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做爲後宮第一人的丁淑妃每到此時都倍感孤獨,分外思念親人,就派宮人召見丁族嫡系的衆位夫人入宮。
往年嫡系的衆位夫人只要在長安,一個不少的都會到。
今年丁淑妃一看少了好幾個人,就問起原由。
“府裡的賭場出了事,爺爺大怒之下,開祠堂把所有開賭場的人都趕出長安。”
“頭一個被趕走的是小十三的爹孃,緊接着小八、小九的爹孃,小五的爹孃,小十二的爹孃都被趕走了。”
“我們幾個的兒子沒有開賭場,不然今個也見不到你了。”
原來,丁族開賭場的嫡系庶系的有好幾家,丁勝強一聲命令,賭場全部關閉,這幾家全部滾出長安,三年之內不得返回長安。
開春就是三年一屆的武比,這幾家連長安城門都進不了,他們的兒子自是參加不了武比。這纔是丁勝對幾家最大的懲罰。
丁勝強在國公府裡說一不二,讓誰滾蛋誰就得立刻滾蛋,不然等待他們的就是被逐出丁族。
這幾家已經全部離開長安,這個年就在外地過了。說不上悽慘,但是也夠憋屈的。
這件事在長安達官貴人的嘴裡都傳開了。
三大國公府只有丁族開賭場,海族、賀族的族規禁止開賭場。海華、賀軾族長都贊成丁勝強此舉,還勸他把禁開賭場寫進族規。
丁勝強準備年三十拜祭祖宗時,當着全族嫡庶系的面把禁開賭場寫進族規。
衆位貴婦說起此事時,面露懼色。
丁淑妃問道:“賭場那麼賺銀錢,爲何大伯不讓族裡人開了?”
當年丁淑妃與馬宏和離之後,女扮男裝下江南遊玩,還去了賭場,那個地方太刺激了,能夠一夜暴富,也能一夜變成叫花子,記憶猶新。
後來丁淑妃做了李嚴的妃子,族裡幾家在長安周邊的縣城開賭場,每年年前這幾家都給她送來金錠。
難怪今年都到現在了還沒有收到一塊金錠,原來賭場關了,幾家也被丁勝強趕出了長安。
“此事說來話長。”
“最開始是小十三在長安縣開的聚義賭場着火出了事。”
衆位貴婦就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
“天下的賭場多了,可是聚義賭場開在長安縣,那是徐郡主的封地,一切都是徐郡主說了算。”
“不知道雲族長在奏摺裡面寫了什麼內容,大伯族長看了之後大發雷霆,把家族的賭場全部關了。”
“娘娘,您就不要爲此事勞神了。”
“此事已經過去。您不要多想。”
俗話說,不識廬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外面的人都知道丁淑妃母女在後宮的日子過得並不好,也不得李嚴的寵愛,可是丁淑妃不這麼認爲。
徐淼淼是李嚴唯一的表妹,雖說不是親妹,但如同親妹,不然除惡金鞭、封郡主、賜封地、賜雲錦等等,這一切的一切事實都完全證明徐淼淼在李嚴的心目中地位很高。
衆位貴妃見丁淑妃面色不善,擔心她爲給丁族出頭去找徐淼淼夫妻的麻煩。
丁淑妃把話聽進去,點了點頭。
衆位貴妃走後,李昭儀、王美人過來給丁淑妃請安。
二女前幾日都病了,昨個好了,今個就過來,也是對丁淑妃的尊重。畢竟這宮裡丁淑妃的品級最高。
“姐姐剛見過親人,怎麼臉上沒有笑容?”
“姐姐,我聽宮人說,前些天你孃家的賭場出了點事,還讓徐郡主動用了除惡金鞭打人。妹妹我就納悶,除惡金鞭怎麼打姐姐孃家的人呢?”
“除惡金鞭一出,四方驚動。唉,姐姐家顏面何在?”
“徐郡主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不想想姐姐是陛下最寵愛的妃子,看在姐姐的面上,也得對姐姐孃家高擡貴手吧。”
二女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丁淑妃說的胸腔裡的火焰一點點的點燃。
不過小半個時辰,丁淑妃就被氣得決定要給徐淼淼一點顏色瞧瞧。
二公主李玉抄完《女誡》,過來陪丁淑妃一起用午飯,見她愁眉不展,問道:“母妃,出了何事?”
