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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深深地看了姬煜川徒弟一眼,這一眼不僅僅是爲了把姬煜川徒弟的相貌深深地印在心中,同時也是想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來點什麼。
姬煜川的徒弟雙眸中流‘露’出來的是不屑、鄙夷和蔑視。顯然,秦之初並沒有能夠讓他有絲毫的畏懼和重視。
這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姬煜川乃是大周修真界爲數不多的丹‘藥’師中的一位,也是已知的成就最高的一位,做爲他唯一的入‘門’弟子,姬煜川的徒弟確實有自傲的本錢,秦之初貴爲狀元又如何,那是世俗中的榮譽,在修真界中,屁用不頂。
秦之初從來都堅信一點,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如果有人恨他,要麼是他做了什麼讓對方不滿的事情,要麼就是自己身上有讓對方嫉妒的地方。
他跟姬煜川試圖前後三次照面,自問沒有得罪過姬煜川師徒,也沒有在暗中做過什麼對不起他們的地方,似乎也沒有什麼能夠讓姬煜川師徒嫉妒之處,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姬煜川的徒弟這一次公開的針對他,必定是有其他的外因介入。
不過不管是什麼外因,秦之初已經不打算去深究了,姬煜川乃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作爲他的徒弟,那也是眼高於頂的主兒,就算秦之初把外因找出來,也是不可能‘逼’得對方低頭認錯的,除非秦之初有壓得對方擡不起頭來的實力,而這恰恰是秦之初目前最爲缺乏的。
“秦大哥,你沒事吧?”連六元見秦之初臉‘色’‘陰’晴不定,有點嚇壞了,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就不慫恿着秦之初過來購買丹‘藥’了。
秦之初轉過頭來,看了看連六元那張稚嫩的,滿是擔憂的臉龐,‘露’出了一絲笑容,“我沒事,六元,你不用擔心。走,咱們去其他的地方看看。我就不信沒有張屠戶,咱就得吃帶‘毛’豬。”
秦之初和連六元剛剛轉身,姬煜川的徒弟就朗聲道:“各位道友都聽着,誰要是敢賣給秦之初東西,或者從他手中收購東西,那就是跟我們師徒作對,以後別想從我們師徒這裡得到丹‘藥’。”
秦之初募地停下了腳步,回頭狠狠地瞪了姬煜川徒弟一眼,突然笑了,“好大的威風。世上有你這樣的人,才顯得不寂寞。呵呵,各位,我最近缺銀子,想用下品晶石換銀子,一共十塊下品晶石,一塊下品晶石換一千兩銀子,誰換,可要快一點呀。”
秦之初一伸手,從袖子中的儲物袋中取出了十塊下品晶石,在衆目睽睽之下亮了出來。
很少有人會拿晶石換銀子,畢竟銀子容易得到,下品晶石獲取的途徑就要少許多,一般碰到這樣的機會,修真者只會蜂擁而上,唯恐落後人一步,可是現在,周圍的修真者有上百人之多,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的。
秦之初嘆了口氣,“一個小小的丹‘藥’師學徒就嚇得各位惶惶如喪家之犬,我只是替你們悲哀。就這,你們還想在修真之路上走遠,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姬煜川的徒弟冷哼一聲,“秦之初,你不用挑撥離間,有本事,你就一塊下品晶石換一兩銀子,我敢向你打包票,也是不會有人敢跟你換的。”
就在這時,連六元怯生生地說道:“秦大哥,那十塊下品晶石可不可以換給我?我讓我爺爺出一千一百兩銀子一塊。”
姬煜川的徒弟臉‘色’一變,“你好大的膽子。你叫什麼名字?報上名號來。”
秦之初的眼睛一眯,向前踏了一步,“狗仗人勢,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信不信,我五招之內,就能讓你人頭落地,形神俱毀?”
姬煜川的徒弟駭的往後猛退了幾步,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敢?!”
