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峰吻得霸道,不容拒絕地敲開了她的牙關,在她的世界裡到處留下屬於他的味道。
蘇酒兒一開始疑惑了下,很快被動變爲迎合,手中的線不知不覺掉在了地上,雙手不捨地抓住顧峰的前襟。
顧峰的身子越來越往前傾,若不是蘇酒兒的頭被他禁錮着,她早就倒下去了。
等到蘇酒兒差點因親·吻而窒息的時候,顧峰這才戀戀不捨的從她的脣邊移開。
微張着紅脣輕喘着氣,蘇酒兒慌亂地垂下眼簾。
顧峰後退了一步,無意間落在她腳邊的線上,緩緩地蹲下身子,撿起線遞到了蘇酒兒面前,聲音染上了黯啞的情·欲,“線掉了。”
飛快地整理好情緒,蘇酒兒媚眼如絲地望了一眼顧峰,嬌嗔着,“都怪相公,我沒拿穩。”
顧峰耳朵尖微微泛紅,面色如常,鎮定自若的坐回了原地,伸手擺弄了衣服的前擺,遮住已經立/起的某處。
蘇酒兒拿着線轉身朝着牀邊走去,心中莫名地慌了,估計她一開始沒做好親密的心理準備。
坐在牀上開始準備劃線剪裁,蘇酒兒覺得有些的後悔了,剛剛如果兩個人的身子貼/在一塊就好了,她就能知道他那裡/有沒有反/應。
不過......
蘇酒兒偷偷摸摸地回眸的看了一眼顧峰,轉念一想,如果有反/應的人,應該不會這麼平靜地坐在那裡削/箭吧。
傍晚的時候,蘇酒兒總算是給顧峰做好衣服了。
“相公,”蘇酒兒捧着做好的新衣服,滿心歡喜地湊到顧峰的面前,滿含期待地望向他,“你來試試衣服合不合身,不合適的地方我再改一下。”
顧峰將剛剛打磨好的長箭放到箭筒裡面,拍拍手,站起身,“我出去洗下手。”
蘇酒兒抱着衣服在屋門口等着,瞧見他進來,殷勤地將巾帕遞上去。
顧峰眼底閃過一抹暖意,隨意地掃了蘇酒兒一眼,面上淡淡的,由着蘇酒兒幫他將外衣穿上。
蘇酒兒仔細的欣賞着顧峰身上的衣服,腳步圍着他踱圈,從不同位置看他身上的衣服。
“胳膊這裡會不會不舒服?”蘇酒兒擡手將顧峰的手臂擡起來,目光落在他的胳肢窩那,一臉認真地問道。
“正好!”
顧峰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蘇酒兒鬆開握着顧峰的手,笑顏盈盈道,“那就好,我還擔心不合適呢。”
蘇酒兒嘴角的笑容輕凝了下,隨即緩緩綻放,幫着顧峰將新衣服脫下來,順手疊起來,試探性地問道,“相公,你若是沒事的話,我能幫你刮鬍子嗎?”
顧峰鷹眸微深,眼底閃過一抹不自在,想着推辭。
“相公,好不好嘛?”
她嬌軟的聲音,聽着就讓人心軟成水,顧峰有些不自在地應了一聲。
他從未刮過的鬍子,長了就順手拿着刀子割短一些。
他就想不明白了,她怎麼就這麼想要他刮鬍子呢?
沒了鬍子,顧峰想想就覺得彆扭,只是曾經答應過了。
顧峰坐在長凳上,瞧着蘇酒兒勤快地燒水爲刮鬍子做準備。
等一切準備就緒,蘇酒兒取來一塊溼巾帕,然後用豬胰子在他的鬍鬚上鋪滿泡沫。
很久之前的男人們是不刮鬍子的。
後來戰事爆發,皇上爲了防止自己的士兵被敵人抓住鬍子而受制於人,就下了允許刮鬍子的聖旨。
有些人天生毛髮旺盛,下巴脖頸全都長滿了鬍子,做事不方便,也沒有媒人願意給他們說媒,自從聖旨下來,衆人紛紛刮鬍子,不說長得好不好看,至少乾脆利落了,讓人看着順眼多了。
顧峰坐在原地,目光在蘇酒兒的臉上掃了一眼,喉嚨滑動了下,其實有鬍子挺好的,只是一對上她那充滿祈求的眸子,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蘇酒兒半彎着身,湊到顧峰的面前,手裡拿着小刀,“你別亂動。”
事已至此,顧峰一閉眼,狠心任由着蘇酒兒給她刮鬍子。
蘇酒兒小心翼翼地將刀放在顧峰的臉上,輕輕滑動,就能看到許多鬍子黏在刀上。
“疼嗎?”蘇酒兒擔心弄傷了顧峰,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未出嫁時,在家就見蘇父就是這麼刮鬍子的,也沒試過,不知道會不會弄疼他。
“沒事。”顧峰睜開雙眸,對上蘇酒兒那雙不安的眼神,補充道,“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蘇酒兒脣角不自禁的揚起,接下來的動作就熟練了許多,認真自信地清理着他下巴地毛髮,每剃完一刀,就拿着巾帕將鬍子跟泡沫混合物擦掉。
