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禿,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動手。”殺死了老七,還不算完,飛玄道長厲喝一聲,一甩手中的拂塵,朝着秦之初的脖子就捲了過去。
在來的路上,飛玄道長和智海和尚已經商量好了,要一起對付秦之初。殺死個把朝廷命官,在他們眼中,就跟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兩人都不覺得自己心狠,只怪秦之初沒有眼色,非要跟他們爭奪功勞。
智海和尚將紫金鉢盂舉了起來,口唸咒語,“大威天龍,世尊地藏,金剛諸佛,衆神護法,收收收”
只見紫金鉢盂中衝出成百上千道金色毫光,朝着秦之初就捲了過來。
秦之初此時可是說是腹背受敵,飛玄道長要用拂塵勒死他,智海和尚要用紫金鉢盂定住他,讓他不能動彈,形勢對他來講,可謂是險峻到了極點。
虧得秦之初早有防備,他的手裡面一直託着那個葫蘆,手在葫蘆上一拍,塞子飛了出去,成百上千的毒蜂飛了出來,朝着飛玄道長就衝了過去。
飛玄道長識得厲害,雙眼募地瞪大,抖出去的拂塵就往回收。
這時候,紫金鉢盂傳來的吸力越發的強大,秦之初剛剛把毒蜂放出去,就有點支撐不住了,再加上地面溼滑,他不受控制的朝着智海和尚就滑了過去。
“狀元公,天作孽,猶可恕,自作虐,不可活,路是你自己選的,你就不要怨貧僧了。”
智海和尚面顯猙獰,他持着禪杖的左手往地上一頓,禪杖就插在了地上,然後他把左手舉了起來,只見他左手的掌心有卍字在旋轉閃動,一股充滿毀滅性的氣息在卍字周圍繚繞。
“滅魔掌。”眼看着秦之初距離他越來越近,智海和尚朝着他就拍出了左手。一個虛幻的掌印從他的左手飛了出去,印向了秦之初的後心。
秦之初來不及抽出火焰刀了,他凌空一指平臺四周那淺淺的水坑,“蒼龍吸水。”
真元從他的指尖飛了出去,衝入水坑中,將裡面的水捲了起來,化成一個不規則的水團,朝着滅魔掌就迎了過去。兩者相撞,嘩啦一聲,滅魔掌和水團同時粉碎,水珠濺的到處都是。
這一下,秦之初試出了智海和尚的水準,他剛纔使出的“蒼龍吸水”乃是《五行基礎法術》中水系法術中威力普通的一種,智海和尚蓄勢待發打出來的滅魔掌,竟然會被蒼龍吸水破掉,這隻能說明這個光頭和尚的水平不怎麼樣。
想明白這點,秦之初信心大增,他刷的一聲抽出了火焰刀,用了十二分的力氣,猛地一回身,將身子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正面對上了智海和尚。“賊禿,你竟然敢和牛鼻子一起暗算我?你們這是找死。”
智海和尚沒想到秦之初一招就破去了他的滅魔掌,他卻也不慌,他一面繼續用紫金鉢盂定住秦之初,限制秦之初的行動能力,一面擡起腳,在地上跺了一下,他剛纔插在地上的禪杖猛地談跳了起來,嗡嗡直響。
智海和尚袍袖一揮,捲住禪杖,手抓住禪杖的把,一轉,禪杖就在空中旋轉起來,“九龍禪杖,降妖伏魔,普通衆生,殺殺殺”
隨着禪杖的轉動,空中突然出現了十幾根形狀一模一樣的禪杖,每一根都在急速的旋轉着,同樣的頻率,發出同樣的噪音。
智海和尚往前一推,十幾根禪杖竟然一起朝着秦之初攻了過去,這些禪杖前進的速度並不快,但是秦之初毫不懷疑就算是半寸厚的鐵板撞在這些禪杖上,只怕也不能完好無損。
這時,紫金鉢盂傳來的吸力仍舊很大,秦之初一時間根本無法脫身,眼看着就要和禪杖相撞在一起了,秦之初一咬牙,把唯一一個火鴉符丟了出去。
那火鴉符飛出手中,眨眼之間化成一隻火鴉,還沒有來得及展翅飛翔,紫金鉢盂傳來的吸力就嗖的一聲,把它吸了過去。
“火鴉符?”智海和尚驚呼一聲,右手就是一抖,想把火鴉符甩出去,他那紫金鉢盂要是真的讓火鴉符撞上了,只怕討不到什麼好處。
