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黃碩醒來,發現諸葛亮竟合衣躺在自己的牀上,而她卻正象只小貓一樣窩在人家的懷裡。當下,小臉羞得通紅,慌忙手忙腳亂的爬起來,趕緊逃離了“案發現場”。
諸葛亮也剛好醒來。等黃碩倉皇逃走後,他笑了笑,起牀,伸了個懶腰。渾身痠痛啊。他幾乎是一夜無眠,到了清晨才小眯了一會兒。
昨晚,黃碩惡夢連連,時不時的口齒不清的哭叫着“回家”、“老爸老媽”之類。無論諸葛亮怎麼勸慰都沒用。最後,諸葛亮只好象當年哄年幼的諸葛小弟一樣摟着她。這樣,黃碩才總算安靜下來了,死死的抱着人家諸葛亮的一條胳膊,慢慢的睡踏實了。
接下來,黃碩就象耗子躲老貓一樣的避着諸葛亮。實在是太糗了!她只要一想到這事就臉上變得火燙,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可是,這草廬並不大,躲得過一時,躲不了一世。
這不,她剛剛纔看到諸葛亮去了書房的。不料,她在廚房裡一轉身就撞到了一堵溫暖的“牆”。擡頭一看,人家諸葛亮正指着一條推磨的機械臂一本正經的問話哩:“娘子,這是什麼?爲什麼它自己會動?”
“嗯,是外面的水車帶動的。”黃碩把頭埋得低低的,假裝在撿黃豆。太尷尬了。
諸葛亮看到妻子面似桃花,粉面含羞,別有一番情趣。他心裡象被只小手撓得癢癢的,情不自禁的伸手輕輕勾起妻子的下巴,眼嘴含笑說道:“沒想到娘子竟是製造機關的高手。可願收個笨徒弟?”
“什麼?”黃碩一時沒反應過來,不解的問道。
諸葛亮正兒八經的跟她拱着手說:“亮想請娘子傳授這機關製造的奧妙,還望娘子成全。”
原來是這個。
“既然你想學。我教你就是了。”黃碩那顆快跳到嗓子眼裡地心總算落了下來。見諸葛亮真的一心一意的去琢磨機械臂了。她心裡卻又涌出了一絲惆悵。真是個笨傢伙!
黃碩懶懶地帶他看了外面的水車和廚房裡的這些機械裝置。並詳細的給他講解着其中地工作原理和設計理念。說着自己最熟悉的東西。慢慢的。她發現自己總算能和從前一樣跟他坦然相對了。
而諸葛亮看到妻子眼神明亮,如數家珍一樣的講着自己完全不懂的知識。不覺有些癡迷。簡直令人驚豔!沒想到女子也能這樣自信,這般神采奕奕。自己到底娶了個什麼樣的妻子!與尋常女子完全不同呢。
也許男人天性就對機械製造和手工製作興趣濃厚。雖然製造機械臂和水車對於從沒有接觸過這類知識地諸葛亮來說是一件很複雜地事。他有太多地方地聽不明白,但是。他卻是對此癡迷了。黃碩傳授地這些知識就象一把鑰匙。在他面前打開了一道門。門內是另一個異彩紛呈的世界。通過對這個新世界地學習和思考,他覺得自己的眼界擡高了。對自己以前學的那些知識又有了新地認識。
黃碩也越來越願意跟諸葛亮討論機械方面地知識。有時候。她甚至會產生錯覺。以爲自己是在跟大學地同學一起討論,而不是跟一個千多年以前的古人。
時日久了,諸葛亮竟偶爾能提出一些她根本就無法回答的問題。這時,她會自我安慰的說:“沒關係。不着急,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研究。”話一出口,她才猛的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漸漸接受了不能再回現代的現實;午夜夢醒,她不再淚溼臥枕;想起老爸老媽,她的心裡不再是揪得生疼,反而心裡多了一絲羞澀的甜蜜。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黃碩習慣了起夜。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醒來,去窗前看看對面書房裡的燈是否還亮着。如果油燈亮着,那是諸葛亮還在挑燈夜讀。她就會做了宵夜送過去,看着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竹簡香香甜甜的將宵夜吃個精光。
