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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寧領命而去,看着他匆忙而去的背影,秦之初長舒了口氣。自從他臨危受命,調任永|定縣縣令之後,就一直忙的腳不沾地,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安南王大軍壓境,他不但要想方設法庇護永|定縣百姓的安全,盡一名父母官的職責,還要兼顧自己的修煉,提升幕僚、下屬等人的實力,助他們踏上修煉之路。這幾件事,在這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裡,集中爆發,連一點遲緩的餘地都沒有。
好在,經過他這段時間的努力,城牆修了,也找了人幫忙守着了,生祠和長生牌位都豎起來了,奚一鬆恢復舊有修爲在即,演寧的修煉也取得了不小的進步,可以說,困擾着他的幾個難題都正在逐步向好發展。
說到城牆,秦之初又想起了被囚禁在大獄中的劉錫文,眨眼間又是一天多時間沒有去看他了,不知道劉錫文的固執有沒有鬆動的跡象。
秦之初擡腿就朝着永|定縣大獄走去。
縣獄的獄頭和獄卒們上次讓秦之初教訓了一頓,這兩天膽子大了不少,不再是一聽到牢房中傳出鬼哭狼嚎的聲音,就嚇得瑟瑟發抖了,不過他們還是不太敢接近囚禁着劉錫文的牢房。
見太爺又來巡視縣獄,獄頭只好戰戰兢兢地陪着秦之初朝着劉錫文的牢房走去。
看着獄頭畏畏縮縮的樣子,秦之初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本縣記得你姓邢吧?”
獄頭忙道:“太爺,你的記性真好。卑職邢大勇,十六歲頭上,就到縣獄做事,到了二十八歲頭上,蒙時任太爺賞識,提拔卑職做了獄頭,一晃,卑職都已經四十一歲了。”
秦之初說道:“就你還叫大勇?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瑟瑟縮縮的,跟見了貓的老鼠似的。本縣知道你怕牢房中的那一隻兇鬼?本縣上次不是跟你講了嗎?那兇鬼是本縣豢養的,不會傷你們的。
還有啊,本縣不僅僅是本縣的父母官,也是一名仙師,安南王大軍中也有奇人異士,劉錫文就是其中一個。
本縣受命,帶着大傢伙跟安南王大軍作戰,以後只怕會抓來不少投靠安南王的奇人異士,都要囚禁在縣獄之中,到時候,你還有你那些獄卒們是不是都要活生生嚇死呀?”
邢大勇一聽,本能地感到害怕,倒不是怕秦之初以後會往縣獄囚禁更多的修真者,而是害怕秦之初會辭退他,他在縣獄幹了一輩子,都四十多歲的人了,要是被辭退,公職被褫奪,他連養家餬口的本事都沒有。
“太爺,”邢大勇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是卑職糊塗,豬油蒙了心,這才被嚇破了膽。請太爺再給卑職一個機會,卑職一定證明卑職的爹給卑職起的名字是名副其實的。”
“起來吧。”秦之初踢了邢大勇一腳,“趕快給本縣開門去。”
邢大勇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快步走到囚禁着劉錫文的牢房門口,取出鑰匙,打開了鐵門。他的動作很流暢,就跟開普通牢房門一樣,看來秦之初的那番話還是讓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的。
“好了,你在門口守着。”秦之初這次沒讓邢大勇退下,他擡腿進了牢房,兇鬼聞到秦之初的氣息,早就撲了過來,討好地擠出諂媚的笑容。
秦之初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兇鬼的腦袋,然後看向了劉錫文。
劉錫文耷拉着腦袋,閉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暈了,抑或者只是不想理秦之初,假裝睡着了。
秦之初六識敏銳,他清楚地感覺到在他踏入牢房的一瞬間,劉錫文的氣息有些亂,但是很快就穩定了下來,這說明劉錫文假寐的可能性很大。
“劉錫文,別裝了。本縣這次來,也不想跟你扯東扯西的,只想聽你說一句痛快話,你到底是降還是不降?”
