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漢獻帝東遷

時北方袁紹同公孫瓚正打的不亦樂呼,南方江東猛虎被荊州牧所殺後,其子策繼承其位得客居江都名士張紘指教,暫存袁術處廣交朋友結納其父舊部,成袁術一大助力。

曹操逐走大賊呂布後立穩兗州。八月,曹操軍圍雍丘。十月,已然受忠臣保駕逃回洛陽的漢獻帝拜曹操爲兗州牧。十二月,攻破雍丘,逼其張超自殺,曹操夷張邈三族。後張邈亦被殺,兗州全境平定,曹軍東略陳地。

而這段時期內的呂布先被曹操率軍襲之敗逃山陽,苦於山陽乃貧困小縣,根本無法提供呂布軍錢糧,呂布愁得頭髮都快變白,倚爲臂膀的謀士陳宮再出一策:“現曹操追之甚急,如無棲身之地,必被其謀,況山陽小縣無糧不說還城防甚差,連一完好的城牆都欠奉,以其何以抗曹賊?徐州乃民殷國富之地,在其主陶謙牧的大力治理下,人口、錢糧頗豐,曹操曾兩伐徐州,陶謙苦於無上將領兵,差點覆沒。想必能提供軍糧於吾,更甚還可得一縣駐防抗曹,想劉備劉玄德一賣席小兒,現今也在陶謙治下得小縣沛駐軍發展,吾軍去往,難不成不如劉備乎?”

呂布聽得大善,即刻下令前往徐州。

可就在這時,日子難過的呂布還算好的,陶謙可就沒呂布幸運,連番的操勞使其身子日益衰竭,沒能熬過嚴冬,死在徐州府邸。臨死前交代別駕麋竺道:“非劉備玄德不能安此州也!”時年六十三歲。

劉備的苦難日子終於陽出烏雲,一次救援卻換得一州之地,盡得徐州軍民支持,就連當地大族麋家無私提供錢糧外,還抱得其女糜珍美人歸,真乃當世最大幸運兒。

呂布軍行至一半就得知徐州爲劉備所佔,大呼:“天不佑吾!”然現在也無好的地方可去,只能繼續前往徐州,祈望劉備如陶謙一般好心,或能給予收容。

徐州徐州牧府邸,劉備高坐,席下左首有關羽、張飛、糜竺等文武,右手爲新到的呂布軍衆將,濟濟一堂,其豪華陣容堪比河北羣雄。

席間劉備首先說道:“呂將軍率衆前來,吾乃新得徐州,恐無多餘之地給予汝佔住,惟或能提供些許糧草以充軍資,望將軍不要見怪!”

呂布一聽,面色頓時難看,正要發怒,邊上陳宮忙拉其衣角示意不不急,只見陳宮緩緩離座,朝劉備遙遙一禮開口道:“玄德公勿用此番言語推搪,想公以前不也得陶公治下沛縣暫駐,今何不讓沛於吾暫駐,也好共同抵禦兩軍仇敵曹操。”

呂布聽得趕緊道:“正是!正是!想吾軍雖被曹賊擊破,但勇氣尚存,全軍正期整軍再戰,實爲無糧無地安心,今如得公治下暫居,定可奮起餘勇爲公禦敵。”

劉備義弟張飛聽得不爽,起來大喝:“三姓小兒勿要多語,吾家大哥說不予就不予,那來讓汝多嘴。”

呂布鬼火直冒,就要操戟而戰,手下陳宮、張遼連忙拽住,才稍稍平緩。劉備也及時罵止張飛謬(音miu)言,雙方纔有坐於堂內相議。

最後劉備思慮方纔答應呂布佔棲小沛,幫忙抵抗勢大的曹操隨時進攻。

而曹操卻在郭嘉建議下,暫時放棄東征,於建安元年(196)二月,開始向外擴展勢力,時汝南郡、潁川郡黃巾軍何義、劉闢、黃邵、何曼等部,各有兵數萬。曹操率兵進擊,在許縣一帶擊破何義等軍,隨即攻佔許縣,勢力發展到豫州一帶,軍隊實力也有獲大增,洛陽的漢廷拜曹操爲建德將軍。