不知不覺中,黃碩有了做夜宵的習慣,而諸葛亮則添了吃宵夜的習慣。
阿綠並沒有呆多久就回了黃府。所以,無論是家裡,還是農莊裡,大大小小的事已經慢慢的全由黃碩在管理了,但是她不再象以前一樣覺得是個負擔。草廬給了黃碩家的味道。她喜歡看到家人心滿意足的吃着自己做的飯;喜歡看到他們穿得清清爽爽的出門;喜歡看着諸葛亮全心全意的跟黃老爹做學問;喜歡在餵飽諸葛亮的同時,也餵飽他的朋友們,聽着他們酒足飯飽之後,慷慨激昂,指點江山。
有一次,諸葛亮喝了點小酒,躺在溪水旁樹蔭下的竹牀上午憩。黃碩見了,悄悄的拿了蒲扇給他扇風醒酒。盛夏,金色的陽光透光濃密的樹冠傾瀉下來,印在諸葛亮的臉上,他的臉彷彿被塗上一層金色,閃着柔光。黃碩坐在旁邊,竟看得癡了。而諸葛亮醒來,也同樣含笑的癡癡的看着她。若不是後來青松過來稟事,還不知道他們倆會互相看到什麼時候去。
“完了,醜丫,你戀愛了。”雷迅知道後,幸災樂禍說。
自從確定不能再跟主機聯繫上後,雷迅就恢復了本名,不再用化名“路人甲”活動。他對黃碩解釋,這是因爲從此以後,這裡有了屬於他的真正生活,他不再是三國時代的一個“路人甲”。雷迅開始積極的活着。他擴大了生意規模,暗地裡發展並完善着自己的情報網。
也不知道他怎麼的就跟黃老爹搭上了線。兩人一拍而合。在襄陽蔡家和劉表再度聯姻的婚禮上(劉表的次子劉琮娶了蔡瑁的侄女蔡氏爲妻),黃老爹當衆宣佈已經收雷迅做了義子。事後,黃老爹將自己名下的田莊、產業盡數交給了他打理。黃夫人也很喜歡這個義子,視若己出,一口一個“迅兒”的叫得歡,並用最快的速度把他介紹給了孃家的兄弟們。雷迅也不嫌肉麻,反正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長啥樣,索性就將黃氏夫婦當成了親父親母,“爹”啊“娘”的喊得順口極了。三人搞得跟謫親的骨肉一般。
雷迅和黃碩變成“兄妹”之後,諸葛亮跟雷迅的關係發展神迅。諸葛亮經常會去雷迅的商行小坐;而雷迅也隔三差五的會來草廬小住。他們倆竟成了惺惺相惜、相談甚歡的好朋友。要不是黃碩清楚的知道兩人都是很正常的男性,這種“男人間的純潔友誼”(雷迅語)還真讓她心裡泛酸。
不過,有時黃碩還是會懷疑雷迅是不是個同志。因爲,他竟然和自己做起了“姐妹”。有事沒事,雷迅會拉上黃碩閒扯聊天。這傢伙比女人更女人,說起家長裡短的“八卦”來,他會兩眼興奮的豪光大放。連偶爾跑回孃家小住的諸葛兩姐妹都自嘆不如。
這不,他又給黃碩分析上了。
黃碩支着頭,眼睛看着無窮遠去,走了神,喃喃碎語:“真的嗎?這就是戀愛的滋味嗎?”
雷迅誇張的叫道:“醜丫,你這是初戀啊!哈哈哈。”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有多酸多痛。無論自己怎麼做,怎麼暗示,在她的心裡真的就永遠只能是一個“路人甲”嗎?就算是他引吸了全世界的眼光,都無法引起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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