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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航門一共三位渡劫期,除了淮陽真人是新晉升不久的之外,其他兩位可都是老牌的渡劫期,換言之,他們壓抑了自己的靈力、修爲境界太久了,只要敢踏出密室一筆,大天劫必定不期而至。
除了大天劫會第一時間降臨之外,他們所要迎接的大天劫必定是極其慘烈的,其強烈程度可能會是一般渡劫期的大天劫強度的數倍,乃是十數倍。
想要把他們從大天劫的威脅中解脫出來,助他們成功渡劫,就像是要把被鱷魚咬中的腿從鱷魚口中拔出來一樣,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過再艱難,再困難,這道難關,秦之初都要闖過去,雖然他已經有了幫助蛟龍妖尊成功渡劫的例子,但是想強化他能夠幫人渡劫這個理念,他就需要拿出更多成功的實例來。
尤其是能不能幫助他們倆成功渡劫,還牽涉到他能夠迎娶到郭貞嫺,他就更不敢有絲毫的疏忽了。說句誇張點的話,哪怕是傾盡所有,傾家蕩產,秦之初都要想法設法地幫着兩人渡過大天劫。
得到秦之初肯定的答覆之後,慈航門還不肯罷休,非要跟秦之初簽訂一個君子協議,把雙方的約定寫下來。
對修真者來講,君子協議跟一張廢紙差不多,但是有這樣一份協議在手,慈航門就能夠掌握主動,不至於到了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
君子協議的簽署,對秦之初來講,又是一道逼着他不得不全力以赴的因素。畢竟他要在聖域發展信徒,信譽一定得是好的,一個不守信,說話不算數的人,成爲他人崇拜神靈的可能性是極小的。即便是有,他的信徒也不會是大規模的。
協議簽署完之後,慈航門上上下下全都動員了起來,畢竟秦之初幫助兩位渡劫期的師祖渡劫。可不是免費的,何況,真正親歷大天劫的不是秦之初,而是兩位師祖,一些必要的準備肯定是不能少的。
秦之初先在郭貞嫺的陪同下,先跟兩位要渡劫的渡劫期見了一面,兩人身上壓抑着。卻又隨時有可能迸發出來的靈力,讓坐在他們旁邊的秦之初膽戰心驚。
這兩位一個壓制不住,就會自爆,到時候,只怕小半個慈航門的總舵就得被夷爲平地,這樣的力量實在是太恐怖了一些。
通過這次見面,秦之初確定他準備的渡劫丹還是少了,不夠用。於是他提出要閉關做一些必要的準備。
兩位渡劫期等了成百上千年了,不在乎再多等一兩個月的時間,就答應了下來。
於是。郭貞嫺就把秦之初帶到了慈航門的密室,她親自給秦之初護法,防止有人發現了昊天金闕的存在。
秦之初躲在昊天金闕中,利用慈航門提供給他的靈藥,啓動了佛光普照爐,一爐一爐地煉丹,一爐一爐地報廢,僥倖才能夠成功一兩次。
好在。慈航門富得流油,秦之初就算是需要再多的靈藥,他們也能夠給湊出來。
眨眼到了約定好的時間。秦之初帶着他煉製出來的渡劫丹,從昊天金闕中出了出來。他再次出現在了那兩位渡劫期的跟前。
秦之初把他剛剛煉製的渡劫丹取了出來,一共兩份。
“這次我一共煉製了一百多枚渡劫丹,這是品質比較好的,服用之後,渡劫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這是品質略微差一點的,服用之後,渡劫成功的可能性略微低一些,但是這種丹藥是嚴格按照古方煉製的,出紕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前一種,出紕漏的可能性就要略微的大一些。”
那兩個渡劫期相互看了一眼,“秦之初,你所說的出紕漏,究竟是什麼意思?是說你煉製的渡劫期可能存在徒有其表的情況,服用了下去,等於沒服用嗎?”
