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酒宴上正笑着招待賓客的完顏朵正飲下一杯酒,一邊走過來的侍從湊到她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什麼。
她嫵媚的朝那邊的男賓客笑了笑:“吳老闆接着喝,奴家這邊出了點小問題,先走一步,回來再陪您喝。”
那委婉動聽的語調,差點酥了肥胖的吳老闆半個身子:“好好好,你去你去——”
完顏朵順利脫身,帶着心腹侍女白翎朝後院走去,她邊走邊將身上的薄紗解下來扔給身旁的侍女:“來了一個什麼人,現在什麼情況?”
“回小姐,身份奴婢目前還沒查到,不過人在婚房裡。”白翎接過薄紗,回覆道。
“哦?膽子這麼大,我的婚房也敢隨意進出。”完顏朵嗤笑一聲,魅惑的眼眸流轉,接着問道:“我那個新郎怎麼樣?”
“目前還沒出大動靜。”白翎看着她說道。
“別人呢?”她攏攏自己的衣服,朝前大步走去。
“小姐,不止有您讓奴婢監視的人,還多了一位……”白翎低頭說道。
完顏朵一停步,精緻的丹鳳眼一上挑,豔麗紅脣彎起,道:“還有誰?”
“是方家的小公子,方南蜀。”白翎恭敬答道。
“那個武癡?”完顏把玩着細長的手指上鑲金嵌玉的藤蛇戒指,銀色的月光將她照的如同絕世的妖姬,眼角全是抹不掉的風情,可那大眼裡現在卻是滿滿的不屑:“他怎麼又來了……”
白翎低頭不語,靜待她的吩咐。
“走,去會會他們。”她摸了摸自己價值不菲碧血玉的耳環,嘴角噙起一抹媚人的笑,扭着腰朝婚房走去。
婚房裡的人還打的不可開交,不過方南蜀因爲手上,多了任樓樓一個累贅,處處敗下陣來,顯得狼狽不堪。
許盎城又是一個大招,直朝他胸口掃來,方南蜀看着躲不過,一咬牙就將任樓樓抵在胸口要扛過這波襲擊——
任樓樓瞪大眼,哎喲這個沒良心的臭男人!
這麼坑他這麼一個人見人愛的絕世美男寶寶嗎?
許盎城眯眼轉了方向,嘴角浮起一絲血腥,避任樓樓就他下盤攻擊過去,眼看着方南蜀非傷即殘——
“咣噹!”一個官窯琺琅彩的精緻花瓶,狠狠砸到了他的頭顱,快到他來不及反應,人已緩緩倒下。
迷濛中,只看到一襲金紅飄紗的衣袍……
方南蜀震驚的看着倒下去的許盎城,緩緩將舉在胸前的任樓樓放下來,看向門口剛剛舉起花瓶下陰手的妖嬈女人。
“你你你……”他結結巴巴的顫抖着手指,指着門口的女人,卻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任嫺歌二人的視線也都轉向了門口,那裡出現一個豔麗妖嬈的婚服女人,纖腰豐臀長腿,金紗披肩燁燁生輝,美豔不可方物,正是完顏朵。
“方少爺真是好雅興,上次夜探我閨閣不說,今天又來夜入我婚房,若真是喜歡我,直說便是,何必鬧出如此大的動靜?”
方南蜀的臉,頓時紅了個徹底——
武功秘籍是一方面,喜歡完顏朵也是一方面,完顏朵生的傾國傾城,這一個美人,的確令他見之不忘。
不然,他之前也不會想要自己上擂臺贏得比賽,抱的美人秘籍同歸。
只不過如今被當着面戳穿了想法,令他又羞又臊,更何況對方剛剛還救了他。
“哦。原來你喜歡漂亮姐姐,想自己當新郎啊?”任樓樓站在地上叉着腰,恍然大悟的說道。
任嫺歌此時正看着地上暈倒的許盎城皺眉,任樓樓的聲音一出來,她就擡起頭。
“這小傢伙哪裡來的?”完顏朵一頓,眼神掃了一眼白翎。
白翎立馬低下頭,這是她勘查不周。
“漂亮姐姐,我是跟着我孃親來的哦。姐姐,我孃親是女人,不能做你新郎,你可以讓我們走了嗎?”任樓樓撒嬌賣萌素來好手,眨着水汪汪的圓眼睛,朝着完顏朵甜甜的說道。
“完顏老闆聰慧過人,想必心中早就有了分曉了吧”任嫺歌嘴角含笑,看着完顏朵的目光清澈而又銳利。
完顏朵到是沒有想到,任嫺歌早已經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美目中閃過一絲驚異,但畢竟是經過風浪的人,隨即便恢復正常,風情萬種的笑着解釋道:“手下人的疏忽,到是讓夫人受驚了。夫人莫生氣,奴家也是無奈之舉。”
完顏朵細長的手指一轉,指向還沒走出尷尬的方南蜀,道:“今日衝着我這婚禮來的人啊,可不僅僅都是來喝喜酒的,像他這樣,衝着我的武功秘籍而來的竊賊,也數不勝數。”
方南蜀張嘴想要反駁,卻半句也說不出來。
完顏朵魅惑一笑,接着說道:“今日夫人上臺,奴家一早就看出來夫人是女人,只是情勢緩急,奴家將計就計,算是欠了夫人這個人情……”
任嫺歌嘴角也勾起一絲微笑,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