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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夫不大,邢大勇就叫了幾個獄卒過來,幾個人相互配合,把昏迷不醒的劉錫文從十字架上放下來,把他身上的符摘掉,又拿來金瘡藥,生生地把勾着劉錫文琵琶骨的鐵鉤拔下來,頓時血流如注,邢大勇手忙腳亂地敷上金瘡藥,又拿布堵住傷口,好不容易纔止住血。
秦之初只是看着,絲毫沒有拿丹藥出來,救治劉錫文的意思。他還要親眼看看鳩鵲鬼心的效果如何,如果效果好,劉錫文能夠服從他的命令,一切好說,他不介意把劉錫文當自己人,可是如果鳩鵲鬼心的效果不像他想象中那麼好,那麼他就要好好考慮如何處置劉錫文了。
邢大勇他們的手腳挺麻利,很快就把劉錫文處理乾淨,連下頜骨也給對上了。“太爺,收拾好了,你還有什麼吩咐。”
“弄盆涼水來,澆醒他。”秦之初吩咐道。
“是。”邢大勇不敢廢話,親自去弄了一桶涼水,全都澆在了劉錫文的身上。
劉錫文被涼水一擊,醒了過來,“哎呀,痛煞我也。”
“劉錫文,跪下,跪在本縣的面前。”秦之初也不等劉錫文睜開眼睛,就沉聲命令道。
劉錫文睜開眼睛,先是茫然地看着周圍的一切,旋即眼神之中閃爍出了痛苦的掙扎,卻沒有馬上跪在秦之初的面前。
“劉錫文,跪下,不要讓本縣說第三次。”秦之初再次厲聲喝道。
劉錫文腦海中的思想鬥爭結束了,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走到秦之初面前,屈膝跪倒,五體投地趴在地上,“叩見太爺。”
換了施展鳩鵲鬼心之前,殺了劉錫文的頭,他也不可能給秦之初跪下,但是現在,他竟然跪下了,這就說明鳩鵲鬼心起作用了,效果還是比較理想的。
秦之初滿意地點了點頭,費盡千辛萬苦,總算是把劉錫文收服了,他的旗下又多了一員大將,守爲永|定縣,又多了一份把握。“好,劉錫文,從即刻開始,本縣任命你爲永|定縣團練團總,配合蔣七甲蔣千戶,同守永|定縣,爲本縣,爲永|定縣十萬百姓,戴罪立功,衝鋒陷陣,上陣殺敵,護永|定縣一方平安。”
“末將遵命。”劉錫文的眼眸中又閃過一絲掙扎,但是這次掙扎的時間更短,幾乎是一瞬間,鳩鵲鬼心就佔據了上風。
“好了,你起來吧,跟本縣出獄吧。”秦之初吩咐了一聲,然後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邢大勇等人又敬又畏地恭送秦之初出了縣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怎麼也不會相信太爺有能力收服劉錫文那樣的硬漢,太爺的手段實在是太層出不窮了。
秦之初和潘知文並肩出了縣獄,劉錫文跟在他們倆的身後。秦之初側頭看了潘知文一眼,見潘知文神色淡然,“潘兄,你就沒話問我嗎?”
潘知文說道:“大人,我還真的有句話想問問你,你是怎麼學到百鬼門的秘術鳩鵲鬼心的?據我所知,這可是百鬼門的不傳之秘。”
秦之初笑道:“潘兄還記得我搶下來的那個頭顱骨嗎?鳩鵲鬼心的秘術就在頭顱骨中放着。如果潘兄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教你呀。”
潘知文搖了搖頭,“百鬼門的法門與我的功法相沖突,修煉無益。大人,鬼道乃是小道,又因爲涉及到人的魂魄,故而一直受世人排斥乃至敵視。你修煉百鬼門的秘術,就不把世人把你當成公敵嗎?
還有,你說的那個頭顱骨,似乎也不簡單,我從上面感覺到了金丹期高手留下的氣息,你手持這樣的鬼器,就不怕招來人圍攻嗎?”
潘知文接連提出了兩個問題,個個都直指要害。這還不算,這兩個問題也暴露出潘知文絕對不簡單,最起碼他對百鬼門有着極深的瞭解,而且他的修爲境界也相當可以,竟然能夠從金丹顱寶上感受到金丹期高手的氣息,這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嗎?
秦之初暗自心驚,對潘知文的警惕心越發濃重,但是他有不能表現出來。“呵呵,潘兄,在我看來,修煉之事,並無大道、小道之分,只要好使,管用,適合自己,那就是好道,是大道,上道,是必須修煉掌握的道。
至於那個頭顱骨嗎?乃是我的戰利品,我爲什麼不能用?如果引來仇視,讓我毀掉,那也可以,首先要問問我僧錄司、道錄司答應不答應,其次,還要賠償我因此蒙受的損失。總不能讓我損己利人吧?我秦之初還沒有高尚到那種程度。”
潘知文追問道:“那大人如何看我萬香教的立教之本呢?”
