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開始下着微微小雪,自從進入冬日,白天總是亮的很晚,天還沒亮透,我們就坐在鹹福宮裡等着玉貴妃出來向她晨昏定省,祥貴人打着哈欠,昌妃的面色很不好,只是抱着手爐哆嗦,玻琴輕聲問道:“娘娘,沒事吧?”昌妃搖了搖頭,宣貴人道:“也不知這貴妃娘娘還要多久纔來,可別讓我們這羣姐妹在這兒挨凍。”惠嬪見身旁的昌妃一直在哆嗦,將手伸向昌妃的手爐微笑道:“妹妹這手爐的樣式好別緻啊。”惠嬪只是輕輕觸了一下,那分明就不是手爐該有的溫暖,而昌妃的手更是被凍得有些通紅,惠嬪驚道:“哎呀,昌妃妹妹的手爐怎麼涼了?”說着就拿出自己的手爐給昌妃,昌妃微笑謝絕了惠嬪,只哆嗦着答道:“不打緊的,一會兒就暖了。”才說着,緣多喜扯着嗓音喊道:“玉貴妃娘娘到!”淑菱和玉貴妃走入殿內,秀答應跟着玉貴妃進殿,玉貴妃瞧了一眼昌妃,道:“昌妃妹妹,身子不舒服嗎?”昌妃起身,福低着身子答道:“謝貴妃娘娘關心,嬪妾沒事。”玉貴妃看了眼油光滿面的宣貴人,再看看昌妃,心下明白是怎麼回事,只微笑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們便一同起身向玉貴妃行禮道:“參見貴妃娘娘,願娘娘萬福金安。”玉貴妃道:“姐妹們免禮,請坐。”諸嬪妃道了聲:“謝娘娘。”之後各自入座,玉貴妃問向緣多喜:“給各宮的燒炭都送了嗎?”緣多喜道:“回娘娘,除了翊坤宮,奴才都送了。”玉貴妃道:“本宮知道了,眼下,天也漸涼了,各位要注意保暖,可別傷了寒,叫本宮和皇上擔心。”衆嬪妃答道:“是,嬪妾等謹遵貴妃娘娘教誨。”宣貴人不屑道:“中原女子從小嬌生慣養的,體質就是不如咱們邊塞女子。”我們只是笑笑,沒把她的話當回事,只是私底下玉貴妃附耳身旁的淑菱道:“得空了去承乾宮瞧瞧。”淑菱點頭應着。
入夜了,玻琴端來一碗熱湯進了昌妃的寢屋,將熱湯放在桌上道:“娘娘,快趁熱喝了吧,這樣會暖點的。”昌妃拿起調羹剛要喝着,薩仁堆笑着推門而入,向昌妃行禮道:“昌妃娘娘萬福金安,我們小主說晚上睡不着,想喝碗熱湯安神,不知娘娘……”說着,就瞄向昌妃,昌妃只得大度地微笑道:“薩仁,湯還熱着,趁熱給小主送去吧。”薩仁端起碗,答謝道:“謝娘娘。”說着就要往外走,玻琴想叫住她被昌妃攔住:“本宮不打緊的。”才說着,淑菱帶着宮女們提着燈籠到承乾宮門前,守夜的小蚯子見是淑菱來,忙恭身相迎:“姑姑好。”淑菱道:“昌妃娘娘身子抱恙,貴妃娘娘讓奴婢來瞧瞧,娘娘睡下了嗎?”小蚯子道:“姑姑您稍等,奴才去瞧瞧。”說着就往昌妃的寢屋去,不一會兒就相迎道:“姑姑請。”淑菱推開了昌妃的房門,只見屋內根本沒有絲毫暖意,窗戶上甚至還結了霜,關也關不嚴實,昌妃和玻琴主僕蜷縮在牀上相互倚靠着取暖,淑菱見狀忙行禮道:“奴婢參見昌妃娘娘。”說着,幾個宮女推開宣貴人的房門,將還在燒着的炭盆端走,薩仁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擅闖寢宮,看我告訴太后娘娘,非扒了你們的皮不可!”只見淑菱毫不示弱,怒斥道:“宣貴人只是貴人位份,竟敢私搶昌妃的東西,以下犯上,好大的膽子!”薩仁只得默不作聲,宣貴人跪下扯着淑菱的裙角哭求道:“求姑姑千萬別告訴貴妃娘娘和太后娘娘,求姑姑了。”淑菱掙開她道:“小主可別求奴婢,奴婢可作不了主。”說完轉身就走,只留下宣貴人呆坐在地上。
皇上正聆聽着玉貴妃和秀答應的琵琶二重奏,不禁讚道:“這琵琶二重奏真是妙哉!好!朕很喜歡!”玉貴妃嬌羞道:“如今夜已深了,皇上明日還上早朝呢,早些歇息吧。”皇上道:“難得兩位美人陪朕,可不能錯過良宵啊。”玉貴妃和秀答應相視而笑,玉貴妃抱着琵琶起身向皇上拜別道:“皇上,臣妾有些乏累了,想先行告退。”皇上道:“貴妃操勞後宮諸多瑣事很是辛苦,那就好好休息,今日,就由秀答應伺候朕吧。”玉貴妃應道:“是。”秀答應惶恐跪下道:“可……可是臣妾……”皇上輕輕挑起她的下巴由頭飾到裙襬細細打量着秀答應,微笑道:“別怕,有朕在呢,貴妃她不敢吃醋。”玉貴妃笑道:“瞧皇上說的,臣妾要吃醋還吃得過來嗎?臣妾告退,就不打攪皇上和妹妹的興致了。”說着就離去,秀答應將琵琶交給身旁的巧兒,同皇上走着,突然被皇上抱起,只奔着寢室去,巧兒微笑着關上房門,秀答應爲皇上鋪好了牀之後,站在一旁道:“請皇上就寢吧。”皇上只穿着睡袍,翹着腿側臥在牀上微笑道:“朕要瞧着你睡了朕才安心,快過來吧。”秀答應仍然惶恐,皇上等急了,動手去解她的扣子,秀答應忙喊道:“皇上,不要……”皇上道:“怕什麼,這兒又沒外人,以前朕倒沒寵幸過你,今天朕要好好補償你。”秀答應畢竟柔弱,不敵皇上的手勁,一下子就一絲不掛了,皇上見着秀答應的身子,又是讚歎又是驚訝,只見秀答應的上半身有着女子的雙峰,下面卻有着男子的槍桿,仔細端詳着秀答應,眉目間既有女子的陰柔也有男子般略顯粗獷的雙眉,秀答應還顧不得捂上,就被皇上擁入懷中,皇上欣賞着眼前的可人兒,在她身上挺動着,秀答應則抓着牀單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