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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如看了秦之初一眼,也沒等秦之初跟她擠眉弄眼,就開口道:“不錯,我們僧錄司確實有考慮要將秦之初吸納入僧錄司。至於道錄司能否有類似的考量,貧尼就不知了。怎麼,秦大人跟貴教有衝突嗎?楊長老,在涉及秦大人的問題上,貧尼還是希望你們能夠慎重考慮,不要鑄下可惜。”
秦之初一聽,登時長舒一口氣,如果定如拆穿了他的話,那麼他就只能把智屏郡主給搬出來了。可是這樣一來,就有可能敗壞智屏郡主的名聲,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他並不想這樣做。
好在,定如還真是給他面子,能夠幫他圓謊,這又是一份不得不換的人情。
楊桂芝不太滿意定如的回答,定如只是說有考慮吸納秦之初加入僧錄司,並沒有說他是僧錄司的候選僧官,這可是差別很大的兩件事,更何況,定如並未能證明秦之初同時也是道錄司的候選仙官。
定如見楊桂芝的面色還是不善,又道:“楊長老,你還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貧尼就要帶着秦大人去見一見我們的副都綱師了。”
楊桂芝見定如把真鑑大師都搬了出來,就知道今天別想爲難秦之初了,她要是執意殺死秦之初,那麼就有可能會得罪真鑑大師,由此帶來的後果,是她所難以承受的。
很快,楊桂芝就換上了一副笑臉,“沒事了。很是抱歉,害得定如師太你特地跑來了一趟。不如到我們營地中品一杯茶吧,讓桂芝好好地向你賠罪。”
定如從容不迫地說道:“不用了,眼下馬上就要出發了,已經沒有喝茶的時間了,等下次吧。秦大人,咱們走吧。楊長老,諸位萬香教的道友,貧尼告辭了。”
秦之初忙道:“定如,你稍等頃刻,我還有點事情要辦。虞姑娘,借一步說話。”
湯馨萍見楊桂芝都能放走秦之初,就知道不用再攔着虞美惠了,終究大家都是外門長老,楊桂芝和她都沒有資格誅殺虞美惠,否則的話,讓教主知道了,沒她們的好處。“美惠妹妹,你的相好叫你,還不過去。”
楊桂芝哼了一聲,轉身重新回到營地中,湯馨萍等人也一起進了營地。
虞美惠走到了秦之初身邊,“秦哥,你找我何事?”
秦之初知道時間緊迫,定如肯定沒有多少時間等他,便急道:“虞姑娘,我想來想去,你還是不能去尋找鳳凰之卵,太危險了,我擔心你會出事。”
虞美惠心中一甜,但轉而就是一臉的抱歉,“秦哥,多謝你的關懷,可是我必須去,楊長老已經下了嚴令,誰要是不去,她就會向教主彙報,到時候,教主怪罪下來,誰也承受不起。
另外,我也想通過尋找鳳凰之卵這件事,增加積累,大概能夠助我突破到開光期。當然了,要是能夠老天垂憐,讓我尋找到鳳凰之卵的話,就更好了。”
“真的非去不可?”秦之初問道。
虞美惠點了點頭,“對不起了,秦哥。”
“你要是去的話,很有可能會有大麻煩的,弄不好還會死的。”秦之初再次勸道。
“我知道,可是要是怕死,就放棄了這次機會,那我還修什麼仙呀?秦哥,你不要再勸我了。你能夠有這份心,我就很知足了。”虞美惠一雙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秦之初。
再勸下去,已經沒有意義。秦之初想了想,把智屏郡主送給他的那塊腰牌拿了出來,放到了虞美惠柔滑的纖手中,“這塊腰牌借給你用,這是一件能夠反覆使用的護身法器,能夠幫你化解危難。記得從東海歸來後,還給我。虞姑娘,一定要保重。我不想你死,明白嗎?”
