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嫺歌這麼一說,牢房頭目連帶着那些犯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姑娘,你這手氣不行啊!來來來,咱們壓小!”
“壓小!壓小!”
“唉。你們這些人!”任嫺歌指着他們大叫。
“開開開!”
篩盅又開了一次——
“哎喲又是小!”
“願賭服輸!願賭服輸!”人羣又笑的震天,她剛壓上去的銀票就被對方一股腦拿走。
“再來再來!”任嫺歌不屑的看了那些錢一眼,豪邁的接着喊道。
監獄長今晚收穫豐盛,這個新來的囚犯明顯上面有人,明令禁止不讓他傷着,後來觀察了一下又是極會來事,就這一會兒,他就贏了好幾個的月的俸祿出來了!
任嫺歌一邊賭博,一邊觀察着四周,明顯這幾個人目前還都沉浸在贏錢的喜悅中,方便她打探逃跑方位。
這個監獄的窗戶,都設置的極高,窗口極小,顯然設計者別有用心,不適合逃脫。不過監獄外面卻有一個大窗戶,在監獄長的辦公桌旁邊。
牢門是鐵柱,沒有鑰匙生撬是打不開的,從她所在的牢房到那個窗戶不過二十米,跑過去用不了五秒。
這幾名守衛身體強健,但是目光無神懶散,撂倒也不是難事。
只是……不知道外面有沒有守衛。
否則即便逃出地牢,也是被外面守護的人束手就擒,得不償失。
“快來快來!下一局下一局!”
人羣擁擠着她,指引她趕緊將錢交出來,任嫺歌裝作懊惱的樣子,將手中的銀票又拿出幾張壓在一邊:“來來來,下一局!這局絕對輸不了!”
銀票在她手中揮舞,她看着監獄長笑的如同一朵菊花的大油臉,彎彎的嘴角浮起一絲壞笑,趕緊享受這會兒的收錢吧,待會兒可就沒有了……
這可真是個好玩的地方。
“大大大!”
“小小小!”
……
“開了開了!”
咧着嘴笑的起勁兒的監獄長呸了呸,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嘿嘿,開了!”
監獄長的笑容頓時凝固在了臉上,各獄卒們臉上也露出不快,怎麼可能!
“豹子,通殺。”任嫺歌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心疼自己中了**一身無力,還要陪他們玩這個,還得倒貼錢陪他們玩兒玩兒,該收回本了。
任嫺歌看了看這幾個獄卒,雖然自己身上的**,還有點副作用,但是對付這幾個歪瓜裂棗還是輕而易舉的。
該是時候了,準備動手了。
一雙白皙的手,從他們的眼皮底下晃過,將桌上的銀子和銀票悉數攏了過去。
這可都是銀子啊,早知道自己就不壓這把了,還全壓了!
監獄長的眼中,閃過肉疼的神色,繼而又很快的露出兇狠,惡狠狠地說道:“我勸你還是把錢全部拿出來,否則……”
雖然這小妞兒上面有人,自己不能動她,不能對她如何。但在這牢裡,最不缺的是什麼?就是各種不見血不留疤的變態刑法。
任嫺歌數着手中的錢,對着銀票吹了口氣,挑了挑眉,道:“哦?否則怎麼樣?”
衆人見這女子竟是這麼淡定,一個高瘦的獄卒站了出來,嘴臉猥瑣的看了看她:“把錢拿出來,不然嘿嘿嘿,你的清白之身,可別想保住了。”
“哈哈哈哈,融進的小媳婦,哪裡來的清白之身啊!”牢裡響徹起鬨然大笑,衆人皆流露出好色猥瑣的神色,盯着任嫺歌看,像是要把她衣服扒了似的。
雖說嫁人了,聽說還有兒子了,但畢竟任嫺歌這件身子還是很好的,柳眉杏眼,翹鼻櫻桃脣,雖然生過任樓樓,但這身材不但沒有肥胖,更是越發豐腴迷人。
任嫺歌脣角勾起笑意,揚聲道:“是這樣嗎?”
語罷,迅速擡腳踢向了方纔說話的那個獄卒,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只看到一個影子,耳邊就想起尖銳的慘嚎聲。
任嫺歌此刻已經站在了他們面前,那個獄卒也捂着下身癱倒在地,監獄長不由有些慌了。
這女人是何時動的手,他們竟然都沒看到,難道這女人會武功?
不可能,一個沒用的女人而已,女人就應當是在家相夫教子,怎麼可能會武功,方纔肯定是自己的錯覺。
監獄長心裡這麼想着,挺起了胸脯,抽出了佩刀,看着她。正對上她明明滿是笑意卻在眸底閃過一抹殺意的眼神,瞬間腿軟了一半,像他們這種人,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
還是速戰速決吧,再晚些怕是會把外面的人招惹進來了。
任嫺歌迅速的躍起身來,一腳踢在了監獄長的喉部,另一腳將他身後的獄卒踹在了牆上,兩個人頓時噴出血來,一下子就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嘖嘖嘖,你下手還真夠狠的。”方南蜀突然出現在牢獄裡,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幾個獄卒。
方南蜀?任嫺歌眼中閃過一絲喜意,快速問道:“你怎麼來了?”
