪裡,有什麼特色,遲雪耐心地聽,努力地記下來。
不知不覺,天幕已經換上了墨水一般的色彩。
白羽已經趴在白薇雅身上睡了很久,在睡着的那一刻,手裡的阿芒就掉到地上,遲雪撿起來,一路拿着,好奇地問白薇雅爲什麼叫這隻布偶爲阿芒,白薇雅說她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白羽的保姆告訴了她這個名字,無論到哪兒去都要帶着這隻長頸鹿布偶,這對於白羽而言,應該是讓她有安全感的寶貝。
白薇雅感覺晚上涼,就從拎包裡找了一件小衣服蓋到白羽身上。
和遲雪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吃完晚飯,到校門口等司機來。
這時候,白羽醒了過來。
“嗯,小羽毛你醒啦?”
白羽睡眼惺忪地撅了撅小嘴,好像在抱怨睡得不安穩。
“乖哦,待會兒回到家就能到你的小牀上睡啦!”她今天也是累了。
白薇雅哄着白羽,來回走着,踱來踱去了一會兒,又站回到遲雪身旁,她自己也被白羽的睏意傳染似的,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白薇雅,你陪我出來了大半天了,也困了吧,回去早點休息啊。”
“嗯……”白薇雅打呵欠打得眼淚都出來了。
不過,她回去還要想辦法聯繫上百斬逸,一天沒有與他通上話,她一天心裡就沒底。
在她想這些麻煩的事情的時候,遲雪就在逗白羽玩了。
“小羽毛——小羽毛——”
遲雪輕輕牽着白羽的小手,實力賣萌。
“要不要玩拋高高遊戲?”
遲雪說罷,準備從白薇雅手裡接過白羽。
“不行!你不能和她玩這個!”白薇雅抱緊了白羽,往後挪了挪,表示不允許。
“爲什麼?我看電視裡的小孩和大人玩這個挺開心的啊。”
“你聽我說,我看過一個實驗,與這個將嬰兒拋高的遊戲有關,我大概記得實驗的過程是這樣的,做實驗的人用攝像頭記錄下整個實驗過程,然後慢鏡頭播放,觀察得到,嬰兒在被拋高之後有一瞬間的表情是驚恐的,之後纔是歡喜,而那種歡喜,是心有餘悸的歡喜,好像在代替言語,對大人們說:別再鬧了。”
遲雪虛心聽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記住的。”
白薇雅欣慰地笑了笑,爲了照顧好白羽,她可是科普了很多育兒知識,不過,理論上的知識雖然記在腦海裡,但實踐起來又是不一樣的體驗。
在兩個人對育兒知識聊得正起勁的時候,一輛車幾乎要從他們面前擦過去,遲雪忙攬着她後退。
……
“嗯,慕絕,怎麼啦?”
副駕駛座的米嘉慄納悶地眨了眨眼。
她看到司徒慕絕的車一下子加速,然後現在又慢了下來,感到有些奇怪。
司徒慕絕雙眸深沉地看着倒後鏡:“沒什麼……”
從他的車內看得到外面的事物,但外面的人看不到車裡邊發生什麼,也就更加不知道是他在開車。
下午他收到通知去行政樓辦公,幫忙面試一個轉學的學生,然後就提前到了形體室內等待,而後在鴛鴦湖邊遇到了拍外景的泉雨央。
泉雨央立刻就激動地跟他說,她撞見白薇雅了。
司徒慕絕當即心一緊縮,好像時隔了多年的一份花火一下子升到夜空中盛開,腦子轟鳴。
見他一聲不吭地站在那兒,泉雨央又說,她撞見白薇雅的時候,看到這個女生的背影很像白薇雅,不,就是白薇雅給她的感覺。
但是她抱着個孩子,泉雨央一時間不敢認她,醞釀了很久,纔敢喊出白薇雅的名字,沒想到,回過頭來的人正是白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