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再見,今天你答應我的事,你一定要做到,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惠兒揮舞着白皙粉嫩的手掌與吳遠明告別,一步三回頭的和父親索額圖等人離開吳應熊府,小丫頭雖然天資聰慧,卻不知道她那擺脫悲慘命運的唯一希望已經被吳遠明當做籌碼與她的父親達成骯髒交易,她唯一的希望實際已經完全破滅。而她的父親索額圖爲了不讓聰明機靈的女兒看出破綻,佯裝出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連晚飯都沒吃就拉着小丫頭離開吳應熊府,成功騙過了小丫頭。
“小丫頭,在你嫁給小麻子以前,快樂的生活幾天吧,進了皇宮,你就沒有快樂的日子了。”每當想起欺騙這個花朵般豔麗的清純小姑娘,讓她不滿二十歲就枯萎凋謝在皇宮之中,吳遠明所剩不多的良心總有些生疼。但眼下顯然不是顧及兒女私情的時候,吳遠明一邊假笑着與惠兒告別,一邊打量着和惠兒走在一起的心事重重的李雨良,低聲向身旁的劉玄初問道:“劉叔叔,李雨良的事怎麼說?”
“她拒絕了。”劉玄初嘆了口氣,回憶起剛纔李雨良與他密談時的情景,和胡宮山不同,在清虛道長門下學藝不到五年的李雨良並不知道劉玄初這個師叔,所以當劉玄初將自己的真正身份告訴李雨良時,李雨良幾乎驚訝得暈厥過去,如果不是劉玄初手裡拿有一封大哥留下的遺書,李雨良打死不敢相信自己其實是吳三桂的屬下。不過即便這樣,當劉玄初提出要李雨良幫忙剪除叛徒胡宮山時,李雨良還是斷然拒絕,絕不同意劉玄初的要求。
“李雨良和胡宮山情同兄妹,要她殺自己的兄長,她當然會猶豫不決。”吳遠明搖搖頭,心說也就是你看好李雨良,我可從來就沒對李雨良抱過什麼希望。劉玄初看出吳遠明對李雨良的不信任,忙解釋道:“世子不要失望,我大哥留下那封信我雖然沒看過,但我大哥那人做事一向小心謹慎,他教出李雨良這個徒弟,也是爲了防着胡宮山背叛我們漢人!大哥臨死之時曾經告訴我,只要把那封信教給李雨良,李雨良就會替我大哥清理門戶,將叛徒胡宮山剪除。”
“希望如此吧。”吳遠明還是不對李雨良抱什麼希望,但剪除胡宮山對吳遠明來說卻已是當務之急,眼下吳遠明有老爸的上千衛士保護着,胡宮山自然奈何不了吳遠明,可老爸的親兵終歸是要回雲南的,他們走了以後,吳遠明還拿什麼來抵擋胡宮山的報復?所以吳遠明在這幾天無論如何都得想法子把胡宮山除掉,要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了。想到這裡,吳遠明一陣緊張,吩咐道:“算了,反正我們這邊有皇甫保柱和沐王府的高手,就算沒有李雨良幫忙也沒多大關係了。時間不多,我們開始行動吧。”
“好的,我去佈置,世子你那邊也小心些。”劉玄初答應一聲下去佈置了,吳遠明則轉頭向吳祿、吳壽和吳喜耳提面命一通,又向吳福吩咐道:“吳福,你去後花園找紅芍,把那個小丫頭叫到我的臥室。”吳福含笑答應,心說小主人這段時間極忙,忙得都沒有時間碰紅芍一根手指頭,稍微輕鬆下來就想和那俏丫鬟在臥室了胡天胡地一通了。
“小心肝,幾天不見,有沒有想本世子?”還真被吳福猜中了,俏丫鬟紅芍剛被他叫進吳遠明的臥室,吳遠明就一把將紅芍抱住往牀邊走,羞得吳福連滾帶爬的出房關門,羞得紅芍滿臉通紅,連聲求饒道:“好世子,現在還沒到申時,等晚上再說吧。”
“怕什麼?這是咱們自己家,還會有誰在外面偷看?”吳遠明淫笑着在俏丫鬟紅芍身上亂揉,揉得紅芍心跳氣喘,全身發軟發燙,很快就放棄抵抗躺到了牀上,自己除去外衣長褲,僅穿着一件紅肚兜鑽進被窩裡,等待吳遠明的進一步侵犯。但出乎紅芍預料的是,平日裡急如色中餓鬼的吳遠明並沒有象餓虎撲狼一樣壓到她身上,反而抓起她的衣服檢查。紅芍奇怪之下羞澀問道:“世子,奴婢的衣服有什麼好看的?”
