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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丹凝嬰?”秦之初驀然想起潘冰冰是如何來到他身邊的,脫口而出說了四個字。
“說破丹凝嬰不算錯,卻也不算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爲了能夠破丹凝嬰,幾乎所有的金丹期都願意做出任何嘗試,付出任何的代價。”
潘冰冰一張俏臉凝重非常。
“據我所知,大周修真界還從來沒有人能夠成功的破丹凝嬰,但是元嬰真人是確確實實存在的。一旦從金丹期修煉到元嬰期,不但實力會暴增許多,就連壽元也會相應延長至少百歲。
金丹期在大周修真界太多,元嬰期卻能夠獨霸,由不得某些人不動心,即便是不爲了權勢、地位,爲了能夠獲得更多的壽元,獲得更長,所有的金丹期也願意做任何事情。”
秦之初點了點頭,“我能夠明白和理解。”
潘冰冰說道:“要想破丹凝嬰,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很多人苦修到頭,卻只能黯然隕落。你有希望煉製出來凝嬰丹,所以道錄司、僧錄司的那些牛鼻子、禿頭和尚,才一反常態,聯袂招募於你。
我還聽說郡主剛剛晉升金丹期的時候,那些牛鼻子和禿頭和尚曾經商議過跟郡主合籍雙修的可能性,結果卻是不了了之。沒人知道合籍雙修是否能夠破除無法破丹凝嬰的魔咒,或許有效,或許無效。還是哪句話,只要是有一點希望,沒人願意放棄。
郡主在明,被順德帝賜婚給你,別說你跟郡主不想抗旨,就算是想抗旨,順德帝死了,你們怎麼抗旨?太子登基,爲了彰顯他繼承順德帝的正統性,更不可能准許你們抗旨不遵。如此一來。你這個開光期大圓滿境界的低階修真者,卻成了郡主的道侶,可想而知,會引起多少人的嫉恨。”
秦之初勉強笑了笑,“是呀,何止是郡主,還有你,你不也嫁給我了嗎?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爲夫作用你跟郡主兩大金丹美人,估計會有不少人惦記上我吧?”
“夫君,你知道就好。不過你也別擔心,你跟郡主大婚之後,我、郡主還有你,或許再添上虞美惠,我們四個不分開就是了。誰想動你,得過我跟郡主這一關。”潘冰冰笑道。“就是要讓夫君擔上一個讓女人保護的名聲了。”
“呵呵,擔心這個幹什麼?皇帝駕崩,依照舊例,舉國禁止婚喪嫁娶,郡主乃是順德帝的嫡長孫女,更是要爲皇帝守孝,一時半會兒,我們倆還成不了親。在這個時間段裡,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秦之初不是很在意地說道。
兩人正說話間,皇宮中有一個小黃門過來傳旨,新帝請三等伯爵秦之初進宮見駕。
秦之初不知道新帝爲什麼要見他,跟着小黃門前往皇宮。潘冰冰給智屏公主打了一個傳訊符,告訴她,秦之初進宮了,讓她注意。
太子已經換了一身龍袍,外面罩着一層白布,整個人在哀傷之餘,隱隱透着一絲興奮。
順德帝在世的時候,他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生怕哪一天父皇心血來潮,把他給廢了,到時候,他當不了皇帝事小,他和他一家子被囚禁、被殺,那就事大了。如今,有順德帝的遺旨,有大臣們的擁戴,還有智屏公主剛剛平定安南王叛亂的大功,他總算是能夠順順當當的做皇帝了。
“臣秦之初拜見皇上。”秦之初躬身爲禮,他有順德帝的聖命,見皇帝和百官都可以不拜。
新帝虛扶了秦之初一下,“習遠不必多禮,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不要這麼見外。”
