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有什麼事嗎?”秦之初反問道。
奚一鬆點點頭,“事可多了。少爺,眼下有幾件要緊的事情需要你來處理,萬香教的胡媚已經來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了,準備跟你詳談替萬香教煉丹的事情。還有,你不知一直說要幫着關志文、關東神丐他們修煉嗎?他們的心早就被你吊的高高的,你是不是該讓他們遂願了?”
秦之初一拍腦門,“三哥,你瞧我,閉關都閉糊塗了,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咱們現在別的不說,先去幫關兄他們築基去。”
奚一鬆忙道:“少爺,這事不用那麼急。關兄現在他們都還在忙着在縣衙處理政務,你總要給他們留出點時間來交接一下吧?你不如還是先見一見萬香教的胡媚吧?”
奚一鬆跟秦之初的關係非同一般,他現在已經不再負責具體的工作,更多的時候,是把自己當成了秦之初的管家。
秦之初點點頭,“也好,胡媚在哪裡?我去見她。”
奚一鬆說道:“胡媚現在在新城牆的南城牆中間的那個甕城,潘知文也在那裡,最近一段時間,萬香教又往南城牆調了不少人,有他們在,南城牆真的是固若金湯啊。”
秦之初一挑眉毛,“呵呵,看來是他們已經知道我煉丹的水平很不錯,有藉機巴結咱們的意思。等會兒見到胡媚,一定要好好地跟她交流交流,說不定能夠讓他們讓出更多的利益來。”
這時候,劍眉道長和定如一起趕了過來,兩人把各一百份的煉製築基丹、鞠光丹所需的丹藥,一起交給了秦之初。
秦之初讓他們帶上幾個人,陪着他一起去新城牆南城牆去一趟。自從上次在長智鎮被伏擊之後,秦之初就變得謹慎了起來,不再隻身行動,孤身犯險對他來講,並不是值得提倡的事情,除非是十分有必要,否則的話,他會盡量避免這樣做的。
一行人趕到了南城牆,見到了所謂潘知文和胡媚。兩人得報之後,一起迎了出來,潘冰冰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風輕雲淡,衝着秦之初點點頭,“大人,你出關了?這次閉關的收穫似乎不錯呀,竟然突破到了旋照期大圓滿境界。祝賀你呀。”
秦之初笑着說道:“這是託你的福。”這話完全是句客氣話,但是他卻不知道他能夠這麼快就修煉到了旋照期大圓滿境界,確實是託了潘冰冰的福。
潘冰冰腦海中又閃現過她和秦之初裸裎相對,緊緊糾纏再一起的情景來,她的紅丸被秦之初奪走,並不單單意味着處子之身的喪失,同時她保存了很多年的那一點元陰之氣,也順着他倆交合之處,讓秦之初奪走了。
反過來,她也不是沒有得到好處,秦之初在她的體內一泄如注,將陽|精和一點元陽之氣也都給了她,她獲益也是不少。
在剛剛過去的一個月時間裡,潘冰冰藉助這點元陽之氣,又使得她的修爲有了一點點的精進,這對她來講,是極其難得的。要知道,她已經修煉到了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等於到了一個難以跨越的瓶頸,想邁過那道門檻,千難萬難,就算是想往前進一點點,也是極其艱難的事情。
這一點點的精進,讓潘冰冰看到了破丹凝嬰的希望,有時候,潘冰冰就在想,如果能夠經常性的和秦之初圓圓房,兩人一起雙修,是不是不用凝嬰丹,就可以助她破丹凝嬰啊?
當然,這個想法一直埋在潘冰冰腦海的最深處,並沒有跟任何人說。經常性地和秦之初圓房,也就意味着要讓秦之初做她的道侶,可是潘冰冰的心氣兒還處在一個高位,多少還有些看不上秦之初。
讓秦之初做她的道侶,這事只是最後一個選項,如果等到最後,秦之初都不能煉製出來凝嬰丹,潘冰冰纔會考慮將這件事付諸於現實的可能性。
胡媚哼了一聲,“秦大人,你最近可真是春風得意呀。一連幾件喜事上門,就連我都有些嫉妒你了。賤妾問秦大人一聲,你就不覺得心中有愧嗎?”
胡媚是在替潘冰冰打抱不平,但是話又不能明說,要是讓別人知道教主珍藏了很多年的紅丸讓秦之初給奪走了,以後教主的臉面往什麼地方擺呀?
秦之初有些尷尬,他不知道胡媚的話從什麼地方說起,“胡媚道友,本縣不太懂你的話,本縣爲什麼要覺得心中有愧呀?”