“你的衣服是沒什麼好看,我只是在看你衣服裡有沒有藏什麼東西,比如利刃或者毒藥什麼的。”吳遠明冷笑答道。紅芍大吃一驚,顫聲道:“世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的枕頭底下有一樣東西,你拿出來一看就知道了。”吳遠明的笑聲更加陰冷,讓紅芍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顫抖着掀開枕頭一看,出現在紅芍面前的是一個指頭大的白銀長命鎖。那長命鎖雖然造型普通常見,紅芍見了卻是臉色大變,顫抖着拿起長命鎖仔細一看時,紅芍忍不住脫口叫道:“我弟弟的長命鎖!”
“是嗎?”吳遠明徉做驚訝,冷笑道:“你父母和弟弟不是住在熱河嗎?可這把長命鎖卻是本世子的人在密雲的一戶農家裡找到的,難道是你家的人搬家到密雲了?還是你認錯了?如果是你認錯了,我就讓人去把那戶農家的人全殺了吧,誰叫他們的兒子敢和你弟弟戴一樣的長命鎖?”
“世子,我……。”紅芍被吳遠明的話嚇得魂飛魄散,情不自禁的看向被吳遠明抓住的外衣。吳遠明順着她的目光摸到衣角,果然從衣角夾層中摸出一顆黃豆大的藥丸,吳遠明拿起藥丸掂掂,冷冷道:“紅芍,本世子待你不薄啊,這次雲南的進貢隊伍進京,你得的賞賜不比吳福父子少,你就用這個來報答本世子嗎?”
“世子,那顆藥不是用來毒你的,是奴婢準備給自己吃的。”知道臥底身份敗露後,紅芍的表情反而鎮定下來,下牀雙膝跪在吳遠明面前,流着眼淚磕頭道:“世子明鑑,奴婢平日裡有的是機會給世子下毒,可奴婢一直卻沒有這樣做。”
“少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你沒向本世子下毒,那是因爲你的幕後主使沒有給你這個命令。”吳遠明冷哼道。紅芍哽咽道:“世子,奴婢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我在今天中午,確實接到了尋找機會毒死你的命令,但奴婢一直在猶豫敷衍,沒有執行命令。”
“哦,今天中午有人命令你毒死我?”吳遠明開始還有些不相信紅芍的話,但轉念想到被自己留在家中的沐王府衆人時,吳遠明頓時恍然大悟——看來敵人是想乘機嫁禍到沐王府頭上了。想到這裡,吳遠明對紅芍的惡感大減,點頭道:“很好,算你有點良心,告訴我你的幕後主使是誰,在我府裡,還有你多少同伴,本世子可以饒你不死。”
“世子,如果我說了,我的父母和弟弟就難逃活命了。”紅芍慘然道:“世子,求你看在我這些天悉心服侍你的份上,不要再問奴婢什麼了。請賜紅芍一死吧,紅芍來生爲你當牛做馬,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你以爲你不說,你的父母和弟弟就可以安然無恙了?”吳遠明冷笑道:“告訴你吧,那天你說你父母和弟弟住在熱河的時候表情不正常,本世子就起了疑心,後來本世子派人到宗人府查了你的籍貫,發現你的家人果然不在什麼熱河,而是住在北京近郊的密雲!爲了小心起見,本世子昨天已經把你的父母和弟弟接到北京城外,住到雲南進貢隊伍的軍營裡了。”
“啊!”紅芍這下子是徹底傻眼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又給吳遠明磕頭直至額頭出血,哭泣道:“世子,求求你饒了我的父母和弟弟吧,他們是無辜的,我到你身邊做臥底,他們並不知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啊。求求你了……!”
“傻丫頭,快起來吧。”吳遠明見紅芍可憐模樣不由有些心軟,將這俏丫鬟從地上拉起,拉到牀邊與自己並排而坐,又溫柔的替她擦去淚水,柔聲安慰道:“你放心,暗中監視你父母的人已經被我父王的衛兵殺掉了,你父母在雲南軍營裡也很安全。而且本世子讓手下人告訴他們,本世子已經將你收房做妾,他們算是本世子岳父岳母和小舅子,他們在軍營裡生活得很好很開心。過了這幾天,我就讓我父王的軍隊帶你的父母家人和雲袖、菱荷、香砌的父母家人一起回雲南,他們到了雲南以後,就再沒有人能傷害到他們了。”
“雲袖她們的父母家人?世子你也知道她們的情況了?”紅芍又是一驚。吳遠明一笑,得意洋洋的說道:“這世上的事,還能有什麼我不知道?我不但知道雲袖、菱荷她們是你的同伴,更知道你們的背後主使是太皇太后,由胡宮山直接指揮你們,對不對?”
