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人臉上皺紋縱橫,頭髮皆白,衣衫臃腫,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內氣的波動,如同尋常老人一樣。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老人,此時卻突然出現在呂庸的身邊,這叫人怎能不感到意外。
場中的所有人此時也都將目光投放在老人的身上,誰都不會認爲這個老人是迷了路才走到這裡的。
今日這詭異萬變的情況下,不知道又有何人出現,要改變這裡的情況。
相對於周圍人的迷茫、期望,此時的古秋雨則是滿臉的震驚,因爲這個老人,就是他之前在野馬城見到的那個神秘的老者。
當時古秋雨對這個老者的印象十分深刻,自己所見之人也只有刑無命與玄道天能與之媲美。
只見那老者旁若無人的走到呂庸的身邊,上下打量着呂庸的一身黑氣。
“年紀大了,記性總是不好,我記得摩當年摩桓達佐出世時,他們中的每一位長老都不及你今日的成就。”
老者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一番話下來,令在場的武者都傻了眼了。
摩桓達佐出世?長老?這可是很長的時間以前的事情了,而且聽這老者的話外之音,竟與當年的摩恆達佐交過手。
那這個老者究竟是誰?又爲何出現在這裡?
這一番話鎮的住周圍人,對於神智不清的呂庸卻沒有效果。
呂庸不是聽不懂話語,而是身體與內心中充滿了對於氣的強烈渴望,使他心中只想着殺人。
現在眼前出現瞭如此強大的氣,他完全是不管死活的出手了,擡手就是五道如蛇一般的黑氣飛去。
面對這觸之即死的黑氣,老者揮了揮手,就像在用手在拂去眼前飄來的一縷煙霧一般。
卻見那五道黑氣隨着老者的手掌閃動,全部消失在空氣之中。
“小子,你這聚血魔功雖然霸道,但對自身侵害極大。不如你跟我走吧,我斬了你的魔根,讓你多活個幾年。”
老者縷了縷鬍鬚,一本正經的說着。
呂庸怪笑一聲,道,“老頭,沒想到你的內氣如此強大,正好,這內氣我收下了,不過這身老肉我可沒什麼興趣。”
說罷,黑色的內氣附在整條手臂之上,一掌向老者打去。
“怨念!何不放下!”老者也打出一掌。
“砰!”
只是一瞬,呂庸就被老者的一掌打飛,重重的摔在三丈遠的地方,吐出一大口黑色的血液。
“……”
靜,出奇的靜,所有的武者都彷彿忘記了怎樣說話,呆呆的站在原地。
以摧枯拉朽的姿態擊敗吳江與紹存殿的呂庸,此時竟被這神秘老者一掌擊飛,就連一息都沒有僵持。
“如果尊主在這就好了,那用得着各處尋他。”
文三輕嘆一聲,他口中的他自然是這位老者。
林十七道,“是啊,今日給我們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沒想到連老糊塗都來了,看來,這裡也沒咱們什麼事情了。”
“這天下之中,又有幾人是這個老怪物的對手,尊主曾說話,這個老傢伙得有兩百歲了。”林十七道。
呂庸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捂着胸口,有吐出兩大口黑血,模樣十分駭人。
“哈哈哈哈!不錯,不錯,你這老東西果然厲害,我吸了你,功力就會突破瓶頸,到時候天下又有幾人是我對手!”呂庸仰天大笑。
接着,他的身體化作一團黑氣,消息的無影無蹤和。
周圍武者見狀,全部聚精會神的看着呂庸消失的地方,尋覓他的身影,想看清楚他會在哪裡突然發動攻擊。
老糊塗見此,神色一變,出聲道,“休走!”緊接着,身形暴起,向着西方就追了過去。
“什麼?”
這一下,在場的武者全都傻了,誰也沒想到呂庸在放出狠話之後,居然會逃跑。
王嘯龍心中一凜,這呂庸身上帶着青玄這次來要找的玉佩,還殺害了數十名青玄弟子,重傷數名高手。
現在對上強敵卻轉身就跑,連自己的人都不管了,其人性是卑劣實是令人不齒。
正準備安排手下人追擊,這時他身邊查衡殿的張雙全,低聲道“王長老,掌門是否提過還有世外之人想得到玉佩?”
王嘯龍一愣,心中也好像想起了些什麼,卻沒有辦法肯定,脫口問道“吳江現在怎麼樣了?”
張雙全雖沒有得到正面答覆,但心中已經明白吳江知道的更多,便向吳江處而去,那裡姚正延正在治療着吳江。
在呂庸逃跑之後,古秋雨暗叫一聲不好,向着古家衆人疾馳而去。
“小子,我看這下還有誰護着你。”
王嘯龍面色平靜的站在古秋雨面前,就是這樣平靜的模樣卻最爲驚人,因爲此時在他身邊的已經不是怒氣,而是滔天的殺氣。
“去,將這些古家的餘孽,全部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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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嘯龍看了一眼已經退出戰圈的共濟教衆人,命令金陽劍帶着青玄弟子進攻古家衆人,自己一步步的向古秋雨靠近。
“清心玄欲決,青雲掌,御劍決?好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子,今日就是不要玉佩,我也要廢你武功,將你抓回青玄!”
