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易京烏龜殼

中原在動亂,北地也不得安生。袁紹得探子回報曹操回攻呂布,採取謀士郭嘉建議:圍而不攻,斷其糧草之策已生奇效,迫得呂布無糧而敗走山陽。兗州失而復得。袁紹妒其發展,寫信告曰曹操:“吾知其眼下困難,然吾等皆爲盟友,汝領下動盪,急需征伐平亂,何不如遣送家小至兄地鄴城,定可保家眷安樂,也免弟心憂,方可靜心全力平定爭亂。”

曹操看得手頭之上的信簡,急怒攻心,好在郭嘉才智過人,猜其內容,隨作譏笑道:“定是袁本初嫉妒吾軍戰果,怕其尾大,想急於剷除,可又被公孫瓚大軍纏身,不得安心南下,其下謀士纔會出此陋策,試探吾主。嘉觀其紹絕不會因吾主拒否此事而大起精兵南來,吾主不必爲此事煩憂,大可不必理會。”

曹操聽後,也覺得袁紹此信純屬小人行經,分明想趁火打劫,完全當曹操乃一傻子耳,遂擲簡於火盆焚之。心頭輕鬆,轉頭詢問郭嘉一事:“聽聞奉孝此番前來,還有一人伴隨,爲何終日不曾得見,是否是嫌棄操不曾禮賢下士,欲使操親自求見?”

郭嘉聽聞,知曹操生氣,忙爲友開脫:“主公切勿聽信讒言,此人實乃小人義弟,自小受過傷害,嘉於黃巾動亂那年救得後,一直隨嘉伴讀,時有急智,然性格卻也古怪,不喜同人交往,故此來得主公治下也不曾隨嘉來見主公,嘉也曾多番勸說,可就是不允,望主公原宏,想過得多日,徐徐導之,終有一日必爲主公出力。”

曹操聽聞這也是怪人,想起自己手下典韋面容粗狂,可其人臂力驚人,得收伏後忠心耿耿,想必怪人都有某種奇異個性,也不勉強,只打聽其姓名,問道:“此人怪異,乃何方人氏?姓甚名誰?有何異能?”

郭嘉應道:“不知其何方人氏,問其也不曾回答,只知姓張名壘,後嘉予字子棄,寓意亂世被人遺棄之意,希其牢記,奮發圖強。好在此子年少多學,聰慧過人,才智均不在嘉之下。惟同嘉一樣,無半技防身,純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怪人性格奇特,不可勉強,但操不曾死心,終有一日定要拜訪其材,否則錯過大才,豈不遺憾。”曹操有點惋惜道。

此刻正在曹操賜予的郭嘉府宅內端坐的青衫文士張壘,突感後背一陣惡寒,連手裡把玩的方形物件也停止了下來。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麼會突然感覺寒冷,時下已過寒冬,春暖花開之季,屋內也不應有寒意嘛。難不成有人正在呼喚我不曾?”

想到此處,不覺低頭查看手裡物品,手上麻將沒有任何變動,還是原來那塊“九萬”,真是怪事。盯着這塊麻將,不油然的又想起當初“麻將四人組”兄弟四人的美好時光,這該死的麻將,如果不是醉心這東西,又怎會在打麻將的同時發生那奇怪的鉅變。害得自己在一團白光造成的連鎖反應下來到這陌生的世界。

“胖子、瘦猴、色狼,現在你們都在那啊?老子想你們啊!”張壘在屋內傷心的大喊。

“子棄!發生何事?”郭嘉滿頭大汗的跑進來緊張道。

“沒!沒事。”張壘對着在後世裡最爲崇拜的古人之一撒謊。

郭嘉是何人,眼光瞟到張壘手裡的東西就明白,忙安慰說:“子棄!是否又想起過去?兄不知其過去到底發生過何事,問你也不曾說,可爲兄看見汝因此物暗自傷神無數次,恐其對汝影響甚大,切記不要過逾憂慮,過去的已然過去,讓其成爲汝的回憶,汝須振作,勇敢面對今日,用其所才,開創一片盛事,方能不愧於天地。”

張壘汗顏,躬身一禮,道:“子棄受教,已然知曉,望兄長莫予見怪。”

郭嘉托起張壘雙手,笑道:“汝又不是第一次這樣,嘉都習慣汝的多禮道歉了,說汝的話也已多次,可汝何曾真心聽過?算了,不說這些,免得浪費爲兄唾沫。”

看來兩人感情甚好。

兩人各自落座,郭嘉再次出聲問道:“今日主公又曾提及,還差點派兵強行相邀,嘉真不知汝是作何打算,難道真不願意同嘉一同輔佐主公掃蕩天下亂世,還其一個朗朗乾坤?”