秦之初哼哼一聲冷笑,“你再用這幅屌樣威脅完這個,再威脅那個,我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讓你形神俱滅,你要是不信,可以試試。”
說着,秦之初眼睛往左右一掃,看了看周圍幾個打算出頭幫姬煜川徒弟的修真者,“每個人都只要一條命,在拿你們的命出來幫別人之前,可得想好,不要自誤。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
秦之初的聲音很冷,同時也很穩,沒有一絲顫音,底氣十足,那幾個已經把腳邁出去的人一聽,馬上就把腳縮了回去,他們就算是想討好姬煜川師徒,那也得算一算自己的本錢夠不夠,要是貿然出頭,丟了‘性’命,那就虧大發了。
“秦之初,你走,趕快走,懶得跟你這個瘋子計較。”姬煜川徒弟從秦之初身上感到了極大的壓力,他可不擅長鬥法,修爲境界還沒有秦之初高,真要是跟秦之初硬拼起來,輸多勝少。他這會兒只想趕緊把秦之初這尊瘟神轟走,不想用自己的短處去和秦之初的長處硬碰了。
秦之初知道再說一些喊打喊殺的話,也是無濟於事,他又不可能真的因爲姬煜川師徒不賣給他丹‘藥’,就要殺死對方,他還沒有到那種嗜殺成‘性’的地步。
“六元,咱們走吧。姬小大師,對吧?別光顧着煉丹,這年頭自己的修爲境界不夠,一切都是空的,有時間把修爲境界提升上去,那時候,說話才硬氣。現在嘛,你就是個吹脹了的豬‘尿’泡,披着一張虎皮的白‘毛’豬罷了,一戳就破。在下告辭了。”
秦之初朝着姬煜川的徒弟拱了拱手,轉身揚長而去。
姬煜川的徒弟看着秦之初,氣的眼睛都能噴出火來,他有心讓人幫他找秦之初出氣,可是又不敢做的太過頭,他轉過頭來,看了看一直袖手旁觀的‘侍’從,這是他師傅的‘侍’從,跟他一向不對脾氣,哼了一聲。那‘侍’從權當沒聽見,神‘色’不變。
秦之初知道這次把姬煜川師徒給得罪慘了,得罪也就得罪了,反正他不得罪,對方也不會善待他。只是不能從姬煜川師徒那裡買到修煉所需的丹‘藥’,特別是境界丹,這多少都是個問題。
“秦大哥,不要擔心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姬小大師只是說不賣丹‘藥’給你,你可以找一個你信得過的人,替你買丹‘藥’呀。”連六元說道。
秦之初呵呵一笑,“六元,人小鬼大,你這個主意還是具有可‘操’作‘性’的,有前途。呵呵,丹‘藥’的事,咱們先放到一邊,先去其他攤位看看吧。”
秦之初和連六元一起到其他攤位轉了起來,他最想要的就是一把拉力合適的弓,另外,如果能夠遇到一些合適的東西的話,他也不介意買下來。
只是好多人都懾於姬煜川師徒的威風,秦之初打聽可以,但是一旦到實質‘性’階段的時候,對方就連連擺手,根本就不敢和秦之初做生意。
秦之初一直沒有碰到讓他特別心意的寶貝,故而也不強求,反正他的晶石也不是很多。這一圈轉下來,什麼都沒有買到,兩人多少有些悻悻地回到了散修們聚集的那塊海灘。
連觀山、莫家榮夫妻三人已經回來,連六元添油加醋地把他們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連觀山等人除了表示憤慨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狀元公,忍忍吧。誰讓姬煜川、姬佑君這對師徒是咱們大周朝修真界獨一份呢?人家有這個傲氣的本錢,除非是你能夠在丹‘藥’之道上壓過他們,否則的話,就只能看他們的臉‘色’行事。”
連觀山以前也曾經受過姬煜川師徒的氣,可是又能怎麼樣,只能幹受着,他甚至連秦之初譏諷對方一頓的勇氣都沒有。
秦之初這會兒才知道姬煜川的徒弟叫做姬佑君,他像個沒事人一樣,笑道:“不說這些了。連老爺子,那個船租好了嗎?”
連觀山連忙點點頭,“已經租好了,明天早上卯時準時出發,那船不大,坐五個人正好,每三天一塊下品晶石的租金,我已經租了九天。大家趕快休息一下吧,明天還得早起。”
四方島上面積有限,好地方大地方都讓那些有‘門’有派的修真者佔據了,像秦之初他們這樣的散修,只能擠在沙灘上,對付着過夜。
秦之初找了一塊礁石,坐在上面,抓緊時間,進行着出發前的最後準備。
今天的夜‘色’很美,銀‘色’的圓月高懸空中,嫩白‘色’的月光從天上傾瀉而下,到處都是亮堂堂的。
臨近半夜的時分,秦之初突然聽到有人小聲喊他,“秦哥,你在哪裡?”
