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大家多支持。
昊天金闕在飛出秦之初的眉心之後,馬上漲大,將秦之初來帶着潘冰冰洞府所在的小山包全都守護了起來。
秦之初躲在昊天金闕中,心念一動,昊天金闕的門窗瞬間全部關閉,阻隔了外人朝着裡面窺探的視線。然後他飛速躍到神臺之上,將神識和泥胎金身融爲一體,頓時,昊天金闕外面的情況盡數攬入眼底。
五個金傀儡在外面的金丹期中左衝右突,但是已經佔不到太大的便宜了,畢竟外面的金丹期太多,就算是不專門針對他們進行攻擊,偶爾漏過來一部分,落在它們身上,也能夠極大的延緩、化解它們的攻勢。
所幸這五個金傀儡不知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落在它們身上的攻擊雖多,除了讓它們身上多一些坑窪之外,倒是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混沌齏雷瓶仍舊在源源不斷地釋放出來各種雷霆,那幾個想衝到混沌齏雷瓶前面,把混沌齏雷瓶搶走的金丹期不但沒有得手,反倒是把自己搞的狼狽不堪。
別看秦之初只是用最簡單、最容易被化解的血跡之法,倉促祭煉了一下混沌齏雷瓶,但是他得到了雷霆道的傳承,又精通雷系法術,故而能夠最大程度地把混沌齏雷瓶的威力發揮出來。在這方面,即便是潘冰冰都無法跟秦之初相比。
只是混沌齏雷瓶乃是一件攻擊性的法寶,但是在眼前這個節骨眼上。秦之初只能棄長用短,利用混沌齏雷瓶來抵消上百金丹期的攻擊。
昊天金闕使用起來是方便,但是要消耗大量的香火之力。秦之初也不知道潘冰冰服用下得道果之後,多長時間才能破丹凝嬰。晉升元嬰期。如果時間短的話,還好說,要是時間稍微長一點,一旦把香火之力耗盡,後果不堪設想。
秦之初現在也是顧慮重重,設想到各種不利的後果。爲了能夠堅持長一點時間,他必須要儘可能的做好完全的準備。昊天金闕雖好,卻也需要用混沌齏雷瓶、金傀儡等進行輔助。同時。佛蓮燈適中飄浮在他身邊,隨時等着混沌齏雷瓶、金傀儡支撐不住的時候,及時出手,延緩上百金丹期攻破昊天金闕的時間。
潘冰冰比誰都着急。秦之初爲了救她,拼着跟她雙雙隕落的危險,闖過重重險阻,將得道果送到她的手中。她真的不知道爲了她,秦之初吃了多少苦頭。才把得道果這樣比凝嬰丹還要珍貴百倍、千倍的聖果搞到手的,她更不敢想象秦之初要下多大的決心,才能夠不顧一切,也要與她共度難關。
有秦之初這樣一個疼她。愛她,呵護她的夫君。潘冰冰自覺至死無憾。當然,她不能輕易的死去。眼下的困局還需要她最後來破解,如果她不能夠搶在秦之初支撐不住前破丹凝嬰,那麼秦之初的一番辛苦可就全都白費了,她就算是做鬼,也無法原諒自己。
得道果入口即化,磅礴的靈力在她的經脈中流轉,舒適到極點的感覺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潘冰冰閉上嘴,關閉了鼻、眼、耳朵等七竅,免得得道果中珍貴的靈力從她的七竅散逸出去。