秦之初不知道新帝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應了一聲,就不吭聲了,等着新帝問話。
新帝說道:“朕聽智屏講,這次能夠平定安南王之亂,習遠你居功厥偉,朕要替皇家,替天下的百姓謝謝你呀。”
“臣惶恐。”秦之初裝出一副緊張的樣子來。
新帝又道:“這是你應得的。習遠呢,這次把你宣到宮中來,朕有幾件事要跟你商議一下。這一嘛,就是你跟智屏的婚事,父皇駕崩,舉國治喪,本朝以孝治天下,暫時是無法跟你們完婚的,這一點,希望你能夠理解、體諒。”
新帝要比順德帝好說話多了,難怪順德帝在世的時候,一直覺得新帝羸弱,優柔寡斷。不過這樣的皇帝,秦之初倒是喜歡,不需要費心去琢磨。
其實秦之初對皇帝的要求並不高,只要對方能夠秉公而行,賞功罰過就行了,就像他明明中了狀元,卻被貶爲九品芝麻官,那是絕對不公的,由此也就埋下了他對順德帝沒有什麼忠心的禍根。
當然,如今,再說讓秦之初對皇帝講什麼忠心,純粹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皇帝,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他產生一點忠心。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皇帝對秦之初更多的是一個符號,一個工具,一個能夠給他提供更多百姓,讓他治理,賺取更多長生牌位的工具。
只要這個皇帝不阻止他賺取民心,那麼他是不會介意遵守一下君臣之道,表面上服從,奉獻上他所謂的“忠誠”。況且,如果沒什麼意外,新帝將會是他的老丈人,岳父老泰山,他要是不忠誠,智屏公主都不會答應。
“請皇上放心,臣可以等,等到國喪結束,臣再尚公主。”秦之初表態道。
新帝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道:“第二件事嗎?就是關於你的去留問題。按照本朝慣例,做了駙馬之後,就不能再到地方上做官了。不過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安南王對南方諸省造成的創傷很大,亟需要像習遠你這樣的優秀官員到第一線工作,朕覺得打破常規,仍舊讓你到地方上任職。朕跟幾位持重的老臣商議了一下,打算派你到粵州雷州府做同知,知府就不派了,讓你可以掌管雷州府的大小事務。”
同知乃是正四品品秩,秦之初原來是永豐縣的縣令,只是個正七品品秩,這次可以說是一連升了四級,可謂是皇恩浩蕩了。
秦之初卻高興不起來,雷州府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安南王的封地,安南王起兵造反,就是從雷州府發的兵。先不說雷州府還在安南王的控制之中,就算是回頭朝廷大軍把雷州府收復,那時候,雷州府只怕要十室九空了,能夠省下多少人呀?這對他謀求設立更多的長生牌位是不利的。
撇開這些不說,雷州府做爲安南王的封地,安南王在那裡經營多年,根深蒂固,他去那裡做同知,想讓雷州府治下的百姓心甘情願給他樹立長生牌位,可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事情。
如換個角度講,如果能夠讓他到榕西府或者榕南府,抑或者是榕州省以外的地方做某個府的同知,他都會比去雷州府更有信心。
“皇上,能不能給臣換個地方呀?不做同知也行,只要不是去雷州府,隨便把臣發落到哪個縣,繼續做縣令,臣也願意。”秦之初說道。
如果換一個新縣,怎麼着也有十幾萬的人口,幾萬戶的人家,只要他能夠把在寧清縣、永|定縣的善政繼續在新縣施展,相信很容易就能夠讓百姓們給他樹立長生牌位了。