吳遠明說這話就有點不要臉了,他之所以知道香砌等俏丫鬟是胡宮山派到自己身邊的臥底,完全是家人吳祿的功勞——香砌那俏丫鬟嫁給吳祿後,曾經無數次悄悄向吳祿旁敲側擊的打聽吳遠明動向,引起了吳祿的警覺,後來香砌又拿出一張六百兩的銀票給吳祿零用時,忠心耿耿的吳祿馬上在暗中向吳遠明做了彙報,吳遠明又問了吳壽和吳喜房中的情況,這才知道建寧公主帶來的四個俏丫鬟竟然全是孝莊情報網埋伏在自己身邊的間諜!
“世子,你真厲害。”紅芍那知道吳遠明情報得來僥倖,只是對吳遠明佩服得五體投地。吳遠明乘機在她淚痕斑斑的臉蛋上一捏,微笑道:“既然知道我厲害了,那還想對我隱瞞嗎?”說着,吳遠明的大手竟伸進紅芍的肚兜中亂摸起來,在紅芍胸前那敏感部位又捏又揉。
“不敢了。”紅芍又被吳遠明揉得一陣臉紅心跳,羞澀的低聲說道:“世子,紅芍十二歲進宮,當時就被太醫胡宮山看中帶進十三衙門秘密訓練了一年,本來胡宮山是想把紅芍安排到九門提督府監視吳六一,但吳六一不好女色拒不接受奴婢。失敗後胡宮山惱怒奴婢無用,當時就想把奴婢的身子佔了,幸得太皇太后秘密到太醫院來見胡宮山,要胡宮山安排幾個使女到世子家中,以服侍公主爲名監視世子,奴婢不願跟胡宮山那糟老頭,就自告奮勇和香砌她們到了世子家裡。這三年來,胡宮山的手下每隔數日與我們見面一次,主要是接收我們謄抄的世子與平西王來往的書信,還有就是報告世子與其他人往來的情況,偶爾還命令我們下毒除掉世子家裡的一些人。”
“難怪我家裡這三年來經常有人暴斃或者失蹤,看來那些人都是老爸安排了暗中保護我的,只是運氣不好被孝莊的情報網發現,就遭了胡宮山的毒手。”吳遠明點頭心中嘀咕,暗暗感激那些爲保護自己而犧牲的老爸坐探,對胡宮山的痛恨無疑更加深了許多。吳遠明又問道:“這麼說來,胡宮山應該是太皇太后身邊負責情報的頭目了?”
“是的,據我所知,胡宮山至少管着四百多我和香徹這樣的人。”紅芍畢竟受過十三衙門的訓練,很肯定的答道。紅芍又紅着臉說道:“開始胡宮山的人與我們接觸並不多,但是從世子把奴婢的身子要了後,胡宮山的人就差不多天天和我們聯繫了,有時候一天要聯繫幾次,不僅要我們探察世子家裡的一切情況,還要……還要……。”
“還要你用美人計迷住我,天天把我騙上你的牀對嗎?”吳遠明淫笑着手上略一用力,將紅芍的鴿乳捏得尖尖突起。紅芍又羞又疼,點着頭呻吟道:“世子,紅芍知道的全告訴你了,要打要殺隨便你吧,只是……你輕一些……疼。”
“小心肝,竟然你這麼乖,我怎麼還捨得打你殺你呢?”吳遠明淫笑着把紅芍攬進懷中,一邊在她臉上身上亂吻亂摸,一邊淫笑道:“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忘記你以前做的一切事情,仍然把你當做老婆看待,你的父母家人在雲南也會被當做我們吳家的親戚對待的。”紅芍父母兄弟的性命都被吳遠明捏在手裡,那還有敢違抗吳遠明的半點命令,只能喘着粗氣答道:“只要世子原諒奴婢,奴婢什麼都聽世子的。”
“你去告訴胡宮山的人,就說本世子手裡有一封信,信裡有我父王準備向朝廷索要的軍餉數目。”吳遠明狠狠道:“還有告訴他們,就是本世子在牀上說漏了嘴,本世子準備揹着父親在朝廷上多討要一些軍餉,專門用來賄賂朝廷的文武百官,剩下的則會落入本世子的腰包。”
“是,奴婢這就去和他們聯繫。”紅芍喘息着答應道。吳遠明淫笑着一把扯去她的肚兜,見她剝成小白羊一般,色眯眯的說道:“本世子不是讓你告訴胡宮山的人,說是本世子在牀上說漏了嘴告訴你的,咱們倆不在牀上親熱親熱,你怎麼取信於胡宮山的人啊?”說罷,吳遠明將羞得全身粉紅的紅芍壓在牀上,狠狠的抽插起來……
與此同時,吳家三兄弟房中也上演着相似的情景,不到兩個時辰時間,吳應熊手中有一封書信記載着吳三桂準備向朝廷索要軍餉準確數目的消息、和吳應熊準備揹着父親向朝廷多敲詐鉅額軍餉的情報,就被有心人送進皇宮,送到孝莊和胡宮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