過了許久,蘇酒兒總算是將他臉上鬍子刮乾淨,用乾淨的水幫着將他的臉擦洗乾淨。
“好了。”蘇酒兒難以置信地望向顧峰。
顧峰被蘇酒兒看得有些不自在,涼颼颼的,伸手摸了摸,“有些彆扭。”
顧峰察覺到蘇酒兒異樣的目光,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鷹眸深邃,“下次還是留着好了。”
“不用,沒有鬍子挺好的。”蘇酒兒回過神,抿脣輕笑,“我很歡喜。”
顧峰墨眸深邃了幾分,站起身子,視線微垂看着蘇酒兒眼底閃爍地光芒,眸中笑意加深了幾分,“我去把水倒了。”
說着,顧峰彎身就去端盆。
“相公這點小事我來就好了。”蘇酒兒先一步的蹲下身子,勤快利落地將木盆端起來,率先出門倒水。
蘇酒兒的腳步聲愈來愈遠,顧峰走到梳妝檯的銅鏡前,伸手將銅鏡拿起來,這面銅鏡還是蘇酒兒陪嫁過來的東西。
隱約地能看到鏡中男人那張乾淨的臉,顧峰彆扭地摸了一下下巴,沒有鬍子,下巴就像是冬天在外面方便時露出屁股一樣涼颼颼的。
順手將鏡子蓋在桌上,顧峰將箭筒放回原處,順手拿出一條新褻褲。
蘇酒兒端着水從外面走了進來,笑顏盈盈地望向顧峰,“相公,時候不早了,你先洗漱。”
“我去衝一下澡,你在屋裡洗就好了。”顧峰說着,拿着巾帕跟褻褲從蘇酒兒的身邊擦肩而過。
這人還真的是不怕冷,蘇酒兒這麼想着,笑着擡眼看了一眼顧峰離開的背影,其實他沒了鬍子,整個人更加英俊,看着更順眼,也不知道他一開始爲什麼非要留鬍子。
蘇酒兒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就將外衣脫下坐在牀邊,想着等顧峰洗完澡再將那盆髒水倒了。
沒一會,顧峰就回來了,蘇酒兒瞧着他上半身溼漉漉的,頭髮也洗了。
“你怎麼不擦乾淨?”蘇酒兒着急地從牀上站起身子,快步走到顧峰的面前,順手拉過一旁的巾帕,“頭髮溼了更容易着涼。”
顧峰太高了,蘇酒兒踮起腳尖也不過纔到他的肩膀,擔憂地拽着顧峰的胳膊讓他坐在一旁的長凳上,站在他的身後幫他擦頭髮。
她的動作很輕,就像是一根羽毛撩撥着他的心,不上不下,瘙癢難耐。
顧峰不安地挪動了一下屁·股,微抿了一下脣,“我自己擦頭髮就好了。”
“你坐着就好了,下一次你白天在洗頭髮吧,晚上對頭皮不好。”蘇酒兒習慣性地絮絮叨叨地說着,倏地話語戛然而止,好似想起什麼,手中的動作一頓,接着繼續手裡的動作。
她好像聽娘說過,男人最討厭絮絮叨叨能說的女人。
蘇酒兒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來,她這樣是不是管的太寬了,萬一顧峰生氣了怎麼辦。
不安地給顧峰擦着頭,蘇酒兒覺得她應該好好的瞭解一下顧峰,畢竟這樣才能更好的討他歡心。
“相公。”蘇酒兒脣齒間帶着些許的羞澀,聲音甜軟,讓人百聽不厭,“你平時除了喜歡打獵,還喜歡做什麼呀?”
“沒了。”顧峰簡潔明瞭地說了兩個字。
上一世,她曾經問過顧峰這個問題,那時他地回答也是這個。
蘇酒兒手下的動作更加的輕了,眼珠子隨意地轉着,“那相公你喜歡吃什麼啊,我明天做給你吃?”
“都可以。”
顧峰式回答,這麼簡單明瞭的答案讓蘇酒兒有些惆悵,平時他好像對一切都淡淡的。
這麼想着,忽然間眼前一亮,蘇酒兒眸光越發的深邃,試探性地問道,“相公,你怎麼想起,到我家去提親的呢?”
蘇酒兒一直都很納悶,他們兩個人之前好像並沒有什麼接觸呀,顧峰爲什麼會請媒婆去娶她,她也不曾見顧峰對她有多好,但是從酒樓地掌櫃子和夥計口中,她隱隱的感覺到,他對她好像是不一樣的。
顧峰墨眸緊縮,身子不自覺地僵硬着。
良久,蘇酒兒都沒有聽到顧峰的回答,疑惑地湊到顧峰面前,“相公你睡着了?”
“沒。”顧峰冷漠地聲音從一旁傳來。
蘇酒兒輕聲“哦”了一聲,她向來是個聰明的人,見顧峰這個樣子,心中明白顧峰是不願意說的,正要換個話題,就聽到男人淡漠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我曾見過你。”
“啊?”蘇酒兒一聽,疑惑地驚呼出聲,爲了掩飾她的驚訝,忙笑道,“相公以前見過我?”