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蝶?”
百事通先是一愣,隨即睜大眼睛,看着吳志遠,不可置信。
難道這煞星開竅了?他不是在找一個女人麼?怎麼現在打起這妖精的主意來了?
也是了,這種人,別看平時冷冰冰的,實則性烈如火,像吳雨蝶這樣的女人,誰人不愛?誰不想一親芳澤?
可惜,那個女人雖然生得美,卻不是普通人能靠近的,而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太過遙遠。
他這種人,很多時候情願去那種灑滿紅燈的小按摩店,隨意找個女人肆意放縱,有時候,在那種地方,說不定運氣好了,也會撿到寶,比如,他遇到了柳夢然。
那個女人,在他看來,姿色並不比這個吳雨蝶差,他現在想起來,都心癢難熬,只可惜,這種小按摩,被張逸傑帶人查封了。
他很久都沒見過她了!
“你在想什麼?”見百事通沒有說話,吳志遠冷哼道。
他何嘗看不出百事通眼睛裡的淫 穢之色,此人真是死性不改,爛泥扶不上牆。
想到柳夢然竟然跟此人有過交集,吳志遠心裡就特別不舒服,要不是看着此人還有點用,還有點良知,他早已經斃掉此人。
看到吳志遠的臉越來越難看,百事通脖子一縮。
“這吳雨蝶啊,是個妖精啊,人不但生得漂亮,還很有錢!很多人都圍着她轉!”百事通吞了口酒,說道,“嘖嘖嘖!我在一次舞會上,見過她一眼,萬衆矚目啊!”
“廢話!我是問她的背景!”吳志遠不耐煩起來。
“這……”百事通攤攤手,無奈道,“我不知道!”
“哼!”吳志遠盯着他,目光變得銳利無比,“你不是不知道,是沒有錢你不願說吧!”
“我真的不知道!”
百事通急忙說道,“不過,從那天在舞會的情景來看,這個吳雨蝶,雖說是左右逢源,可她對所有人,都保持若有若無的距離,很少有人能真正的靠近她!”
“給你一個任務!給我摸清楚她的底細!十萬塊錢!”吳志遠擡起酒杯,淡淡地說道。
“這……”百事通面露苦色,那吳雨蝶,他用腳也能想到,她的背景必然不簡單,豈是他能查的?
“二十萬!”吳志遠擡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他媽的!我幹了!”百事通想了想,最終咬牙答應。
二十萬,對他的誘惑太大了,他只是摸包的,但現在,帶現金的人越來越少,他這行,不好混了。
而且,他要是再猶豫下去,真怕這個煞星做出什麼事來,到時候,想後悔都來不及。
“不過,我先得把悠心悠然兩個丫頭安頓好了!”百事通沉聲說道。
吳志遠沉思片刻,說道:“放心!我已經想好了一個人,只要找到他,甚至都不用給她們兩姊妹轉學,只要此人去三優幼兒園轉一圈,那些人,必然不敢動!”
“誰?”百事通眼睛一亮。
“張逸傑!”吳志遠忽然笑了。
“張逸傑?”百事通一愣,隨即猛拍大腿,“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只要有他在,沒人會這麼蠢,去傷害那兩個丫頭的!”
百事通神色徹底放鬆,站起來,擺弄着桌子上的酒壺。
“來來來!大哥喝酒!這壺是一枝紅杏,這壺是寒不壓梅,這壺是十里桃花……哈哈,你別說,這老闆還真有才,酒就是酒嘛,搞那麼多道道!”
“你知道那什麼藍衣公子是什麼人嗎?”吳志遠問道。
“藍衣公子?”百事通拿着酒壺,疆在空中。
“有什麼問題?”吳志遠眉頭一挑。
“我摸過他的包,被收拾了一頓!”
百事通重新給吳志遠倒滿一杯酒,坐下來,繼續說道,“說起來,這人來頭可大了,是藍氏集團的公子,取名一個衣字,因爲此人風流不羈,做事隨性而爲,所以大家都叫他藍衣公子!也叫他婺城第一少!”
“藍氏集團?婺城第一少?”吳志遠皺眉,他沒初來乍到,沒聽說過。
“我這麼說吧!”百事通擡起酒杯,自斟自飲,“婺城有三大地產集團,一個是岑氏地產,一個是徐氏地產,一個是藍氏地產!”
“岑氏地產,你也知道,岑雲山是個人物,可他兒子岑光龍卻是個酒囊飯袋!徐氏地產,有一千金,叫徐蕾,也生得非常漂亮,和吳雨蝶,並稱婺城最美的兩朵花!”
“哦?繼續說!”吳志遠感興趣起來,洗耳恭聽。
“我說回這個藍衣公子,不但風度翩翩,而且極其有才華,藍衣和這個徐蕾,本來是青梅竹馬,本來,藍家和徐家準備聯姻的,藍衣和徐蕾都已經訂婚了,可偏偏半路冒出和女人來!”
“這個女人,是個彈古琴的,沒幾個人見過她,大家只知道,她叫藍雨。我聽說,就是那個岑光龍介紹她給藍衣認識的,兩人見過一次之後,感情一發不可收拾!從此之後,藍徐兩家,徹底決裂!”
“結果呢?”吳志遠問道。
“結果,這藍衣公子,也和家裡徹底鬧僵,天天買醉!他和那個藍雨,到底怎麼了,無人知道!”