等了一會兒,劉錫文沒有什麼動靜。
秦之初搖了搖頭,劉錫文這幾天被兇鬼折騰的夠嗆,但是到了現在,還是不肯鬆口歸降,繼續讓兇鬼留下來,再沒有任何意義了。他取出了驅魂鞭,把兇鬼收了起來,然後說道:“劉錫文,本縣已經給了你機會了,以後可不要後悔。”
劉錫文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秦之初把驅魂鞭收了起來,轉身出了牢房。
“太爺,要不要讓卑職好好地招待一下劉錫文?”邢大勇急於在秦之初面前表現一下自己,尤其是現在太爺已經把兇鬼收走了,他就更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
秦之初擺了擺手,“你們不要動劉錫文,他天生神力,你們沒有拷打這類人的經驗,一旦中間出了個差錯,讓他尋找到機會跑掉了,那就麻煩了。你們要做的,就是守好縣獄,絕對不能夠讓劉錫文跑了。本縣回去,會另想他法,一定要收復劉錫文不可。”
邢大勇連忙道:“卑職謹遵太爺之命。”
秦之初離開|縣獄,心中有些犯愁,劉錫文是必須要收服的一員猛將,以後當他自建的團練還有官軍開始全面守衛新城牆的時候,劉錫文這樣的虎將就能起到旁人無法取代的作用。可是怎麼樣,才能夠讓死心塌地追隨安南王的劉錫文改換門庭,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威逼利誘,榮華富貴似乎都沒有用啊。除了最常用的這幾個辦法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的方法,能夠快速實現收服劉錫文的目的呢?
不知爲何,秦之初突然想到了青銅殘印,這個一向在危難時刻頻頻助他的寶貝,是不是也能夠在這時候,再幫他一把呢?秦之初想到了昊天金闕所處的那一片廢墟,揣度着或許能夠在廢墟中尋找到他需要的東西。
秦之初覺得無論如何都得嘗試一把,或許能夠尋找方法。另外,就算是找不到他需要的答案,他也可以趁機好好的研究一下青銅殘印中的那一片廢墟,說不定能夠找到一點關於青銅殘印前主人的一點蛛絲馬跡。
匆匆回到縣衙的後衙,秦之初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跟定如、劍眉道長、潘知文等人說了一聲他要閉關,就把門窗關上,然後拉了一道屏風,擋在了窗戶和大門口,這樣,外面就算是有人想偷窺,也別想發現什麼東西。
當然,屏風只能防止有人在窗外、門外偷窺,要是有人在房頂上偷窺,那就防不了了。不過大白天的,這裡又有定如、劍眉道長等人守着,不會有人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的。
在雷神島的時候,當他放出昊天金闕的時候,外人是可以看到昊天金闕的存在的,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才和智屏郡主分享了他的這個秘密。
秦之初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昊天金闕的存在,所以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像在秦公祠中一樣,不把昊天金闕從眉心中放出來,就能夠進入其中。
在秦公祠的時候,他是因爲觸摸到了神位牌位,得到了上面凝聚的香火之力,這次有了進入青銅殘印的機會。香火之力全都凝聚在長生牌位和神位牌位上,如果不把昊天金闕放出來,他還無法吸納,這似乎成了一個死循環,好像不把昊天金闕放出來又不成似得。
秦之初琢磨了一小會兒,很快就發現這樣死想,永遠都別想想出一個結果來的。他決定還是先嚐試一下比較好,如果行不通,再另外想轍。
秦之初把神識沉入眉心的泥丸宮中,青銅殘印仍舊是修煉成精的萬年龜一樣,盤踞在泥丸宮中一動不動。秦之初繞着青銅殘印轉了一圈,驚喜地發現青銅殘印鈕上的那個幽深的黑洞還在。
秦之初毫不猶豫,神識就鑽到了那個黑洞中,很快,他就重新出現在了廢墟之中,昊天金闕聳立在廢墟的中央,孤零零地,有一種淒涼的感覺。
秦之初在廢墟和昊天金闕中,裡裡外外蒐羅了一大圈,一點額外的發現都沒有。這裡並沒有他要尋找的去收服劉錫文的方法。
秦之初不甘心,又重新蒐羅了幾遍,還是一無所獲,他又嘗試着跟青銅殘印溝通,青銅殘印、昊天金闕等一點反應都沒有。
百般無奈之下,秦之初只好從青銅殘印中退了出來,神識歸位。“鬱悶,難道真的是沒有一點辦法嗎?”
秦之初想了想,還是覺得有必要在青銅殘印、昊天金闕上想想辦法,或許是他遺漏了些什麼。他開始仔細地回想着自己得到青銅殘印、發現昊天金闕之後的種種,跟收服劉錫文有關的細節,一個沒有,不過他也不是沒有收穫。
通過這次回想,他驀然想起了當初初次遇到驅魂鞭的時候,姜立天驅使着三隻惡鬼圍攻他,三隻惡鬼每次攻到他身邊的時候,都躑躅不前。
後來,他殺死姜立天,奪下來驅魂鞭,將之煉化,驅使着三隻惡鬼攻擊別人的時候,三隻惡鬼曾經意欲反噬他,也是攻擊到他身邊的時候,就蔫了,似乎他身上有什麼讓他害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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