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牀’上的賀蓮房聽到這二人滿口荒唐話,恨得險些咬碎一口銀牙。這兩個東西不早日除掉,她一日不得心安!便是不爲了潛兒,也爲了那些無辜慘死在他們手上的稚童!
早在前來這所院子的時候,她就已經和天璇商量好了對策,天璇最開始聽到她的計劃時,有些不敢相信,但轉念一想,覺得這兩個世子雖也是皇室中人,可與王爺比起來,當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雖身爲暗衛,手上沾滿無數鮮血,卻也從未錯殺過一個好人,更是不取老弱‘婦’孺的的‘性’命,哪裡像是祁懷旭跟祁‘玉’河,這二人得是何等的喪心病狂,纔會讓那麼多無辜的生命在他們手上逝去?
只要身份地位不及他們的,便想方設法將人‘弄’到手,玩‘弄’盡興,便如垃圾一般任意丟棄,這樣的人還能稱之爲人麼?大頌朝的男兒守衛邊疆驍勇善戰,爲國捐軀馬革裹屍者數不勝數!可這些紈絝,卻在活生生糟蹋百姓的‘性’命!似這等豬狗不如的東西,死了都算是便宜他們了!
天璇纔不管這是不是青王的侄兒,王爺臨行前再三‘交’代,她們只消聽從小姐吩咐便可。
唐清歡渾身顫抖,她這副恐懼不安的模樣滿足了祁懷旭二人的變態心理,她越是害怕,他們就越是得意,笑容也越發猖狂。在他們眼裡,‘女’人是玩物,是發泄工具,是權力與地位的象徵,是權貴間互通有無的戰利品,卻唯獨不是人。
掀開‘牀’幔,一人捉住唐清歡的雙手,一人上去撕她衣物,只聽得刺啦一聲,唐清歡的前襟被扯破,‘露’出裡頭水粉‘色’的鴛鴦肚兜。雪白的皮膚讓祁懷旭獸‘性’大發,嘴角也勾起志在必得的笑。祁‘玉’河則讚道:“這丫頭身子不錯,比之前那小東西好很多。”果然哪,普通人家的孩子就是比不上大戶人家的,前者雖然年幼,但家境貧寒,風吹日曬,玩起來難免覺得手感不夠好,可唐清歡雖然是庶‘女’,卻也不用拋頭‘露’面,皮膚自然要好上許多,一把‘摸’去,粉嫩細滑,如同凝脂。祁‘玉’河忍不住要去幻想賀家三姐弟,那三人個個都是極品,若是能‘弄’到手,想必味道也很是銷魂。
祁懷旭也點頭道:“的確不錯,你可得輕着點兒,別一下就把人給‘弄’死了,留着好好玩兒。”
祁‘玉’河‘淫’|笑應肯,兩人正準備將獸|‘欲’發泄一通,迎面卻突然掀來一‘牀’被子,躲閃不及,都被蓋在裡頭,隨後便覺得有一陣異香撲鼻而來,與房間裡點的催情香很是相似,但並不完全一樣,只聞了一口,便感到渾身軟綿綿懶洋洋,飄飄然彷彿要羽化登仙,渾身都沒了力氣。二人本就服用了些助興的丹‘藥’,再加上這異香,瞬間‘欲’|火直冒,渾身都似被火焰包圍。
正在賀蓮房與天璇兩人將被子給撲了過來,這‘藥’是在陳太醫那裡拿的,經過陸媽媽的改良,‘藥’效比之前要強烈許多,意志堅定的人可以憑藉自制力抗拒,但稍微薄弱的人就只能藉由身體來解除了。賀蓮房可不覺得這兩位世子有什麼魄力,兩人捂在被子裡,手掌上全是汗,這一瓶‘藥’粉沾了汗水,盡皆被她們抹在了被子上,天璇計算好角度,將被子‘蒙’上了祁懷旭祁‘玉’河的臉,並且迅速用腳踩住,使得他們深深呼吸進去,怕‘藥’效滲入不夠,天璇還特意多踩了好一會兒。
全程她們都沒說話,以免發出聲音被聽出來。唐清歡雖然害怕,卻也明白這一點,她死死地揪着破碎的衣襟,牙齒咬進嘴‘脣’裡,沁出鮮‘豔’血絲。賀蓮房見差不多了,對天璇點頭示意,兩人迅速跳下‘牀’去,一人一邊拉住唐清歡的手,離開了房間。
將房‘門’帶上的一剎那,賀蓮房聽見背後傳來男子沙啞的咆哮聲,她冷漠地將先前天璇扭掉的鎖撿起,重新將‘門’鎖上,聽着裡頭傳來的撞擊與吼叫,嘴角‘露’出惡意的笑容。他們不是很喜歡童男童‘女’麼?想來也都是沒嘗過彼此的味道吧?前朝男風盛行,她曾在書中看到過記載,祁懷旭祁‘玉’河兩人自小一起長大,想來彼此感情深厚,互相分享一□體,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可能還會因此牽扯出一樁美好姻緣,賀蓮房覺得,自己真是做了一樁大善事,最後這兩人日後莫要再去禍害無辜稚童,彼此糾纏!那‘藥’粉本是陳太醫從宮裡帶出來要研究的,機緣巧合下被她給拿了出來,又經過陸媽媽一雙巧手改良,‘藥’效極猛,揮發極快,半柱香一過,便是陳太醫也無法分辨出來,而中招的人卻會一直持續發泄行爲。
賀蓮房簡直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事後那兩人的臉‘色’了!