虞美惠點了點頭,“秦哥,有你這句話,我就一定不會死的。爲了你,我一定要活着回來。”
秦之初怎麼聽,怎麼覺得虞美惠說的話,有問題,他剛要糾正一下,定如已經敦促道:“秦大人,時間不早了,該走了。”
“秦哥,我會保重的,你也要保重。”虞美惠把秦之初給她的腰包收了起來,然後轉身就回了萬香教的營地。
秦之初再想和虞美惠說話,已經來不及了,只好轉身,走到了定如身邊,“咱們走吧,定如。”
兩人走了幾步,秦之初說道:“剛纔多謝你,如果不能你幫我圓場,我還真的會有一場不小的麻煩。”
定如目視前方,認真地說道:“秦大人,貧尼覺得你是個不可多得的英才,我們僧錄司如果能夠有你的加入,一定能夠增色不少。爲了能夠將你引入僧錄司,貧尼願意做出一些犧牲。貧尼只希望貧尼的一片苦心,不會白白浪費。”
秦之初訕訕一笑,他還真的不太好接定如的話,加入僧錄司,就得辭官,這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請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地考慮一下。當然,如果我將來選擇不加入僧錄司,定如你今天幫我的情意,秦某也會銘記於心的,不敢或忘。”
定如點了點頭,“強扭的瓜不甜,貧尼就不爲難秦大人現在表態了。咱們就在這裡分開吧,希望你我下次相見的時候,能夠聽到大人的好消息。”
於是,秦之初和定如分了開來,定如去跟僧錄司會和,秦之初則趕往碼頭,準備登上智屏郡主的龍船。剛纔,他已經把智屏郡主給他的腰牌暫時借給了虞美惠用,他現在在沒有腰牌的情況下,登上龍船,已經是沒有可能了。
秦之初只好在龍船下面等着,他打聽了一下,智屏郡主還沒有登船,只需能夠把智屏郡主等來,他就能夠隨之上船。
秦之初也知道把腰牌借給虞美惠,多少有些不妥,最最少不好向智屏郡主交代,可是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虞美惠去送死,終究虞美惠幫了他不少忙。
把腰牌借出去,一方面能夠最大程度的保證虞美惠的安全,另外一方面,對於他來講,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終究他就在智屏郡主身邊,而智屏郡主身邊的護衛力量一定是最強大的,保他的安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在碼頭上等了一會兒,智屏郡主果然在一羣宮娥、大內侍衛、太監的蜂擁下走了過來,秦之初連忙迎了上去,“郡主。”
智屏郡主不虞有它,“怎麼還沒上船?”
秦之初忙道:“微臣這不是在等着郡主你嗎?”
智屏郡主美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你還真是有心。走吧,跟本郡主上船。”
就這樣,秦之初順利地登上了龍船。
智屏郡主吩咐了一聲,太監們一陣忙碌,就在龍船上給秦之初騰出了一個艙室。這個艙室距離智屏郡主的艙室比較遠,距離大內侍衛們的艙室卻很近,緊挨着。不管怎麼說秦之初都是一個年輕的男子,智屏郡主又是雲英未嫁的處子,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避忌的。
秦之初長送了一口氣,登上了龍船,以後做什麼就由不得他做主了,一切得看智屏郡主如何安排他。他還是抓緊時間,研究他的築基丹吧。
不過這龍船不比那頂隔熱防火的帳篷,秦之初不可能在艙室中煉丹,他只能在理論上儘可能地完善,他要做的就是好好地再把《穹上丹經》有關築基丹的部分參悟幾遍,再重新計算一下各個細節,爲第三次煉製築基丹做好準備。
等到所有人都準備好後,智屏郡主一聲令下,龍船慢慢地駛離了四方島碼頭,緊接着蓬萊島、僧錄司、道錄司的專用海船,也都依序駛離了碼頭,和龍船橫成一排,朝着鳳凰島駛去。
