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貴剛剛落坐就發現了冉拂,一雙眼睛就定在後者身上,眼裡有着驚喜,更有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的欣喜感,他實在想不到,找了那麼久,竟然在這裡無意間遇到,之前方德也不是沒有派人在慈善苑來尋過,卻並沒有見過她,看來一起都是冥冥中註定的。
阿文垂首立在旁邊,嘴角泛起一個淺淺的笑意。
阮雲貴知道蔣氏之前身邊只有一個餘媽媽是貼身服侍的,便道:“母親身邊何時添了這丫頭的,以前沒見過。”
蔣氏笑道:“是君兒這孩子園子裡的,冉拂會一手按摩之法,有她在身邊,我渾身的痠痛勁兒都沒了,可要謝謝君兒將她留給了我。”
阮雲貴唸了句冉拂,點頭道:“名字不錯,好好伺候老夫人,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冉拂忙受寵若驚的跪下道:“奴婢不敢,奴婢既然跟着老夫人,定然是要盡心盡力服侍老夫人的。”
阮雲貴越看越喜歡,若非是礙於蔣氏,他會立馬將冉拂召到飛羽居,吃過飯,阮雲貴趁着蔣氏不注意,將身上的玉佩送給了冉拂,只道是她伺候老夫人有功,打賞的。
冉拂不疑有他,高興的收了玉佩,想着後者是阮韜的親爹,她若是能在阮雲貴面前得臉,那自然事情就要容易很多,到時候就算是萬氏反對,恐怕也無濟於事了。
剛開始幾天,阮雲貴來慈善苑與蔣氏吃飯,也只是偶爾與冉拂說兩句話,後來次數多了,也會送些名貴的小禮物給冉拂。
冉拂到底才十五六歲,再加上每次阮雲貴問她話,也只是圍繞在蔣氏身上。這讓她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只一心高興的以爲得到阮雲貴的歡喜,到時候能夠更加容易的成爲阮韜的姨太太。
這日。阮雲貴也不知從哪兒找來了個會按摩的婦人,就帶着人來到慈善苑。
他道:“得知母親喜歡按摩,我特意尋遍了知州,終於找到了這位大師,母親大可一試,若是喜歡的話。便將這人留在身邊。”
婦人自報是閶氏。家住知州祁縣,說是長年與老年人按摩,已經有了一套心得手法。
蔣氏只以爲是阮雲貴的一片孝心。試了試,果然很不錯,便將閶氏留下了。
冉拂得知阮雲貴又送了個按摩的人給蔣氏,心慌不已,有一種自己馬上要被人取代替換的感覺,立馬找到蔣氏哭訴,“老夫人。是不是奴婢做的不好,您纔不要奴婢了。”
蔣氏自是安慰沒有的事,說是兒子的一片孝心,她如何也要接受了,否則就是傷了阮雲貴的心。
冉拂沒有辦法,心中卻恐慌不已。便找到阿文將這件事說給了她聽。
阿文託着腮想了想。拍着冉拂的肩膀道:“這件事沒有辦法,老爺想要表現孝心。專程找了人過來,怎麼會因爲你一個小小的奴婢的三言兩語就將人收回去,你與老爺又不熟,怕是連話都說不上。”
冉拂被氣的一把拂開阿文的手,憤怒的道:“誰說我與老爺說不上話的,你以爲只有你是最得人疼的?哼,我告訴你,老爺可是很喜歡我的,他還送了我很多你見都沒見過的寶貝,我這就去找老爺,讓他將那人帶回去。”
阿文看着冉拂氣呼呼的離開,嘴角泛起個冷笑,冉拂錯就錯在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也沒有認清阮雲貴的身份。
與阮子君告了個假,阿文就朝着聽風居而去。
飛羽居內,方德道:“老爺,外面有個叫冉拂的丫頭求見。”
阮雲貴微微一頓,旋即喜道:“就是那畫中的仙子,哈哈——柴田苦心找了這麼久,沒想到竟然被我找到了,這回可是要氣死他——將她帶進來,在外面守着,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冉拂走進書房,門被人從外面關上,她心頭有些慌張,怕的是在阿文面前誇下海口,卻最後也沒有將那老媽子攆走。
掐了大腿一把,她立馬淚水盈盈,走到阮雲貴面前跪下,哽咽道:“奴婢見過老爺。”
阮雲貴親熱的拉起她,笑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誰欺負你了?”
冉拂心裡只想着要如何說服阮雲貴將閶氏攆走,根本沒有注意到阮雲貴語氣中的不對勁。
“好香,你抹了什麼香?”阮雲貴在冉拂肩膀上嗅了嗅,眼神有些迷離。
冉拂臉上一紅,嚇得跳開一步,“奴婢——並沒有抹什麼香。”
阮雲貴笑看着她,有幾分調笑之意,“沒有抹香,可我爲何聞着如此的醉人,冉拂,你過來——”
冉拂心頭隱隱覺的有些不對,眼睛四瞟有種想要立馬衝出去的衝動,突然看到一幅畫,她怔愣了一瞬,那畫中女子,雖然美貌了許多,可她還是看出了,那是自己,她的畫像爲何會出現在阮雲貴的書房?
