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行者入此天地,本心已昧。道是你們的道,德是你們的德,經是你們的經,史是你們的史,傳說是你們的傳說,我只通其理而已。”
“過往有沒有行者?我心已昧,不知也。只於你們的傳說中,看到兩位行者,我不明他們與我是不是爲一。天知道的事情,何必去解。經、史、傳說當中,能夠感動無數世人的故事,以我性情而知,一爲赤子,二爲行者。赤子讓你們看到了自己,這一家都是自己人,當舍私爲公,此爲父德。行者讓你們感到可以隨心所欲,不忘本心,此爲母心。”
“你們的經,我讀之心煩,欲通這天下道理,不得不讀。你們的史,我觀之心亂,欲把這理通於人心,不得不讀。你們的傳說讓我心馳神往,讀之不夠,實嚮往之。嚮往那一個山海世界,想看一看山是何山,海是何海,就不得不在這一個道德世界解經通理。”
“人由父母所生,其心有父心,有母心,此爲性情。辨人之性情,有人解之善心、噁心,有人解着本我、真我,有人解之神性、人性,有人解之社會性、個人性,有人解之羣體性、個體性,我不知其是其非,存而不論。我只知此天下有天有地,人有父有母,其心有天心、地心,也是父心、母心。父心天下一心,爲公,母心隨心所欲,爲私。公心、私心便是朝廷欲辨之心,爲學者欲辨之性情。知人有父母,知民有天地,父母不可離,天地不可絕,爲政當公心、私心同存。絕其一心,大道不存,天塌地陷,大人不可見。必有赤子,絕其私慾,登高一呼而天下應,補天裂,挽天傾。有赤子,有行者,行者來此天地告天下赤子之心也。天地之經我不耐煩去讀,經中有多少赤子?我不知,當有智者仁者。智者樂山,仁者樂水,此山爲山海之山,此水爲山海之水。智者、仁者,無非感母心,並無聰明愚蠢,亦無異於常人之處。史中有多少赤子?我隨手而翻,隨眼而覽,知二人其心一片赤誠,當爲赤子。一爲諸葛武侯,其心一片赤誠,其能經天緯地,欲挽天傾,救漢之昭昭天命。一爲岳飛,字鵬舉,其人一片純樸,其心赤之血滴,欲救唐宋天理之命。兩人初諡來自於父命,周之文德於父命爲僞,其諡不足論,終並諡忠武。何爲武?父命文德,母心反之,是以爲武。忠,忠於母心,忠於本心,忠於這天下萬民之心。”
“諸葛武侯星隕五丈原,人心終不能由王莽這一個僞君子,而察漢天命之僞。天下亂世千百年間,有行者稟母意而行,演傳說於天下。此行者性情不肯遵這天下的道理,是以終是猴形,沒個正形。其戰天鬥地,破地府,鬧天宮,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三界爲父命所演三界,天庭爲父命之必遵天條,地府爲違父命天條之罰。此三界爲父命即是天命之三界,行者以母意破之,告世人天命之僞,不必景從。天理之命絕母心,儒者經典爲全遵父親之經典,只知天命,不知母心,是故要取真經。何爲真經?母心之經也。真經所在即母心所在,母心在西,是故要取西經。”
“母西,德金,色白,象虎。對內慈愛無邊,對己之子女愛而溺之,母親的愛,就是溺愛。對外一片肅殺,犯之則死,顯於外犯漢者雖遠必誅!父東,德木,色青,象龍,對外彬彬有禮,對內一片嚴肅,不容子女玩鬧,違其意則嚴加管教。此東西爲德根本,是故我們說一個人不好,罵之爲不是東西,此人無父母之德。道本父之命、母之心,集於人身爲一體。人以父母之心而生己心,觀上下四方,以父母之德擬之,上爲天,下爲地,爲兩儀。天地的道理,人遵之而行爲禮儀。此時父母漸分,一在天,一在地。是故天命對內肅殺,對外彬彬有禮。擬之於四方,爲四象,以父母之德以己心合。是故玄武、朱雀,皆人自化。天下成德,而知人實居於天下之中也。收己之朱雀、玄武,而爲麒麟。”
“太極、兩儀、四象、五德,皆是人以心中父母而擬於心外世界,法天象地。人外是自然,自然而然的世界,強擬之不合於己心,認識不清,不必糾纏。當格物而致知,去認識人外之自然。道之理爲一二三,是故認識自然當遵此理,一分爲二,合二爲一,此爲學之階梯。別人家的理是一二一,認識自然,通出來的理我們也能用,三大於二,二容於三中。試着用自家一二三的道理去認識自然,可能會有另一個科學之理。再去觀察自然,說不定世界是另一番面目。理當合於心中,自然之理合於人心,以己心探索自然。”
“何故於歸義軍舊地建佛國?強立佛主耶?母西,德金,色白,張承奉舍歸義軍之義字,而稱白衣天子,於西域建金山國,以承大唐。西域爲母之西,漢以母心,犯漢者雖遠必誅而取之,當稟母意。其白衣爲母之白,其金爲母之金,其山當爲山海經世界的山。此山爲父耶?此山爲母耶?還是其在那裡佔山爲王?我不明,存而不論,不去強解。去義則離,歸義軍已舍父而隨母,子可滅母之國?父命要遵,母意要稟。其國爲佛國,則知母心在西域爲佛,當以天下道理徐徐教化而平之。不稟母意,西域終不能平。以其地民心在母意,稟母意而行,契嵩法師得一指而點化佛主。我來這世間只從道理,理不解,做事便憑本心。至今日明德知道欲通理,始知當日點化,實稟母意而行。憑我本心何以如此?只因我之心,猶記後世,天地之民到了異域,猶稱唐人,建唐人街而爲金山。其與這天下已經離心離德之人,視其家爲金山,金山便是那個母親世界的家鄉,在心中。”
“西域立佛國,稟母意,我故知母心中並無真經,只有性情。合了母的心意,則取來的經她就當真經。老子化胡爲佛,行者護師傅去西天取佛經,世間信以爲這經是真經,我知其爲僞經。是以知母心中並無道理,無真經,真經還當從自己中去取,世上並無西天。”
“我此一世爲假,前一世爲真,真假合僞。我前世的來歷,傳說自青州王家,而遷去遠方。何以遷離?其族大,我祖窮,祭祀之禮無財具辦,不得不離。人所宗者爲祖,一羣人都認這個祖,就是宗。我家遷離青州,離開青州王家,則遷的那一家之主爲祖。祖當承祀不絕,絕祀則不爲其後,強認不得。”
“何爲分家?不是不住在一起就是分家,而是不共祭其祖,不承祀。不然,骨血縱然相連,心卻不知其祖,強認之爲迷信。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後不只傳下自己的骨血,而且心與祖相連。骨血之祖爲父之天命裡的祖,心中之祖爲母意的祖,兩者相合,纔是真祖。”
“此爲正名,名不正,言不順,理不通。我但通理,名汝等自正,心之內外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