在四艘大船之後,還跟着無數長度不一的船隻,以至還有不少烏篷船、獨木舟、木筏,那些有點規模的船隻都是各個教派的,後面那些小船,就是打算混水摸魚的散修以及小門小派的了。
鳳凰島距離四方島有上百里遠,但是這上百里的距離可不太平,特別是後面的八十餘里,最爲危險,那裡是靈禽的出沒之地,拱衛着鳳凰島的安全,任何試圖進入這一區域的人類,不管是修真者、修佛者,還是普通的世俗人,都會遭到瘋狂的攻擊。
駛離了四方島十餘里之後,在天空中飛翔的海鳥就逐步地多了起來,其中有不少飛在極高的空中,距離地面至少也有兩千丈以上,人的視力稍微差一點,都不能發覺他們。
“秦大人,郡主有請。”秦之初剛剛磨好墨,擺好算盤,還沒有來得及重新計算,就有一位太監過來請他。
秦之初連忙把毛筆放下,走出了船艙,到了甲板上,只見智屏郡主傲立在船頭,在她的身後,站着隨時準備伺候她的宮娥、太監,在之後,就是負責保護智屏郡主的大內侍衛了。
“郡主,微臣來了。”秦之初躬身一禮。
“秦之初,本郡主聽說你的箭術不錯,你的符文箭似乎也是一絕。你看到沒有?天上的那些鳥,其中大部分都是負責給鳳凰島通風報信的,你能不能把它們射下來?”智屏郡主指着天上的那些鳥,對秦之初說道。
秦之初訕道:“郡主,真是抱歉,前幾天,微臣在去無名島捕獵靈禽的時候,將鵲畫弓給拉斷了,微臣現在無弓可用。”
“弓斷了?”智屏郡主蹙起了秀眉,然後在手背上一抹,再看時,她的手中已經多了一張弓,這張弓不是很大,做工卻是極好,極爲精美,而且有些秀氣,弓身上還有些靈氣波動,這應該是智屏郡主自己用的弓,而且還是一件法器。“這是本郡主的畫眉弓,拉力有一石五斗,你能拉得動嗎?”
“郡主,微臣原來的那張弓是一石七斗的。”秦之初沒說能不能拉動,只是報出了原來的鵲畫弓的拉力。
智屏郡主有些驚訝地看了秦之初一眼,“一石七鬥?本郡主還真的沒有看出來。”一邊說着,智屏郡主的纖指在畫眉弓上點了幾下,然後把畫眉弓遞向了秦之初,“好了,我現在已經調了一下弓的拉力,兩石一斗,你先試一試。”
秦之初連忙把畫眉弓接了過去,左手持弓脊,右手拉弓弦,只聽畫眉弓發出一聲嘎吱的響聲,霎時就被拉到了滿月的程度。“郡主,還是有些輕。請你給調到兩石六鬥試一試。”
兩石六鬥就是兩百六十斤了,智屏郡主看了秦之初一眼,有些不信,不過她還是把弓的拉力調整了一下,調到了兩石六鬥,秦之初再次左手持弓脊,右手拉弓弦,還是一下子,就把畫眉弓拉到了滿月的程度。
“不錯,剛剛好。”秦之初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慢慢地鬆開弓弦,拿出了一枝疾風破甲箭出來,對準天上,弓拉滿月,嗖的一聲,疾風破甲箭就飛了出去。
秦之初感覺到在符文箭飛出的一霎時,疾風破甲箭的速度要比原來提升了一倍不止,這已經不僅僅是因爲弓的拉力增大的原因,更主要的還是畫眉弓上的陣法所致。
這一次,疾風破甲箭的速度太快了,幾乎是符文箭剛剛離開弓弦,就已經飛到了天上某隻靈禽的跟前,還沒等那靈禽反應過來,疾風破甲箭就從靈禽細長的脖子穿了過去,這還不算完,疾風破甲箭餘勢未減,帶着那靈禽繼續往前飛,又接連貫穿了兩隻靈禽的脖子,這才戀戀不捨地從天上落了下來。
當疾風破甲箭帶着三隻靈禽從天上落下來的時候,馬上就有人從龍船上飛了出去,把獵物撿了回來。智屏郡主一見那三隻靈禽,就擊掌叫好道:“好箭法。這三隻靈禽都是飛天隼,飛行高度距離地面都在千丈以上,你竟然能夠一箭三隼,實屬不易。”
秦之初忙道:“這都是郡主的畫眉弓非同一般所致。”
智屏郡主點了點頭,“在這次尋找鳳凰之卵的過程中,本郡主的這張畫眉弓,就有你先用着吧。秦之初,本郡主現在就任命你爲先鋒射將,特地負責帶着弓箭手,清理攔路的飛鳥靈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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