得道果除了給她帶來磅礴的靈力之外,同時似乎還傳給了她某種大道的真諦,隨着靈力在她的經脈中流轉,這種只可意會不可言表的大道真諦慢慢地跟她融合爲一體,讓她若有所悟,似有所得。
暮然間,潘冰冰似乎在那條曾經讓她感覺到無比絕望的修煉之路上,看到了新的曙光。她曾經以爲她的修煉之路走進了死衚衕,沒想到在死衚衕的牆上又出現了一扇門,得道果就是打開這扇門的鑰匙。
潘冰冰竭盡所能地將靈力往泥丸宮中輸送,那扇無比沉重的大門緩慢打開,先是露出一丁點的曙光,然後透出來的光亮越來越多,很快,大門打開到了極點,無數光亮透了過來,一條嶄新的大道又重新出現在了潘冰冰的面前。她一腳踏了進去……
潘冰冰張開了嘴,金丹從她的口中飛了出來,懸浮在她身前與她視線持平的位置。隨即,無數的真元從她的頭頂的百會穴中冒了出來,如同長虹貫日,源源不斷地注入到金丹之中。
金丹一陣搖晃,慢慢的分裂、粉碎,又和真元交合融匯,逐漸地形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嬰兒。這個嬰兒看眉目依稀就是潘冰冰的模樣,嫵媚動人,惹人憐愛。
這個就是潘冰冰的元嬰了。元嬰形成之後,依舊有大量的真元注入其中,嬰兒緩慢地長大了,五官越來越清晰,眼眸越來越明亮動人。
不知過了多久,得道果所蘊含的靈力被潘冰冰消耗一空,元嬰停止生長,她舒展了一下肉嘟嘟的小腿、小胳膊,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然後化成一道粉色的虹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潘冰冰的眉心,眨眼之間,就隱入她的泥丸宮中,從現在開始,這裡就是元嬰的家了。
WWW_ttκΛ n_co
潘冰冰睜開了眼睛,神識在肉身上快速掃了一遍。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她現在可不是元嬰期一層,而是元嬰期四層的巔峰,已經穩穩地在元嬰中期站穩了腳跟。
晉升到元嬰期,不僅僅意味着她的壽元又暴漲了一百年,也意味着她的實力翻了翻的向上飆升。這一切,都是她的夫君帶給她的。
潘冰冰長身而起,出了洞府,環目四顧,發現她置身在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環境中,她能夠看出來她是在昊天金闕的裡面,但是跟她上一次進入昊天金闕的時候相比,現在的昊天金闕有了一些不小的變化。
她無疑去深究這些變化是什麼。她此時滿腔都是對秦之初的無限柔情和深深的感動,她很清楚昊天金闕對秦之初意味着什麼,是夫君最後、最大的底牌之一,也是容易引起無數人覬覦、爭搶的無上寶貝。這次爲了她。夫君把昊天金闕都用出來了,可以想象夫君面臨着多麼大的壓力,面臨着多麼嚴重的後果。
潘冰冰一出關,秦之初就注意到了她,更是第一時間發現了潘冰冰身上的變化和不同。他又驚又喜,又有些不敢相信,“教主,你突破了?”