阮雲貴見她注意到了那幅畫,一把將冉拂拉到自己懷裡,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認出來了?沒錯,這便是你,你在我府上這麼久,我竟然不知道你是仙子下凡,冉拂,你可知道這些天我找你找的好苦。”
冉拂瞪大了眼,心中已經猜出了阮雲貴的意圖,她猛地掙脫開,驚恐道:“老爺,奴婢——奴婢還有事,先退下了。”
阮雲貴笑容一僵,說話間已經隱隱有着怒氣,“什麼事不能放着後面做,現在我們就有事。”說着又將冉拂拉進自己的懷裡。
用力之間,撕爛了冉拂的衣服,頓時香肩外露,他眼神中露出一絲慾望,眼神漸漸沉迷,空氣中有着淡淡的香氣,充斥着他的大腦,他無法思考,一把抱着冉拂就往裡屋走。
冉拂嚇得哇哇大叫,捶打着哭道:“老爺,求您放過奴婢吧,奴婢不是什麼仙子,奴婢只是個最卑賤的人,老爺,求您放過奴婢吧。”
她的掙扎不僅沒有讓阮雲貴清醒半分,反而讓他覺得渾身燥熱,下半身已經隱隱作痛起來,抱着冉拂幾步走到牀邊,一把將其仍在牀上,然後就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冉拂嚇得臉色蒼白,掙扎着要跳下牀,卻被阮雲貴擒着頭髮又拖回牀上。
“賤婢一個,竟然還敢反抗。”他揪住冉拂的頭髮就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怒道:“你今日若是膽敢跑出去,我便將你賣到窯子裡去,讓你嚐嚐被萬人枕的滋味。”
冉拂又疼又怕,嚇得蜷縮在牀上,眼淚無聲的落下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衣服被無情的扒光。
帳內春光一片,冉拂眼神空洞的看着那個在自己身上不停晃動的男人,覺得心裡有個什麼東西,碎了,這一刻,她能想到的只有,若是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房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像是一道閃電一般打在她的身上,冉拂渾身一顫,終於恢復了些神智。
“父親,你在裡面嗎?”阮韜問道,聽到屋內有聲音,便朝着裡屋走去。
那是怎樣的畫面,冉拂呆滯的看着阮韜,甚至都忘了拿被子蓋住自己,她什麼都聽不見,只能看到阮韜眼裡深深的厭惡之意,這一刻,她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心碎如死。
阮雲貴似乎清醒了幾分,又茫然的看着冉拂,甚至都記不清自己是怎麼上的牀了。
阮韜輕輕吸了吸鼻子,旋即捂住口鼻道:“父親,這裡怎麼會有舍情香。”
舍情香?冉拂呆滯的看着阮雲貴,見到後者眼裡從茫然到震怒,最後一句賤人吐出來,像是面對着最厭惡的人一般。
雖然不知道舍情香,可從名字上,冉拂也能聽出是什麼東西,她急的哭出來,“老爺,奴婢沒有,是老爺——不是——奴婢——奴婢沒有啊。”這時候,說什麼都是錯,關鍵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釋這舍情香的來歷。
阮雲貴想到那幅畫,這一切難道都是陰謀?他迅速穿好衣服率先走出去,來到那副畫前,現在再看這幅畫和冉拂本人,竟然覺得是天差地別,怎麼會這樣?
“方德,你進來。”阮雲貴怒吼道。
阮韜皺着眉,“方德似乎被祖母叫過去了。”
在兒子面前丟了這種臉,阮雲貴也是有些尷尬,他咳嗽一聲,沉聲道:“今日的事,任何人也不許說,就算是爲了你娘好,也不能說。”
阮韜冷眼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我不會說的,娘還臥病在牀,若是知道爹竟然做出這種事,怕是要氣的一口氣上不來罷。”
冉拂穿好了衣服走出來,只是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正看到阮韜往外走,她心中一急,上前拉着阮韜癲狂道:“四少爺,奴婢是冉拂啊,奴婢沒有——奴婢心中只有你一人,奴婢是被逼的,是老爺她強迫奴婢的,四少爺——奴婢心中,至始至終只有你一人啊。”
阮雲貴和阮韜皆是一愣,旋即阮韜很是厭惡的瞪了她一眼,甩開手,快步走出去。
冉拂跌坐在地上,已經哭不出眼淚來了。
“來人,將這賤人給我押下去。”阮雲貴心頭惱火震怒,恨不得立馬將冉拂碎屍萬段,枉費他活了這麼多年,竟然還遭到如此暗算,真是一口氣很難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