“豪門水深啊!”吳志遠喝了一口酒,嘆道。
他剛走進這家酒館時,就見過這個所謂的藍衣公子,他覺得此人不簡單,就隨口一問,沒想到會有這麼多故事。
而且,他有一種直覺,藍衣和藍雨的見面,就是岑雲山安排的,那隻老狐狸,他見過,他還勒索過此人一百萬。
想必是不願看到藍家徐家聯姻,勢力壯大,才如此做的。
所以,就叫一個廢物兒子牽線搭橋,最是適合不過了。
他的目的是達到了,沒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一見傾心。
從在醉鄉樓門口見過這個藍衣公子,吳志遠就知道,他過得並不好,很顯然,藍衣藍雨,雖然相愛,卻成了家族事業爭鬥的犧牲品。
“這些錢,二十萬,有多無少,吳雨蝶的事情,你儘早去辦,摸清楚,她最近有什麼活動,你馬上通知我!”
吳志遠站起來,從包裡,掏出錢,放在桌子上,也不管百事通反應如何,他直接走出房間,往樓下而去。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剛到樓梯間,便聽到一聲呼喊。
吳志遠目光一寒,這聲音,他很是熟悉,不久前剛剛聽過!
吳志遠走到一樓,便看到,那個小舞池中央,兩個光着胳膊的青年,拖着一個白裙姑娘,嘿嘿大笑。
“妞兒,你唱歌這麼好聽,嘖嘖!陪哥們兒喝杯酒,我們要是玩痛快了,賞錢不會少你的!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他媽的,人渣!”
吳志遠怒不可遏,這女孩,不正是在小船上,彈奏湘妃怨,那個手掌古琴女孩嗎?
而他剛走進醉鄉樓時,她還曾跟他打過招呼,爲他彈了一曲高山流水。
讓他感到可悲的是,周圍的客人,非但無人上前幫忙,反而坐着如同看好戲一般。
只有一人,滿口溢血,在舞池下面瑟瑟發抖,他是醉鄉樓的老闆。
“既然你視我爲知音,我又怎能坐視不理?”身影一閃,吳志遠往舞池中央而去。
“妞兒,走吧,陪哥們兒玩玩!”兩個青年,繼續拉扯着白裙女子,滿臉猙獰。
“玩?我陪你們玩!”
正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進他們的耳朵,兩人回頭,卻同時被一隻大手,鎖住了他們的喉嚨。
“我現在就陪你們好好的玩玩!”
吳志遠提着兩人,如同老鷹抓着小雞,用力一扔,兩人從舞池上飛出去,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此時此刻,全場都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吳志遠身上。
包括倒在地上的白裙女子。
吳志遠一步步走下舞池,朝趴在地上的兩個青年而去。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卻很沉重,他每向前一步,那兩個青年便往後縮一步,他們的臉色就變一分,似乎,他的每一步,都踩踏在他們心上。
忽然之間,吳志遠的腳步加快了,從舞池下一越而過,他撈着一隻木凳子,轉瞬間,來到兩個青年面前。
“玩啊!你們不是要玩嗎?”吳志遠揚起凳子,在兩個青年恐懼的目光中,對着其中一人的頭,狠狠地砸下去。
“砰!”一聲悶響,其中一個青年,頭破血流,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媽呀!救命啊!”另外一人,臉色煞白,雙腿顫抖,戰戰兢兢地往前爬。
這時,一雙大手抓住他。
“玩啊!你倒是玩啊!”
吳志遠提着他,直接把他拋起來,他的身體,慢慢地往上升,隨後急劇下降,只聽,咔嚓一聲,他的腰桿,落在吳志遠膝蓋上。
一聲慘叫傳來,他也隨之昏倒在地。
“惡魔啊!”一聲驚叫,不知道從哪裡傳來,卻隨着這一聲叫喊,酒館裡的客人,一鬨而散。
“我是惡魔?你們看着這兩個人渣欺負一個姑娘,當娛樂節目一樣的看,那你們是什麼?”
這時,吳志遠環顧四周,酒館的人,已經走了十之八九,只剩下一二成,卻在一個角落裡,看着吳志遠,滿是恐懼之色。
“也罷!我什麼時候在乎過別人的看法了!”
微微搖頭,吳志遠走上舞池,把白裙女子扶起來,輕聲道:“姑娘,你沒事吧!”
“謝謝先生仗義相救!”她說着,往臺下掃了一眼,目露不忍之色,“你不應該把他們傷得那麼重的!”
吳志遠聞言,看着她,非但沒有責怪她,目光反而柔和起來,這丫頭,不但很有才情,彈得一首好琴,心底還這麼善良,剛剛那兩人欺負她,她現在反而於心不忍,以德報怨。
這是個好姑娘!
然而,吳志遠深知,這種人,死性不改,要打,就得把他們打痛了,打怕了,他們纔會有所收斂,要不然,他們只會變本加厲。
吳志遠沒有解釋什麼,扶着她,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藍雨!”她輕聲說道。
“藍雨?”吳志遠眉頭一揚,難道是她?彈古琴,叫藍雨,剛剛百事通不是提到過麼?
藍雨,藍衣,難怪她會在婺江之上彈奏一曲湘妃怨了!
未等吳志遠多想,身後,一聲大喝傳來:“小子,放開我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