秦之初提出這樣的要求,換成是順德帝在的時候,肯定會龍顏大怒,就算是不當場呵斥一頓,也會在心中留下一個疙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迸發出來了。
可是新帝一點事都沒有,而是溫言道:“智屏的意思也是讓你到其他的府做事,可是那些老臣們不同意呀。
朕的老師,內閣首輔大臣,顏士奇顏少師說讓駙馬繼續到地方上做官,本就有違祖制,如果還讓你做個太平知府、太平同知,難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只有把你放在雷州府這樣的地方,別人纔會少說閒話。
另外,顏少師還說你有大才,謀略手段出衆,又是仙師,除了你之外,也沒有其他人更適合到雷州府上任了。
朕覺得顏少師所講有理,也就同意了。習遠你就給朕一個面子,也讓智屏少些爲難,到雷州府上任吧。”
老丈人都把話說到了這種程度,秦之初還能說什麼。他想了想,苦笑着說道:“皇上,臣跟郡主兩情相悅,不想讓她爲難。皇上對臣又有知遇之恩,臣也願意爲皇上分憂。故而,臣可以到雷州府上任,但是臣有一個條件。”
“別說只有一個條件,就算是有十個八個,朕都答應你。”
雷州府是新帝的一塊心病,雷州府位於粵州最南端,那裡可不僅僅是安南王的封地那麼簡單,還是扼守大周和瓊州以及部分南洋國家進行聯繫的必經之地,南洋物產豐富,大周與南洋貿易頻繁,如果雷州不穩,航道受阻,戶部每年的收入、皇宮的內帑都將受到不小的影響。
只要秦之初能夠迅速地將雷州府恢復平定,保證航道不受什麼影響,新帝是願意付出諸多代價了,哪怕秦之初討要雷州府做他的食邑,他也會同意的。畢竟,他的女兒智屏公主就要嫁給秦之初了,將雷州府封給秦之初做食邑,也能讓智屏公主不受委屈不是。
秦之初說道:“臣只有一個請求,就是希望皇上將雷州府的後續平叛交給臣全權處置,不管臣做什麼,皇上都要給予臣足夠的信任。臣保證最多半年,必將讓雷州府重新歸於王化。”
“這個……朕不能馬上答應你,要跟顏少師等幾個老臣商量一下。不過應該問題不大。行了,正事說完了,你跟朕走,朕帶你去拜見太后、皇太妃、皇后等人,以後,你也要經常進宮,向她們請安了。”新帝說道。
太后、皇太妃、還有新皇后等人都在給順德帝守靈,倒也不用專門往後宮裡面跑。死者爲大,秦之初先趴在順德帝的靈柩之前,假模假樣地嚎了幾嗓子,等他擡起頭來的時候,眼珠子已經紅了,還噙着淚。
然後新帝將他介紹給了諸位后妃,太后和皇太妃都是順德帝的嬪妃,算是秦之初跟智屏公主的祖母,秦之初一一拜見。新皇后是秦之初的岳母大人,更要拜見。
秦之初還沒有跟智屏公主成親,又是個男人,不便在皇宮久留,等他拜見過太后、新皇后等人之後,就主動告退了。
“習遠,這兩天智屏會留在皇宮中,一時半會兒無法回到郡主府了。你不要掛念。還有,你抓緊時間,到六部查閱一些跟雷州府有關的檔案,再拜見一下內閣大臣,六部的長官,等到父皇葬入皇陵之後,你就到雷州府上任去吧。”新皇又叮囑了秦之初兩句,就讓他走了。
秦之初甚至都沒有時間跟智屏公主說上話,只能遠遠地用眼神安慰了智屏公主一下,就離開了皇宮,回到了郡主府。
秦之初把他即將到雷州府上任的消息告訴了潘冰冰,潘冰冰想了想,說道:“夫君,要不要我做出一些安排,從教中調集一些人手,先悄悄地安插到雷州府中?”
秦之初點點頭,“我不能要個光禿禿的雷州,如果有可能的話,還要儘可能地把所有的雷州百姓都保存下來。這可是給我樹立長生牌位的基礎呀,不能缺少呀。不但你要安插人到雷州府,我也有必要調集一部分人手過去。教主,我想讓你到永|定縣一趟,替我做出一些安排。”
潘冰冰猶豫道:“我可以離開嗎?夫君,你跟六大國公府恩怨太深,蓬萊島在京中也有秘密據點,郡主在宮中,未必能夠出來,你隻身在郡主府,安全難以保證呀。要不,我留下來,或者我把混沌齏雷瓶給你?”