“小爺可是來救你的。”方南蜀雙手夾在一起,抱了抱臂膀,不樂意的抱怨着:“我說你兒子可真夠聰明的,一個跑出來找到了完顏朵,讓她搬救兵。這不,我就被使喚出來了。”
“別廢話,趕緊的解決這幾個人走。等會兒外面的人聽到聲音就得進來了。”
任嫺歌不耐煩的說着,看了看那幾個顫顫巍巍站正準備逃走的獄卒,迅速的勾起了腳旁的凳子,打在了一個獄卒的後背,那人一口血噴了出去。
“救命啊,來人!”剩下的兩個人嚇得倒在了地上,半爬半走的往外大叫。
方南蜀見狀也不敢再拖延了,躍身而起解決了一個人,另一個人也被任嫺歌給打昏在地。
“真不知道完顏朵怎麼會叫你來救我,你這麼菜。”任嫺歌看了看方南蜀。
本就是武癡的他,武功也不算差,說得上是很好了。
竟然被一個女人這麼說自己不行,說自己不如她,雖然是真的武功不及任嫺歌,但是被人這麼說心裡總歸是不舒服的。
方南蜀就不樂意了,哼了聲:“那你倒是別要我救你啊。”
“聽說你覺得我這身武功不錯?”上次自己比武招親的時候,這個武癡可是在旁邊看着的,也問過自己是何門派武術。
“我纔不惜的去學,我自己武功也不差,再說了又不是沒有比你的更好的武功了。”方南蜀看了看她,有些心虛,卻又故作不屑的回着話。
任嫺歌眼中帶着笑意,看着一臉傲嬌的這人,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那就算了,本來還打算教你幾招的,看來你也不想學,我還是重新選個人當徒弟吧。”
方南蜀聞言氣的要死,咬牙切齒,恨恨地看着她,又欲反駁。
“別廢話了,快帶我走。”任嫺歌有些虛弱的對他說道。
自己本就中了**,也沒過多久,還有一些藥力在。方纔對付了那幾個獄卒,竟是就有些體力不支,這具身體竟是這麼柔弱,這體內的靈魂還是她,如果是原主,都不知道遇到什麼事能不能跑得動。
“我中了**,藥力還有些沒過,這會兒怕是體力不支了。”
方南蜀目光轉移到女人慘白的臉上,嘴脣發白,面色更是白的有些嚇人,額頭上滲出絲絲細汗。咬了咬牙,又嘆了口氣,立馬將任嫺歌一把抱起摟在了懷裡。
懷裡的女人呼吸輕微,頭髮有些散落了,細發黏在了額頭上。一縷青絲落在了他的手上,方南蜀呼吸不由不禁,手上傳來輕細的癢意,想換個姿勢將她抱着,但叫她如此虛弱,竟是生了捨不得再折騰她的念頭。隨即,便越身而去。
“主子有令,幫他們把後面那些追兵給攔住。”一個黑衣男子看着離開的二人,對着身後的人吩咐道。
“是。”
這人抱着自家主子看上的女人,主子若是知道了怕是後果有些嚴重。想到這裡,黑衣男子不由打了個冷顫,又憐憫的看了看離開的方南蜀。
……
熱鬧無比的酒樓。
“完顏姐姐,我孃親怎麼還沒回來啊。”任樓樓坐在凳子上,晃着他的小短腿,擔心的說着。
完顏朵此時也有着着急,方南蜀去了也有一會兒了,竟是還沒回來。不過這武癡的武功可不低,雖是不如任嫺歌,但是除了她,也沒幾個人打得過這呆子了。隨即安慰道:“樓樓你別擔心,方南蜀他武功還是很好的。”
任樓樓卻對此不屑,有些不太信,“我纔不信。他連我孃親都打不過,武功那麼差。”
圓溜溜的大眼睛裡寫滿了“我、不、信”這三個字,對方南蜀更是嗤之以鼻。
突然門吱嘎的一聲響了,方南蜀突然出現,瞪着眼睛,看着任樓樓沒好氣地說道:“你娘可是被我救的,現在在我手裡。”
“孃親。”任樓樓快速地從凳子上下來,跑了過來。
看着臉色慘白的任嫺歌,想要摸摸她的臉,發現自己身高根本不夠時,才驚覺方南蜀居然抱着自家孃親!
任樓樓頓時就不樂意了,對着方南蜀叫着:“你放開我孃親!你個大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