此地已經是牢籠,青玄的弟子已經將古秋雨與古家衆人團團圍住,正緩緩的靠近。
共濟教撤出戰圈之後,很平靜地向外撤去。
郇千義現在認爲自己犯了個錯誤,不應該在此與青玄作戰,因爲他發現青玄真的不夠強大,世上還有着更強大的存在隱藏在暗處,這是他需要解決的問題。
金陽劍看着郇千義離開,沒有讓人追擊,只是在心中記住了今日的慘敗。
“呼……呼……呼!”
突然,遠處的天邊響起了一陣呼嘯之聲。
人們紛紛擡頭望去,只見對巨大的鐵翅膀將天空遮蓋,宛如鵬鳥一般,遮天蔽日。
鐵翅膀的中間彷彿有着一個人。
陸百吉剛從剛纔震驚中回過味來,不禁又驚歎了起來:
“這又是什麼?!”
“今日所見所聞真是不枉此生啊!”
一名鎮軒宮弟子叫道:“快看,那翅膀上方有着一人!”
人們這時才發現,那巨大的翅膀上方,站着一人,這人身材消瘦,一隻酒葫蘆掛在腰間。
正震驚之際,那如大鳥一般的物體突然衝了下來,目標正是古家衆人所在的位置。
金陽劍一聲,“這是他們的同夥,快攔住他們!”說罷,身體一個加速,直奔古家人羣中的林玉清。
古家人只剩下五人還活着,鐵心與於而已已經受重傷,根本來不及抵擋金陽劍,而其餘的人也不是金陽劍對手,林玉清雖然武功超羣,但現在重要的情況不是繼續纏鬥,而是撤退。
林玉清長劍抖出,架住金陽劍的進攻,幾招之後逼退了金陽劍,但是青玄弟子從遠處已經大量的衝了過來,而金陽劍也正在凝聚真氣,準備真正的進行戰鬥了。
在這時,鐵鳥上的人影突然跳了下來,一條長腿帶起陣陣罡風,劈向金陽劍的腦袋。
金陽劍不敢大意,止住了身形,一掌打去。
“砰!”
二人一觸即分,各自退了幾步。
“黃佳忱,你他姥姥的總於來了!”
鐵心咧嘴一笑,話音剛落就暈了過去。
黃佳忱輕嘆一聲,他沒想到這麼晚才讓他來。
現在場中的所見,令他感覺呂庸的計劃已徹底失敗。
並不知今日的局勢早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裡的局勢根本就不受任何人的控制。
而是被仇恨、慾望、貪婪,以及各人心中所謂的正義與榮譽所控制,所表現出來的形式只有一種,就是相互間瘋狂的殺戮。
這時,那巨大的鐵鳥已經落在了古家衆人的身後的屋項,竟然有三丈長,在兩邊有兩對鐵翅膀,一雙鐵翅膀中間確實是一個人。
如果一個人控制着這一雙巨大的翅膀,兩對鐵翅膀就可在天空飛翔,實在是驚奇至極。
不用黃佳忱發話,古家衆人擡起鐵心,全部躍上了翅膀的上,顯然這也是早早準備好的。
青玄弟子見狀,全部衝了上來。
“快點火!”
黃佳忱與金陽劍對了一招,之後躍上空中,無數火彈從手中扔出,在空中與地上爆炸開來。
在青玄衆人躲避之時,他也躍上了鐵鳥,坐在了一對翅膀中間。
這時,鐵鳥的後身突然噴出巨大的火流來,在鐵鳥中產生了一連串巨大的爆炸聲,鐵鳥擡起頭部,直飛向了空中。
翅膀上的衆人抓住鐵鳥身,操控鐵鳥的二人點了點頭,鐵鳥呼煽着巨大的鐵翼,竟向着天空中飛去,屋下的青玄弟子被尾翼的火流衝擊掀倒大半,連金陽劍都被火流擊倒在地。
鐵鳥衝上空中又折返了回來,離地還有三丈時,鐵鳥上林玉清面色焦急,伸手呼喚着古秋雨。“雨兒!快上來!”
“哼!誰也別想走!”
王嘯龍暴喝一聲,身體躍到空中,此時鐵鳥正在下降,王嘯龍手中的長劍甩出幾道銳利的劍氣,直奔鐵鳥的翅膀。
“不好!”
控制鐵鳥的那人面色一變,這鐵鳥雖是鐵製,但唯獨翅膀是它唯一的要害,這王嘯龍上來就直取要害,顯然是對這東西十分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