秦之初連忙擺了擺手,“這種情況是絕對不會有的,我好歹也是煉製了幾萬爐丹藥的煉丹師,一枚丹藥是不是有效,我還是能夠清楚地分辨出來的。我所說的出紕漏是因爲這種品質比較好的丹藥,是我在古方的基礎上,自行調整了一下各種靈藥的用量,除了幫着人們有更大成功率渡劫的情況下,還有可能出現其他一些作用。具體是什麼作用,因人而異,我也說不清楚。話盡於此,兩位前輩,應該選用那種丹藥,你們自己決定吧。”
那種品質比較好的渡劫丹,自然是秦之初加了料的,服用下去之後,其中所蘊含的信之醍醐會對他們產生侵蝕作用。
兩位渡劫期面面相覷,他們都是第一次接觸渡劫丹傳說中的丹藥,這時候,就讓他們做出選擇,確實有點讓他們無從下手。
他們唯一能夠確定的一點,就是秦之初不可能拿假藥來糊弄他們,畢竟,秦之初向門派求親,要迎娶郭貞嫺,他們也是知道的。有郭貞嫺在旁邊盯着,秦之初相害他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何況,害他們對秦之初又沒有絲毫的好處。
“師兄,我不知道你怎麼選,反正我是在這個狗屁的密室呆煩了,我要出去,重新看看如碧玉一般的天空,我要成功渡劫,哪怕有什麼勞什子的紕漏,我也認了。”那名女渡劫期搶先說道。
那名男渡劫期點了點頭,“你的話說到我心坎裡了。我也在這個密室中呆夠了,只要能夠增加渡劫的成功率,些許瑕疵,又算得了什麼。”
“兩位前輩,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們都決定選用這種品質比較好的渡劫丹?”秦之初問道。
兩位渡劫期一起點頭。
秦之初伸手把那瓶嚴格按照穹上丹經煉製出來的渡劫丹收了起來,然後看了郭貞嫺一眼,心說,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給了他們選擇的機會,是他們要選用加料版的渡劫丹的,你可不能怨我。
郭貞嫺微不可察地頜了頜首,示意她知道了。她不能去抱怨秦之初說話只說一半兒,秦之初這樣做。對誰都有好處,她要是去拆穿,誰也撈不到好處,還會傷了他們之間的“夫妻”感情。
秦之初把那瓶加料版的渡劫丹打開。從裡面倒了二十粒渡劫丹出來,分成了兩份,分別推到了兩位渡劫期的面前。
“按照常理說,一枚渡劫丹增加一成的渡劫的成功率,十枚就應該百分之百渡劫成功了,可是你們的情況比較特殊,就算是有十枚渡劫丹給你們服用。估計最後能否成功,也在五五之間。只可惜十枚渡劫丹,就是一個人可以吞服的極限了,要不然就多給你們吃一些了。兩位前輩,不要急着服用,你們先決定誰先渡劫,決定好之後,在走出密室之後。再服用,這樣的話,渡劫丹的藥力纔不會浪費。”
兩位渡劫期卻都沉默了下來。事到臨頭,他們又都有了幾分膽怯,他們躲在密室中,美其名曰是要爲渡劫,積累實力,但實際上,卻是他們不敢面對大天劫。越怕越不敢出去,越不敢出去就越怕,哪怕是今天有了讓他們擺脫這種窘境的機會,他們還是有些不太敢直面大天劫。
秦之初見兩位渡劫期遲遲不肯做出決定。只好站了起來,“我先到外面等着兩位前輩,你們誰先出去,我就先幫着誰渡劫。”
秦之初起身走了出去,留下了淮陽真人和郭貞嫺師徒兩個。
“師兄,師姐。你們是怎麼了?好不容易有了成功渡劫的希望,難道你們都要放棄嗎?”淮陽真人問道。
還是郭貞嫺善解人意,她說道:“兩位師伯,我知道你們共處一室,一起修煉,積累下來很深厚的感情,都對對方着想,想把第一個成功渡劫的希望讓給對方。你們的胸懷真是寬廣,值得包括我在內的慈航門所有的門人弟子學習。只是一直這樣謙讓着,總不是個辦法。不如我來出個主意,咱們抓鬮決定先後順序,誰第一,誰第二,乃是天意。咱們聽天命,好吧?”
兩位渡劫期總不能說他們不敢面對大天劫吧,只好順坡下驢,同意了郭貞嫺所說的抓鬮的方法。
郭貞嫺寫了兩張紙條,將它們揉成團,放到了兩個渡劫期的前面,“兩位師伯請吧。”
兩個渡劫期卻又拿出來一枚銅錢,不顧面子,又當着郭貞嫺的面,拋了一次銅錢,確定了一下誰先抓鬮,然後,兩人才開始把鬮球抓了起來。
那名男渡劫期第一,女渡劫期第二。
事到如今,再猶豫,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了。那名男修真把秦之初給他的那份渡劫丹抓在了手中,站了起來,朝着密室的大門走去。
他的一隻腳剛剛邁出密室的門口,原本晴朗的天空,陡然之間就打出一個響徹天際的悶雷,緊接着,風雲突變,無邊的烏雲以風馳電掣一般的速度,快速地涌了過來。
郭貞嫺跟着除了密室,“吩咐下去,把後山禁地上空的禁制打開,門派其餘地方,禁制全開,所有門人弟子避居靜室,誰都不許出來。”
郭貞嫺的命令很快就傳達了下去,可是還沒等她的命令傳到每一個弟子的耳朵中,大天劫就開始了。
轟隆一聲,第一道劫雷劈了下來。
那男渡劫期連忙把秦之初給他的渡劫丹全都倒在了口中,同時,又把他的一件法寶祭了出來。
第一道劫雷又準又狠,一下子就把他的法寶劈了個稀巴爛,男渡劫期連忙又祭出了另外一件法寶,這才勉強把第一道劫雷給打消掉,但是他的第二件法寶竟然也是光澤暗淡,不能再用了,至少不能在幫着他渡劫了。
無論是男渡劫期,還是秦之初,臉色都不好看。
秦之初沒想到這個男渡劫期面臨的大天劫,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兇險。只怕他認爲的五成的渡劫成功率還是太過樂觀了一點。