六月,揚州袁術眼紅,從淮南起兵進攻劉備,準備奪取劉備新得之地徐州。劉備得知後立馬派遣義弟司馬張飛鎮守下邳,自己親自率軍進至盱眙,淮陰一線,迎戰袁術。二軍相守月餘,各有勝負,僵持不下。這時,陶謙故將曹豹與張飛發生矛盾,飛痛罵豹爲三姓家奴呂布之老丈人,豹不服,後張飛鞭其三十餘鞭,張飛誓殺曹豹,城中一陣混亂。曹豹懷恨閤中郎將許耽密謀招引呂布襲取下邳,張飛出陣不敵呂布,兵敗逃走,下邳隨後被呂布佔領。

劉備聞知,急忙帶兵回救,軍至下邳,疲勞等因素致不戰自潰。劉備大慌忙收拾散兵,與袁術再戰於廣陵,又大敗,只好引軍屯於廣陵附近的海西縣。這時的劉備軍糧斷絕,退無所歸,於是只能請降於呂布。

呂布哈哈大笑後不予理會陳宮諫言,以劉備爲豫州刺史,讓其軍屯於小沛。

不久,袁術大將紀靈等率步騎三萬再攻。劉備此時手中早無多少兵力,只能向呂布求救,呂布親率馳援。然袁術也在擔心徐州的呂布會去救援劉備,手下謀士出計,讓人給呂布送去糧草和密信,約呂布按兵不動。

收到劉備的求援信後急趕的呂布於路途中又收了袁術的糧草,猶豫:吾若不救劉備,世人當會罵吾忘恩負義,而袁術得逞滅去劉備後下一個對付的或許就會是自己,倘若吾救劉備,袁術必恨於吾;如不救,到時吾也危險。真難抉擇。

還是謀士陳宮出個主意,請攻防雙方劉備和紀靈同來赴宴於是,相坐一起,決定到底打還是不打,吾也好幫還是不幫。

呂布坐在劉備和紀靈中間,吩咐開宴,剛喝得幾杯酒,呂布就說開:“看在吾的面上,兩家不打可否?。”

紀靈不肯:“吾主嚴令,必取劉備人頭回報,如若不能,提頭回報,將軍何以教某自處?”說完還惡狠狠的盯住劉備。

呂布就勸說無果,遂大叫一聲:“取某畫戟!”

劉備同紀靈都被嚇了一跳。紛紛站起身來,手把劍柄,作勢欲出自保。

不料呂布又對二人說道:“吾把畫戟插於轅門外一百五十步,如果吾能一箭射中畫戟戟尖,汝等兩家就不必再打。如果吾不能射中,打不打那吾就不再插手管。”

紀靈、劉備被呂布全身散發的滔滔殺氣震住,又不敢在呂布軍營鬧事,只好隨其主意。兩人心內各懷鬼胎,忽視一眼後各立一旁。

紀靈希望射不中的,劉備則希望一箭即中。

呂布命人端來酒盞,仰首自飲一杯,摔碎於地後取出弓箭,搭箭拉弓,腳呈箭步,穩穩立定,只聽";嗖";的一聲,呂布大喝:“疾!”

箭矢飛速疾去,不偏不倚,正中畫戟的戟尖。在場衆人驚呆其藝,半響無不喝彩。呂布把弓扔於地上,笑着對兩人說:“看來老天也不願意讓汝相互攻殺,就此收兵罷了!”

劉備眉開眼笑,而紀靈愁容滿面,卻又驚懼呂布武藝,只好同意暫熄刀兵。於是就這樣,呂布以他精湛的箭法平息了一場多大數萬人的廝殺,免去不知多少人的生靈塗炭。劉備之圍得以解除。

建安元年(196)夏,曹操攻下許縣以後,與衆謀士商定迎接獻帝之事。其實早在興平二年(195年),曹操擔任兗州牧時,徵召的治中從事毛玠就曾勸說:“宜奉天子以令不臣,休耕織,蓄軍資,如此則霸王之業可成業。”

曹操當時就曾心動,惜那時兩徵徐州、後被呂布偷襲,無暇顧及,現在終於可以成行。於是派遣大將曹洪至洛陽迎接獻帝,董承等以險爲由阻擋,曹洪未能如願。

獻帝回到洛陽後,大臣楊奉、韓暹、董承等相互猜忌導致不和。時任議郎的董昭認爲曹操是天下英雄,遂與曹操早有聯繫,這時見楊奉兵馬最強而朝中又沒有黨援,便假作曹操書信給楊奉,信中說明曹操願爲楊奉外援,並說楊奉有兵,曹操有糧,正好互通有無。楊奉得信大喜過望,遂表天子以曹操爲鎮東將軍,襲父爵費亭侯。