只有他們折磨旁人的份兒,今日這事落到他們頭上,不知他們還能不能笑得那樣猖狂?
唐清歡驚魂未定,賀蓮房很是喜歡她雖膽怯卻不懦弱的‘性’格,見她衣裳破碎,不適合再出現在大廳,便提出要帶她去馬車上
換衣服,唐清歡也清楚憑自己此刻的樣子非常狼狽,若是被人看見,怕是閨譽都要不保。
轉出院落,賀蓮房正要帶着她往左,卻發覺唐清歡怔怔地站在原地,眼睛望着相反的方向,也不知是在看什麼。她順着看過去,才發現是先前那黑袍少年,此刻對方站在樹下,雙眼冰冷地凝望着這裡,賀蓮房原以爲那黑袍少年要出手,後一秒才發覺原來那人是在凝視唐清歡。
少年朝她們走過來,聲音如同冰雪,冷徹人心:“你不該多管閒事。”
賀蓮房諷笑:“我已經管了,你又待如何?”
“荊哥哥……”唐清歡喃喃地喚着,眼神躲閃,不敢與對方直視,彷彿做錯事的人是她。
荊少遊冷酷的眼神‘交’織在唐清歡身上,賀蓮房不明白這個少年到底在想什麼,先前在大廳,他明明對唐清歡視而不見,與唐晶瑩相談甚歡,又眼睜睜看着唐進將唐清歡作爲禮物送給齊王世子也不反對,也就是說,他是敵人。可此刻他的眼神又是那麼複雜,發現自己‘插’手此事也沒有阻止,見唐清歡逃了出來也沒想去告訴唐進……這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不過天璇神態輕鬆,想來此人對她們並無敵意。
奇怪的人。
“走。”
荊少遊口中吐出這個字來。
賀蓮房懶得去想此人的心思,一把拉住唐清歡舉步便走,唐清歡沒有掙扎,卻總是回頭去瞧荊少遊。荊少遊站在原地,一身黑袍襯得他整個人無比孤獨,彷彿天地蒼茫,卻唯有他一人。他知道唐清歡在看着自己,卻不願看她,而是轉過身去,朝另外的方向去了。
將自己帶的衣物給唐清歡換上,賀蓮房聲音輕柔地問:“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唐清歡咬着嘴‘脣’,突然跪了下來:“多謝賀大小姐救命之恩,我……我得回去。”
賀蓮房怔了一下,連忙將她扶起來,道:“你不必謝我,對我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她本就想除掉祁懷旭與祁‘玉’河,救唐清歡,當真只是順手。而且救她,賀蓮房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固然唐清歡讓她想起上一世的潛兒,但賀蓮房清楚得很,這一世纔是她此刻正在活的,如果貿貿然去救唐清歡,她很有可能把自己都搭進去,今日之事,她是經過再三考慮才下的決定。只是這話沒有必要
和唐清歡說清楚罷了:“你要回去,是爲了誰?難道你不怕唐大人再將你送出去麼?”這唐進也當真是狠心,唐清歡這樣柔弱的‘女’兒,也捨得當做棋子用掉。
賀蓮房可不覺得唐進對齊魯二位世子的爲人一無所知,若是要送‘女’兒進王府享福,他怎地不送唐晶瑩?
爲了誰……唐清歡茫然的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得回去,如果我不回去的話,荊大哥他會有麻煩的……”
“你是說方纔那個黑袍少年?他能有什麼麻煩?我瞧唐大小姐對他很是親暱,唐大人對他也不錯,爲何你不回去他就會有麻煩?”
不知是因爲賀蓮房救了自己,還是她本身就給人一種值得信任感覺的緣故,唐清歡對賀蓮房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道:“荊大哥是借住在唐家的,爹爹說他是故人之子,家道中落,父母雙亡,要在我家住到科考,荊大哥他……人很好的,對我也很好……”
賀蓮房沒瞧出來那黑袍少年對唐清歡哪裡好了,她倒是覺得,那人眼神堅定冷酷,是個心智頑強之人,唐清歡這樣柔弱的姑娘,怎麼可能會讓他付出真心呢?怕只怕對方只是想要利用她。“你想回去就回去吧,只是……方纔之事不可說出去,你就說你身子不適,被下人們扶去休息,中途遇到了我,不小心被我‘弄’髒了衣服,於是我便請你到了賀家的馬車上小憩一會兒,並讓你換上了我的衣服。”橫豎那兩個婢‘女’不敢說出真相,唐進也不可能讓衆人得知他賣‘女’求容,所以不會有太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