是虞美惠。
秦之初連忙從礁石上跳了下來,迎着那個曼妙的身姿走了過去,“虞姑娘,你怎麼過來了?”
虞美惠把‘蒙’着臉的紗巾摘了下來,笑靨如‘花’,“我聽說姬佑君放話,說誰敢跟你做‘交’易,就不賣給他丹‘藥’。我怕你想不開,就特地過來看看你。秦哥,你沒事吧?”
秦之初搖了搖頭,“我還不至於那麼脆弱。虞姑娘,你還好吧?楊桂芝得知你曾經和我呆在一起,沒有找你麻煩吧?”
虞美惠笑了笑,“她是外‘門’長老,我也是外‘門’長老,她奈何不了我。秦哥,我不能久留,得趕快回去。給你,這是我們萬香教的客卿令,你要是確實需要買什麼東西的話,可以去我們萬香教的產業,拿着這塊客卿令,他們不會刁難你的。”
秦之初明顯地感覺到虞美惠笑的有些勉強,一定是楊桂芝刁難虞美惠了,他有心幫虞美惠,可是又不知道該從何入手,畢竟他幫虞美惠名不正言不順,而且他幫,也未必能夠幫得了,楊桂芝的手段可要比王大川、譚知翰等人厲害多了。
秦之初能做的就是接過虞美惠遞給他的那塊客卿令,“多謝虞姑娘了。”
虞美惠又朝着秦之初笑了笑,又把紗巾帶上了,“秦哥,我以後幾天可能很難過來看你了,你多多保重。”
秦之初點點頭,“你也多保重。”
虞美惠美眸又看了秦之初一眼,這才轉頭走了。
秦之初目送她遠去,直到看不見她爲止,他低頭看了看還散發着虞美惠‘女’兒體香的那塊客卿令,愣怔了一會兒,這才把令牌收了起來。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散修們聚集的這片沙灘上就忙碌了起來,他們也都想着利用正式尋找鳳凰之卵之前的這幾天,前往其他的地方,搜尋些靈禽以及靈禽的卵,好換些晶石。
連觀山早就準備好了,他張羅着讓秦之初等人趕快做好出發前的最後準備,其實也沒啥好準備的,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等秦之初、連六元、莫家榮夫妻都準備好了,連觀山一聲令下,五個人就結隊朝着碼頭趕去。碼頭有專‘門’租船的地方。
連觀山昨天就辦好了租船的手續,到了碼頭上,把一塊號牌一亮,就領到了一個鑰匙模樣的法器,法器上用銀絲鑲嵌出來的一組數字,同時上面還鑲嵌着一塊晶珠,如果仔細看的話,還能夠在這把鑰匙狀的法器上看到一些陣法的痕跡。
這個就是啓動那艘小船的鑰匙,連觀山、秦之初等人按照鑰匙上的數字,找到了他們租的那艘船,那是一艘只有七成新的烏篷船,應該有些年頭了,不過整艘船還比較結實,烏篷上也沒有什麼破‘洞’,用來遮擋風雨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連觀山先跳上了船,他把鑰匙‘插’在船頭的一個鎖孔中,轉動鑰匙後,烏篷船上升騰起一抹淡淡的護罩,這個護罩很不結實,稍微施加大一點力量,就能打破。
連觀山在鎖孔旁邊的一個紅‘色’摁鈕上按了一下,那個護罩就關掉了,“好了,大家上傳吧,該出發了。”
秦之初等人紛紛上船,等到五個人都站在船上後,連觀山讓莫家榮站在了船尾,‘操’起了櫓,這艘船也可以用晶石做爲驅動力,可是連觀山他們都捨不得。
好在二十里的距離不算是很遠,今天的天氣又比較不錯,海面上的風‘浪’不是很大,連觀山、秦之初、莫家榮三人分別搖櫓,‘花’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就到了那個無名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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