就在這時候,第二道劫雷又劈了下來,這道劫雷更加的剛猛,一連毀了那男渡劫期三件法寶,這次被抵消掉。
男渡劫期不敢再耽擱,張開大口,仰面朝天,把腹內淤積的渡劫丹中所蘊含的天地法則全都噴了出來。一道水缸粗細的光柱直衝雲霄,插在了天上翻滾不已的劫雲之中。
劫雲翻滾了一陣。變得安靜了一些,但是這份安靜僅僅持續了片刻,緊跟着劫雲又再次劇烈地翻滾了起來,甚至比之剛纔。還要劇烈。
“秦之初,你騙我,這根本就不是渡劫丹。”男渡劫期有些氣急敗壞,渡劫丹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前輩,你不要胡亂下斷言,我給你的渡劫丹絕對不是假的,只是你迎來的大天劫太過厲害了。”秦之初連忙喊道。
“我該怎麼辦?”一旦站在劫場之中。再想從劫場中退出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麼辦?我跟你一起渡劫。”秦之初突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直接朝着那名男渡劫期飛了過去,“前輩,我們兩個並肩而戰。”
“秦之初,你不要命了。”郭貞嫺差點暈厥過去,她急的大叫。
“嫺兒,你什麼都不要說。我心中有數,如果我不這樣做,我給前輩服用下去的那十枚渡劫丹就全都白費了。前輩。請你無論如何都要相信我,我給你的渡劫丹是真的,不是假的。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原因還是因爲你身上壓制的靈力太多了,就算是有十枚渡劫丹能夠幫你,也是杯水車薪。眼下,我們只有並肩作戰,我就算是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幫着你成功渡劫。我們一定能夠成功。”
秦之初不是衝動,而是深思熟慮之後做出這樣的舉動的。
他不和男渡劫期站在一起。男渡劫期根本就別想捱過大天劫,必死無疑。人死一場空,到時候,關於秦之初的流言蜚語必定要甚囂塵上,壓都壓不住,那時。秦之初再想在聖域發展信徒,根本就是癡心妄想。再有他和郭貞嫺的婚事,泡湯的可能性就會大增。
這都是秦之初不可能接受的結果。
至於和男渡劫期並肩而戰,看似危險,看似隨時都有可能丟命,但是實際上,秦之初不會有一點事,他有能夠硬抗大天劫的昊天金闕,實在是不行了,就拉着男渡劫期躲到昊天金闕中,只要捱到大天劫結束,也就可以了。
像鳳姑渡劫那次,大天劫遲遲不肯結束的情況,畢竟是極少數,秦之初自問不會那麼點背,再遇到一回。
當然,拉着男渡劫期躲入昊天金闕中,只是下下之策,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動用的。
當秦之初和男渡劫期肩並着肩,背靠着背站在一起的時候,重新醞釀結束的大天劫又開始了,轟隆一聲,又是一道劫雷劈下。
男渡劫期可不知道秦之初有保命的手段,秦之初義無反顧和他站在一起的舉動,把他壓抑多年的傲骨給激了出來,他大吼一聲,把一件法寶丟了出去。
這次,劫雷跟上次威力持平,僅僅毀了他三件法寶。
按照常理來講,每一道劫雷都要比前一道更加的剛猛,跟前者持平,這就說明渡劫丹還是發揮效力了。
那男渡劫期重新對秦之初恢復了信心,又張口噴出一口渡劫丹蘊含的天地法則。再次有一道水缸粗細的光柱插進了劫雲之中。
就這樣,直到男渡劫期把十枚渡劫丹蘊含的天地法則都噴了出去,大天劫還沒有結束的意思,這時候,男渡劫期他的法寶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了,除了本命法寶之外,竟然沒有一件多餘的法寶可用了。
“秦之初,我實在是扛不住了,後面的就靠你了。”那男渡劫期把自己的本命法寶祭了出去,跟一道劫雷來了個同歸於盡,他口噴鮮血,癱軟在了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轟隆一聲,又一道劫雷劈了下來。這道劫雷前所未有的剛猛,就像是一個雷電凝結而成的山峰一樣,從劫雲中轟然砸下。
秦之初眉心一閃,青銅印飛了出去,青銅印迅速的漲大,然後迎着劫雷飛了過去。
轟的一聲,青銅印和劫雷撞在了一起,兩者就像是兩頭撞在一起的公牛,誰也不肯後退一步,在空中較勁不已。
秦之初凌空一指點在青銅印上,昊天金闕中的香火之力潮水一般涌出,增強着青銅印的力量。
天空的劫雲也不斷地把更多的劫雷打下來,增強着己方的力量。
這時候,大天劫已經變成了消耗戰,誰堅持不住,誰就得敗下陣來。
好在,秦之初這段時間一直沒有用香火之力,他現在的信徒又夠多,在消磨之中,大天劫漸漸的支持不住了。和青銅印相持的劫雷直接就被青銅印震散,然後青銅印衝入到了劫雲之中,一頓攪和。
劫雲由濃轉淡,漸漸地散去了,天空重新恢復清明。一道七彩霞光從天而降,落在了癱軟在地的男渡劫期身上。
男渡劫期頓時感到一股新生的力量在他的體內重生,他知道自己多年的夙願,今朝終於得償所願了。他渡劫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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