紫金鉢盂一晃,秦之初承受的吸力就沒有那麼大了,他連忙抓住機會,縱身往後爆退,同時揮動火焰刀,一連砍出七八道刀型火焰,劈向了撞來的禪杖。
那禪杖的前進速度並不快,這也是智海和尚要用紫金鉢盂定住秦之初的原因,現在紫金鉢盂被破,禪杖對秦之初就沒了威脅,反倒會因爲速度不快的原因,不得不承受火焰刀的攻擊。
呼呼……刀型火焰瞬間劃破數尺寬的距離,斬在了禪杖之上。啪啪幾聲,那些禪杖就像被蛇被打中了腦袋一樣,在空中一陣顫抖,從空中掉了下來,又恢復成了一根,只是把兒上多了幾條烏黑的傷痕,那是讓火焰刀的刀型火焰燒得。
這時,智海和尚好不容易滅掉了火鴉符,一看自己的禪杖變成了那樣,臉都氣白了,他在僧錄司供事,每年都能固定從僧錄司領到一筆供奉,這筆供奉相比散修,甚至一些中小型門派的弟子,還要優渥的多,可是修煉本就是相當耗費資源的事情。
平常他也攢不下來多少晶石,像這紫金鉢盂、禪杖都是僧錄司給他配發的寶貝,他平常寶貝的不得了,沒想到這次出任務,竟然差點毀在秦之初手中。
“可惡。狀元公,你惹惱貧僧了,貧僧不會再留手了。”智海和尚發狠道。
秦之初沒說話,只是把鵲畫弓抽了出來,搭上了爆裂箭、破甲箭、疾風箭等符文箭,連珠串一樣,接二連三地朝着智海和尚、飛玄道長射去。
飛玄道長還沒有收拾完那羣毒蜂,他現在是在藉助一個護身符發出的護身罩硬撐着,對這種速度快,飛行靈活,毒性極強的毒蜂,他能夠應付的手段也是十分的匱乏。
這時,秦之初射出的爆裂符飛來,在護身罩外面轟然炸開,護身罩一陣晃動,眼看着就要破裂了。飛玄道長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從懷中取出一張卷軸來,這是一張法術卷軸,上面封印着一個高級法術,威力極大。
飛玄道長將卷軸展開,將蓄滿真元的手在上面一拍,頓時卷軸上的法術被激發,一個旋風在他的周圍冒了出來,瞬間就把飛玄道長身邊的護身罩卷碎,緊接着,那些來攻擊飛玄道長的毒蜂,全部被捲到了旋風之中。
那些毒蜂纔有多大的力量,根本無法和旋風抗衡,紛紛地失去了平衡,在旋風中無助地飛着,突然,旋風中冒出了許多風刃,嗖嗖嗖的聲音,像爆竹一般接連響起,那些毒蜂紛紛被風刃斬碎,片刻的工夫,竟然一隻毒蜂都沒有剩下,全都死了。
秦之初射來的爆裂箭、破甲箭等符文箭,射過來之後,也被捲到了旋風中,破甲箭、疾風箭一點作用都沒有發揮出來,爆裂箭雖然每次爆炸,都能將旋風炸出來一個洞,但很快這個洞就會被補上,根本無法傷到旋風裡面的飛玄道長。
秦之初知道要想射殺飛玄道長,是不可能的,除非旋風消失。可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那旋風會一直存在,還是等會兒再收拾飛玄道長吧。他馬上掉轉頭,專心對付智海和尚。
這個光頭和尚也有手段,秦之初爆裂箭威力之大,讓他嚇了一跳,他雖然也有護身符,可以發出護身罩保護他,但是護身罩的威力有限,只怕秦之初射出幾枝爆裂箭,就能破掉護身罩了。
智海和尚馬上就把自己的袈裟解了下來,一道靈訣拍到袈裟上,袈裟呼的一聲飛了起來,擋在了之神和尚的前面,無盡的紅光從袈裟上冒了出來,形成了一道密實的牆,擋住了秦之初射來的箭。
眼看着飛玄道長、智海和尚都跟烏龜一樣,躲得嚴嚴實實的,秦之初就琢磨是不是要用青銅殘印放出印信來,砸死這兩個人。可是秦之初又有些猶豫,畢竟每次發動這一必殺技,所需要消耗的真元實在是有點多,萬一回頭找不到真元進行補充,那就不好辦了。
可是不動用必殺技,戰鬥勢必還要拖延下去,在這個六合鎖龍的極兇之地,時間每拖長一點,對他就越不利,何況,秦之初還急着尋找青銅殘印的線索呢。