潘冰冰一雙眼眸柔情似水。深情地凝望着秦之初,“夫君,我現在已經是元嬰真人了。你把昊天金闕的門打開,好好休息吧。下面的事情交給我。我要讓他們付出足夠的代價,爲夫君出氣。”
秦之初長長的舒了口氣,一直以來,他的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總算是天隨人願,潘冰冰成功的破丹凝嬰了。他的辛苦,他所冒的風險都沒有白費。
“教主。交給你了。我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話音剛落,秦之初就是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潘冰冰連忙搶上一步。檢查了一下秦之初的情況,發現秦之初只是力竭引發的疲勞,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她把秦之初抱到她的洞府中,在秦之初的身周又設置了幾道陣法,低下頭,在秦之初的脣上動情地親了一下,“夫君,等爲妻給你出氣。”
潘冰冰驀然起身,走出洞府之外,就在她剛剛踏出洞府的一瞬間,昊天金闕一陣閃爍,疾速縮小,回撤,竟然順利地穿過了洞府外的防護罩,重新隱入到秦之初的泥丸宮中。
無數的法器、法術轟然落下,劈向了潘冰冰。
潘冰冰玉面含煞,鳳目含怒,一揮袍袖,無數的桃花沖天而起,在她的頭頂佈下了一道桃花瘴,擋下了所有的攻擊,“今天,你們誰也不許走。你們不但打我的主意,還害得我夫君累的暈倒,你們全都該死,該殺。”
潘冰冰化成一道粉色的長虹,沖天而起,她就像是一隻被觸怒的母獅子,衝入到了外面圍攻的上百金丹期中,將所有的殺招全都施展出來,工夫不大,就有數個金丹期被暴怒的潘冰冰打得肉身盡毀,金丹爆裂,死得不能再死了。
潘冰冰成功破丹凝嬰,晉升元嬰真人,即在衆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有些金丹期見勢不妙,那裡還敢留下來,掉頭就跑,但是還有相當大一部分金丹期知道跟秦之初、潘冰冰的仇結大了,以後見了面,也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還不如趁着現在人多,合力圍攻潘冰冰,俗話說蟻多咬死象,他們這麼多的金丹期聯手,不愁幹不掉潘冰冰。
很快,潘冰冰就有點支撐不住了。
一方面,她從大周過來之後,就進入大任堂閉關潛修,當時只想着潛心苦修,力爭早點進入元嬰期。卻沒有想到秦之初會得到得道果,以至於她晉升元嬰期的時間很快,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她爲元嬰期準備本階段使用的法術和法寶,甚至就連元嬰期及其以後的功法,也是空白的。
另外一方面,金丹期晉升元嬰期,雖然會帶來實力的暴增,但是這種增長不是沒有限度的。十個八個金丹期奈何不了她,一二十個,她也許能夠扛得住,但是大幾十個金丹期一起出手,就超出了她能力的極限。何況,她又缺少元嬰期相應的手段。
不過潘冰冰還是咬着牙硬撐着,秦之初能夠爲了她而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險,她同樣也可以爲了他,即便是付出生命爲代價,也在所不惜。
很快,潘冰冰就打瘋了,渾身是血,身上傷痕無數。但是圍攻她的那些金丹期也不好過,就這麼一點工夫,就有十幾個金丹期踏上了不歸路,帶着無限的不甘和悔恨,黯然隕落。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響徹山谷的吼聲,“你們這是幹什麼?都給我住手。”
這個聲音響起,所有人都覺得靈魂都在戰慄,就連潘冰冰也不例外。不過她好歹也是元嬰真人了,還是穩穩地站着。那些金丹期就不好說了,東倒西歪,有的更是抱着頭,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一道長虹疾速而來。來人身穿慈航門內門精英弟子的服飾,身上散發着陣陣的煞氣。此人是一位元嬰期大圓滿境界的真人,一出場就壓得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是大任堂的堂主,道號悲苦真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露面的,這次是得報大任堂中有大規模的血拼,似乎還牽涉到了聖女親自從大周接引來的一位女金丹。悲苦真人很清楚聖女郭貞嫺在門派中是什麼樣的地位,得報後。馬上過來看看,沒想到卻看到了一地的屍骸,粗略估計,有將近二十位金丹隕落於此。
這要是傳揚出去。以後誰還敢到大任堂來潛修?大任堂這面對外的旗幟,豈不是有倒下去的危險?他做爲大任堂的直接負責人,輕則會受到門中長老的呵斥,重則有可能被貶出內門精英弟子的行列,以後的前程相當的堪憂。
悲苦真人對製造了這幕慘劇的人。恨得牙根癢癢,暗中決定一定要好好教訓對付一下,讓他們知道誰纔是大任堂的堂主,誰在這裡擁有說一不二的權威。
“這是誰幹的?竟然敢在大任堂內廝殺。是不是改天就要到我們慈航門中也殺個三進三出啊?”悲苦真人陰沉着臉,說出來的話。冰寒刺骨。
“是本教主。“潘冰冰沒有往後退縮,昂首挺胸。站了出來。
悲苦真人看了渾身是血的潘冰冰一眼,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友乃是元嬰真人?爲何闖入大任堂,對這些無辜的道友展開屠殺?”
