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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聞言,哭笑不得,這個清苑縣縣令實在是太沒有容人之量了,爲了區區幾吊錢,就能污衊自己的下屬爲匪,也就難怪孫得龍會做出吃裡扒外的勾當了。要知道,一個捕頭,每個月的工食銀並不是很多,一百多兩銀子,要攢很長時間才能攢出來,這錢弄不好還是孫得龍打算娶媳『婦』的錢。
不過秦之初不會聽信孫得龍的片面之詞,他一揮手,把縣丞叫了過來,“縣丞,你跟本公說實話,孫得龍所講是否是真的?”
縣丞忙道:“確實是這樣,我們縣令大人確實好打馬吊,又不喜歡別人贏錢,咱們衙門上下都知道這一點,就孫得龍是個愣頭青,偏偏要贏縣令大人的錢,他可真是一點爲人處世之道都不清楚呀。”
秦之初點點頭,“孫得龍,你要想清楚了,你跟我走,可以,但是我是不可能帶上你家人的,我暫時沒有能力照顧到那麼多的人。”
孫得龍大喜,“秦老爺,小的十六歲頭上,父母就亡故了,我現在還是光棍一個,無家無口的,我沒有家人需要你照顧。”
“好,那你就跟我走吧。不過,孫得龍,有一點我可得提醒你,我可不比清苑縣,你要是在我手下,還敢做出吃裡扒外的勾當,我可饒不了你。”秦之初慎重地發出了警告。
他之所以願意接納孫得龍,一方面是因爲孫得龍“有功”,如果不是他帶路,自己很難尋找到清苑縣的銀庫。孫得龍在清苑縣乃至整個保平府都已經沒有了立足之地,等自己走後,清苑縣縣令回來,肯定饒不了他。自己總不好對“有功之人”見死不救。
另外一方面,則是看準了孫得龍有多年在縣衙門公幹的經歷,自己馬上就要到寧清縣上任了,卻對公門之事知之甚少,孫得龍正好可以在這方面輔助於他。
孫得龍連忙舉起了手,“秦老爺,小人對天發誓,如果以後我背叛你,天打五雷轟,讓我不得好死。”
“起來吧。”秦之初朝着孫得龍揮了揮手,“韓忠,你來教給他規矩。”
韓忠連忙應道:“是。”
孫得龍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機靈地站在了韓忠的後面。
秦之初讓人擡着庫銀,率先朝庫房外走去,除了銀庫的院門,他又朝着縣衙的後面走去,“孫得龍,你們縣太爺輸了幾吊錢,都要從你身上幾十倍的撈回來,想必你們縣太爺肯定是生財有道了。你應該知道他藏銀子的地方在哪裡了?給我翻出來。”
孫得龍一聽,狂喜不已,他急道:“小人雖然沒有親眼見過縣令大人把銀子藏在哪裡,但是我聽兄弟們說過大概的位置。老爺請跟我來。”
秦之初、韓青石等人跟着孫得龍闖進了縣衙的後宅,這裡是清苑縣縣令及其家眷生活的地方,縣令夫人及其子女竟然都不在,顯然是聽到風聲,躲開了。
孫得龍帶着人,闖到了清苑縣縣令的書房,挪開了一個書櫃,在後面發現了一個密道,順密道而下,在距離地面大概一丈深的地方,有個密室,裡面堆滿了金銀財寶,粗濾估計一下,至少也有六七萬兩白銀。
在大周朝,一個七品縣令的歲俸不過四十五兩,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講,清苑縣縣令一輩子都別想攢夠這麼多銀子,不用想,也知道這些金銀應該是他貪墨而來。
沒等秦之初吩咐,韓青石就興奮地喊道:“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搬。”
韓青石等人就像是一窩蝗蟲一般,把密室裡面的東西搬得一乾二淨,連一個銅錢都沒有給清苑縣縣令留下。
縣丞在書房外面看着,冷汗直往外冒,他連一句勸阻的話都不敢講,秦之初手裡面那顆人頭還在往下滴血,他可不想做秦之初的刀下之鬼。
搜刮完清苑縣縣令貪墨下來的錢財,秦之初便率先朝清苑縣縣衙外走出,韓青石、李玉玲等人跟在後面。縣丞像送瘟神一樣,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生怕秦之初再在縣衙裡面打劫一番。
等走到殘破不堪的縣衙門外的時候,秦之初突然停住了腳步,“縣丞,既然你們縣令大人不在,我就委託你替我送一件禮物給他吧。”
秦之初抽出火焰刀,運起心法,真元輸入到刀中,一抹火焰繚繞在火焰刀周圍。他一揮手,在縣衙門口另外一尊石獅子上掠過。隨後,秦之初飛起一腳,就把石獅子上百斤重的頭踢了下來。
獅子頭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轟的一聲,落在了縣丞的面前,把地上砸了一個大坑出來。
“哎呀,我的娘呀。”縣丞駭的蹬蹬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秦之初將火焰刀收了起來,仰天哈哈大笑幾聲,帶着韓青石、李玉玲等人以及將近二十萬兩銀子的財物,揚長而去。
秦之初剛走,清苑縣縣令就不知道從那裡冒了出來。縣衙之中有好幾個密室,再送走秦之初之後,爲了保險起見,他早早地就躲了進去,沒想到竟然躲過了一劫。
縣丞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稟報給了清苑縣縣令,後者聞言,欲哭無淚。一年的稅口銀,外加幾年的貪墨所得,全都便宜了秦之初。這可讓他怎麼活呀?