不久,董承因韓暹、張楊等居功自傲胡作非爲,暗中召曹操入朝,以遏制韓暹等人。八月,曹操帶兵終得入洛陽朝見獻帝,參奏韓暹、張楊之罪。韓暹逃奔楊奉,獻帝因韓暹等護送之功,詔令赦免。獻帝遂以曹操領司隸校尉、錄尚書事、假節鉞。曹操以護駕之功奏封衛將軍董承等十三人爲列侯,以罪殺侍中臺崇、尚書馮碩等三人,初執朝政。

建安元年(196)八月,曹操入朝執政後,本想遷都於許,但因獻帝久經顛沛流離,形勢初定,怕再次遷都遭人非議,爲此猶豫不決。於是問計於議郎董昭。董昭說:“現在洛陽諸將人多意雜,不一定服從,要成就大事,只有遷都。後說,行非常之事,纔能有非常之功,希望曹操深思熟慮,從大處着眼,早日決斷。”

曹操又顧慮駐紮在樑縣的楊奉出兵出來阻難。董昭再次建議曹操先遣使拜謝楊奉表自己爲鎮東將軍的恩情,以安楊奉之心,然後對楊奉表示,洛陽糧食困難,先讓獻帝暫時到距離許縣較近的魯陽,以便保證糧食供應。楊奉有勇無謀,一定不會懷疑,然後將獻帝直接迎至許縣。

曹操依計而行,果然成功。等楊奉獲悉真情,起兵阻截時,已經來不及了。於是當年八月,曹操終於將獻帝迎至許縣,遂以許爲都。

同年九月,獻帝以曹操爲大將軍、封武平侯。同月,劉備被呂布攻破小沛駐地,拋妻棄子而逃。

十月,劉備投奔曹操。曹操素來看重劉備,待之甚厚,任爲豫州牧,又供其軍糧,增其將士,使劉備收合散兵,東擊呂布。曹操自己則進討楊奉,楊奉兵敗南逃,曹操攻佔樑縣,遷都於許,遂改名許昌,在政治上取得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優勢地位。

建安元年(196)秋,孫策以其父先進洛陽所得之玉璽進獻袁術,換取江東舊兵千人衆回到江東助其舅父征伐橫江,袁術傻瓜還表奏朝廷任命孫策爲折衝校尉。

孫策迴轉江東後從丹楊各地起兵聚衆,東渡橫江,克之。袁術在壽春,知孫策大勝,上表奏請孫策爲蕩寇將軍,孫策之名威震江東。

孫策遂後東進欲奪取吳郡,孫策引兵渡過浙江,直逼會稽郡。會稽太守王郎派兵扼守浙江之濱的固陵城。孫策屢屢攻之不克,其叔父孫靜建議派兵從固陵以南數十里的查瀆奇襲,可收出其不意、攻其無備之效。孫策點頭採納,命軍士多點火把以爲疑兵,然後分軍經查瀆襲高遷屯。王郎於是大驚,派遣丹陽太守周昕率兵迎戰,周昕倉惶應戰,被孫策軍殺死於亂軍之中。王郎軍隨後大敗,虞翻等保護王郎從海路逃至東冶。孫策連番追擊,再破王郎,迫使王郎投降。於是,孫策平定江東,任命吳景爲丹陽太守,朱治爲吳郡太守,自己兼任會稽太守,仍以虞翻爲功曹,更換會稽諸縣吏,又攻破聚衆起事於江東的嚴白虎等人,遂佔有會稽郡。

袁紹得知,震怒後遣使使獻帝改都離冀州較近的鄄城,以便自己操控朝政,曹操豈肯,被曹操拒絕。不久,曹操表獻帝拜袁紹爲司空,袁紹恥於位在曹操之下,不肯接受,然因袁紹實力雄厚,曹操一時還不敢得罪,於是將大將軍名號讓與袁紹,自己改任司空、行車騎將軍。

都許昌以後,曹操將獻帝緊緊控制在手,以親信充任皇宮宿衛士,專斷朝政,獻帝備位,百官以其令而聽之。曹操又以親信謀士荀彧爲侍中、守尚書令,自己出徵,便由荀彧總理朝政。

從此,大權一歸曹氏,漢家天下已有名無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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