秦之初笑了笑,“不用。要不,你過兩天再走,等到定如和劍眉道長他們過來之後,你再過去。混沌齏雷瓶,你還是留着吧,你不放心我,我還不放心你呢。這麼漂亮的媳婦,要是讓人搶走了,可怎麼是好?”
潘冰冰聞言,滿面嬌羞。
秦之初腹中一熱,想起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跟潘冰冰歡好了,便張開雙臂,將潘冰冰抱在懷中,祿山之爪一伸,就把潘冰冰胸前的柔軟抓在手中。
潘冰冰嬌吟一聲,化成一灘水,癱軟在秦之初懷中,她擡着頭,一雙鳳眼水汪汪的,玉脣紅潤,誘惑十足,秦之初低吼一聲,低頭將潘冰冰的雙脣噙在口中,貪戀地吻了起來。潘冰冰動情地抱住秦之初,兩人滾作一團……
在定如和劍眉道長趕來之前,兩人極盡歡愉之能事,顛龍倒鳳,歡暢之極。潘冰冰創立萬香教,雖然在遇到秦之初之前,一直是處子之身,但是對男女之事無疑是極精通的,她又愛極了秦之初,曲意逢迎,兩個人總是能夠雙雙攀至高峰,身心交融。
定如和劍眉道長等人過來之後,潘冰冰叮囑他們用心保護秦之初,然後就戀戀不捨地獨自回往永|定縣。
順德帝距離安葬還有一段日子,定如和劍眉道長等人在來的路上就進行了商議,一見到秦之初,就說道:“大人,你是不是去一趟蓬萊島呀?就算是不爲別的,也該換一換你的牙牌呀。”
“是呀,大人,你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晉升融合期了,到了蓬萊島,也好領取幾枚境界丹,爲晉升融合期做準備。”劍眉道長也道。
新帝曾經交代讓秦之初利用上任前的一段時間,拜會一下顏士奇等人,秦之初這兩天,光顧着跟潘冰冰顛龍倒鳳了,還沒有來得及去拜訪顏士奇。他想了想,說道:“去蓬萊島,暫時不急。等到雷州府上任的時候,拐過去一趟就是了。你們先安頓一下,然後抽兩個人,陪我去拜訪一下顏士奇顏少師吧。”
顏士奇在順德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已經高中狀元了,算上新朝,已經是三朝元老了,在大周朝廷上下,德高望重,對秦之初也多有關照。秦之初對他還是比較尊敬和佩服的。當然,秦之初真正的志向並不在做官上,對他的拜訪只是禮節性的,是爲了應付差事。
秦之初現在已經是翅膀硬了,不再是順德五十七年剛剛進京趕考時一個不起眼的舉人了。那時候,秦之初對顏士奇有的是仰望,現在,秦之初連皇帝都敢敷衍,那裡還會真的把顏士奇放在很高的位置上。
定如也知道京城對秦之初來講,不是什麼善地,她讓慧能跟劍眉道長兩個人陪着秦之初,一起去拜訪顏士奇。
老皇帝死了,新帝還沒正式登基,朝中大小事務都需要顏士奇爲首的內閣來處理,顏士奇吃住都在皇宮臨近午門的內閣小院之中,秦之初要拜見顏士奇,只能到那裡去。
拜訪顏士奇,是奉了新帝的命令,秦之初帶着慧能、劍眉道長兩人,到了午門之外,遞上名帖,讓小黃門送到內閣小院去。小黃門也知道秦之初是未來的駙馬爺,不敢得罪,帶着名帖就進了午門,很快,顏士奇就派了貼身的長隨,請秦之初到內閣小院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