“兄長莫要逼壘,不是壘不願意同兄長一起輔佐,而是壘現下心境難平。兄長援手、教導之恩,壘深感於心,如未能完成心中所願,壘勢必不會出仕任何一方,怕出謀劃策有所遺漏,壞其大事,損人害己不說,還有可能致使大事前功盡棄,得不償失。”張壘態度十分堅持。

“可汝又一直不肯告知心裡所事,教爲兄何以助此。”郭嘉也不放棄,採用饒行套話。

張壘輕笑,幾年交往生活一起,郭嘉的秉性,瞭然於胸,反而安慰道:“兄長不必套話,弟自知其事還未到時候,容子棄賣個關子,然總有一日,必將坦誠布公的告知於兄,相信那時就是吾等兄弟齊心爲明主出力之時。”

袁紹收得曹操回信,果如謀士田豐之言,勃然大怒:“曹操奸猾,想吾好心,卻被其當成驢肝肺,如不是公孫老兒苦苦糾纏,定叫其知道河北英雄的厲害。”

堂下衆人神情不一,卻沒人敢於插言。等得袁紹怒氣消逝,沮授才得以進言:“主公!曹操索質,本不可爲,當下應“挾天子而令諸侯,畜士馬以討不庭”,吾等就可出師有名,做事再也不必縮手縮腳。”

此話一出,滿堂皆反:“引天子來,吾等往後以誰令之?”

袁紹一聽,也是這個理,把天子弄來,有的時候雖可以以其之名下令,可大多時候也得請示與天子,況且獻帝乃董卓老賊所立,當初就曾起兵反之,現在又去逢迎,豈不是自打耳光?

袁紹深思熟慮後,還是放棄了這一做法。一門心思下在誅殺公孫瓚的身上。

公孫瓚自從被袁紹敗於界橋後,一直耿耿於懷,回想當日,如不是同門師弟劉玄德恰逢其會,自己被其開解的話,現在還有沒遼東之地都成困難。所以經過幾年忍受,臥薪嚐膽,終於可以再次同袁紹相搏,於是主動對冀州發起攻擊。

公孫瓚主動進攻正好趁了袁紹急於決戰之心,隨即袁紹令其長子袁譚進擊公孫瓚手下田楷重地青州,自己全力抗擊公孫瓚主力,並尋找反擊的最佳時機。

袁譚得父親手下謀臣郭圖、辛評、辛毗,猛將張郃、高幹等相助,一路高歌,田楷青州早前荒於治理,早就人口流失,土地荒蕪,那能抗得袁譚大軍,田楷不忍趙雲、周翔盡亡,遂下令兩人求援公孫瓚。其後,青州破,田楷身死。青州落入袁譚之手。

袁紹得知這一好消息後,立即聽從田豐建議,派人遠赴塞外尋找閻柔,閻柔乃劉虞死後其部下鮮于輔、齊周、鮮于銀等因名氣而推舉的烏桓司馬,一番說動後,閻柔起鮮卑、烏丸之兵與公孫瓚部將鄒丹大戰於潞河之北,斬殺鄒丹等四千餘人,斷去公孫瓚一臂。

而公孫瓚自己也被袁紹大將顏良、文丑逼得走投無路,十戰十敗,連忙退回易京龜縮不出。聽取長史關靖之策,強行徵召民夫加修易京城池,戰亂連連的時候那還有多少青壯,公孫瓚見人手不足,就連老弱之人也不放過,或許這就是其最後的瘋狂吧。

趙雲同周翔突圍青州後來到易京就聽說田楷戰死,將軍難免陣上亡,也不尤讓兩人傷感。田楷的確是個好人,可惜生在了亂世。

臨易河挖掘的烏龜殼(也就類似於後世的戰壕碉堡,在易京城外挖掘坑壕,中央又堆砌土丘,丘上築有營壘)縱伸的工程繁瑣、浩大,導致死在工地之上的人沒有兩萬也不低於一萬八千衆,讓來到易京的趙雲兄弟看得義憤填胸,烏龜殼的名字還是周翔別出心裁所取,然又沒辦法,因爲公孫瓚的確正在瘋狂,任誰的進言都難以聽得進去。兩兄弟感於公孫瓚大恩,自付盡人事,安天命,袁紹已然勢大,不是公孫瓚所能抗拒,只希望能在最後關頭能救公孫瓚而去,就算抱其知遇之恩了。

漢獻帝建安四年(即公元199年)三月,黑山帥張燕與公孫續率兵十萬,分三路相救公孫瓚。援兵還沒到,公孫瓚便秘密派人送信給公孫續,讓他率五千騎兵於北隰之中,舉火把爲應,公孫瓚就從城內出戰。不想袁紹卻劫得了此信,如期舉起火把引公孫瓚中計。果然公孫瓚以爲救兵到了,率兵出擊。袁紹所設伏兵出擊公孫瓚,公孫瓚大敗,又回到城內堅守。袁紹於是掘地道到城樓下,毀壞其望樓,漸漸到達中央的土丘。

終於,袁紹如願以償突破易京防線,烏龜殼也沒能救得公孫瓚一命,趙雲偕同周翔苦苦哀求於烏龜殼內的公孫瓚隨同突圍,然公孫瓚雄心已死,臨死前神志得以短暫清醒,反勸兩人趕緊突圍投奔師弟劉備,隨後自燃其府,燒死自己的同時還附帶其妻妾、姐妹、幼子幼女。

遂年四月,公孫瓚滅亡。袁紹終於獨霸河北衆地。

PS:

這裡說明一下,袁紹同公孫瓚已無好寫內容,所以提前交代雙方戰果,借描寫公孫瓚修建易京城防就一併終結公孫瓚於此書。望諸位書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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