萬香教的立教之本,也就是他們的修煉功法,既所謂的採陰補陽,採陽補陰之術。跟鬼道一樣,萬香教在很多人的眼中,都是旁門左道,人人喊打的邪術。如果不是萬香教有個金丹期的教主,只怕早就讓人給圍剿了。
秦之初不知潘知文爲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他笑道:
“這個問題,我無法正面回答你。我只想舉幾個例子,我殺的第一個修真者,是貴教外門弟子黑如墨,這就得罪了貴教的外門長老楊桂芝。說來,我跟貴教的淵源是很深的。
你看,我讓我的義弟,大周韓國公庶子韓青石修煉了貴教的萬香勾紅奪丸凝仙術,還和貴教的虞美惠虞姑娘,成爲了極好的朋友。除此之外,我還放心地將永|定縣新城牆中的南城牆全部交給貴教守衛,潘兄你還做了我的貼身書童。
讓你說,我對貴教是什麼態度呀?”
潘知文呵呵一笑,“大人,我明白了。剛纔我提問的問題有點明知故問了,你別介意。”
三人一起回到縣衙,秦之初讓潘知文不用跟着他了,他帶着楊桂芝到了縣衙的前面,找到了正在忙碌的關志文,然後一指劉錫文,說道:
“關兄,這是我新任命的永|定縣團練的團總,劉錫文,原安南王東路大軍前鋒營統領。以後,原來是三哥負責的事情,全都交給他來做。你安排人,帶他到西城牆吧,找蔣千戶,說明一下情況。”
關志文吃了不小的一驚,“東翁,劉錫文不是一直不肯歸降嗎?這才幾天啊,怎麼就改主意了?他不會是詐降吧?”
秦之初呵呵一笑,“關兄多慮了,劉將軍不是詐降,是真心歸降。你儘管把心放到肚子裡。”
關志文知道秦之初的手段,“東翁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這就安排人,把劉將軍送到西城牆那裡。”
秦之初點點頭,“把原來屬於劉將軍的兵器、鎧甲什麼的,都換給他。”
關志文連忙叫來兩個人,讓他們去把已經入庫的原來屬於劉錫文的方天畫戟、鎧甲等物,全都重新提出來。
利用這空擋,秦之初問道:“關兄,這幾天,縣裡面有什麼事情發生沒?還有,我讓你查閱本縣的縣誌、舊檔,尋找煤礦、鐵礦的蛛絲馬跡,是否有線索?”
關志文忙道:“東翁,這兩天,縣城這邊沒有太大的事情發生,如果說有的話,就是我們又接納了一萬多的難民,目前,根據不完全統計,我們縣城聚集的人口已經超過了十五萬,這個數字還在繼續增加,只怕春節前後,就有可能突破十六萬。”
“佳節之際,背井離鄉,這也是迫不得己之事,對這些難民要妥善安置,不能讓他們凍着、餓着,要讓他們有衣服穿,有地方住,能夠掙到養家餬口的錢。”秦之初吩咐道。
關志文點頭,“東翁,我都記下了。至於,鐵礦和煤礦的事情,這幾日,我一直帶着人手在查閱縣誌和舊檔,在一份舊檔上,我們查到好像在一百多年前,曾經有人在距離縣城東北方向,大約八十里處的湯岅山發現過鐵礦的蹤跡,只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這個鐵礦並沒有開採。至於煤礦,我們還在查閱,暫時還沒有發現。”
秦之初喜道:“有鐵礦的蹤跡就好,我這就去看看。”
關志文說道:“東翁,即便湯岅山那裡真的有鐵礦,我們也有個很現實的問題無法解決。
湯岅山距離縣城太遠,一旦安南王大軍圍城,就算是湯岅山真的有鐵礦,我們也很難把那裡的鐵礦石運進來,就算是就地開採,就地提煉,想衝破安南王大軍的包圍,實在是太難了。
況且,安南王大軍一旦探知我們在湯岅山開礦鍊鐵,只怕會派人攻打湯岅山。我們無兵可守呀。”
關志文提出的問題很現實,永|定縣的兵力嚴重不足,守新城牆都不夠,只怕很難分兵去守湯岅山。即便是能夠抽出兵力來,像湯岅山這樣的鐵礦,一定是安南王大軍的重點打擊對象,只怕派過去幾千人,都不一定頂事,只怕要有小一萬,甚至上萬人,駐守湯岅山,才能防止安南王大軍窺伺。
秦之初嘆道:“關兄,方法總比困難多。我先去湯岅山看看,如果那裡有鐵礦,咱們在好好的安排謀劃一番,如果沒有鐵礦,那就另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