幾個月前,白星凡離開長安去了南地當縣令。
李玉是最後一個得知此事,大怒之下騎馬出皇宮去白府質問白步海、白檢,打了管家、砸了大廳的古董,把白步海氣得暈厥過去,都請來太醫救治。
李嚴下令李玉禁足,大婚之前不得出皇宮一步,違反就奪去公主封號,還罰她每天上午抄一遍《女誡》,不準別人替抄,抄完交給太子妃海麗榮檢查。
剛纔丁淑妃沒有讓李玉見族人就是怕李玉抄不完《女誡》,又被李嚴懲罰。
“今個族裡來人了,你伯爺爺大怒,把族裡的賭場都關了,還把開賭場的幾家人趕出長安,三年之內不能回來。”
“賭場那麼賺銀錢,爲何關了?”
母女二人就此事說了許久的話,深深覺得徐淼淼仗着李嚴的勢,都踩到丁族的頭上了,而李嚴對徐淼淼那麼好,可對她們母女卻是這麼不在意。
真是越說越氣,午飯、晚飯都沒有胃口吃了。
轉眼到了正月一日,這一天的早上,在長安的三品以上的官員及誥命夫人進宮給皇帝、太子及後宮娘娘拜年。
衆人皆着朝服,臉上洋溢着過年的喜氣笑容。
李嚴跟往年一樣在一開始就宣佈幾道聖旨。
任命盧亮爲正三品的鎮東大元帥,正月過後前往河北道,以後駐守大唐國的東邊邊防線。
任命金素爲東邊的八府巡撫,賜尚方寶劍,可不用經過朝廷同意直接斬首犯死罪的五品以下官員。
免去丁少澤御林軍左將軍官職,封從三品雲麾將軍,任鎮東副元帥,輔佐鎮東大元帥盧亮。
任命徐磊爲御林軍左將軍。
免去賀風琰王府典軍官職,提升爲御林軍右將軍。
另有聖旨的內容是關於農業、商業及修建防洪河堤。
盧亮、金素這對夫妻深得李嚴信任,雙雙成爲大唐國三品以上的實職官員。
盧亮夫憑妻貴,金素妻憑夫貴。二人都是有權有勢的人。如今看來,這門親事真是極好。
丁族的丁少澤已經在皇宮當了幾年的御林軍左將軍。他與盧亮同時跟隨李嚴,機遇不同,現在的官職比盧亮低一級。
不過盧亮去了一趟隴地在琰王府平亂,又守護天碗作坊,還帶着天碗在大唐國各大城府巡展,遇到的兇險多,立下的功勞就多。丁少澤對盧亮也是心服口服。
徐磊從北地邊防軍隊回來,不願意在家裡閒着,之前進宮跟李嚴直說想要做點事,後者就把他調入御林軍當左將軍。
放眼天下,李嚴最信任的就是徐家的人。
賀風琰原來是盧亮的下屬,去金城之後留在琰王府當了典軍,這幾年沒有因爲琰王府的失勢而起了離開之意,董飛燕、李文琰上奏摺向李嚴推薦他。李嚴就把他升官職調入御林軍。
衆人紛紛向幾位高升調任的官員道賀。
“恭喜盧大人、金大人!”
“恭喜丁大人榮升三品武官!”
“恭喜賀大人重返御林軍,高升爲右將軍!”
“恭喜徐侯爺深得陛下信任,進入御林軍!”
接下來就是李嚴、李南在宣政殿設國宴款待衆位官員,皇后之位空虛,就由太子妃海麗榮在東宮設宴宴請衆位貴婦。
徐淼淼朝走過來的雲義黎柔聲道:“義黎,我與嫂子陪着二姥姥、三舅娘去東宮,你們用過國宴就去那邊接我們。”
雲義黎目送愛妻離開,被徐磊呼喊去吃國宴。
徐清林左邊坐着已經封侯的兒子、右邊坐着武榜眼兼文狀元的女婿,好不自豪,令衆人十分羨慕。
徐家現在一共三個男丁,一個郡公、一個侯爺,真是榮耀之極。
海華、丁勝強、賀步立、白步海,還有綽號“江一驢”的司農江昆竟是都主動向徐清林敬酒。
徐清林也是臉薄,誰來敬酒都喝。這幾年的國宴從來都是醉的話都說不清楚,人也認不出纔回府。
一個穿着綠色官服胖呼呼的年青太監走至,俯在雲義黎耳邊低聲道:“雲大人,郡主請您去一趟東宮。”
雲義黎見這位太監有些面生,不過剛纔此人進來時,守在殿外的御林軍及宮人都沒有出手相攔,“郡主有何事找我?”