縣令夫人得知藏在密室中的六七萬兩銀子一下子全沒了,頓時像個潑『婦』一樣,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大人,怎麼辦?咱們要不要上稟保平府,請府尹大人派人捉拿秦之初呀?要不上本朝廷,參秦之初一本,也夠他喝一壺的?他帶人衝擊縣衙,搬空銀庫,乃殺頭的大罪,就算他是狀元,皇上也不會迴護他的。”縣丞出主意道。
“混蛋。”清苑縣縣令一肚子邪火正愁沒地方發呢,縣丞正好撞到了槍口上,他一腳就把縣丞踹到在地上,“你出的什麼餿主意呀?你是不是想害死本縣全家啊?從京裡來的那位,可是仙師。就連仙師都讓秦之初砍了腦袋,太爺我有幾個腦袋讓秦之初砍呢?你看看那獅子頭,你是不是也想試試秦之初的刀快不快呀?”
縣丞嚇得打了一個機靈,“下官糊塗。”
清苑縣縣令怒斥道:“你豈止是糊塗,你簡直就是不要命了。咱們不說能不能抓住秦之初,就算是抓住了,又能怎麼樣?你還有你們,坐視秦之初衝擊縣衙,還幫着他搬空銀庫,這是什麼罪?勾結叛逆,劫掠國庫,砍頭的大罪。太爺我密室裡那麼多銀子,我怎麼向世人解釋?到時候我也得死。”
縣丞也醒過味來,“那怎麼辦?”
“怎麼辦?想方設法的瞞過去,一定不能把消息傳出去,你帶着人去外面下封口令,誰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半句,我就讓他滅門。還有,加徵一年的稅銀,就說太爺我今年要大修水利,造福桑梓,讓縣裡的那些富戶出大頭,明白嗎?”。
秦之初等人火速地離開了清苑縣,等出了清苑縣的縣界,他才把懸着的心放下,他雖然基本上能夠確定清苑縣縣令不敢把事情捅出去,卻怕清苑縣縣令橫下心來,來個魚死網破,大家一拍兩散,誰也別想活。
但是現在看在,清苑縣縣令是怕死的,也是,他能貪墨六七萬兩銀子,應該是做官爲求財,不是什麼清廉之人,指望這種人輕易捨棄自己的『性』命,殺身成仁,是沒有任何期望的。
想到這裡,秦之初嘆了口氣。區區一個清苑縣縣令就貪墨至此,可想而知,大周朝其他地方是什麼樣子,也怪不得舉國上下,到處都有匪患了。
韓青石驅馬到了秦之初的馬車旁,他到現在還是一臉的興奮,“大哥,真是太刺激了,我突然發現我以前做的那些勾當,跟你一比,簡直就上不了檯面。我以前再敢想,再敢玩,也不敢打縣衙的主意,更別說去把一個縣的銀庫給搬空了。”
秦之初說道:“二弟,這次是迫不得已而爲之,我主要是想給沿途官員們一個警告,讓他們動腦子好好地想明白了。他們要是敢跟齊國公、燕國公他們勾結在一起,就要做出付出足夠代價的思想準備。把我『逼』急了,我不但要搶他們的庫銀,還要殺他們的頭。”
韓青石呵呵一笑,“大哥說的是,誰敢欺負咱們,誰就得付出血的代價。對了,大哥,有件事得跟你請示一下,咱們帶着將近二十萬兩銀子,總不是個事呀?不敢影響咱們趕路的速度,弄不好還會引來響馬、山賊的注意。”
二十萬兩銀子裝在幾個大木箱裡,放在馬車上,很容易就會在路面上碾出深深的車轍,那些有經驗的響馬、山賊一看就能夠看出來。秦之初不想招惹這些沒必要的麻煩,他是寧清縣的縣主薄,可不是冀州省的巡撫,沒興趣幫着冀州省剿匪。
“二弟,你讓大家再堅持一會兒,等到了前面的城鎮裡,看看能不能兌換成便於攜帶的銀票。”一時間,秦之初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只能先這麼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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