看在潘冰冰是元嬰真人的份兒上,悲苦真人的語氣客氣了許多。
潘冰冰朝着悲苦真人拱了拱手,“悲苦堂主,不是本教主不尊慈航門,有意冒犯你的權威,實在是這些宵小欺人太甚。”
很快,潘冰冰就把她遇到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悲苦真人說了一遍,撻滇道人等人連連往後退縮,準備搶在悲苦真人發威之前,逃離大任堂。
“明白了,原來是這樣。道友應該就是聖女親自從大周接引來的那位女金丹了?沒想到你的修煉這麼順利,這麼快就晉升元嬰期了。請道友稍候,貧道要把你的情況彙報給聖女,請她老人家下令定奪。”
事情牽涉到了潘冰冰,而潘冰冰又成功地破丹凝嬰,整件事情已經不在悲苦真人能夠做主的範圍之內了,只能把這件事彙報給郭貞嫺知曉了。
悲苦真人打出了一枚傳訊符,然後又傳令下去,將大任堂嚴密封鎖,只許進不許出,一切等聖女發來指示後再說。
撻滇道人等人露出一臉的絕望,一面是他們這些破丹凝嬰無望的金丹,一面是潘冰冰這個新晉的元嬰真人,那頭輕,那頭重,天平該往那邊偏,一目瞭然。
等了不到半炷香時間,天邊隱隱有雷聲傳來,擡頭望天,就見幾匹雪白的駿馬拉着一輛華麗的馬車,踏空而來。這幾匹駿馬渾身雪白,四條腿上覆蓋着細密的鱗片,正是傳說中的龍馬,珍貴非常。
馬車的速度很快,當衆人看到它的時候,下一瞬間,它就停在了距離衆人的頭頂。悲苦真人連忙衝着馬車,單膝跪倒在地。“大任堂堂主悲苦真人,恭迎聖女。”
馬車的車門自動打開,宛若謫落凡間的仙子一般的郭貞嫺從馬車中走了出來,她穿着一身素淨的白色道袍,隱隱透出不容侵犯的氣質。
郭貞嫺美眸流轉,先看了撻滇道人等人一眼。就這一眼,就讓撻滇道人等人覺得好像是泰山壓頂一般,無匹的壓力鋪天蓋地而來。他們雙膝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但是這還是不能緩解他們承受到的壓力,隨即,腰一彎,雙手撐在了地上,緊接着,身子往前一傾,就狼狽不堪地趴在了地上。
悲苦真人從來沒有見過郭貞嫺出手,今日一見,又是敬佩,又是畏懼,心道一眼之威至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追上聖女之一二。
“你們是認打,還是認罰?”郭貞嫺淡淡地開口,宛若操控無數人生死的神靈。
“我們知道錯了,請聖女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撻滇道人那裡敢跟郭貞嫺爭論半句,郭貞嫺的一眼之威就讓他和他的同伴們絕望到了極點。
“認罰?好,凡是參與圍攻潘冰冰的,限你們三天之內,籌集一萬上品晶石,送到慈航門,做爲對潘冰冰受驚的賠償。如果三天之內,不見你們拿來晶石,就把你們的金丹獻出來吧。”郭貞嫺語調平緩,但是說出來的決定卻是冷酷無比,一點後路都沒有給撻滇道人他們留。
撻滇道人他們都在大任堂閉關不少年頭了,就算是原來積攢了一些晶石,卻都消耗的差不多了,這會兒,讓他們去那裡籌集一萬上品晶石?可是反過來,讓他們把金丹獻出來,那就更不可能的了。晶石沒了,還能想辦法搞到手,金丹沒了,他們一輩子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