太監微笑時眼睛眯成了一道縫,道:“郡主與衆位夫人做詩勝了,衆位夫人請郡主把詩寫下來,郡主就想到您了。”
雲義黎眼簾低垂,幾秒鐘之後,跟已經有些暈的徐清林打了招呼,又特意肅容跟徐磊囑咐道:“哥,爹已經有些醉了。再過一會兒,只要有人離席,你與爹就跟着走,直接回府就是。”
徐磊笑道:“好。”
“哥,你千萬不要吃醉酒。”
“我不會喝醉。”北地邊防的武將喝酒都是用壇的,那樣也灌不醉徐磊,原因是這傢伙說自己腦子不好,喝多了腦子就又傻了,所以衆將都不敢讓他多喝。
今個他也跟別人這麼說的,絲毫不怕別人笑話。反正傻不傻只有他自己與親人知道,無所謂外人的評價。
雲義黎跟着綠袍太監出了宣政殿,往東宮方向去。 щшш◆ttкan◆C〇
綠袍太監漸漸腳步放慢,環視四周,見御林軍在遠處,低聲道:“雲大人,今個您出府時,可曾數了數人口?”
雲義黎以爲宮裡的敵人要對付的徐清林或是徐磊,沒想到是雲族,冷聲道:“你是宮裡的人,宮裡只有一個主子,那就是陛下,無論今日的事情結局是什麼,你的下場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綠袍太監面色蒼白,失聲道:“你不想聽完我的話?”
雲義黎鳳眸射放兇光,喝道:“你的主子派你來跟我傳話,就是讓你來送死!”
綠袍太監撲通跪下,“雲大人,小的也是被逼的,小的沒有參與到此事當中,小的只是個傳話的。”
雲義黎俯視綠袍太監,問道:“你的主子綁了我們府裡的何人,提出的條件是什麼?”
綠袍太監渾身顫抖,“小的只聽娘娘說要綁的人是個獨眼龍,至於娘娘提的條件,小的不知道。”
雲族的獨眼龍,那就是一隻眼睛的雲子晨。
雲義黎咬牙切齒道:“原來你的主子還沒有綁到我們府裡的人,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應該已經綁到了。”
“你不曾親眼目睹,怎會知道?”
“娘娘派去的人是秦公公。秦公公是宮裡數一數二的高手,連盧將軍都是他手下敗將。”
秦富田,四十一歲,皇宮副總管,官職正五品上,武功僅次於皇宮第一高手流雲。
此太監以前一直幫丁淑妃做事,這兩年來比較低調,很少出宮,宮外的人都差點忘記他了。
“等會你把這話在陛下面前說一遍,我就給你留個全屍。”雲義黎伸手提起了綠袍太監的衣領。
東宮,大殿。
衆位貴婦低聲說笑吃酒,一團和氣。
一位穿着綠色官袍容貌清秀的女官走至,俯在徐淼淼耳邊低聲道:“郡主,雲大人正在與我家娘娘宮裡說話,我家娘娘請您也過去。”
徐淼淼見此女官面孔陌生,問道:“你家娘娘是?”
女官微笑道:“淑妃娘娘。”
“不知娘娘找我們夫妻有何事?”
“自是好事。”
徐淼淼纔不信有什麼好事,面色微變,跟鄧紅低聲道:“嫂子,淑妃已把義黎叫到她宮裡,她還要找我過去。你就在東宮呆着,誰叫也不要理會,若是宮人爲難你,你就跟麗榮說。”
鄧紅忙道:“妹,我陪你一起去。”
徐淼淼握了握鄧紅的手,低聲道:“我有除惡金鞭護身,絕對不會有事。你就不要去了。”
“我去跟麗榮說。”鄧紅起身就去了被幾位一品夫人圍着坐的海麗榮身邊,把丁淑妃傳召徐淼淼的事說了。
海麗榮心裡一怵,直接跟幾位一品夫人道:“淑妃突然間想見我姑姑,我陪姑姑一起去淑妃那裡坐坐,很快就回來。”
“下官見過太子妃。”綠袍女官連忙行禮。
海麗榮陰冷的目光掃過,冷聲問道:“淑妃可是身子抱恙,需要請我姑姑去看病?”
“不是。”
海麗榮接着問道:“你來東宮時,雲大人已經到了淑妃的宮裡?”這幾年跟丁淑妃明着暗着交過許多次手了,有李南這個堅定的後盾,就沒有輸過。
這回不知道丁淑妃要弄什麼破事。
丁淑妃不知多少回要往東宮塞人,都被李南拒絕了。海麗榮就覺得丁淑妃可能改變目標,要把丁家女往雲族裡塞,讓雲義黎娶平妻納貴妾,給徐淼淼心裡添堵。
“這個……”
海麗榮厲聲道:“吞吞吐吐,到底到沒到?”
女官低頭小聲道:“沒有。”
海麗榮見徐淼淼眉頭緊蹙,便道:“姑,我們就去淑妃那裡走一趟,看看她要幹什麼。”
衆位貴婦眼睜睜瞧着東宮的女主人海麗榮離開,也無人敢抱怨,心裡都在想丁淑妃在這個時候召見徐淼淼,是表示對李嚴的不滿,還是對東宮的不滿,還是因爲前些天徐淼淼夫妻損了丁國公府的顏面?