“大人,胡媚是在給你開玩笑。你別理她。”潘冰冰搶過來胡媚的話頭,“咱們還是商量一下煉丹的事情吧。”
胡媚其實是潘冰冰的貼身侍女,也是萬香教的大管家,深得潘冰冰的信任,“好吧,秦大人,那咱們就說說煉丹的事情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到甕城那邊說去吧。”
胡媚和潘冰冰在前,秦之初一行人跟着,往甕城的方向飛去。甕城這邊竟然十分的熱鬧,有不少世俗人和修真者進進出出。
秦之初發現這個位於南城牆最中間的甕城,城牆外的城門已經被鎖死,甕城中竟然多了幾棟建築,都是勾欄瓦舍,那些進出甕城的世俗人和修真者都是衝着這幾棟勾欄院來的。
秦之初想起來他在榕西府,第一次拜會陳豪天的時候,陳豪天沉迷在四季春之中,那四季春就是虞美惠張羅着開得,四季春的紅牌姑娘翠兒就是虞美惠的一個手下。看來,萬香教有到處開勾欄院的習慣呀。
其實,認真想一想,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萬香教的立教之本是採陰補陽,採陽補陰,想盡可能多的吸納男人的元陽之氣,勾欄院這種地方無疑是最方便的。而男女之事是人最原始的本能之一,不管是世俗人還是修真者,都有這方面的需要。萬香教開設勾欄院,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胡媚一直在看着秦之初的表情,在甕城中開勾欄瓦舍,是她的主意,她就是要看看秦之初對這件事有什麼樣的反應。教主雖然創立了萬香教,但是一直守身如玉,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秦之初都是教主的第一個男人,只怕有很大的可能也是唯一的男人。
胡媚必須要知道教主的這第一個男人究竟對萬香教是個什麼樣的態度,這樣才方便決定日後以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秦之初。如果秦之初對萬香教的行事方式極度排斥的話,那麼她不惜一切代價,也不會允許秦之初跟教主做道侶的。
“秦大人,我們萬香教在甕城這裡開了五家勾欄院,生意還不錯。你不會有意見吧?你要是覺得把勾欄院開在這裡,不合適的話,我們馬上撤。”胡媚的聲音就是一個無人能夠低檔的武器,媚到了人的骨頭裡。
秦之初說道:“只要你們不覺得在這裡開勾欄院,影響你們和本縣之間的約定,願意把勾欄院開在那裡,本縣都沒意見,但是有一點,該交的稅一文錢都不能少。”
胡媚一愣,她沒想到秦之初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收稅,“秦大人,就這些嗎?難道不用我們搬走?”
秦之初點點頭,“搬不搬都行,本縣管轄的範圍之內,不禁勾欄瓦舍。只需要遵守大周律令,不逼良爲娼,不偷稅漏稅就行。”
胡媚倒是忘了秦之初還是一名世俗的官吏,“明白了。”
胡媚還想繼續考驗一下秦之初,帶着秦之初等人,就落在了最豪華的一個勾欄院中,還沒有落地,就有濃重的脂粉氣和*的氣息撲面而來。
隨着秦之初過來的幾個尼姑、道姑全都皺起了眉頭,就連劍眉道長都有些不太自在。劍眉道長到現在都沒有道侶,老處男一枚,第一次見到胡媚的時候,就被胡媚勾的慾火衝腦,差點出糗,這次見到胡媚,他連正眼看胡媚一眼都不敢,沒想到胡媚卻把他們帶到了勾欄院裡面來了。
這座勾欄院佔地有五六畝大小,足足佔了甕城五分之一還多的面積,裡面的裝飾極盡豪華、奢靡之風,更有很多身穿輕紗,露出曼妙酮體的女子穿梭其中,不少房間裡面,還有男女的嘻鬧調笑的聲音傳出。
胡媚頭前領路,帶着秦之初到了院子中間的一個花廳,然後拍了拍手,“來者都是客,今天我們萬香教就免費招待各位道友、僧友一次。”
很快,就過來了十幾個年輕的男女,男的英俊、精壯,女子嬌美如花,雖然還達不到虞美惠、胡媚的水準,卻也都之姿,十分的難得。
胡媚指着這些男女,說道:“各位道友,僧友,他們都是我們萬香教花了大心思培養出來的,男子是雛哥,女子是完璧,你們誰要是有意,可以帶一個下去,包你們飄飄欲仙,醉生夢死呀。”
劍眉道長、定如等人的臉頓時漲的通紅,他們都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景,實在是極大的挑戰。
胡媚先看向秦之初,“秦大人,要不你先挑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