兩相權衡,秦之初有了決斷,就在他要發動泥丸宮中的青銅殘印進行攻擊的時候,飛玄道長那邊突然發生了變故。
飛玄道長見秦之初把主要的集中力都放在了智海和尚身上,知道機會難得,“賊禿,你先當着秦之初,我先去遺府中看看。”
說着,飛玄道長帶着旋風,朝着那個平臺就蹦了過去,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墳冢的前面。鐘乳石上滴落的水滴被旋風捲走,無法再滴到墳冢上了。
“哈哈,寶貝,我來了。這次,只要我把這裡的一切搞清楚,回去之後,一定能夠立個大功,到時候,我就能上升至少一級,每個月可以領到更多的供奉。”
飛玄道長哈哈一笑,他的手中一閃,出現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他將長劍高高舉起,朝着墳冢就斬了過去。
“不要。”
秦之初大喊一聲,可是一切都晚了,就見一道寒光閃過,長劍將墳冢劈成了兩半。轟隆一聲,一道金光從墳冢中衝了出來,金光四溢,如有人打開了元寶箱子一般。
金光衝上了天,將洞頂的鐘乳石罩住,頓時這些鐘乳石就像是有人撼動了一般,開始搖晃起來,無數的石塊落了下來。
飛玄道長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他也顧不上去看墳冢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了,將拂塵往空中一丟,縱身跳到了上面,箭一般往山洞外面飛去。
秦之初也想往外跑,可是那葫蘆不塞上塞子,就無法啓動。等他把葫蘆的塞子塞上,說不定黃花菜都涼了。無奈,他連忙先往腿上拍了兩張飛行符,腳下生風,朝着洞外就跑。
智海和尚速度也不慢,但是他剛纔還在和秦之初鬥法,那袈裟擋在他跟秦之初中間,他這會兒還想着要把袈裟收回來。這樣一來,就耽擱了時間。
嘩啦一聲,開始有鐘乳石從洞頂上往下掉了,這裡的每一根鐘乳石至少都有幾百斤重,大的有上千斤,這麼沉的鐘乳石,還帶着尖,真要是砸在了秦之初他們身上,誰也扛不住,畢竟他們仨都不是什麼修爲高深的主兒。
智海和尚急中生智,將袈裟往頭上一舉,護住了他的頭頂,一根鐘乳石掉了下來,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袈裟上,這根鐘乳石不算大,卻也有五六百斤重,那尖兒鋒利似劍,狠狠地紮在袈裟上,袈裟放出的紅光一陣閃動,竟然扛了下來。
不過更大的災難還在等着智海和尚,緊接着又有一根鐘乳石掉了下來,再次砸在了袈裟上,這一次,袈裟扛不住了,畢竟它擋一次掉落下來的鐘乳石,就需要消耗極大的能量,如果沒有外界的靈氣對它進行及時的補充,它也是扛不住。
噗的一聲,就像是利劍刺穿了絲帛一般,鐘乳石將袈裟扎破,嘩啦一聲,又砸中了躲在袈裟下面的智海和尚。當場就把智海和尚砸成了肉餅。
再看衝在最前面的飛玄道長,他的經驗確實豐富,跟個小鳥似得,馭使着拂塵,用極快的速度,朝洞外跑去。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竟然險之又險地從裡面逃了出去。
秦之初緊隨其後,可是他就沒有飛玄道長幸運了,當他接連更換飛行符,飛到洞口的時候,只見幾根粗大的鐘乳石已經從山頂上掉落下來,將洞口封的死死的。
這時,還有更多的鐘乳石掉落下來。在外面暴露着,極度的不安全。秦之初靈機一動,瞅準幾根鐘乳石相互交疊時露出來的一個洞,三柄並作兩步,竄了過去,一貓腰,躲在了裡面。
嘩啦嘩啦……轟隆隆……成百上千根鐘乳石不斷的掉落下來,就像是有人用利劍把整個山洞犁了一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