宮殿偏廳。
丁淑妃左等右等不見太監官員把雲義黎帶過來,開始着急。
“娘,我派人再去宣政殿瞧瞧。”李玉走出去向宮人下令。
丁淑妃右眼皮猛的跳了好幾下,心莫名發慌,喃喃道:“不知小秦子的事辦的如何?”
原來,丁淑妃與李玉商量的計策是派秦富田把雲族的獨眼龍擄出長安當人質,以獨眼龍的性命做爲要挾,讓徐淼淼、雲義黎把宮皁作坊的方子交出來。
如果徐淼淼、雲義黎捨不得宮皁方子,丁淑妃也不會白白擄了獨眼龍。
丁淑妃的人已經打聽的十分清楚了,雲義黎的三個堂弟,只有獨眼龍雲子晨從去年秋天至今一直呆在宮皁作坊,且學會了製作宮皁。
丁淑妃可以讓秦富田嚴刑烤問雲子晨,從雲子晨的嘴裡得到宮皁的方子。
得到宮皁方子之後,並不打算自己開作坊,而是直接賣給各大鉅商。
徐淼淼夫妻毀了丁族的所有賭場,丁淑妃與李玉就想要毀掉她們最賺銀錢的宮皁作坊。
至於把丁族女塞進雲族給雲義黎當平妻、貴妾這種事丁淑妃不會做。那是因爲雲徐二人是李嚴賜婚,再者不想便宜了族裡的那些比李玉長得漂亮活得也幸福的侄女。
小宮女微微提起裙子小跑進來,有些焦急擔憂的高聲稟報道:“娘娘,太子妃與徐郡主一起過來了。”
李玉瞪眼叫道:“海麗榮來幹什麼!”
丁淑妃冷聲道:“海麗榮放着一羣人不管,竟是陪着徐淼淼這個賤人一起過來。哼,來就來吧。本宮又不怕她!”
李玉神色有些緊張的問道:“母妃,那我們還提不提方子的事?”
海麗榮帶着威嚴與質問的聲音已經從外面傳進來,“淑妃,你跟父皇說身子抱恙,那就去傳太醫給你瞧病,你把我姑父、姑姑傳到你這裡做甚?”
所有的宮人跪下口呼,“太子妃千歲千千歲。”
海麗榮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目光直逼丁淑妃,瞧也不瞧丁淑妃身旁坐着一動不動的李玉一眼。
“徐淼淼見過娘娘、公主。”徐淼淼跟在海麗榮身後,站穩了方向丁淑妃、李玉鞠躬行禮。
李玉斜視徐淼淼的紫袍女官服,這一身官服竟是比她的公主官服都好看。這個徐淼淼生得人家好,嫁得也好,命好的令所有女子妒忌。
丁淑妃皮笑肉不笑,淡淡道:“都是親戚,你可以跟她們敘舊,本宮也可以。”
“父皇可不曾在姑姑、姑父面前提過你們母女。”就連姑姑、姑父的大婚也不曾請你們去吃喜宴,這是哪門子的親戚。
丁淑妃同樣盯着海麗榮,提高聲音道:“無論如何,我是你父皇的妃子,玉兒是你父皇親冊的公主,我們與你姑姑就是親戚。”
海麗榮目光俯視,道:“我那邊還有一羣人等着,你有什麼事就直說,說完了,我與姑姑好回去。”
丁淑妃心裡罵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望向低頭不語的徐淼淼,暗罵真是個能裝的,用除惡金鞭打人時怎麼不低調了呢。
“本宮聽說你夫君一直在尋找族人,本宮有個朋友正好知曉一個雲族人的下落,你們夫君若想知道,就拿宮皁的方子來換,若不想知道,那就算了,當本宮沒有說過。”
海麗榮從李南那裡聽說過宮皁的利潤極大,沒想到丁淑妃如此貪婪,竟是把主意打到宮皁上面,面色大變怒道:“你這是要挾!丁燕真,你可真是陰毒,想用此事挑撥我姑姑與姑父的感情,還想詆譭我姑父的名聲,讓世人以爲他不是真心尋找族人。”
這個丁淑妃真是陰毒,若是徐淼淼不交出宮皁方子,雲義黎會因此對我心生不滿,世人也會認爲雲義黎並不是像傳言中那樣盡全力尋找族人。
丁淑妃叫道:“海麗榮,本宮沒有跟你說話。本宮是在跟一直苦苦尋找族人的雲族長的夫人說話。”
徐淼淼開口用不高不低的聲音問道:“娘娘,您言下之意是如果我不把宮皁的方子交出來,您的朋友就不會把雲族人的下落告知,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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